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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他点头,“以前有几次模拟考都比这个简单很多——其他人应该还好吧……他们都比我厉害的。”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我也想有啊,可是能力就只有这么点……跟遗传有点关系的吧。”
我想了想,摇头:“完全没关系。”
“没关系?”
“因为……我很没用,但是我老爸很伟大……”
“那你老爸是?”
“是——”我忽然想起奈岚不叫我透『露』身份的事,就只好说,“也是一只狐狸。”
“切。”他有些失望,沉默一会儿忽然坏笑着看我:“诶,那个,你对界王大人是不是有意思啊?”
“啊?”我惊愕。
他自以为然的继续笑:“呀呀,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啦。”
“没有!”
“脸红了脸红了!”他很高兴的叫起来,我连忙捂着脸,还真的是烫的。
“只是……只是有点点暗恋啦……”我很小声的喃喃,他却听得比什么都清楚,使劲摇我的肩:“快去表白呀!怕什么!我高中的时候可是一连追了三个!”
我代表母『性』同胞鄙视他。
他见我没反应,继续开导:“你就不知道吗?界王大人是个很内敛的人啦,他肯定什么都不会表示的,所以你一定要主动啊!”
“那……我去试试……”
“很好!”他猛地一拍我的后背,我突然惊醒过来,“我刚才说什么了?!”
“你说你要表白。”他大声的给我重复一遍。
轰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
“喂!醒醒!”他推了我半天,我才从这个噩耗中苏醒过来。
“我……那个……其实……”
我声音颤抖的解释半天,忽然听见惨叫声,一个激灵爬起来。
“怎么了?”他问。
我的头顶上冒出狐狸耳朵,仔细辨别着声音的来源方向。“还有人在这里!”我顺着声音跑过去,他赶紧跟上来。
声音逐渐虚弱下去,我踹开一扇又一扇的房门却寻不到。五分钟后身后的房间内传来类似柜子之类的重物倾倒而发出的闷响,我撞开门冲进去,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不怎么熟的实习生。
“喂!”我把他的上半身扶起,他还活着,喘着粗气,半张脸已经弥漫了血迹。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墙上的照片,那张照片上赫然印着一个躺着的人——就是他自己!
王大伟打碎玻璃扯出照片撕碎,背起这个实习生对我说:“我们先下楼。”
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注意,我们顺着走廊绕了半天,却没有找到楼梯口在哪里。
他背上的实习生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微弱。
不是说……这只是一次考试吗。
那根救过我的命的红纱在眼前浮现,飘渺又不可捉『摸』。“跟着它!”我下意识的这么喊,王大伟便跟在我后面跑。
纱巾飘向阴暗的角落,楼梯口竟然真的在那里。
我一时感动真的想和纱巾同志握个手,红纱却又从我手里滑出一路往楼下飘去。
终于来到一楼大厅,却没有看见胡柯。
王大伟把实习生放在火炉旁边的木椅上,他的背包也弃置在那里。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些携带着的『药』物和纱布给实习生做了简单的处理。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他说。
然而我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那条红『色』的薄纱悬浮在大厅中央,透『露』出诡异的红光。
我收回视线走到火炉边,生起火让那个伤员感觉温暖一点。“应该把其他人都叫下来了。”
他点头表示同意,正当我们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那条红纱却突然拦住去路。
“让开,”我说,“不管你是奈岚派来的还是谁。”
红纱的红光愈发明艳,四周旋起阴森的凉风。它渐渐升起,面前现出一个男人瘦长的身形。
我不认识他,红纱一瞬间失去了生气,无力的垂下来,握在他的手里。
一个很漂亮的年轻男人,右眼是蓝的,左眼却是红的,显得神秘又肃杀。他的头发是黑『色』却又不像黑『色』,皮肤雪白的极度妖异。
他的嘴唇是没有任何血『色』的银,像是倾泻的月光。
轻轻迈出一步,他身上披着的轻质盔甲鳞片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向我伸出手,俊秀又冷漠的脸上没有表情,语气很淡:“扇。”
扇?
他的气息是掩藏着的,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感觉到他所携带的压抑气息,忽然让我想起衍魄。
他不是衍魄,却同衍魄一样诡异。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斯若雅塔?
“不能给你。”我真觉得这事不对,后退十几步靠到墙边,一边用手按住口袋。
他据我有十米远,但在一瞬间他就闪在我面前,仅仅带起一阵清风,妖异的双眼便已经对着我举起右手——
“啊!”
听不清到底是我在尖叫还是王大伟在叫,我迅速的侧身扑倒在地上滑出三米多远,而下一秒刚才身后的墙已经在一声巨响中坍塌成废墟。
烟尘弥漫,妖异的眼在混沌中透出肃杀的光影,轻盈的身影犹如展翅的蝴蝶,长袍掀动,红『色』的薄纱急促的从眼前掠过——
我做一个后空翻跳离,全身的『毛』再也抑制不住的倒竖,咧开嘴,『露』出尖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当然这没用,因为是他威胁我而不是我威胁他。
从未如此绝望过,哪怕是上次遇见衍魄,但至少还有奈岚,还有朔,还有那么多天师。
面前的地砖炸裂,掀起十几米高的碎浪。然而他没有做动作——一切的破坏仅仅来自于他的气流冲击!黑『色』的长发如丝般一缕缕散开,他迈出脚向我走来没有一点声息。
周围没了声响,远处的火炉发出抖动的燃烧声,还能听见我急促的心跳。
王大伟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然而当铁链舒展开的时候,一道蓝光犹如闪电劈开空气,我听见他撞击在墙上的呻『吟』,还有铁链折断的声音。
男人将微微挪开的视线重新投向我。
“嗷——”我冲着他大声咆哮,面目狰狞,也只有如此才能掩盖内心极度的恐慌。
背已经靠在墙上,无路可退。他的手伸过来,只要我再不交出东西,我会和身后的墙一起碾个粉碎。
气流汇聚在他的指尖渗出亮蓝『色』。
我还能做什么!我已经完全失了分寸,指甲深深嵌进身后的石墙。
响起皮肉撕裂的声音,眼前轰然腾空而起的紫光刺痛了眼,一瞬间紫光又黯淡下去,重逝于黑暗。强光使我暂时失明的刹那我还看见血『液』在眼前飞溅开。
眼前一片漆黑,怎么回事?过了十几秒我的眼才从明暗的变化中缓过来,一个温热的后背贴在我身前,
“奈……奈岚?”
我眼前还有满屏的雪花点,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我肯定是他!
他转过头,这时我的眼也已经能重新感知黑暗,他的金棕**里『露』出温和的笑意:“我来的——没太晚吧?”
没晚……一点都不晚……
我搂住他的腰扑在他后背上。他的身体在颤抖,抬头才发现那个男人的半个手掌已经像钢刀一样刺进了他的胸口。
“奈——”
他的脸『色』有些阴冷,抬手煽起气流将我推至十几米开外。“不要过来,这里交给我。”
“奈岚!”
后来王大伟说那时我的眼泪哗啦啦的像是不值钱的自来水,所以我不得不花很多口水向他解释说我是被光刺激了眼,并不是他想的看见心上人就情绪激动。
奈岚抽出长枪『逼』迫对方的手抽离他的身体,他险些跌倒,用长枪支地才勉强站定。
我就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脑海里再次闪过他望着我时的眼神,不安的心更加躁动起来——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一只又傻又蠢又没用的狐狸么?
我是不是总让他『操』心?
双方气流的冲击将空气撕裂,迸溅出金『色』的亮丽火花。我已经完全看不见他们的形体,他们移动的太快,狂风呼啸席卷一切将他们裹在中央。石质地板碎裂如暴躁的猛虎向四周奔驰,碎片从我的脸侧划过,快的没什么痛感,却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
“风阵!”王大伟惊慌的喊了一声,他的声音被呼啸的风淹没,瞬间风阵膨胀开将我冲击至墙角,身后的墙体碎裂。
一瞬间我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斯若雅塔。
这个强大到不可战胜的男人,会是斯若雅塔?
“奈岚!”我把扇子扔给王大伟,自己冲进风阵里去。我呼喊着他的名字,他终于回应了我,却是不安的怒吼声:“出去!”
我避开撕裂空气的利刃,巨大的气流扑袭而来——我又被推至风阵外,这时风渐渐息减,飞旋的碎片落定,奈岚同样滑至墙角,喘了几口粗气。
他的撤退方式显然比我的优美的多,我很高兴他没有受到过大的伤害,扑过去挂在他身上。
最后一粒尘埃落在地面,风阵中的男人毫发无损,手里依旧握着红『色』薄纱,飞扬的发丝缓缓垂下,温顺的停当在他脑后。他的左手抖动红『色』薄纱,碎杂的黑线从纱巾里脱落——
奈岚的头发。
我吃惊的抬头看他,他的头发原本不长又不短刚好可以扎起来,现在颈下的头发全被割裂。
他握了我的手,低声说话:“没事,他没打算真的动手。”
假的动手也会让我们死翘翘啊!
“是不是斯若雅塔?”我问。
“应该是。”
男人向我们走过来。
“把扇给我。”奈岚在我耳边小声说。
“在王大伟那里。”
他眯起眼闪出神秘的亮光。“呆在这里,不要动。”说罢,抡起墙又向对方冲去。
他想做什么?
男人侧过身避开枪头,左手按住长枪右手拍在奈岚胸上。奈岚眼里有了痛苦的神『色』,但咬牙做一个后空翻,抽回长枪用抢底做支撑滑至对面——“喂!扇!”
男人迅速的做出反应,瞬间移动至二人中间,伸手便握住已经抛出的扇子。
我们根本赶不上他的速度!
绝望涌上心头,奈岚的脸竟然有了笑意。一根黑『色』的短棍静静地滑到他的脚边,被他拾起——是扇子!
男人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眯起眼望过去,竟然是——一根香肠!
什么状况!
王大伟!你竟然还在身上备香肠!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任务取消
奈岚脚下出现移送阵,他将扇子按入其中,扇子随着移送阵一起消失不见。
知情了的男人终于皱眉,平静的脸上显『露』出恼怒的神情。他的身边旋起蓝『色』的火焰,倒霉的香肠在蓝光中化为灰烬。
“我的夜宵!”王某人惨叫。
男人向奈岚走过去,奈岚站起身直视他,没有恐惧,甚至还有笑掺和在他眼里。男人冲过去,带起愤怒的气流将奈岚撞在墙上,墙面碎裂,男人卡住奈岚的脖子,尖利的指甲刺在他鼓动的动脉上。
“在哪里?”他不耐烦,杀意肆虐。
奈岚咳出一口血,却依旧是一张笑脸,“总之今天你是拿不到了。”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杀了我你就永远找不到扇子。”
凝固的空气再度僵硬。男人松开手,奈岚就无力的扑倒在地上。
男人转身,似乎是要走了,奈岚抬起头,又笑着送他一句:“果然不杀我呢。”
“留着你。”
红『色』薄纱从他手里脱落,像羽翼般缠绕在他身上,离开的背影像是落凡神仙般飘然。深信逐渐淡去,仅剩他身上的红『色』薄纱优雅的悬在空中,飘出墙上巨大的窟窿。
“奈岚。”我走过去搀他,他却不肯起来,只是坐在地上喘着气。
我执意要让他起来,地上太凉,我竟然将他抱了起来——这才发现他并不重。
“阿九的力气大了很多呢。”他笑笑,也有些惊异。
我把他放在火炉边的木椅上,经过那一番的打斗,几乎熄灭的炉火又渐渐旺起来,重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休息一会儿,脱下黑『色』外套和里面的一件衬衫,白『色』衬衫已经碎裂,染成红『色』。他咳嗽起来,又吐出血。
“伤到内脏了?”我给他『揉』『揉』胸。
他点头,抹去嘴角的血迹,两眼出神的想着什么。他的黑『色』长袍还比较完好,我给他披上。王大伟献殷勤的拿出止血『药』,调制好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