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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的性情。除此之外,便是那从坊巷间得来的消息。
什么浪子回头啊,什么有情有义啊,什么武艺高强啊……
总体而言,赵福金听到的,多属于正面,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肯定,玉尹知道赵多福喜欢他的消息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万一……万一他心生歹念,和嬛嬛接触以图前程,岂不是坏了嬛嬛一生幸福?赵福金,却不敢作此赌博。
见赵福金不说话,玉尹有些疑惑。
若我留在东京,早晚必有祸事?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茂德帝姬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人要对我不利吗?可也不该啊,我的确是有些仇家。比如李宝,比如唐吉……但这些人,似乎也奈何不得我!玉尹而今,已不逊色李宝。这个不逊色,不仅仅是从个人武力而言,更包括了诸如威望、名声还有人脉、财力等各个方面的综合比较。从这一点来说,李宝奈何不得玉尹。
而且李宝最近一段时间也很低调,基本上不和玉尹照面。
不仅仅是李宝,甚至包括李宝的那些徒弟,诸如吕之士、吉普、田雨生之流,大都在尽量减少和玉尹的冲突。再加上陈希真在教授燕奴习武,所以御拳馆也不可能为李宝撑腰。
除了李宝之外,坊巷中和玉尹有可能产生威胁的,便只有唐吉。
这是个五龙寺三等内等子,从个人武力而言,玉尹要差唐吉一筹……
况且五龙寺为皇室效命,唐吉倒也算是一个大敌。(圣堂)不过,唐吉而今在窥探周侗传下的真法,短时间内也不会对玉尹造成威胁。再说了,唐吉现在就不在东京,据说他奉命前往真定府勾当,大概要在年底才能返回,又如何对玉尹造成威胁?
除这二人之外,能对玉尹造成威胁的,也屈指可数。
李邦彦、赵构……
但这些人在暗地里使些手段可以,明面上却不会真个和玉尹为难。
原因?
倒也简单!
玉尹还不入他们的法眼。
特别是李邦彦,甚至有可能已经忘记了当年他和唐吉联手毒杀玉飞的事情。如今的李邦彦贵为浪子宰相,玉尹一介市井小民,李邦彦又怎会放在心里?倒是赵构,此前曾害过玉尹一次。但也就是那一次,之后赵构似乎再也没有针对玉尹动作。
他陷害玉尹,是因为当初玉尹害他失了面子。
而今玉尹被绝了仕途,赵构又怎可能再和玉尹斤斤计较?那样,便有失他皇子气度。
更不要说,玉尹而今也认识一些人。
便比如高俅……
所以从这一点上,赵构也不可能找玉尹麻烦。
不是这些人,还会有谁?
白世明……玉尹从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帝姬方才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福金心头小鹿乱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地就鬼使神差般说出那样的话语来。
“……反正,你必须要走。”
“为什么。”
“不为什么,便是我要你走……”
赵福金说话有些失去了方寸,语气变得有些蛮横起来。
不过,玉尹倒不觉得什么,这赵福金蛮横时的模样,倒是颇有些味道。
沉吟片刻,玉尹笑道:“若是自己有得罪帝姬之处,还请恕罪则个……不过,我暂时不准备离开东京。虽然那杭州应奉局都监的确是个肥缺,但小乙确有自知之明。
不瞒帝姬,小乙正要入观桥书院求学,大概下个月便要开始。
这个时候若离开了东京,便要放弃学业,实非小乙所想,还请帝姬莫怪小乙不识好歹。再说了,小乙家眷亲朋,包括家业都在东京,也实在是不能离开……所以帝姬好意,小乙心领。只是这杭州应奉局都监一职,小乙确是无心前往,还望见谅。”
“我怎……”
“帝姬若无其他吩咐,小乙便告辞了。”
玉尹说罢,拱手一揖,转身便走出了水榭。
把个茂德帝姬一句话憋到了嘴边,却半天也说不出口,望着玉尹的背影痴痴不语。
“我怎个会怪你,你又未曾得罪我。
便真个是得罪了……我又怎会见怪?”
赵福金喃喃自语,却不禁霞飞双颊,粉靥羞红。
玉尹出了这座私邸,站在大门口处。
八月十五,本应月圆。
却不想此刻乌云遮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冰冷的秋雨,打在身上令人很不舒服。可站在这私邸门口,也不是个长久之事,玉尹认清楚了方向,便冒着雨冲下门阶。才跑出去十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小乙哥!”
顺着声音看去,却见在长街角落处,一棵杨树下,燕奴手持油纸伞,正面露焦急之色。
“九儿姐,你怎地来了?”
玉尹看到燕奴,吃了一惊。
却见燕奴举着伞,飞快跑到了玉尹身边,把油纸伞举起,为玉尹遮雨。
“方才那人带小乙哥走,奴不放心,便让高世光跟在后面。
见小乙哥进了那宅子,他便回去通报,奴这才过来……小乙哥,那是个什么人家?”
“呵呵,一个大户人家,找我说些事情,九儿姐莫担心。”
玉尹这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便轻声回答了燕奴,从她手中接过油纸伞道:“走吧,咱们回去。”
“嗯!”
燕奴便依偎在玉尹身边,两人躲在油纸伞下,沿着凹凸不平的长街,缓缓朝内城行去。
“九儿姐,你来这边,没去潘楼吗?”
“有甚可去,若没了小乙哥,潘楼去不去都是一样。
反正婆惜的唱腔奴也听过好多次,没甚稀奇之处。倒是大郎,听说小乙哥被人带走,急得不得了……若不是安叔父拦住他,说不得他便要与奴一起,前来等候。”
“大郎也没去潘楼?”
燕奴白了玉尹一眼,“小乙哥当大郎甚人?
你被人带走,也不知是个甚情况,大郎又如何有心情去潘楼看戏?他这会儿还在家里呢,咱们早些回去吧,若回去的晚了,怕是安叔父也拦不住他,惹出祸事来。”
玉尹闻听,忙点了点头。
行走在东京的长街上,细雨靡靡。
虽有油纸伞,可是玉尹身子大,所以占了一大半。燕奴的肩头,也被雨水打湿了。
玉尹伸出手,搂住了燕奴的肩膀,把她揽在怀中。
“小乙哥,这在街上……”
“反正也没什么人!再说了,老夫老妻,还怕什么?”
玉尹轻笑一声,臂膀又使了些力气,让燕奴无法挣脱。
两人沿着长街而行,很快便转过了弯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回到家,已经快子时。
雨也停了,午夜的空气更无比清新。
杨再兴、张择端还有陈东,都等在家里。
眼见玉尹和燕奴走进院门,杨再兴立刻便迎上来,“小乙,发生了什么事?是何人找你?”
看着他脸上流露出毫不作为的关切之色,玉尹心中又是一暖。
“没事儿,不过是个大户人家找我商议事情……倒是大郎,因我耽搁了大事,也不知婆惜那边开唱,究竟是怎生一个情况。”
玉尹离开那私邸时,已经过了亥时。
徐婆惜今日的开唱也结束了,所以便没有再去。
听了玉尹的话,杨再兴倒是露出尴尬之色,“方才张先生回来说,婆惜开唱得极好……不过小乙作得曲词更好,据说是得了个满堂彩,婆惜这回算创出了名号。”
张择端晚上因为和书画院的朋友吃饭,直接去了潘楼看戏。
回来时才知道玉尹被人带走,所以便等在堂上。
“小乙曲词,端地绝妙。
想必明日开始,这东京坊巷之中,再也不会无人不知小乙之名……呵呵,真个是绝妙至极。那徐婆惜的口音,一直是一个麻烦,虽然此前名声不俗,可却始终登不得台。不想小乙这么一编排,竟把她那口音如此巧妙遮掩,另成一派,别有风味。”
张择端拍着手,连声赞叹。
玉尹则只是一笑,对此却没有太在意。
昆曲,作为后世世界非物质文明遗产,又岂是等闲?
玉尹自然是有信心,使徐婆惜闯下名声,同时也算是,狠狠还击了马娘子当初的小觑。
一想到这些,玉尹这心情便舒畅不少。
见众人都带着倦色,便开口道:“天已经不早了,大家还是早些休息……这时候,也差不多要开始宵禁,大郎便不要回去了,恐怕内城城门已经关闭。便住在这边,明日一早,咱们还要去屠场勾当。好了好了,没什么事儿,大家都歇息吧。”
安道全等人也看出来,玉尹不想谈论他去见了什么人,便应了一声,纷纷散开。
张择端和陈东睡在一个屋里,玉尹又让芮红奴把大堂里的厢房收拾好,让杨再兴睡下。
好一阵忙碌后,已过子时。
乌云散去,圆月腾空。
八月十五的月亮,果然很美!
玉尹站在院中,负手而立。
今日茂德帝姬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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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宣和六年第一九九章满城传唱牡丹亭(二更)
更新时间:20129210:09:17本章字数:6663
第一九九章满城传唱牡丹亭(二更)
三更大概会在一点之后,还请见谅。(圣堂)
苏杭应奉局都监,的确充满了吸引力!
哪怕玉尹当时拒绝,而今细想起来也有些可惜。毕竟这会是他走入仕途的最佳机会,如果是在太平盛世,说不定玉尹便答应下来。可是现在,玉尹却无法接受这个职务。如果他真的去了杭州,说不得便再无北还之日。他想要留下来,留在东京,为即将到来的靖康去拼上一把。哪怕是拼的粉身碎骨,他也不会后悔……
后世穿越众,每每叫喊着要改变历史。
可这改变历史,真个容易?
玉尹有一种直觉:若他留在开封,说不得还能做些事情。
若真个去了杭州……那才要一事无成。
应奉局都监,一个实缺!
听上去似乎很美,可实际上呢?
上有上官,下无人手,地方上自有杭州知府和同知在,更轮不到玉尹跳出来做主。
若朱勔在,也许还有机会。
那是个极其强势,而且极有手段的主儿。能靠着个应奉局,生生打造出来一个东南小朝廷的人,又岂是易与之辈?可惜,朱勔已经不可能再回苏杭!新任领应奉局事的人,也不可能再打造一个东南小朝廷出来,玉尹便是去了,用处也不大。
所以思来想去,虽可惜,却不算太后悔。
不过赵福金说他留在开封,早晚会有祸事,又是什么意思?
玉尹,始终想不明白。
也难怪,他怎可能猜到赵福金要把他赶走的真正原因,却是柔福帝姬偷偷喜欢他。
便是说‘祸事’,也是因柔福帝姬而起。
对于此刻的玉尹而言,这实在是太难猜出答案。
夜深了,燕奴已经睡下。圣堂
屋外,月光如洗,洒在庭院中,更透出几分幽静。
玉尹披衣而起,来到庭院里站定。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让大脑冷静下来,思索在茂德帝姬的那一番言语……
“小乙,怎地还不睡?”
陈东从房里走出来,见玉尹坐在石桌旁,便走上来。
玉尹一笑,“少阳不也未睡?是睡不着吗?”
“嗯!”
陈东在玉尹身边坐下,轻声道:“我今日一直在思考你那个‘玉东讲史’的题目。
乍看,你是在说安禄山。
可细一想……小乙,你说那个人,真的会是安禄山第二吗?”
玉尹不禁诧异向陈东看去,“你说谁?”
陈东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以为我说谁?
咱们第一次畅谈时,你便提到了那个人,说那人不可信。而今他便在燕州,而那燕州,却恰恰是当年安禄山起家之地。若我再想不明白这其中关系,便白读了这许多年的书。”
一直觉着,陈东是个书呆子。
却不想,这家伙竟然如此敏锐……
玉尹沉默了!
良久,他轻声道:“安禄山第二怕抬举了此人,依我看,不过是一个三姓家奴耳。”
“三姓家奴?”
陈东先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玉尹的意思。
三姓家奴,倒也真个贴切。
那人原本是辽将,而今归降了大宋。日后若他真个造反,岂不就是个三姓家奴吗?
听这话,陈东想笑。
可是却不知为何,心里面沉甸甸,说不出话来。
便是一个市井中的屠户,都看出那人不可以信。为何官家对此人如此信任,而且是执迷不悟呢?这感觉,真个是糟糕透了!陈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就是憋屈。
两人便这么坐着,谁也没吭声。
直到巷口传来一阵铁片声响,铛铛,铛铛……却预示着,已经过了二更天。
玉尹起身道:“天不早了,歇息吧。”
“嗯,你且去,我自在这里思考,说不得要拿出个章程来。”
陈东是个心里面沉不住事的人,玉尹提出那个‘玉东讲史’来,让他颇为牵挂。
也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玉尹便不劝说。
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少阳,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嗯?”
“少与那些太学生勾搭一起。”
陈东闻听一怔,愕然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