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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十八。而聂十八的身形,在剑光炫耀的光网之中,如虚似幻,不时闪了出来,不时又淹没在一片剑光里。
穆家姐妹不知发出了多少剑招,满以为这个人怎么也不能闪避,不死也身受重他。可是聂十八似一阵轻烟似的,神奇地避开,闪身出来了,令穆家姐妹十分惊震、愕异,暗想;他到底是人还是深夜中的幽魂?怎么没一剑能不中他的?或者刺中了却没有鲜血飞溅?
婷婷说:“姐姐,双龙夺珠!”顿时她们姐妹两人剑势一变,如两条神奇百变的银龙,挟带着风雨电闪和耀眼的夺目剑光,分左右前后上下,齐向聂十八击出。
双龙夺珠,是穆家姐妹双剑合壁最凌厉的绝招之一,双剑似乎变成了万剑齐发,哪怕任何绝须的上乘高手也难以闪避。她们姐妹两人剑光交叉一过,聂十八突然一下不见了,好像一阵轻雾,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月夜中。
穆家姐妹顿时傻了眼:怎么这个人会凭空不见了的?他难道是妖魔鬼怪,扑地而灭?娉娉说:“姐姐,不会是我们碰上了一个鬼魂吧?”
“妹妹别胡说。”娉娉也疑心碰上的不是人了,就是人,也会妖术。
“那他怎么突然间不见了的?”
穆家姐妹正惊疑时,聂十八在附近不远的一棵树上说:“我在这里!”说时,似一片落叶,飘然纵下。这纵下的轻功,又令人赞绝。
婷婷问:“你是人还是妖?”
聂十八说:“我怎么是妖了?”
娉娉对婷婷说:“妹妹,我们上!”
聂十八慌忙摇手说:“别,别,我们别打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
婷婷问:“哦?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穆家姐妹,长江水中二仙子!”
“你怎么知道了?”
“你们的言谈举止,以及那精奇的穆家剑法,我当然知道。”
娉娉问:“你到底是谁?”
婷婷又答上一句:“你不会又说你是什么神经猫吧?”
聂十八笑了:“在下是聂十八。”
穆家姐妹一下怔住了,婷婷睁大了眼:“你是聂十八?”
“是!”
“你以为我们相信吗?”
“我这副模样,婷姑娘当然不会相信。”聂十八说着,将自已一副精制仿人皮面具除了下来,问:“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此际已是黑夜已过,黎明来临的时分,穆家姐妹在蒙蒙的晨曦中一看,正是她们朝思暮想的聂十八。穆家姐妹惊喜极了,娉娉用近乎带颤声的声音问:“你真的是十八哥吗?”
“娉妹,真的是我,我特意来汉口寻找你们的。”
娉娉一双明亮的眼睛已闪动着喜悦、激动的泪花:爹说的没错,聂十八是位正人君子,他果然前来寻找自己了,不辜负自己三年来在汉口的苦守、盼望。她本想说:十八哥,你知不知我望得你好苦。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这么谈谈的一句:“你,你终于来了!”
婷婷突然说:“姐姐,你别相信他,谁知他是不是真的聂十八了!”
娉娉问:“妹妹,他怎么不是真的了?”
“姐姐,我疑心他是一个妖人,会变形,变成了一个聂十八来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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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汉水之畔
上回说到婷婷疑心眼前的聂十八是妖人变的。娉娉说:“妹妹,不会吧?”
“姐姐,我知道你日夜惦记聂十八哥,为情所困……”
娉娉一张脸顿时飞红,啐了婷婷一口:“看你这丫头胡说八道的。”
婷婷急了:“姐姐,你也不想想,那个忠厚老实近乎傻乎乎的聂十八,哪有如此惊世骇俗鬼魅似的身法?爹不是经常对我们说,江湖凶险,人心难测。尤其是东厂的人,什么卑鄙、阴险、毒辣的手段使不出来?他一时说自己是黑豹,一时又说自己是聂十八,谁知道他是真是假的?”
聂十八说:“婷妹,你要怎样才相信我?”
“哎!停住!谁是你的婷妹了?”
“好,好,你是怎么才相信我?”
“很好办,你让我先点了你几处穴位,跟我们走。”
“你点了我几处穴位,我还能走吗?”
“放心,你只是不能运气动武而已。”
“好吧!你点吧!”
婷婷扬扬眉:“你不害怕我会废了你的武功了?”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干。”
“啧啧!说得蛮好听的。”婷婷说着,出手如电,一连点了聂十八十几处穴位。
娉娉担心地说:“妹妹,你别乱来!”
“姐姐放心,他一时死不了!”
穆老爹在这时出现了,急说:“婷丫头,快解开他的穴位。”
婷婷惊喜地说道:“爹!你怎么也来了?
聂十八更是惊喜,连忙下拜:“聂十八叩见老伯。”
聂十八这一行动,不但令穆家姐妹惊愕,也令穆老爹惊讶。他们不是惊讶聂十八行如此大礼;而是惊讶聂十八给点了几处穴位,仍能行动自如。穆家的独门点穴手法,不是穆家奇妙的掌法拍开,谁也解不了。其实,聂十八一身奇厚的太乙真气溢体,谁也封不了他身上的任何穴位,很快就给奇厚的太乙真气冲开了。
婷婷问:“你怎么还能动的?”
聂十八说:“我怎么不能动了?”
“不行,我再点过。”
穆老爹连忙喝声:“丫头,不得无礼!”又对聂十八问,“你真的是聂兄弟?”尽管聂十八身材比三年前长高了,人也白净了,但模样、神态仍没有变,穆老爹一眼就认出来。但聂十八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武功和举世少有的真气,又不能不令他动疑了,先不说聂十八曾是伤重垂危,就是一个身体如常有武功基础的人,也不可能在三年之内,练成如此不可思议的武功。连自己的女儿双剑合壁也伤不了他,而且在交锋中,聂十八只是一味的闪避,从不出手反击。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聂十八说,“老伯,我真的是聂十八,你老人家认不出来么?”
“不错!你面容、神态的确是聂兄弟,但你武功……”
聂十八一听到武功二字,突然想起,说:“老伯,你老人家曾经传给我一门短刀法,我现在抖给你们看,武功总不会是假的吧?”
婷婷说:“好呀!你抖呀!”
聂十八从身上拔出了他那从不离身的猎刀,在穆家父女跟前施展起来。穆家父女一看,这的的确确是穆家的刀法,而且还充分发挥了这刀法的威力。娉娉看得又是惊喜异常,说:“爹,他真的是聂十八了!”
“不错!的确是我们的聂兄弟。”
婷婷却冲着聂十八责怪地问:“你干吗在交锋中不抖出这一刀法来?尽装神扮鬼的?”
聂十八说:“我,我,我是怕一时不慎,会伤了你们的。”
娉娉说:“你怎么不害伯我们伤了你?”
聂十八笑笑:“你们伤不了我的。”
聂十八这句话不是自负,更不是自大,是实事求是,据实所言。穆老爹也点点头:“不错,以聂兄弟神奇莫测的步法和快似电闪的行动,当今武林,恐怕没有人能伤到你了。来,聂兄弟,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到船上去说。丫头,将蒙面布除下,别叫人看见生疑。聂兄弟,你戴上面具,也别叫人看见了你的真相,因为江湖上传说你已不在人间了。”
“是!”聂十八戴上面具,又恢复了行商走贩的平庸面容。
当婷婷除下蒙面布时,聂十八一看,一时间怔住了。固然,婷婷再也不是他三年前所见到的丫髻少女了,已是一位亭亭少女。这一点,聂十八并不惊奇。他惊奇的是婷婷的目光、面容、神态、举止,十分酷似他在岭南所见到的钟离公子,被西江一带传为五龙太子的怪异青年、神秘又神奇的高手。
婷婷见他望着自己发怔,问:“你怎样啦?不认识我了?”
“不,不,婷妹,你太像一个人了!”
“哦?我像谁了?”
“钟离公子。”
穆家父女一听,也一时间惊讶起来。娉娉问:“你在哪里见过钟离公子?”
(九月中 文网 www。sept5)地球来客整理 婷婷嚷起来:“你说,你在哪里见过他了!”
“在岭南广州的白云山下。”
“他十分像我么?”
“像,像极了!要是你是一身公子打扮,说你是钟离公子,我一点也不怀疑。”
“他有没有捉弄了你?”
聂十八又是愕然:“你知道他爱捉弄人么?婷妹,那钟离公子不是你扮的吧?”
“嗨!我怎么是他呵!说,他捉弄了你没有?”
“没有!他却捉弄了我的妹妹。”
穆家姐妹又是愕然、惊奇,婷婷问:“你几时跑出一个妹妹了?你不是没有兄弟姐妹的么?”
“我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娉娉问:“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小兰。”
“什么?小兰?”
穆家父女不禁相视一眼,面露惊喜之色。聂十八说:“是,我妹妹叫小兰,钟离公子虽然捉弄她,却是善意的。”
婷婷笑着说:“我明白了,小兰姑娘有一位哥哥。姓邵名叶,使人听起来像少爷,这个少爷,大概是你吧?”
聂十八这一下真还惊愕了,他睁大了眼睛:“你们怎么知道了?对,对,你们一定见过了这位公子,是不是?”
婷婷说:“不错,我们是见过他来,我爹和我姐姐,有时将我和他都弄错了,以为他就是我,又将我当成了他。要是我们装束打扮一样,恐怕没人能分出来。”
“现在这位钟离公子在哪里?”
“你想见他?”
“想!我妹妹也惦记他的。”
“别急,你以后会见到他的。”
“那太好了!”
穆老爹笑着说:“聂兄弟,我们走吧!丫头,你们先赶回去,你们这一身的夜行衣,让一般百姓见了也不好。”
“爹!那我们先走了!”穆家姐妹便闪身而去。
在晨露仍挂在草尖树叶上时,聂十八和穆老爹回到了汉水边的一条船上。穆家姐妹早已换上了船家女子的装束。聂十八首先看出这一只船,不是自己以前所坐过的那一条船了。这条船,比在湘江航行时的船大,但却比穆家原来在长江上航行时的船小。问:“老伯,这船不是原先的船了!”
“对!那条船是湘江一带的船,在江湖上太过显眼,所以我们一出衡阳时,就将那条船让给别人了。取路北上岳阳,在岳阳新购了这一条船。”
“老伯,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婷婷一句话顶过来:“你说这话不见外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当我们是什么人了?”
穆老爹说:“丫头,你怎么啦?怎么这样说聂兄弟的?”
婷婷委屈他说:“爹!我们将他当亲人似的,可他将我们当什么人了?是啦!人家现在武功好了,本事大了,眼睛长在头顶上啦!还将我们看在眼里么?”
聂十八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话,将婷婷得罪了,还带来这么大的误会,慌忙发誓说:“婷妹,我聂十八要是有这样的念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婷婷“哎”了一声:“你别吓我!”
“我是说真的,我这次一出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想见的也是你们。”
穆家父女想不到婷婷的一句负气话,引起聂十八发这么大的重誓。这个重誓,是由一个以信守诺言的忠厚老实人发出的,份量十分的重,穆家父女都震动了。穆老爹慌忙说:“聂兄弟,婷丫头都是给我纵坏了。说话不知轻重,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娉娉也说:“十八哥,我妹妹一向口没遮拦,说话无忌,你别见怪。”
“娉妹,其实我心里一直将你们当成亲人,没时不在惦记着你们。”
谁知婷婷又说一句:“真的吗?”
聂十八又急了:“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我母亲去。”
婷婷睁大了眼:“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