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官和校尉也被提拔进了京军,如此一来,京军各营在经过这次大换血后,虽然被抽出大量精锐,但战斗力却明显提高了许多,不必再为那些“老大爷兵”拖累战斗力烦心了,同时由于地方新力量的介入,原先京军中的那些将领和校尉们感到了压力,为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得不更加表现出忠心来,如此潜移默化之下,军队的效忠程度也比以前大大提高。前面说的这都是军界的事,其实在朝中我也做了一些变动,那就是将徐光启等一批在实行风闻奏事中发展起来的新力量逐步放在虽然官爵不高,但却掌握实权的位置上。这样一来,新兴力量的高昂干劲将朝廷的效率大大提高,同时也让我发现并提拔了大量新人才,这个现象也迫使曾楚卿等旧势力重新审视他们自己与我的关系,并且主动调整以前与我不和谐的地方,以期在这场大变化中保持并巩固自己的即得权位和利益。我看着老臣们的这些变化,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是非常高兴的,我很明白,新兴力量短时间内不可能占领整个权利机构,因为这是掌权的亲贵们绝不答应的,而我也并不能保证新兴力量会比旧势力对我更加忠心,因此这种动作的目的无非有二,其一,提拔新兴力量以改变原来朝堂内铁板一块的局面,使朝中新旧势力达成平衡,使我不至于老是受到来自于亲贵们的压力,其二,以新兴力量的崛起来迫使亲贵们为保自身利益权位向我靠拢,使我能在新旧力量的暗中抗衡中真正发挥权杖的效力。从现在的效果来看,这两个目的应该说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朝廷和军中在看似平静中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至少这种变化还在我的控制之中发展着,这样我就有更多的精力和人手进行更加细化的改革了。八月以后,我终于有了一些空余时间,这时如何处置孙起良便成了我越来越主要考虑的事情。算起来孙起良已经在天牢里蹲了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我虽然没和他见一面,但一直派专人暗地注意他的情况和照顾他的生活,免得他在天牢里“反省”过了头,产生消极厌世的情绪。在孙起良蹲进天牢的一个月整,我带着陈淼去了天牢。我和陈淼刚进天牢的大铁栅栏门,一股污浊恶臭的气味便扑面而来,我不禁皱了皱眉捂住了鼻子,陈淼虽然还好些,但也显然对那气味很是头疼。“皇上,这牢里就是这样。犯人天天的蹲在牢里不出来,再打扫也去不了这种臭味。”天牢典押官替自己解释道。我没理他的解释,只是问道:“孙起良在牢里过的怎么样?朕可是专门吩咐不许难为他,若是朕看着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拿你们是问。”“是是,皇上,孙大人一向是开朗的,也吃得下,也睡得着,小臣不敢使他受难为。”典押官一副“他是你老丈人,我敢得罪他”的口气回道。我没在与典押官磨牙,让他前头带路,我们三人穿过两旁都是关满人的铁栅栏的窄路径直向孙起良的牢房走去。孙起良住的牢房在天牢的最里边,典押官为了照顾他也算费了心思了,这间牢房离其他牢房都很远,较少受到别的犯人的干扰,同时这间牢房有一个小天窗,阳光透过天窗射进来,使牢房里的空气并没有那么压抑。孙起良背对着门坐在一个粗糙的小方凳上正在入迷的看一册什么书,他身上衣服还算干净,最起码不像在牢中受过苦的,等我们走到牢门外时,他依然没有发现我们。“孙大人!孙大人!”典押官低声下气的向里喊了两声,但孙起良好象并没有听见。陈淼有些不耐烦的推开了典押官,提高声音向孙起良喝道:“孙起良,你好大胆,皇上到了,你还不快接驾!”孙起良仿佛受了很大的震动,手一哆嗦将那册书掉在了地上,他不相信的转过身来,待看清是我,便扑通一声跪在了牢房地上铺的干草上声音含糊的喊到:“皇上——您,您可来了,不然臣不知还见不见得到皇上啊!”“孙起良,这天牢里的滋味不好受吧?下边这些人没给你亏吃?”我让典押官打开牢门,走进去坐在了孙起良刚才坐的那只方凳上。孙起良这时情绪稳定了下来,垂手站在我身旁回道:“臣没受什么苦,差官们也未曾为难过臣,臣只是回来后一直未能向皇上请罪,渐渐有些新会意冷了。今天皇上亲自来天牢,臣已心满意足,没什么可挂心的了。”呵,没受难为?你孙起良认为这是牢头们是真心对你好?要不是我专门交代优待于你,只怕你现在早对我大倒苦水了。不过我也没必要点破:“孙起良,你现在明白朕为什么将你关在天牢里这么些日子的原因了吧?”“是是,皇上,臣急功冒进,把本应打胜的仗打败了,还损失了上万的弟兄,皇上将臣关在天牢,就是让臣明白这天下事绝非自己怎么想就怎样的,也好将自己一腹本不该有的傲气彻底除去。”孙起良这天牢算没白蹲,至少明白我的意思了,不过我还得提点提点他:“要说起来这一仗本来是不该败的,将士不惜命,粮草又足,然而就是一切太顺了,所以才落了这么个结果,孙起良,你可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里?”“臣,臣不过是一介武夫,要说这不足……那就可多了去了。”孙起良没法回答我这个没有边沿的问题,只得含混其词的答道。我不以为意的笑道:“你唯一的不足就是这一生太顺了,没受过挫折。”孙起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突然跪在地上乞求道:“皇上,臣愿领死罪,不过在死之前希望皇上给臣一次报仇雪恨的机会,臣宁愿死在吐蕃人的马刀之下,这也算对得起那些惨死的兄弟了。”我没给孙起良明确的答复,而是问道:“朕若再给你十万精兵,你将如何施为?”孙起良眼中泛出了希望的光芒,兴奋的说道:“臣将依然按原先的法子攻打白利部!”好,孙起良终于发现自己的失败并不在战略战术上了,这是个大进步。“你这就回府去吧。”我站起身说道,“回家好好修养,不要再操西边的心了。朕已经将你实职全部削去,依然保留你特进光禄大夫的荣衔,你就在家好好养老吧。”现在还有必要按一按他。“皇上!”孙起良有些不甘心,但很快明白现在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本了,“皇上,臣之罪当先抄家拘押眷属,您让臣上哪里去?”原来孙起良是认为自己现在无家可归了才这么委屈,我看着他的表情不禁大笑了起来。
第七十章奸商的想法
孙起良很有些伤心的不愿离开天牢,听他的话好象是觉着家被抄了,自己已经无处可去。看着他的表情,我不禁笑了起来。“孙起良,依你的错朕杀你十次都不解恨。但朕不杀你,毕竟你是一心为国,并非出自私心怯敌而败,朕若杀你,你心中一定不服,倒显得朕是暴君了。你的家朕确实抄了,眷属也确实拘押了,不过东西依然封存在你家里,至于眷属自然也在你家里‘拘押’。”孙起良猛然来了精神:“皇上是要臣再提大军征讨吐蕃?臣一定……”孙起良把我的意思误读了。“好了,朕已免了你的差使,你就安心回府颐养吧。”我打断了孙起良的话,“西边的事你就不用想了,自有人替朕顶着。不过以后要有什么空缺,朕倒可以考虑让你在哪个营管管练兵的事。”我不能让孙起良得意的那么快,不然他这次牢狱之灾就白受了,放到西川也难免一败。“皇上,臣这一个月已经想好了……”孙起良依然不依不饶。我不愿再和孙起良磨牙,挥挥手吩咐典押官道:“你派人帮孙大人收拾收拾,今日就让他出狱。”说完,我没再理孙起良,领着陈淼出了牢门。“皇上,皇上,您听臣说……”孙起良在后面不甘心的喊道。“孙大人别说了,皇上对您够恩典了,说多了不好!”典押官在后面尽量小声的劝道。孙起良就是这样,傲气太重,这一个月的牢狱还不能彻底磨他的性子,要是现在就让他去报什么仇,还说不准会给我捅出什么漏子来,所以我必须让他真正感觉一回失落,这样才能磨掉他的傲气,使他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回到宫中时刚刚过了正午,我刚在御书房坐下,户部左侍郎耿矍就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皇上,赵仲惠那个死胖子当真该杀。”“这又是怎么了?你这一个月已经三回让朕治赵仲惠的死罪了,他若是当真该死,朕难道还会让他活着?先消消气,跟这种人犯不着生气。”我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个赵仲惠可以说是滑头到家,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各营织造场六成多的货物销售都弄到了自己的手里,要说起来如果这是赵仲惠有本事倒也罢了,但令人奇怪的是,赵仲惠从织场领了同样数量的货物,然后又交给朝廷同样数量的银子,虽然没有什么拖欠,可也没表现出比别人优秀的地方,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了,赵仲惠既然不比别人有优势,那按道理他顶多也就能够保住自己手里的那十分之一的份额,可这几个月以来,赵仲惠在不动声色间居然连连吞并了另外好几家绸缎商的份额,使他自己掌握的货物达到了总货物的一半多,这就让我不能不纳闷了。“皇上,您不知道,昨天瑞祥绸缎庄的郑老三到部里辞了活,说是绸缎难以销售,这事是徐光启接的,徐光启跟臣说这事跑不了又是赵仲惠捣的鬼,臣一开始还不相信,可等郑老三前脚刚走,赵仲惠那个死胖子后脚就进来了,开口就是要郑老三的那份份子。皇上您说,这不是他们商量好的怎会有这么巧的事?”“噢,这个郑老三原来做的如何?”我问道。耿矍回道:“原来郑老三做的不错,而且臣部和兵部发下榜文招商人代销货物时郑老三是第一个来报名的。真不知道这个赵仲惠用什么法子拿住了郑老三,使他丢了自己的财源。臣看不如把赵仲惠的差使夺了,看他还有什么咒念!”这事就奇怪了,既然市场销售不错,又赚得到钱,为什么郑老三情愿退出呢?难道他是受了赵仲惠的威胁不成?我想了想道:“这倒不必,先不说这事是不是赵仲惠捣的鬼,就算是他暗中捣鬼,朝廷抓不住他什么把柄,如果收拾了他,难免使其他人畏惧,这样得不偿失。朕看这事既然是徐光启主管的,他应该更清楚一些。这样吧,传旨,招徐光启到御书房见驾。”过了一会儿,穿着一身崭新正四品官服的徐光启便到了,徐光启在年初的春闱中不负众望(当然也有我的一份“功劳”)一举夺得状元,之后被我安排在户部担任管理征收工商税的从四品主事,后来各营织造场渐渐步入正轨,管理权便从兵部转移到了户部,这是为以后军户改为民户做准备,一段日子以后,我在提拔朝中新兴力量的过程中第一批就把徐光启提起来安排在了管理织造场一切事务的正四品郎中位上。“皇上,这事明摆着就是赵仲惠捣的鬼,您想一想,朝廷安排的这些绸缎商人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绸缎大户,既然做别的绸缎生意做的红火,为何朝廷的绸缎生意他们便做不下去了?臣不相信朝廷的绸缎就与别人的绸缎不一样,除了赵仲惠便没人做的了了。”徐光启听我说了招他来的原因后回道。我略一思考问道:“那依你看,这赵仲惠使了什么法子?”“这事……”徐光启想了想道,“皇上,臣曾私下问过郑老三他们几个辞了差的人,可他们众口一词都是绸缎难卖。看来这事一定是赵仲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或者对他们进行了什么威胁。不过臣也难以探究到这里面的奥秘,如果皇上能把他们招来,天威压制之下,他们或者会说出些什么。”“好,那你就把郑老三叫来。”我想了想道,“最好再传一个继续当差的商人,咱们一起问问,说不准便明白了。”经过安排,那个叫郑老三的绸缎商和另一个继续销售朝廷绸缎的商人何全一起进了宫里。“郑老三,皇上听说你不好好的办差,居然嫌利少辞了差,很是生气。今天把你传进宫里来就是要让你有个说法。”徐光启第一句话就给郑老三扣上了大帽子,吓的郑老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说“该死”。看来这皇威还是有些用处的,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从网上看的什么“王霸之气”,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管用就行,我沉下脸问道:“徐大人说的可是实情?你给朝廷办差居然嫌利少!”“皇上,皇上,小民没嫌利少,徐大人说的不是真的。”郑老三心惊胆战的说着。好,你害怕就行!我没再问郑老三,而是转头向站在一旁哆嗦的何全看去:“你说,朝廷这绸缎可让你们赔本了?”何全也跪下了:“皇、皇上,没、没赔,大有利润可赚。”何全一紧张把实情全都说出来了。“既然有利可图,你为何还要辞了差使,到底是何目的,又受了谁的指使?说!”我向郑老三怒道。“我说,我说……这都是南城那个赵胖子的主意,他把我们都请到他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