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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匣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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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还为它打得头破血流血流成河哭爹喊娘稀里哗啦?人脑子都打出了狗脑子,我看委实是不值得。”
  老翁道:“这位小哥说的极是。但云顶门门主云伴鹤却说过,得此双匣便可窥天机、富天下,当年云顶门便富可敌国,甚至能和朝廷抗衡。我看这普天之下没有不想发财的人,所以人人对这双匣趋之若鹜。”
  此话说完,初彤登时怦然心动,暗道:“呀呀呸的,富可敌国啊,天天枕着银子金子睡,必然夜夜好梦!”想到这里她不由眉花眼笑,连情伤也一时之间丢到爪哇国去了。
  王琅看了初彤一眼,心中不解她为何突然满脸贼笑,但见她眉目间已带了昔日的神采飞扬,心中也略略一宽。
  随后众人将船行驶到一处背风之地休息了一晚,第二日王琅等人护送着同花会的商船行至最近的港口,而后继续北上而行。一个多月之后,众人终于弃船登岸,来到一处边陲小镇。
  那小镇虽不大,但集市却十分繁华,熙来攘往,带了几丝浓郁的异国风情,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初彤早已不耐烦船上单调的日子,在集市上见着那些穿各色民族服饰的胡人和夷人感觉有说不出的新鲜。再看他们贩卖的东西有好多竟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行至一处卖马的马厩边,一个容貌艳丽深邃的狄夷少女,手拈着红纱,露着乳/沟和雪白的大腿站在马旁,见王琅走来便伸手在他胸膛上摸了几把,手掌轻轻摩挲,眉眼间尽是挑/逗暧昧的春情。王琅被摸了几下神色却十分淡定,甚至摇着扇子对那女郎微微一笑,惹得那少女神情恍惚,粉腮含情,登时便送出了一个飞吻。
  初彤见状瞪圆了一双杏眼,吐了吐舌头心中暗道:“我的妈!这夷婆子莫不是把王公子当成了青楼里的小倌,竟然出手轻薄!可知在外族女人也是可以嫖男人的!呀呀呸的,遥想我中原大周,宅门里的闺秀连大门都不能出,和男子略微调笑便是丧行败德,还要容忍男人三妻四妾,而这里的女子竟然敢同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就眉来眼去的勾搭!”她想到这里也说不清是羡慕还是伤感,心中一时间悲喜交加。
  她正独自感慨着,一只手忽然环上她的腰,还紧了一紧,初彤不由一愣,紧接着王琅的气息便钻入她的鼻孔,她仰头,只见王琅那绝美的脸挨在她耳边轻笑道:“狄夷胡人都是游牧民族,民风十分开放,男女在大街上打情骂俏互相调戏实属正常。”说罢欣赏了一下初彤震惊的表情,悠然的笑了两声,继续道:“若是你对哪个姑娘或者男子看上了眼,便折一朵红花去约他,若他将花收下了,那晚上你便尽可以钻进他的帐子,成了好事。”
  初彤的眼睛瞪得更大,失声道:“什么!什么!若像他们这么搞,那蛮夷之邦岂不是断了老鸨子的活路,哪还有妓院的立足之地?”
  王琅压根也没想到初彤会琢磨到这一层,当时便呆住了,嘴角抽搐了两下,良久点了点头道:“你说的确实有理。”
  众人在小镇上稍作休整,采买了些物什马匹,正午十分跟在一队商队之后,浩浩荡荡的出了镇子。
  初彤此时已全身换了男装,脸上仍易容装扮,和王琅骑着马并肩而行。离镇子越远,眼前的景色便越高远,唯有蓝天白云和茫茫草原,间或有雄鹰展翅在天上翱翔,苍凉又寂寥。
  行了一阵,商队缓缓来到一处高耸险隘的边关城楼,城楼下大门已经敞开,商旅鱼贯而入。初彤抬头,只见那城门楼之上立着无数士兵,手执长矛利刃,表情肃穆呆板。
  王琅看了初彤一眼道:“出了这玉峡关,前方便是北凉的领地了。”他手握长鞭远远一指,半眯着眼睛,缓缓道:“北凉和大周开战有十年了,就是这一片的领地,胭支十二州!咱们夺回胭支,但不久便又失了胭支。双方生死抢夺,生灵涂炭,可怜焦土!”
  初彤不解道:“这一片茫茫草原,有什么好抢夺的?”
  王琅哈哈一笑:“这虽是一片草原,却有几处铁矿脉和上百个部落,若得了这土地,大大小小的部落便会称臣纳供。何况,这里是军事要塞,一旦若失手便不堪设想。”王琅见初彤听得仔细,更抖擞了精神,伸手点指远处的群山,道:“你莫以为北凉便是处荒凉之地,过了那群山,北凉的州乡府市有如大周一般繁华富庶。”
  初彤道:“北凉国富民强,难怪能与咱们开战那么久了。”
  王琅道:“正是。近年来不光北凉,连南燕也蠢蠢欲动,可大周朝政不稳又起内祸……”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初彤明白,王琅指的正是太子预意谋反之事。紧接着王琅轻叹道:“也不怪太子有大逆不道的念头。皇上今年五十多岁,但身体依然健朗,再做个十几年的皇帝也不是问题。但太子已经三十岁了,正值壮年,何况他还野心勃勃意欲掌控全局。”说完王琅深深的看了初彤一眼,侃侃而谈:“现在谢家的前程跟太子紧密相连,谢二自幼便颇得太子赏识,是太子长子的伴读,顺理成章便成了太子的心腹,如今他在九城兵马司任职,那其中也多是太子的势力。谢家长女兰贵妃,入宫直到现在还一无所出,地位已不算牢靠。如今谢家为巩固势力,竟然把谢秀妍嫁给了皇上唯一的兄弟端王爷!那端王今年已四十多岁,虽品貌端正,但想想谢家二小姐这般人品竟以妙龄委身,甚至屈居侧妃,也足够令人扼腕叹息了。”说到这里王琅又摇头叹气不胜感慨。
  初彤知道王琅性子柔和,别人开他玩笑也并不介意,便笑道:“王公子若觉得谢秀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妨带着她远走天涯吧,那谢秀妍必然是求之不得,堂堂谢府的千金甚至愿意做你贴身小婢呢!”
  王琅哈哈大笑,清丽的眉眼愈发出尘,他大有深意的看了初彤一眼,而后目光平视前方,悠然道:“此卿我所愿。”而后他略一皱眉,逐渐敛了笑意,口中喃喃道:“若太子真打算起兵,王家也需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过太子如今羽翼未丰,若想造反最起码还要等上三年……”说到此处他便住了嘴,幽幽望着远方。初彤抬头向他望去,只见王琅那素来悠然的眼神中竟隐隐闪着几分睿智,藏之愈深。
  此时不远处马车中传出一阵马头琴悠扬苍凉的旋律,一个老头坐在车辕上沙哑着嗓子唱道:“大风云起日又落,万里边邑戍人多。羌管流怨不堪叹,暂作人间天涯客……”
  举目望,太阳似乎真的要下山了。

  惊残绿绮无寻处

  群山抱翠云飘渺,静湖映月雾氤氲。
  初彤随王琅跟着商队行了两日,因着有时要在外头骑马,她一直都身穿男装,脸上涂了麻子易容。草原白天的气候尚能忍耐,但到了夜晚便寒气逼人。初彤披着斗篷还嫌冷,便找出那件装了金银财宝的棉袄,到夜晚便披在身上。那棉袄虽是四年前初彤从旧衣店里买来的的旧物,但一来当初买的时候便不十分合身,大了不少;二来经过一系列的变故,初彤清减了许多,所以还能勉强能裹在身上御寒。
  这一日太阳落山后,商队在一处湖泊边驻扎下来,开始点篝火烧晚饭,一时间炊烟袅袅,饭菜飘香。奔波了一天,初彤有点精神不济,只草草吃了两口。王琅见状便道:“你早点歇着吧,横竖再走两日,我们便能到连仓山的脚下了,我说的名医就住在那里,你身子不舒服也再忍耐几日。”初彤点了点头,站起来准备爬回马车睡觉。正在此时,只听旁边传来“嘿!嘿!”两声喝彩,紧接着传来一热烈的手鼓声和银铃声,清脆非常。初彤抻着脖子望去,只见附近的一处篝火旁站起一位身材妙曼的夷族少女,面上戴着轻纱,只露出一对水灵灵的眼睛,睫毛浓密似扇。身上虽穿着狐狸皮做的袄裙,但那兽皮之下的娇躯似是未着寸缕。她手中拿着一面镶了银铃的小手鼓,脚下踩着节拍,在篝火旁跳起舞来。一个夷族的中年男子盘腿坐在篝火边拉琴,口中还喃喃的哼唱着。
  周围一阵骚动,人们纷纷围了过去。少女在众人面前舞得更欢,脚下的步伐踩得更快,身姿灵巧,快速旋转时露出裙下雪白的大腿,春光撩人,若隐若现。男人们不由得口哨横飞哄然叫好。
  王琅一边看着少女的舞姿一边喝酒,余光望去,只见初彤坐在他身边呆若木鸡,瞪圆了一对明眸死死的盯着跳舞的女郎,神情颇为惊愕。他低笑了一声凑过去道:“胡姬善乐,夷女好舞。这是夷族的巴和舞,热烈奔放,含义是庆祝打猎归来,女子身上仅穿一袭兽皮,手中拿鼓欢快旋转跳跃,比起大周的《屈柘枝》和《春莺啭》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风味了。”
  初彤听罢侧过脸来,双目盯着王琅,眼中饱含钦佩。王琅一愣,心中有些得意,抿嘴笑了笑刚想再说些什么,此时只见初彤又佩服又惆怅道:“夷婆子真是了不起,晚上这样冷,她竟然能光着大腿蹦来蹦去,她就不怕得老寒腿么?”
  王琅的笑容顿时一僵,良久轻咳一声道:“我想她是不怕的。”
  那少女跳了一阵,脚步逐渐向外侧移动,她拿着手鼓几个旋转便跳到了王琅面前,转身便做了一个柔软的下腰,依稀露出胸前的胜景,众人掌声雷动,口哨不断,气氛一时间推上了高/潮。少女又围着王琅舞了几下,媚眼如丝,动作轻佻。她脸上的轻纱随着她的动作起伏,更添了几分神秘。
  初彤心道:“哎呀呀!如此风/骚的小妞儿,若是肯到妓院做生意,每天那么跳上几段,那恩客还不都把门槛踏烂!” 她想着便看了王琅一眼,只见他端着酒杯,眯着眼睛摆出一副风流做派,篝火将他那俊逸的脸更衬出几分倜傥魅惑。初彤登时一撇嘴,不屑的错开目光,心道:“哼,男人都是一路货色,见到美貌的小妞儿定然是要流哈喇子的。”
  此时只听鼓声和乐声愈发急促,少女突然一把拽掉了脸上的面纱对王琅妩媚一笑,周围又是一片喝彩。初彤和王琅具是一愣,这跳舞的女郎竟是那日在小镇马厩旁遇到的那个夷族少女。
  只见那少女摘了面纱之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朵红花,笑意盈盈的递到王琅面前,众人登时一片嘘声,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直直的朝王琅射了过来。有的喊:“这小白脸太他妈有艳福了!”;有的喊:“美人儿,把花儿给我吧!”;还有的冲着王琅喊道:“是爷们儿就接下来嘿!”这广袤的草原一时间好似开了锅。
  王琅盯着这红花愣了半晌,他忽然微微一笑,对女郎摇了摇头,伸手便将初彤揽了过来,凑过去便在她脸上香了一口,初彤登时全身一僵。周围瞬间响起倒抽气的声音,众人纷纷议论道:“这俊美的男人竟然是个断袖!他宠的小倌竟长得如此难看!”
  那少女也是一怔,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将初彤打量一番,高高抬了下巴颇有轻蔑初彤之意。被拒绝之后她倒也豪爽,将红花丢在地上,挥挥手转身走了,只是皱着柳眉,神色颇为不悦。有几个起哄的泼皮拿着红花,跟着她身后鬼哭狼嚎道:“美人儿!别走啊!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子是个精壮的男人,包准伺候你一夜风流!”那少女理都不理,一头便钻进了马车。
  不消一时半刻,原本聚在一起的人便散了个一干二净。初彤见王琅仍揽着她不由有些忸怩,她微微挣扎了几下,王琅却没松手,他忽然敛容道:“伤人家姑娘的心总是不好的。我明摆着拒绝那红花,等于当众落了她的脸面,她必然要伤心;我若接了那红花,过后又不肯做……做那云/雨巫山之事,她必然也要伤心。我想来想去,只有刚才的做法最妥当,横竖保存了她的颜面……”说着他低头深深的看了初彤一眼。
  初彤心道:“你保全她的颜面,倒让老子的颜面扫了地。”她又挣扎两下未果,只得干笑两声,缓解尴尬道:“是,是,王公子怜香惜玉,保存了颜面,保存了颜面……不过,我看那夷婆子腰是腰腿是腿的,王公子怎么没接了她的红花?莫非你不爱这个调调?”
  王琅听了这颇具“爷们儿”特色的话脸色又是一僵,忽然眼睛闪了几下,嘴角勾出一抹笑,重重点了下头道:“是,王某不爱那个调调。”说罢他俯下身,气息越来越近,下一刻,柔软的唇便贴了上来。
  初彤只觉脑子里“轰隆”一声,她心乱如麻,竟一把将王琅推开,站起身蹭蹭跑了几步,而后结结巴巴道:“王,王公子,我我我肚子疼,去上个茅厕!”说罢便一头钻进了湖边的草丛中。
  初彤跨进草丛深处,只觉得胸前跟揣了一只小耗子一般上下挠心,不由得沿着湖走了一段,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抱着胳膊蜷起腿,将脑袋埋了进去。这些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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