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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些日子皇上学业精进,自是欲罢不能,所以嘛——”说到这里,康大和又卖起了关子。这个老东西,到底想说什么?“太师啊,本宫都快气死了,你老人家还在这里卖关子!”太后皱起眉头埋怨了一句。“老臣知错,”康大和笑呵呵的躬了躬身,“老臣是说,皇上并未去宫外闲逛,而是去了老臣家里。”去、去、去了他家里?我险些晕死过去。老人家啊,你一个名儒,说起慌来居然不脸红!不过好在康大和是在替我圆谎,我也得在心里好好谢谢他了。“去了康太师府上?皇上为何不跟本宫说?”太后疑惑不解的问道,不过还好,口气里已经没有刚才的凛冽,看来一场暴风雨就这样躲过去了。康大和依然是一副说谎不脸红:“太后容禀,皇上到了臣家里自然是要臣解疑答惑。不过皇上嘱咐老臣不要告诉太后,这一嘛,毕竟太后有懿旨,令皇上不必学书,二嘛,皇上毕竟是私自出宫,自然怕太后怪罪。今日老臣过来本也想瞒着太后的,不过太后既然已经知道,老臣自然不敢隐瞒。太后还是让皇上起来吧,此事千错万错都是老臣的错,太后切不可伤了皇上上进之心。唉,也不知谁如此多事,竟将此事捅给了太后,闹出这般大的误会。“唉,太师你也是,皇上有上进之心,这是好事,如何说得上违了本宫懿旨?太师岂能只顾着那些虚套!”太后埋怨了康大和几句,顺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便示意我起来,“这事都是那个四王爷,这个混帐东西,昨天后晌也不弄清原由,便跑来跟本宫说皇上出宫了。本宫以后若是再听他瞎说,当真是瞎了眼。”这事怎么牵扯到了四王爷?他是怎么知道我出宫的,如此说来,我的身边必然有四王爷的人,而此人必然是不知道我去了哪里的。这事倒要小心了,不过会是谁呢?御书房学书,康大和仿佛忘了刚才给我解围的事,只在那里“之乎者也兮矣哉”。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心中寻思怎么感谢康大和,七王爷说这人是太后的人,却没想到对我这样好,难道是七王爷看走眼了?“师傅,”我等康大和开始收书,忙抓住时机说道:“今日在太后那里朕得多谢……”康大和笑呵呵的打断了我的话:“皇上,此事老臣当不得一个谢字。不过老臣还得劝皇上一句,皇上是万乘之尊,自要保重龙体,虽然现在太后尚未为皇上大婚,但皇上也不可因此便去了外面。如今民风已非朴实,皇上自当谨慎。老臣身为先帝与皇上的两代帝师,这些日子看皇上已非以前,乃是治世的名君圣主,老臣心中欢喜,皇上更当自重。”原来康大和真的认为我出去寻花问柳了。不过这也好,估计有了前面那个“什么耕什么野”,康老爷子看我的眼光也变了。这倒真是个机缘巧合,没想到应到这上面来了:“是,谢师傅教诲,朕以后再也不如此了。”回到乾元宫,我开始思考起了到底谁是四王爷的密探,这事关系重大,因为我现在还没能力清除太后安插在我身边的钉子,所以必须得先把突然冒出来的四王爷的人挖出来第一个排除嫌疑的是马树华,他几乎没有嫌疑,因为马树华知道昨天整件事情的经过,如果要告密,没有道理说一半留一半。我找到了同盟军,便避开人将马树华招了过来,很明确的告诉了他乾元宫里有四王的人。马树华听了也是大吃一惊。马树华昨天并没有去太后宫里“泄密”,而太后也没传他去问话,因此出了这事,大出他的所料。在我们分析谁是密探的过程中,马树华坚决否定了抬轿的四个侍卫,按他的说法,这四个人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十分了解,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参与其中。我虽然对马树华的话不能完全苟同,但现在的情况下,只能相信他的,最后我们的矛头共同指向了一个人,他就是——许仕勤!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我向马树华做了交代,便要起身向御花园走去,马树华这时从我后面叫住了我:“皇上,如今的情况,不如重用徐征涛他们四个人,也好加强皇上的人手。所谓用人不疑。奴才敢以脑袋担保,他们四个绝对可靠!”马树华说的是抬轿的四个人。我明白他的想法,马树华这是为他四个忠心的手下洗脱嫌疑。其实我也想增加自己的实力,但就算确如马树华说的那样,我现在也不能明着用那四个人,因为今天的行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人越多越容易出漏子。“马树华,你先替朕打赏他们四个。记住,收人须收心,切不可过于急功近利,要慢慢来。今天的事就我们两个人去吧。朕以后有重用他们的地方。”“是,皇上。”马树华没敢再强求,转身走了出去。我看着马树华的背影叹了口气。今天我就要伤人了,这并非我的本意,但“虎无伤人意,人有谋虎心”,既然别人盯着我,要对我不利,我也只有被迫出手了!
第十七章密审
昏暗的月光下,我一个人坐在御花园的一个凉亭里,这凉亭居高而建,四面清风鼓动,凉爽的让人想发懵都不行。看守御花园的侍卫看见我虎着脸进了御花园,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不一会,两个人影向我这里走来,前面一个微鞠着腰,虽然看不清,但我也知道那是许仕勤。后面昂首挺胸跟着的自然是马树华了,这家伙手按剑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这自然是做给许仕勤看的,我跟他说过,要想让许仕勤屈服,就得从一开始在气势上压倒他,让他的精神彻底崩溃。“皇上,天凉了,”许仕勤被马树华像提小鸡般抓进了凉亭,这时低着头站在我面前,表现的还算冷静,“还是回宫吧,路公公刚才还问奴才皇上去哪儿了呢。”“抬起头来,为什么不敢看朕?”我冷冷的哼了一声,等许仕勤颤巍巍的抬起头,我逼视着他的眼睛,半带戏谑的说道:“这凉亭里多风凉?岂不比在乾元宫里被人盯着,连挠个痒痒也要被传出去强得多了!”“皇上,奴才不明白皇上说的,咱们还是回去吧。”嗬,许仕勤这小子倒还真有骨气,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跟我装傻。我向马树华点了点头,马树华照着许仕勤的小腿就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后,“刷”的抽出配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恶狠狠的道:“狗太监,到现在还敢跟皇上装蒜!说,你都干了什么?”“皇上——”许仕勤干嚎了一声,一阵尿臊气顿时弥漫开来,这小子被吓的小便失禁了。“哼哼,原来还知道害怕!”马树华面目狰狞的用剑在许仕勤后颈上来回磨挲着,他要彻底让许仕勤崩溃,“既然怕死,为什么还敢做对不起皇上的事?你小子是不是还想再挨一刀?”马树华这家伙够狠!要是我就不忍心这样逼供。许仕勤瘫倒在了地上,这时他要是再反抗,当真是找死了:“皇、皇上,奴才真、真不知做错了什么。皇上要是杀了奴才,奴才,奴才死的冤啊!”许仕勤看样子是被吓傻了,出于人道主义和逼供的需要,我得提醒提醒他:“许仕勤,朕问你,昨天白天朕休息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又和什么人见了面?说!”“昨天,昨天,皇上休……”许仕勤似乎在努力回忆,我可以清楚的听到他粗重的呼吸,“皇上啊,奴才什么也没干啊!昨天皇上让奴才在宫外头守着,奴才就老老实实的守着,奴才真的什么也没干啊!”“狗东西,老子杀了你!”马树华见许仕勤还在嘴硬,手里配剑一划,许仕勤接着便是一声惨叫,他猛得抱住了我的双腿,“皇上皇上”的大叫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马树华真将许仕勤杀了,但见他抱着我的腿乱哆嗦,便伸手在他后颈探了一下。我的手立时湿了,这肯定是许仕勤的血,不过刀口很浅,只不过划破了皮而已。我稍稍放了点心,马树华还算明白,这种情况下杀了许仕勤,只会惊动他后面的人物。“许仕勤,你给朕放聪明点,”我把许仕勤踢到了一边,语带威胁的说道,“马统领这只是给你个教训,你要再不老实说,他会怎样,你不会不知道吧?”“皇上,皇上,奴才说……奴才昨天真的什么也没干,马统领,你可别杀我啊!”许仕勤彻底崩溃了,说出话来完全变了腔。马树华冷笑了一声,将剑还回了鞘里。我冷冷的道:“你只要老实说,马统领就不会杀你。”许仕勤趴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才道:“谢皇上不杀、不杀之恩。奴才说,奴才不敢隐瞒。昨天皇上昼寝,让奴才在宫外守着,奴才哪敢擅离半步?昨天,昨天……”许仕勤在努力回忆,“昨天午时的时候,路总管回来了,奴才怕他扰了皇上,便跟他说皇上在休息……”说到这里,许仕勤仿佛想起了什么,趴在地上连连的磕起了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终于到关键地方了,我不动声色的说道:“你只要老实说,朕就不会杀你。后来怎样了?”“皇上容禀,”许仕勤道,“路总管临走的时候交代奴才好生伺候皇上,还交代奴才……”“快说!”我见许仕勤停了下来,忙催促道。“是是是。”许仕勤忙说,“皇上……路总管交代奴才密切留意皇上举动,让奴才等他回来将这些日子的事告诉他。皇上,路总管是奴才的顶头上司,奴才怎敢不听他的?可是奴才知道不该打听的事不能打听,所以这些日子,奴才一直在想怎么回复路总管。昨日午时皇上昼寝,路总管正好回来,看见奴才在宫外站着,便问奴才皇上怎样了。奴才便说皇上一切都好,路总管便问奴才皇上这些日都见了那些人,说了那些话,奴才说皇上这些日在朝上也没什么事,也没说什么,每天只是向太后请安,跟着太师太傅们读书,其他便什么也没有了。皇上……”许仕勤说到这里停了停,向我面前靠了一步,很是神秘的说道:“路总管听了奴才的话,便问皇上这些日可曾昼寝过,奴才说没有,路总管接着说了声‘坏了’!”说到这里,许仕勤又停了下来,显然是让我思考。这家伙全不是毫无心机,他的话明有所指。“接着说!”我不动声色的道。这个许仕勤这是在怀疑路亭贵,他想说却又不敢说,这令我想起昨天他的表现,这家伙还不能完全把握我的想法,他是在给自己留后路,我必须比他冷静才能让他说出心里想的话来。“是,皇上!”许仕勤看了我一眼,眼里满是豁出去的神色,“就在这时候,马统领正好过来,路总管便和马统领寒暄了几句。后来马统领走后,路总管吩咐奴才不许把他问我的话说出去,便转身急忙忙的走了……皇上,路总管根本没有像他跟马统领说的那样去他房间收拾,而是去了……”“哪里?”我接着不动声色的问道,现在问题越来越清楚了,只要许仕勤说的是真话,那么最大的嫌疑便是路亭贵!这是我从来没想到的,亏我把路亭贵当作亲信,原来他便是最大的奸细。不过结论还不能这么早下,毕竟许仕勤说的话我不能确定是真是假,如果他是为了保命甚至更深的动机而说假话,那就可能让我冤枉好人而使自己陷于被动。“路总管他去了前庭!”许仕勤一字一顿的道,他这是要让我把他的话全部记住。前庭,这不用说了,路亭贵一定是到前庭去见了四王爷或者四王爷的亲信。这会不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身边哪里还有可信任的人?我咬着牙向马树华一挥手,马树华“刷”的抽出剑按在了许仕勤的脖子上:“狗杂种,你敢骗皇上!”许仕勤全身一哆嗦:“皇,皇上,奴才说的千真万确!”我挥手让马树华让在了一边,咬着牙说道:“朕姑且信你一回,如今你把路亭贵卖了,如果你说的是假话,不用朕怎样你,路亭贵就会送你上西天!你明白不明白?”许仕勤哆嗦了起来,但说出话来还算清楚:“皇上放心,奴才要有半句假话,就让路总管把奴才五马分尸了!”“好,既然如此,路亭贵若是问你朕叫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说?”我现在开始善后了。许仕勤愣了愣,像是放下心来道:“皇上用完膳想到御花园走走,便让奴才跟着伺候。皇上,现在路总管回来了,这些事应是路总管做,皇上传奴才只是这些天习惯了,奴才不敢跟路总管抢功。”非常好,这个许仕勤果然不错。我语带双关的说道:“这是什么话?朕想让谁跟着谁就跟着,难道还非得他一个总管不可?你要是做得好,朕给你个总管当当也不是不行。”许仕勤精神一振,应该是听出了我拉拢的意思:“皇上,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说什么,奴才便做什么!”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背着手又问:“那你脖子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皇上,奴才刚才来得急,不小心让院子里的花枝剌了脖子,不碍事的。”许仕勤想是才想起来伤口疼,呲牙咧嘴的说道。我满意的一挥手让许仕勤先到亭子下候着,自己则在亭子里跺起了步。许仕勤的话太让我震惊了,我得好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