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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帮助大辽,亦或者是协助金人?朝堂之上争论不止。
为此,赵佶也极为头疼。
他实在是受不了双方无休止的争吵,于是便走出宫门,微服私访,来到潘楼玩耍。
哪知道,却听到了玉尹的名字。
“肉屠,也知操琴?”
赵佶疑惑问道:“却不知那二泉映月和梁祝,又是怎样状况?”
白胖男子,名叫张大年,是宫中宦官,也是赵佶的近臣。
听到赵佶询问,他忙轻声说:“回官家,二泉映月和梁祝,据说是那玉小乙所做曲谱,曾在大相国寺使出,引得许多人称赞。不过奴婢听说,这厮以前善使嵇琴,却不想居然还能操得一手好琴,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奴婢这也是道听途说,官家只听一听便是……要说操琴,奴婢觉得,还是李娘子操得好,玉尹怕也是言过其实。”
其实,要论琴技,赵佶尤胜李师师一筹。
只是这时候不能说出来,一个肉屠和当今天子相提并论,张大年还没有那么愚蠢。
不想,他话音刚落,从身旁走出一人。
“官家,说起李娘子,奴婢还听说了一件趣事。”
“趣事?”
赵佶闻听一笑,“甚趣事,白锷你慢慢说来。”
“我听说,玉小乙此前欠了别人三百贯……这厮倒也是个有骨气的,居然不肯低头,拼了命想要还债。眼看着就要还上了债务,却又被人设计,不断没了钱两,甚至又多欠了别人五百贯。幸亏李娘子出手相助,给他两千贯,渡过了难关。
而今这坊巷中多有流传,说李娘子是个知情义的,慷慨豪爽,有不让须眉之风……”
赵佶,笑呵呵的听着这白锷说事。
一开始,他还捻须轻轻点头,不住称赞玉尹是个有情义的。
可等他听说李师师借了玉尹两千贯,而那白锷有说什么‘知情义’,脸上笑容顿时一僵。
李师师,可是他的禁脔。
怎地又和这肉屠联系在了一处?
心里面颇不是滋味,赵佶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白锷,休要胡说……官家,此时奴婢倒也听人说过。据说是这潘楼上厅行首封宜奴,向这玉尹买了一部曲子。封大家和李娘子素来亲密,当时封大家不在东京,李娘子听说了这件事,便代封大家,提前把那两千贯给了玉小乙,倒也不是平白相助。”
说到这里,张大年狠狠瞪了白锷一眼。
这混帐东西,却越来越放肆,浑不晓得规矩……
张大年是得了茂德帝姬的托付,想要为玉尹说些好话。
可这白锷!
他心里恼怒不已,却又奈何不得白锷。盖因这白锷,是康王之母,韦妃门下的太监,平日里颇为晓事,所以也甚得赵佶喜爱。只是这一次,却不知为何如此不知进退。
赵佶‘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此时,楼外已乱成一团,争执不休。
忽听‘啪’的一声响木,贾九慢条斯理道:“诸位客官,却都猜错了……小乙使得这一曲,名叫三弄梅花!别嘘小底,这三弄梅花虽是古曲,但小乙却平添了新意。
这一曲使得是至清高雅,全无三弄梅花的愁怨离绪之意。
小乙使了这一曲后,又引得席间一人,怦然心动。要知道,这三弄梅花本源自笛曲梅花落,而这人,偏偏又最擅长使笛,一时忍不住,便叫人取了一支玉笛,吹奏起来。
方才可说过,小乙这三弄梅花,有新意……偏这人的并不知晓新曲,只会梅花落。这新旧相交,本应会乱了曲调,哪知小乙变了个法,竟把这旧曲,融入新曲之中。原本相互矛盾的曲子,在这一刻配合的天衣无缝,令在座等人无不称赞。”
“兀那九哥,那人是谁啊!”
台下顿时有人鼓噪起来。
而贾九则故作神秘的一笑,突然压低声音说:“此人便是茂德帝姬……这正是,一曲梅花添佳话,心有灵犀一点通……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自家与客官分解。”
“原来是茂德帝姬啊!”
“没想到,真个没有想到……”
台下众人顿时鼓噪起来,却不想赵佶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
他也知道,这坊巷中最喜欢流传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而这皇室子女往往会成为其中主角。
只是……
赵佶恼怒起身,哼了一声便走。
“官家,待奴婢着人,收拾了碎嘴的。”
白锷忙上前请示,不想赵佶停顿了一下后,犹豫片刻道:“算了吧,本就是没踪影的事儿,若真个和这人较真,反而平白坐实了闲话。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吧。”
白锷还想再说什么,张大年已拦在他身前。
赵佶满怀心事,从雅间走出,下了楼,便在侍卫的簇拥下,悄然返回皇宫去。
“张常侍且留步。”
白锷紧走几步,唤住了张大年。
张大年则冷笑一声,“白常侍,有何指教?”
“张爷爷何必这边,奴婢在张爷爷跟前,那算得甚常侍……只是今日奴婢之举,非是为了别事,想为康王出一口恶气罢了,别无其他意思,请张爷爷恕罪则个。”
白锷虽得看重,但在宫中地位,却远远比不得张大年。
听他这一说,张大年一蹙眉,轻声道:“这玉小乙,又怎地惹得康王殿下不快?”
白锷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
却说赵佶返回宫中,直奔西寝阁。
这西寝阁,位于坤宁殿。而坤宁殿,又分东西两阁。
西寝阁原本是太子所居,不过随着太子赵桓长大,便搬出坤宁殿去了。于是,赵佶便把西寝阁改为书房,平日里在此操琴书画,即便是皇后,也不可以擅自打搅。
在西寝阁内坐下,赵佶很烦躁。
只不过,这次他不是为那天祚帝的书信而烦恼,而是为了方才听到的消息而烦恼。
李师师?玉小乙?
虽然张大年已经做出了解释,可赵佶这心里面,还是很不舒服。
还有,茂德帝姬的事情,也让赵佶感到难堪。自家女儿竟然被平民百姓当成了笑料谈论,这让身为大宋天子的赵佶,情何以堪?简直,简直就是丢了官家的脸。
走到《鸳鸯沐春波》图前,赵佶沉思不语。
片刻后,他突然喝道:“张大年!”
“奴婢在!”
“宣茂德帝姬来,朕有事要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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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宣和六年第五五章流传在东京的传说(二)
更新时间:20128413:26:59本章字数:6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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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章流传在东京的传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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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流传在东京的传说(二)
西寝阁里,灯火通明。
宋时的夜间照明,多是以灯油为主,而且价格不高,最能为普通百姓所能够接受。
当然,官家不是普通百姓,所以使用的,是由河阳县专造,又用龙涎香灌入烛心,价格及其昂贵。在照明的同时,龙涎香还可以有提神清脑效用。而赵佶本又喜好奢华,所以这西寝阁中,分列一百二十支蜡烛,幽香袭人,更令华丽的陈设生辉。
赵福金本已睡下,不过听说父皇召见,便忙不迭赶来。
烛光下,只见赵福金身穿一件绛红如意牡丹蜀锦薄丝背子,小心翼翼走进了西寝阁内。
“父皇,这么急唤我与姊姊来,有事吗?”
不等赵福金行礼,就见一个少女突然从她身后窜出来,欢叫着便扑到了赵佶怀中。
“嬛嬛……“
赵福金大惊失色,忙出声喊道。
哪知那少女却钻进赵佶怀里,好似扭骨糖般的扭动着,更嘻嘻笑道:“父皇,我有一件礼物要送你。本打算日间便送来,可是……昨夜睡得晚了,竟起不得早来。”
在这西寝阁里,能如此肆无忌惮的,便只有赵多福一人。
柔福帝姬搂着赵佶的胳膊,那模样让赵佶哭笑不得。抬头向茂德帝姬看去,似是在问她:朕要你来,怎地你把这小家伙也带过来了?你们姐妹俩,搞什么把戏?
茂德帝姬忙道:“父皇,昨日嬛嬛便在女儿那边歇息。
今日缠了女儿一天,连女儿练字的功夫都给占去……父皇,你却要好生管管嬛嬛。”
“哼,才不是……明明是姊姊想要赏琴,不肯让我离去。”
“哪有!”
“就是有……哼,要不是我要把琴献给父皇,姊姊说不得就把琴强行夺走了去。”
“嬛嬛!”
这姐妹二人斗嘴,让赵佶哭笑不得。
这可是朕的地方,怎么变成了两个小女孩吵架之地?别看茂德帝姬已经嫁人,可是在赵佶眼里,她始终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子。而今两个小女孩儿叽叽喳喳的吵闹,非但没有让赵佶生气,反而把方才心里的那点积郁之情,也一下子驱散干净。
“福金,嬛嬛!”
赵佶抱起赵多福,“休在吵闹,且坐吧。”
父女三人在两张朱漆螺钿椅子上坐下,赵多福倚在赵佶怀里,似乎不肯离开。而赵佶也没有生气,笑眯眯问道:“嬛嬛,方才说送父皇礼物,不知道是什么礼物呢?”
“嘻嘻,父皇一定喜欢。”
赵多福顿时来了精神,从赵佶怀中挣脱出来,跑到了西寝阁门口。
“张大年,把我刚才带来的东西拿进来。”
在西寝阁外值守的张大年,连忙答应一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抱着一张古琴走进来。
“这就是嬛嬛送父皇的礼物?”
赵佶笑了!
他宫中珍藏名琴无数,赵多福又能为他找来甚好琴呢?
不过,他还是兴致勃勃起身,来到琴桌旁站下。而赵福金则举着一支蜡烛到跟前,轻声道:“父皇,你好好看看,这琴是什么琴?”
“哈哈,正好好好欣赏。”
赵佶说着话,便弯下腰仔细查看。
突然,他发出一声惊呼,“这莫不就是武德元年所造的仲尼式?”
“嘻嘻,正是……不过现在,它已经换了名字,我与姊姊商量一下,唤它做梅花落。”
“梅花落?”
赵佶眼睛一眯,脑海中突然浮现了那梅花一曲诉衷肠,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传言。抬头看了看赵福金,却发现赵福金面色如常,没有丝毫不一样的感觉。这心里面,才算是多少舒服了一点。本想询问一下,可一来赵多福在旁边,二来又想要仔细欣赏这梅花落,便决定等一下再去询问。
“这琴,又怎生来得?”
“嘻嘻,是女儿扑来的。”
“嗯?”
赵多福见赵佶来了兴致,便兴致勃勃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是说,这琴原本是王黼所有?”
赵佶眉头一蹙。
赵多福撅起了嘴巴,“嗯,就是王相所藏。
据说,这张琴价值十万贯呢……父皇,是不是真的价值十万贯啊。”
赵佶笑着伸手,轻轻拍打了赵多福的小脑袋瓜子一下,“区区阿堵物,又怎比得这好琴?朕倒是没想到,王黼家中居然藏了这好物品,而朕却对此,是一无所知。”
“哼,他那么厉害,当然能藏得好物品。”
“怎地嬛嬛也觉得王黼厉害?”
“何止是厉害,我看啊,这开封府内,没人能比他更厉害。”
“嬛嬛,住嘴!”
赵福金忙出声喝止。
可赵佶却已听出了端倪,蹙眉问道:“嬛嬛,岂能这么说话……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父皇,是这样的……”
赵福金见赵佶板起脸来,忙上前为赵多福求情。
她把昨夜王胜和玉尹斗琴,而后还差一点把赵多福推倒在地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当然了,在赵福金口中,王胜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形象被夸张百倍。
“一个王胜便如此猖狂,也不知那王相,要猖狂成甚模样。”
“够了!”
赵佶突然怒声喝道:“王黼乃朝中大臣,岂是你们这种小女娃可以随便评价?还有你,福金……你说你堂堂帝姬,竟然和一个肉屠琴笛合奏,简直,简直就是……这件事休要再讲,带着嬛嬛下去后,把《女诫》抄写百遍,否则不准你回府。”
“父皇……”
赵多福还想撒娇。
可赵佶却沉着脸喝道:“再啰嗦,朕可真要生气了!”
赵福金连忙扯了一下赵多福,恭恭敬敬朝赵佶行了一礼,而后退出西寝阁。
这偌大西寝阁中,只剩下赵佶一人。
他坐在椅子上,轻轻拍打额头,又突然看着那梅花落琴呆呆发愣。西寝阁中,鸦雀无声。张大年站在西寝阁外,更是胆战心惊,有些不知所措。很少见官家如此发怒,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看样子,今天晚上要小心一些。
哪知道,他念头刚起,就见赵佶起身,走出西寝阁。
“官家,这是要歇息吗?”
“不,你叫上人,立刻随我出宫。”
“出宫?”
张大年好生奇怪。
眼看着就要过了亥时,子时将近。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