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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宠没什么意见!
在他看来。五十人和四十人没什么分别;而何元庆却很开心,终于能独自领军了……此时的杜充,尚在沧州。自然不可能知晓,他费尽心思找来,准备献于太子赵桓的三十匹好马,已经被玉尹吞没了。不过,就算他知道了,玉尹也不会太在意。
杜充这三十匹好马,似乎给玉尹带来了不少好运气。
不数日,杭州黎大隐派人前来通知,之前玉尹要他准备的那些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发运。玉尹也有些心急,眼看着就要年底,也不知道张择端那边,办得怎样。这条商路,最好是在年底前能铺好。否则到了来年,只怕要困难许多。
来年……便是靖康!
这一日,玉尹回到开封家中。
燕奴带着玉如,和杨金莲去玉燕牙具行巡视,所以不在家中。
而安道全则得了凌振之邀,去御营吃酒。以至于玉尹回家时。家里除了高娘子和芮红奴之外,竟无一人在家。黄小七随着张择端去了西北,一时间也无法回来。如此一来,肉铺那边就少了人看管,所以高世光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行街勾当。
玉尹上了楼,来到书房。
左右也无甚事情,他便准备出门买些礼物,去观桥书院探望黄裳。
前几日燕奴告诉他,叔祖最近身体有些不妥,让他抽空过去看看。黄裳的年纪可不小了,加之今年天气寒冷,尤甚于往年,自然有些不适。只是前两日玉尹营中事务繁忙,又是往外出,又是往里进,每日里都紧张不已,也抽不出时间来。
今天正好无事,玉尹便准备过去探望一番。
于是,他换了一件衣衫,从楼上下来,正准备出门,却听到门外有人高声喊道:“敢问,这里是玉指挥府上?”
“哪个?”
高娘子正好在门口打扫庭院,听到声音,便走过去打开了院门。
“这便是玉指挥的家,敢问是何人呼唤。”
门外之人,带着些太原府的口音,“自家从西北而来,玉指挥可在家中?”
听声音,有些耳熟。
玉尹愣了一下,便走出大厅,站在门廊上道:“高娘子,是哪个寻我?”
“小乙哥莫非发达了,便不识得当年可敦城故人了吗?”
玉尹声音未落,就见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方巾的青年男子,迈步从外面走进来。
看此人个头,大约在180公分上下,长着小胡子,一脸的精神。
玉尹眯起眼睛,半晌后惊喜喊道:“怨哥儿,可是你吗……哈哈,真的是你啊!”
这门口的男子,玉尹并不陌生。
事实上,当他说出可敦城故人的时候,玉尹便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任怨,那个被太原任老公收留的汉人,后与玉尹一路护送余黎燕前往可敦城,更和玉尹并肩作战,一力把余黎燕推上西辽天命女王之位的任怨。玉尹惊喜异常,三步并作两步便跑过来,一把拉住了任怨的手,“怨哥儿,你怎么来了?何时抵达?”
“得了小乙的消息,便匆匆前来。”
任怨带着敦厚笑容,言语间透着几分沉静。
玉尹一听,立刻明白了缘由,拉着任怨的手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对高娘子道:“高娘子带红奴出去走走,顺便买些酒菜回来,我要与怨哥儿一醉方休。”
那言下之意便是:我要谈正事。你莫来打搅。
高娘子哪能听不出这话语中的意思,忙答应一声,领着芮红奴便出门去了。
而玉尹则领着任怨,上了二楼。
在书房里坐下,为任怨倒了一杯热水,“怨哥儿,这一向可好?”
任怨笑道:“却还算好。只是王上思念小乙颇甚,早就想我前来探望,却又怕耽搁了小乙的事。所以才没有过来。这次得小乙消息,王上可是欢喜的不得了……这不,便让我立刻过来与小乙相见。只是不想小乙而今。已做了老赵家的指挥。”
玉尹听得出,任怨话语中有些不满。
当初他在可敦城时,余黎燕便挽留过他,希望他能够留在漠北。
可最终,他没有留下,带着一抹云彩悄然离去,更带走了一颗少女的相思。
提起余黎燕,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高挑倔强的少女模样,心神不由得一颤。良久后,玉尹轻声道:“燕子她,好吗?”
“初入西州时,尚有些不太顺利。
不过后来得小乙指点,与八拉沙兖的同宗汇合。也就变得顺畅许多……加之有仁孝太子一旁帮衬,挡住了黄头回纥援兵,才使得我们能顺利在西州站稳了脚跟。”
任怨说的是轻描淡写,可玉尹却能感受到,在那轻描淡写下,所隐藏的步步艰辛。
想当初。余黎燕靠着万余兵马杀入西州,一无粮草,二无援兵,硬生生打下而今基业,又岂是容易?却苦了她一女儿家,无端端背负这等重任,怎一个辛苦了得。
“上月中,张先生找到我府上,并带了小乙信物。
王上得知以后,兴奋不已,便立刻让我前来开封与小乙见面……王上有句话要我与小乙知:人生之若初见,小乙勿论怎样,都是那个可敦城帮过我们的玉小乙。”
玉尹鼻子一酸,险些流出眼泪。
但旋即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还请怨哥儿回话,便说小乙一直未变。”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喝水。
玉尹坐在窗户口,可以清楚的看到观音巷的一切动静。
“西州的情况现在如何?”
“不甚好……”任怨苦笑道:“而今西州回鹘已不足为虑,只是大战之后,却有诸多麻烦。你也知道,西州本就粮食匮乏,加之年初数次大战,几乎是颗粒无收。
仁孝太子虽说给予不少帮助,却也是杯水车薪。
毕竟西夏本就不甚富庶,加之今年许多地方出现旱情,也是个勉强维持的状况……幸亏小乙去岁送来大批珠宝,才算是缓解了我等窘困。这次小乙来信,想要开通西州商路,王上当然是非常高兴……只是不知,小乙能与西州何种交易?”
看样子,西州的情况是真不太乐观。
否则任怨也不会是这等口吻,脸上更带着许多期盼。
“怨哥儿,我而今联络了南北两大商贾,同时也在设法疏通西北商路……这里有一个清单,是我之前让他们准备的货物,而今已经齐备。只是这些人,毕竟是商贾,若无暴利,未必很涉险前往西州……却不知,怨哥儿你又能给他们什么?”
玉尹把黎大隐准备的货物清单,递给了任怨。
任怨只看了一眼,眼睛顿时就亮了……
粮食,军械?
这可是西辽而今最需要的商品……特别是粮食,余黎燕正为这件事而头疼。至于军械,大宋的兵器素来精良。神臂弓,步人甲等武器,声名显赫。而宋军的火器,也一直为辽人所垂涎。在这份清单中,甚至还包括了数万支霹雳火箭,令任怨惊喜异常。
原本以为,玉尹不过是一个指挥使,也无甚能量。
谁又能想到……
任怨突然觉得,自己对玉尹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其实,也不算少,只不过玉尹窜的太快,而他背后所隐藏的能量,根本就没有人留意,任怨更不可能知晓。
看罢清单,任怨也从怀中取出一份清单来。
里面有各种西域特产,玉石,香料,葡萄酒等物品……由于西州正好挡住西域通往中原的道路,也就使得西州如今,成为中原和西域联系的枢纽。
“西夏铁甲?”
玉尹眼睛一眯,蹙起眉头。
“这些铁甲,是专门供西夏铁鹞子所配甲胄……我知老赵家甲胄精良,可是比起这些铁甲,犹自差了几分。”
“只是铁甲,有些单薄了。”
“此话怎讲?”
玉尹抬起头,看着任怨笑道:“怨哥儿难道不知,大宋最缺战马?
不瞒你说,而今放眼整个东京禁军,战马也不超过万匹……堂堂东京禁军侍卫亲军马军司殿帅,手下马匹甚至不足虏贼一个忒母孛堇。你也知道,宋金而今正在交锋,西域产马,而西州更把控数个牧场,若能供马,这生意定是大有作为。”
贩马入中原?
任怨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此事却非我能做主,不过我回去后,倒是可以商议。”
“另外还有一事……”
“请讲。”
玉尹看着任怨,犹豫不决。
他不知道,这个条件说出来后,会是什么反应。
但若是不出口,却总觉得不能爽快。考虑再三,他一咬牙,低声道:“不知西州而今,兵势如何?”
任怨神色一紧,戒备看着玉尹。
“小乙的意思是……”
“若有可能,我希望燕子能在合适机会,兵出漠北。”
“帮助老赵官家吗?”
玉尹,点了点头。
任怨揉了揉脸颊,苦笑道:“此事,我却做不得主……若是帮小乙,倒算不得事,可你也知道,王上对老赵官家可是恨之入骨。当初若非老赵官家勾结虏贼,落井下石,我大辽未必会落得今日局面……其他事都好说,唯有此事,说不太准。”
玉尹如何不知,余黎燕对赵佶的痛恨。
他沉吟一下,便轻声道:“怨哥儿回去时,烦劳带一句话给燕子。
唇亡齿寒,若真个我大宋出了变故,只怕接下来便是西夏,便是西州……如今时刻,当抛弃恩怨,守望相助才是。燕子若真个想要兴复大辽,还需放开胸怀。”
任怨想了想,也点头表示赞成……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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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宣和六年第260章禅位(一)2/2
更新时间:201212319:06:09本章字数:6243
郭药师,反了!
两年前张觉归宋,到头来却被徽宗皇帝出卖。这看似一桩并不起眼小事,谁又能想到,会酿成一场灾祸。这年月,已不是那‘君择臣而臣亦择君’的时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早已经成为金科玉律。张觉本为汉人,因不愿归附女真,故而举城献降。可徽宗皇帝却迫于女真人淫威,最终把张觉父子交到女真人手中。
也许,在徽宗皇帝看来,此事无关大局。
也许,在朝堂上那些大臣们眼中,张觉不过是一个燕云归附而来的汉人,不值得珍惜。
殊不知,这行为却寒了许多自辽国降臣的心。
郭药师也是其中之一,便徽宗皇帝待他再好,再信任,心里始终存着几分顾虑。
他老赵官家今日可以出卖张觉,明日便可以出卖自己!
郭药师经过好一番思忖之后,最终决意,反出大宋。可笑的是,满朝上下竟毫无觉察,便是徽宗皇帝派出童贯试探,可郭药师抱着童贯大腿喊了声‘爹’,便相安无事。
更为可笑的是,女真出兵竟是以张觉为借口。
只怕当初徽宗皇帝交出张觉父子的时候,也未想到一个小小降臣,竟带来如此灾祸吧……开封城里,已是乱作一团。
郭药师投降的消息。令原本还算平静的东京,一下子沸腾起来。
黄裳在听说之后,气得口吐鲜血,怒声斥骂道:“郭药师国贼,实该千刀万剐!”
骂完,便昏迷不醒。
玉尹也慌了,忙唤来安道全为黄裳诊治。
一直到天将晚。黄裳才算苏醒过来,但整个人透着颓然,精神更显得萎靡不振……
好不容易把黄裳侍候睡下。天已经完全黑了。
寒风从观音巷呼啸掠过,令人心生凄然之感。
客厅里,摆放着几个火盆。厚厚的布帘低垂,把呼啸的寒风阻隔在外。那炭火熊熊,却无法让人感受到半点暖意。玉尹端坐在正中央,面色阴郁,是一言不发。
陈东、高尧卿、朱绚还有高宠、杨再兴、牛皋和庞万春等人,都坐在客厅里。
燕奴抱着女儿,领着杨金莲上楼。她也知道,这种场合之下,怕是没有她说话的空间。
除此之外,尚有一个不速之客。
他身高大约在178公分上下。看上去很瘦,整个人如同竹竿一般。
瘦削的面颊,在炭火的照映下忽明忽暗。只是那一双眸子,却透出一股子刚硬之气。
此人便是朱梦说。
他是朱红之子,太学出身。在士林中颇有名望。
此前,他曾联合李若水徐揆等人,暗地里设计想要从玉尹手中夺走大宋时代周刊,只是最终被玉尹识破,把大宋时代周刊交与东宫,令朱梦说千般算计都成空。
此后。朱梦说被朱绚逐出大宋时代周刊……
说起来,朱梦说和玉尹之间算不得和睦,甚至还有些看不起玉尹。
不过郭药师投降消息传开之后,朱梦说却主动登门,让朱绚领他找到了玉尹。
“一年前,小乙便说过,张觉虽死,但却并未完结。
他也在大宋时代周刊上提醒过,郭药师不可信,更不可重用……然则朝堂之上,无一人理睬。
而今郭药师举城归降虏贼,更为虏贼先锋,在真定败我兵马,正直逼中山。
那童贯身为河北宣抚使,连虏贼都为看到,便弃真定而走,逃回开封……官家虽下了罪己诏,用处却不甚大。若中山阻拦不得虏贼,只怕那虏贼便要兵临城下。”
朱梦说目光沉冷,说到此处,起身朝玉尹一揖。
“自家一直看不起小乙,却不想小乙的见识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