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蹋顿看到几个大族的族长一直迟迟不肯答应,自然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这些家伙都是人精。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在没有见到切实的利益之前,他们断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蹋顿扫视了一下几人,然后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等担心什么,放心。只要我的将士还在,我便不会让你等的将士贸然出现在战场,这样如何?”
众族长听到这话显然显然一愣,如果真的按照蹋顿的说法去做的话那就真的对自己族群百利而无一害,他们就是担心蹋顿拿自己当枪用,以至于自军损失惨重,而蹋顿最后则坐收渔翁之利,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相互之间点了点头。他们自然也十分向往中原的土地,自然希望能够染指中原,如今蹋顿这个号称乌丸之王的男人终于有所举动了,他的号召力显然是超于自己很多,
而且看如今帐内的形式,便知道他这乌丸之王的称号显然不是白叫的,如果真的能够拿下汉人城池,有了汉人肥沃的土地。那自己的族人也能够过上有如汉人一样的生活。
“蹋顿族长说的这是那里的话,我等又怎么会不相信您的话呢。不过你也知道,汉人都是属乌龟的,他们龟缩在城池之中,而我等麾下将士虽然能征善战,但是对于那宛如乌龟壳一般的城墙,我等是毫无办法啊。”一个族长朗声说道。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无奈,
对于这些汉人,每个乌丸族群都个很是了结,他们每年都要去汉人的土地进行劫掠,对于那些小的村落。一个冲击便能攻破,可是对于有如乌龟壳一般的城池,他们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个你大可放心,幽州刺史袁熙已经答应我,只要我等能够消灭曹军的主要战力,至于夺取城池的事情便靠他了,有他们在的话,拿下汉人的城池。”蹋顿安慰的说道。
不过其他族人显然并不相信汉人,一个族长看了蹋顿一眼,随即询问道:“并不是我想要怀疑此事,实在是汉人值不值得我等信任,我可不相信汉人,他们都是一群狡诈如狐狸一般的人,怎么值得相信。”
蹋顿冷笑了一声,随即开口说道:“这个你等大可放心,纵然那袁熙拿下了城池又如何,你等不知道,如今袁熙的实力可大不如从前,被曹军击败之后,袁熙的大军几乎消灭殆尽,所以我等无需惧怕他。”
“他的实力岂是我等联军的对手,如今我等又数万大军在手,拿下城池之后,只要我等派人从旁制约,想必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蹋顿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他显然没有将袁熙放在眼里,
有了蹋顿的这些话,众族长显然都放心不少,接下来自然是盛大的宴会,各族族长显然也都是十分的尽兴,接下来,乌丸上下便在蹋顿的指挥之下开始磨刀霍霍,准备进攻汉人的地盘。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如今正在休整的曹军之中,曹操与杜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恼怒不已,小小外族番邦,居然胆敢侵犯我中原大地,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不过让曹操与杜尘都异常惊讶的是,乌丸这次似是要玩命,数个大小乌丸全都集结在一起,如今,整个乌丸大军居然聚集了数万,这数万人显然不能轻易小看,
而且,袁熙袁尚这俩人显然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俩人在辽西活动频繁,一直在受纳从冀州幽州逃至辽西的人,这些人中有逃兵,也有将领,再算上贫民百姓的话,一二十万显然还是有的,
有了这些的支持,袁熙袁尚两兄弟便能收揽不少可战之士,有了这两个人,再加上乌丸那数万大军,这让幽州的局势骤然间发生了变化。
此时杜尘有些后悔了,后悔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了袁熙以及袁尚俩人,本以为已经狼狈逃跑的两个人已经没有能力翻起浪花了,可是俩人不但翻起浪花,他俩人翻起的可是惊涛骇浪,可以随时让曹军身处陷阱的巨浪,
杜尘与曹操对视了一下,随即杜尘便朗声说道:“这些外族果真是胆大包天,他们居然举动起事,显然是不将我汉人放在眼里,尘要让那些外族人知道,他们的幻想是多么可笑的。尘要给那些蛮族一个深刻的教训。”
杜尘语气逼人,她就好似一个愤青一般。
杜尘的话显然是让曹操一愣,他想不到,杜尘居然如此的仇视外族人,莫非思郎以前被外族人欺负过,这显然不应该啊。东武县可是内陆,纵然乌丸人胆子再大,他们也不敢如此深入内陆,
“思郎何须如此,几个番邦小族,用得着思郎你如此愤怒?”曹操笑呵呵的说道,对于几个外族,曹操显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纵然他们有数万大军又如何。依旧是不堪一击。
杜尘摇了摇头,然后沉声说道:“此事绝对不能轻敌,乌丸聚集了数万大军,这些大军皆是精锐骑兵,论机动力,我军远不是乌丸骑兵的对手,再加上有袁熙袁尚俩人的捣乱,此战想要取胜显然是难上加难!”
“而且。对于辽西的局势与地形,我等皆不清楚。此战若是想要取胜,还需一个对辽西局势了解之人帮助我军。”杜尘沉声说道,对于这点,杜尘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纵然杜尘百战百胜,但是对付乌丸。杜尘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听到杜尘这么说,曹操顿时点了点头,乌丸是外族,而曹军从未接触过乌丸。乌丸的一切,曹操与杜尘都毫不了解,面对一个毫不了解的敌人,又如何与之战斗,面对一个毫不了解的敌人,又何谈取胜。
“当务之急,还需找一个了解辽东局势之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杜尘皱着眉头说道,曹军虽然收降了不少袁军将领,但是大多数的人都不堪大用,而且这些也从未与乌丸人交过手,不知道如何与乌丸交战,
不过杜尘不知道何人可以帮助曹军攻克乌丸,他看了曹操一眼,而曹操显然也是皱着眉头,不知道何人才是上佳人选,他思前想后了一会儿,随即开口问道:“思郎,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与操?”
杜尘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了曹操一眼,随即开口说道:“尘哪里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还是召集众人,集思广益,以我曹军兵强马壮,良将无数,定然有人知道如何攻克乌丸。”
曹操点了点头,随即便招募曹军众人商议,没一会儿,曹军众将便出现在了议事厅之中,
“想必你等也知道,乌丸囤积了数万大军蠢蠢欲动,不用说,谁都知道乌丸人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可是辽西局势我等并不清楚,而且乌丸的战法我军亦是不知道,所以想要战胜乌丸,还需要一个了解乌丸了解辽西的人,不知诸位可知道有何人可以担此重任。”看着厅内众人,曹操朗声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是没有人知道什么,而就在这时,一个将领起身说道:“回禀丞相,我倒是知道,他或许能够帮助丞相几百乌丸大军。”
曹操闻言一喜,随即扭头朝着说话之人看去,发现此人乃是丞相府军谋掾田豫,他盯着田豫看了一会,随即开口说道:“国让快说,此人到底是何人?”曹操一脸的急切,显然一副求贤若渴的状态,
田豫显然早便见识过曹操的这个状态,他起身对曹操深施一礼之后,随即开口说道:“回禀丞相大人,此人名叫田畴,初平元年,刘虞招募人才出使朝廷,田畴受荐,封为从事。”
“而后刘虞被杀后田畴领族人隐居徐无山,躬耕以养父母,吸引百性,数年间至五千余家,田畴被百姓推举为领袖后,订立法律,设立礼制,开学讲道,乌丸、鲜卑各遣使贡礼归顺,期间田畴拒绝袁绍、袁尚任命,此人乃是幽州有名的隐士,能够请他出山相助的话,必然能够攻破乌丸。”
曹操闻言朗声一笑,他看着田豫,随即开口说道:“既然国让对此人如此的了解,那便由你为使者,劝田畴出山如何?”
曹操的话让田豫脸色一苦,要知道田畴可是出了名的隐士,自己已经言明,无论是乌丸、鲜卑、袁绍、袁尚以及袁熙都试图招募过他,可是最终还是被他拒绝了,田豫害怕,自己也没有办法说服田畴,毕竟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犟,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多人招募他都没有成功。
曹操看到田豫沉默不语,随即开口问道:“国让为何不出声,你在想什么?”
曹操的话让田豫回过神来,他看了曹操一眼,随即开口说道:“既然主公看得在下,在下便尝试一下。不过田畴既为隐士,想必不会轻易出山,若是此行不成功,还望丞相担待。”
曹操点了点头,自己求贤若渴,但是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他盯着田豫,随即开口说道:“国让大可放心,此事无论成败。操皆不会亏待你的。”
听曹操这么一说,自己怕是非去不可了,不过既然答应为使者,那田豫便不会拿此事当成儿戏,而且与其他人相比,自己确实更加有优势,纵然仅仅有一点优势,那就距离成功更进一步。
既然此事解决了,曹操自然大感安慰。送了一口气,曹操便让众人散去,至于招募田畴出仕之事,交给田豫一人即可,无论是曹操与杜尘都相信,田豫显然能够胜任此事的。
田豫次日便离开了蓟县县城,直奔田畴隐居之地而去,来到此地之后,田豫显然很是吃惊,这里真的好似世外桃源一般。外界的战乱丝毫都没影响到这座小村庄,村庄中的百姓日出而作ri落而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安逸。
田豫的到来显然并没有引起小村内百姓的注意,看田豫的着装,百姓便知道此人乃是外人,而外人来这里的目的也显而易见的,就是希望能请田畴先生出山,
这种事情百姓们早已经习以为常,田畴先生名声显赫,自然有不求才若渴之人来请大人出山,可是其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来了多少人,便有多少人无功而返,
不少人拿了重礼,并且带着大队人马来请大人出仕,而今这人居然单枪匹马便敢杀来,他是真的如此自信,还是破罐子破摔,来此仅仅是为了碰运气的,
在百姓的指引之下,田豫见到了正在务农的田畴,看到田畴田中动作如此娴熟,田豫显然一愣,要知道,田畴可是一个相当有名望的人,
想当年,田畴出使许都,田畴回到刘虞处时刘虞已经被公孙瓉所杀害,田畴丝毫不畏惧公孙瓒,他设祭坛为刘虞大哭,公孙瓒听闻之后大怒,但是因为畏惧田畴的名声,而不敢加害,
由此可见,田畴是有多么大的名望,以至于公孙瓒这般暴躁的人都不敢拿他怎么样,最终只能让他离去,
“见过子泰。”来到田畴面前,田豫俯身说道,田畴名望甚大,自己谦卑一些显然是没错的,
不过田畴好似并没有听到田豫的话,他依旧在农田之中劳作,没有丝毫的分神,就好似田豫根本不在一般,
田豫也不说破,他就静静的站在这里,等待着,时间眨眼便到了中午,骄阳似火一般的灼烧着大地,此刻,田豫已经汗流浃背,他的脸颊之上尽是汗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留下,
不过田豫倒是没有埋怨田畴,反而他对田畴很是佩服,自己什么都没做都已经这样了,而田畴这段时间可是一直都在田中耕作,他显然要比自己还要辛苦,
又等了一会儿,田畴总算是直起身来,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随后抬头对田豫说道:“让先生久候,实在是我招待不周,还请先生屈尊于寒舍,喝杯水酒如何?”
“就依先生所言。”田豫点头赞同道,此刻他擦了擦额头之上的汗水,随即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站了几个时辰,居然连腿都有些迈不动步子了,
田畴与田豫俩人一前一后的朝着田畴的家走去,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田畴的家中,
田畴的家显得简陋无疑,这让田豫很是感慨,好歹田畴也是整个小镇之主,而他的宅子显然不符合他的地位,
进了田畴的家,田畴的态度显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田豫刚来的时候,田畴可是把他晾了数个时辰,而现在,田畴热情的让田豫感到意外,与之前相比,这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田畴虽然热情,但是却一直都未谈论主题。而田豫也不是草率之人,他显然不想自己就这样乱了阵脚,所以田畴说什么,田豫便说什么,对于自己的来意,田豫只字不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田畴终于开口说道:“想当初袁本初欲要招募我,可是礼命五至,就算是这样,我依旧没有答应袁公,而今曹公只派了先生一人来,莫不是曹公看不上在下,还是曹公认为先生一言便能说动在下?”
田豫闻言一笑,随即开口问道:“我很想知道,先生之所以隐居于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田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