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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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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高尧卿这才回过神来,连连道歉说:“小乙休怪,小乙休怪……呵呵,我今日请小乙来,自然是有事拜托。方才那黄公子你也看到了,不知感官如何?”

“感官?”

玉尹笑了,“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能有甚感官来?不过想必那黄公子也是官宦子弟吧,看他那气度,着实有些不一般。别和我说是你家亲戚,我是不太相信。”

高尧卿闻听,尴尬笑了。

“小乙好眼力!”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而后说道:“也不瞒小乙,那黄公子确非我家亲戚。

不过他是我阿爹上官子弟……当年我阿爹,也得了那位恩公不少恩惠,所以……这么说吧,黄公子想要学琴,可是又寻不得名师。本来,我阿爹想在太乐署中寻找,但太乐署推荐的人,都不能让阿爹满意。前不久,小乙一曲《鸥鹭忘机》,使得太乐署好不狼狈,我阿爹便动了心思,希望小乙能教授黄公子学琴。”

“学琴?”

玉尹愣住了。

这开封府使琴的名家可是无数,玉尹虽然声名鹊起,但也不至于能为人师。

最重要的是,高俅的恩公,想来也是个大人物,什么人找不到,怎地找来了自家?

只是因为《鸥鹭忘机》吗?

玉尹还真有些不太相信……

见玉尹不说话,高尧卿又道:“说来小乙可能不知,而今你在东京诸多琴家当中,也算是一号人物。倒不是说你琴技真个就冠绝天下,实则是许多人喜欢小乙那份灵动情怀。

之前你改变《三弄梅花》,已隐隐为各大酒家里的琴师们所效仿。

许多人说,先前的三弄梅花虽好,终究是过于哀怨,比不得小乙新编三弄梅花的妥帖。

而你后来又做鸥鹭忘机,李娘子和茂德帝姬,也极为欣赏。

前些时候,蔡鞗和茂德帝姬争执,说实话也是因你而起……茂德帝姬甚爱你所做鸥鹭忘机一曲,时常在家中演奏。加上之前市井中又流传过茂德帝姬与你……呵呵,蔡鞗所以愤怒,还险些撕了你那鸥鹭忘机的曲谱,才令茂德帝姬大怒。”

不是吧!

玉尹闻听顿时傻眼了。

他倒是听人说过,茂德帝姬和蔡鞗争执,一怒之下返回皇宫,至今也未回蔡府。

为此,蔡京几次斥责蔡鞗,却没有任何结果。

这段子在市井中流传的很广,有各种版本的演绎。

有的说是蔡鞗偷情,被茂德帝姬发现,以至于愤怒还家;也有说是蔡鞗看上了青楼女子,有意纳妾,被茂德帝姬不容,所以才产生纠纷,使得茂德帝姬一怒离开。

反正各种版本当中,没有一个说茂德帝姬不是,都说是蔡鞗造成的后果。

玉尹却没想到,两人争执的原因,竟然是那份鸥鹭忘机的曲谱!

不过,与我何干?

我回来东京之后,便没有再见过茂德帝姬。

至于她从何得来的曲谱,我又如何知晓?怎地能说是因我而起,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想到这里,玉尹道:“衙内休要胡说,此事与我何干?”

“嘿嘿,表面上看似乎与你无关,可实际上……当初你在瑞圣园与茂德帝姬琴箫相和,几乎在市井中流传成为才子佳人的故事。或许你并无那想法,可茂德帝姬欣赏你,却是不争事实。她那曲谱,是派人找张真奴讨要来,而且是你亲笔所书。

蔡鞗那厮也是妒火攻心,才险些撕了曲谱,结果惹怒了茂德帝姬。

你可要小心,蔡鞗那厮也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早晚会找你麻烦。我今日介绍黄公子与你认识,也是为你考虑。别看黄公子年纪小,可他家世,便是蔡京也不敢招惹。他对你也非常满意,所以才让我询问你的意思……若是有黄公子保你,蔡鞗又算个甚?”

玉尹闻听,却顿时生出强烈的好奇心。

“衙内,那黄公子家中,究竟何人?”

高尧卿笑道:“这你就莫要问了,总之黄公子的家世,压那蔡鞗绝对不成问题。

你只需说愿不愿意?

若你愿意,我便与黄公子那边说较。

具体如何授琴,便商量个章程出来,然后再与你知……小乙,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玉尹揉了揉鼻子,陷入沉思之中。

他而今在东京,的确是站稳了脚跟。但这个站稳,主要是建立在市井之中……这大宋朝廷,真正的主导者还是士大夫阶层。玉尹没了仕途希望,便只能留在市井中挣扎。虽说有肖堃这些人帮衬,可如果那些个士大夫要寻他麻烦,他却没有还手之力。

若真个能有人帮衬一把,却也是一桩好事!

想到这里,玉尹点了点头,“如此,小乙便多谢衙内关照。”

卷一宣和六年第一六七章寻师(二更)

更新时间:20129519:33:27本章字数:6540

第一六七章寻师(二更)

高尧卿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对玉尹说那么多,便是希望能促成这件事。毕竟那位‘黄公子’并非一般人,可以说高家日后的荣华富贵,便寄托在那人身上。只要他伺候得‘黄公子’开心,日后便少不得荣华富贵;可如果失败了,而今虽未必会有事情,可是却难免落得个办事不利的口实。‘黄公子’对玉尹很满意,如果高尧卿把事情办砸了,黄公子可能不会对玉尹产生不满,但绝对会给高尧卿打上个‘无能’的烙印。

小乙,真个是聪明人。

父亲说的不错,小乙虽说被官家断了仕途,却不代表他这一世,都会蛰伏于市井。

因为,他晓得轻重。

有些人很聪明,却不知轻重,没有眼色,只知道一味刚强。

这种人或许是能臣,甚至可以成为名臣,但绝对成不得宠臣,更不可能得到长久。

只有聪明,分得轻重,知道什么时候该倔强,什么时候该低头的人,才能够飞黄腾达。

玉尹不知道,他虽只答应下来,可是在高尧卿心里,份量却变得更重了!

天将晚,高尧卿本打算留玉尹吃酒,却被拒绝。

不是玉尹不愿意和他吃酒,而是晚上还要去流苏园,指点徐婆惜唱腔。徐婆惜的唱腔,已渐渐有了昆曲神髓。加之她从小学艺,虽则昆曲中唱念做打的功夫不得熟悉,可是只要稍稍点拨,便能理解贯通,甚至更演绎出属于她自己的风格。

到了这一步,玉尹能够给徐婆惜的教导已经不多。

不过徐婆惜还是坚持每天到流苏园学艺,其实这真实的用心,玉尹也不是不清楚。

杨再兴!

看徐婆惜的样子,似乎对杨再兴也颇有好感。

内心里虽然对杨再兴和徐婆惜的未来不太看好,但玉尹还是愿意促成,并真诚祝福。

东京的名利场太浮华。

但愿得徐婆惜能够坚持下来,莫在名利场中迷失了本性。

可要做到这一点,又何其困难?

弯月如钩,悬于天际。

初秋的月光有些清冷,让流苏园平添几分幽寂气息。

远处,悠悠嵇琴声传来,伴随着徐婆惜曼妙婉约的割喉,回荡天际,久久不息。

李师师闭着眼睛,侧耳倾听。

封宜奴则轻轻抚掌,合着那拍子,颇为享受。

水榭里还有一名男子,大约在四十出头的模样,相貌俊朗,更带着几分儒雅之气。

琴声歌声,戛然而止。

男子突然笑道:“娘子好眼力,这次潘楼能请来小乙助阵,端地是如虎添翼。

这《牡丹亭》的本子极好,唱词甚美……若不是我知道是那玉小乙所作,甚至还以为,出自哪位大家之手。这东京市井中,竟藏着如此人物……可惜,真个可惜。”

何以言‘可惜’?

李师师和封宜奴心知肚明。

玉尹辞了太乐署博士,也断了他日后前程。

便是词曲再好,一辈子也就是个‘白衣卿相’的结果,却终究成不得一番大事业。

如此,便有才情又如何?

李师师叹了口气,走到水榭边上,突然启檀口清唱道:“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阑。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已吩咐催花莺燕惜春看……”

她的唱腔,和徐婆惜比起来,显然是别有一番味道。

李师师从小在开封长大,说得一口流利官话,字正腔圆,与徐婆惜那昆曲唱腔又有不同,却别是滋味。

若这词,是李师师小唱,便没玉尹事情。

不过由于这次是力捧徐婆惜,所以只得让玉尹指点唱腔。

封宜奴笑道:“妹妹怎不是要和婆惜比上一回?”

李师师回眸而笑,轻声道:“姐姐休取笑,婆惜与奴的小唱之法完全不同,如何比得?

之所以方才小唱,却因这唱词甚美。

说来也是,那小乙一个屠夫,怎恁知女儿家心思,这唱词做得,真个是妥妥帖帖。”

封宜奴也是一脸的赞同,“是啊,奴有时也再想,小乙前世,莫不是个女儿家?否则的话,又怎做出这等唱词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每每读此,便感慨万千。”

说罢,封宜奴与李师师相视而笑。

“喂喂喂,怎地你二人都这般模样,让自家又如何自处?”

男子忍不住开口,却得了李师师两人两双白眼球。

“司马大郎若也能做出这等好唱词,奴自然少不得夸赞。”

男子倒不是真个生气,只是在调节气氛。

闻听不由得大笑,“自家虽做不得这等唱词,却有幸能聆听东京两大行首清唱,却也心满意足。”

“是啊,真个可惜了!”

李师师一句话,却让那男子一怔。

“怎个可惜?”

“奴是说,小乙这一身才华,真个可惜了……”

封宜奴忍不住问道:“妹妹,官家怎地会发出那般敕令?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

李师师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这件事,奴倒是听了些风声。

本来小乙那解词,还有小乙那一手好字,好琴,让官家颇为欢喜,原打算提拔小乙,却不知为何后来听了康王谏言,说小乙既然精通音律,理应人尽其才,便让他入太乐署。官家一开始也有些犹豫,后来又得了乔贵妃戳哄,官家才发出敕命。”

“乔贵妃?”

封宜奴一怔,脱口道:“乔贵妃与小乙有何恩怨?”

那乔贵妃本名乔媚儿,和康王赵构之母韦贤妃本都是郑皇后的侍女。这乔媚儿因身材娇小玲珑,肌肤犹如水仙花般白嫩,更善于媚术,所以很快便得了宋徽宗欢心。

李师师听封宜奴询问,脸一红,轻声道:“康王之母韦妃,本是乔贵妃阁分里的‘假厮儿’。两人关系极好,想必这件事也是康王所托,否则乔贵妃未必会开口。”

假厮儿,有点‘假小子’的意思。

换句话说,便是乔贵妃和韦妃曾经是同性恋的意思。

这等宫中秘闻,宋徽宗时常会与李师师知晓。

而在座这两个人,又都是李师师最信赖的人,所以言语中也就少了那许多顾忌。

封宜奴顿时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如此!”

“那岂不是说小乙便真个没了机会?”

李师师没有回答,只默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朝着水榭远处的花园看去,轻轻叹了口气。

那男子,正是潘楼大金主,夷州豪商司马静。

他沉默良久,只从口中吐出一句:“如此,端地可惜了!”

玉尹并不知道,在这流苏园深处,正有人在谈论他。

指点了徐婆惜之后,他便让杨再兴送徐婆惜回潘楼,自己则独自一人,离开流苏园。

夜已深,镇安坊格外安宁。

远处,可以看到来回巡逻的禁军。

据说这镇安坊从前并没有这么守卫森严,甚至在一段时间里,治安非常的混乱……

可是随着李师师得了官家宠爱,这边的治安便得到了改善。

白天,这里会是开封府着重关注的地方,小小镇安坊内,竟设立了六家军铺,近百名铺兵;晚上,这里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有一队禁军巡逻走动。如此状况下,那些原本在镇安坊讨生活的泼皮闲汉们,都灰溜溜的离开,更不敢在这里惹事。

如此一来,却使得镇安坊的治安,几近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

为一女子而如此挥霍国家暴力机关的力量,玉尹对宋徽宗,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才好。也许正应了后来编撰《宋史》的元丞相脱脱所言:宋徽宗这个人做什么都可以,偏就不能做皇帝。他别的什么都能做好,只有皇帝这位子做不好!

这,算不算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范畴呢?

玉尹想到这里,忍不住轻轻摇头,叹息一声后,负手缓缓离去……

第二天,清晨小雨。

天还没亮,玉尹就被燕奴唤醒。

“九儿姐,这才卯时……今日又不练功,怎起恁早?”

玉尹揉着眼睛,看外面天色还有些发昏,忍不住揉着眼睛抱怨起来。

燕奴则一瞪眼睛,轻声道:“小乙哥难不成忘了,今日要和奴一起,去拜访师叔。”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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