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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毒粉。这种毒粉末,是毒蝴蝶特制的,九龙门一般的解毒丹解不了。
翻山虎又走近了两步,“现在你看清楚我的模样了吧?”
毒蝴蝶笑说:“看清楚了,你虽然不怎么俊俏,也算得有点人样,不过,我真担心你等会连点人样也没有了,恐怕连你爹娘也认不也你来!”
翻山虎一怔:“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你没察觉你已经中毒么?”
“什么?我中了你的毒?”
“是呀!这是我们九龙门一般的毒,是侵蚀骨粉,死时肌肉骨头一溃烂,你爹娘怎么会认出你来?”
“你在吓唬老子?”
“我吓唬你干吗哟!我毒奶奶要找老公,就是天下的男人死绝了,也不会找上你来,你安心躺到一边去等死吧!”
“我才不相信我中了你的毒,老了向是吓大的。”
“是吗?你试运一下气,就会感到你面上,手上有点麻痒了!”
翻山虎不由运一运气,果然面上手上有麻痒的感觉了,心头一怔:“老子真的中了你的毒?”
“毒奶奶这下没吓唬你吧?”
翻山虎急跃向后,从怀中掏出了九龙门的解毒丹服下。毒蝴蝶一见:“我明白了,原来劫走我老娘的你也有份,不然,你怎么有我们九龙门们解药?这是独山那奸细给你的吧?怪不得你可以出入我们九龙门的禁地了。”
翻山虎服下解药狞笑着说:“不错!是老子劫走了你老娘又怎样?小贱人,你的毒对老子不起作用了!”
“是吗?你服下这种解药只能暂时制止一下麻痒。但毒性就发作得更快了。你毒奶奶的毒,除了毒奶奶的解药外,其他的解药根本解不了。说!我老娘现关在哪里?你将我老娘好好地送出来,或者还有一条命。”
“小贱人!你又想吓唬老子么?”
“你既然一定要死,毒奶奶也救不得你了,你不交出我老娘来,我自会找姓马的要人,你已经是一个快死的人了,问你也没用。”
翻山虎凶性大发,如一只猛虎般地纵身扑来,一双手似利爪般,直取毒蝴蝶。毒蝴蝶轻闪跃开,笑着说:“你这样运气用力,死得更快了!”
翻山虎一扑落空,再想纵起,可是毒性发作了,一身奇痒难忍,一双手拼命在自己脸上、手背上乱抓,心头大骇:“小贱人,你施放的是什么毒?”
“侵肌蚀骨粉呀!你不知道?”
“老、老子和你拼了!”翻山虎挣扎着要抓过来。两个麻衣人持刀迎战,毒蝴蝶说:“你们两个别花气力了,他已经再也扑不过来了!”
果然翻山虎浑身无力,翻倒在他下,乱滚口一痛苦地喊着:“你、你、你,你快给我解药,我、我、我,我叫马爷放你老娘。”
丘如龙和一些武士想奔过来扶起翻山虎,毒蝴蝶大声说:“你们想不中毒的,最好就别碰他。”
丘如龙怔住了“为什么?少掌门也要向我们下毒?”
毒蝴蝶说:“这个翻山虎现在一身是毒,你们要是沾上了就中毒,还用我再下毒?”
“少掌门的毒这么厉害?”
“你们不信,那就去扶他吧!到时莫怨我没早提醒你们。”
丘如龙及几位武士吓得不敢过去了,害怕沾上翻山虎身上的毒。
这时,马总管在几个彪形大汉卫士的簇拥之下出来了。武士、士兵们纷纷闪开让路,叫声“马爷”。马爷问:“什么人夜闯庄子?”
丘如龙说:“是九龙门的少掌门毒姑娘。”
马总管略一怔:“什么?她怎么闯到这里来了?”
毒蝴蝶在火光下打量了了他一眼:“你就是姓马的?”
“不错!我就是马步腾。”
“毒奶奶不管你马步腾也好,马跑腾也好,你快将我老娘交出来。”
“毒姑娘,你怎知道你老娘在我这里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不但是你派来卧底的独山说出来,就是这躺在地上的翻山虎,也直认不讳。”
马步腾不由望了一眼滚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翻山虎,问:“你中了九龙门的毒?”
翻山虎痛苦无力他说:“马、马、马爷,你快叫她将解药给我。”
“你没服下九龙门的解毒丹?”
“那,那,那解毒丹没,没,没有用。”
毒蝴蝶说:“本毒奶奶的毒,除了毒奶奶特有的解药外,什么解药也解不了!姓马的,你快将我老娘送出来,不然,下一个就是你了!”
“你给他下的什么毒?”
“侵肌蚀骨粉,姓马的,你想不想试试?”
马眯腾不愧是东厂的小头目,为人深沉老练,江湖经验丰富,善于临敌应变。他一笑说:“翻山虎一时大意,没凝神运气震飞你的毒而中毒了。像他这样的高手,稍一运气,根本就不会中毒。”他一句话,不啻提醍了韦三笑这样的高手,也提醉了身边的卫士和内力稍为深厚的武士们。同时他又对所有的人下令:“你们快用衣服和布蒙盖了自己的面孔和手,就不怕这毒苗女的毒了!”
众人一听,纷纷用腰带布和手中蒙罩了自己的脸和手,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而像韦三笑这样的高手,只要运气满全身就可以了,因此用不着蒙布防范。
毒蝴蝶一笑:“姓马的,你以为本毒奶奶只会用一种毒么?”
“我不管你会用千种毒,你想见你母亲的,最好别再施毒。”
“你想我不用毒,那将我老娘送出来。”
“你要我交还你母亲可以,黑豹你给我捉到了没有?”
“毒奶奶宁愿在这里一拼死活,也不会去捉黑豹,有本事你们自己捉去。”
马步腾喝声:“上!给我将小妖女活捉了!”
韦三笑首先挺身而出,说:”毒蝴蝶,你最好束手就擒,免得我出手。”
毒蝴蝶鄙夷地说:“想不到你这个独行大盗,竟然成了东厂门下的一条狗。你往日独来独往的傲气往哪里去了?我毒奶奶要是你,干脆一头撞死,无颜再在江湖上行走。”
“毒蝴蝶,那你是要我韦三笑出手了!”说着,一掌拍出,劲力颇强。韦三笑何止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已跻身于上乘高手的行列了。毒蝴蝶自问武功难敌,只能用毒用巧取胜,她身形一跃开,她的两个麻衣大汉便扑了上来,双刀齐向韦三笑砍去。这是两把淬了毒的刀,在火光之下,闪着阴森碧绿令人寒心的光芒,更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韦三笑不敢大意了,急纵跃开,他的护身宝刀脱鞘而出。韦三笑向以刀法、掌法和轻功独步江湖,独来独往,对谁也不卖帐,从而成为江湖上的独行大盗,现在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成为马总管座上客了。
韦三笑以岭南特有的刀法,一连几招,就将两个麻衣汉子杀得手忙脚乱,将他们连人带刀震飞,骤然直取毒蝴蝶,逼得毒蝴蝶节节后退,手中那把刀的光缠得毒蝴蝶无法出手使毒。韦三笑突然轻说:“毒蝴蝶,你快带你的人离开这里,不然,你们就无法脱身了!”跟着大声说:“毒蝴蝶,你不束手就擒,还等何时?”
毒蝴蝶怔了怔,低声问:“那我老娘怎么办?”
“你老娘现在没事,我自会在暗中打点,你放心。”
“不!我誓必杀这姓马的才甘心。”
“毒蝴蝶,你不是姓马的对手,何况还有另一高手没有出来,你知道这位高手是谁?”
“是谁?”
“就是衡山铁佛寺的善化大师。他的武功比我还高,你根本接不了他一招。”
“那就莫怪我用剧毒对付他了!”
“那又是何苦?我劝你早走为妙,不然就来不及了!”
“韦三哥,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我这次既然来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求你代我看顿我老娘就行了!”
“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毒蝴蝶向来就是说一不二。韦三哥,你假装中我毒针快走,去照顾我老娘吧!”
“那你小心了!”
他们远离马总管,边交锋边说话,不时大声怒喝叫喊。突然间,韦三笑怒吼一声:“你,你,你是射出的什么毒针?”跟着便刀光消失,韦三笑木然呆住了。毒蝴蝶冷冷他说:“这是我的子午追魂针,韦三笑,你也等死吧!”
“毒蝴蝶,我韦三笑要是不死,今后绝不会放过你。”说完,韦三笑急闪身逃去。
马总管一见韦三笑中毒而逃,略略一怔,吼着一些武士:“上,你们给我全上,不能放过了这妖女。”
七八个武士一哄而上,伏在假山后的五个麻衣人,也一齐跃了出来,有的一对一,有的一对二。他们都是贵州山区的镖悍汉子,勇猛过人,矫健异常,从不畏死。他们手中拿的都是有毒弯刀。尽管这八个武士身手不凡,武功胜过麻衣人,但他们都为这五个麻衣农人视死如归的气势压倒,同时又十分忌讳他们手中的毒刀,打斗起来便放不开手脚。在一轮刀光剑影的混战之下,麻衣人中虽然有二人受伤,但八个武士全倒了下来,他们全部中了刀毒而死去了。
马总管想不到九龙门的人这般勇猛强悍,在惊震之下,又一连挥手叫所有的人全上。可是这一次毒蝴蝶不同他们硬拼了,叫麻衣人掷出了五个毒烟弹,“蓬蓬”几声闷响,毒烟弹炸开,冒出了五股毒烟,这些毒烟,有红有黄有绿有黑,形成了一道七彩的毒烟幕。毒蝴蝶这时要和手下人逃走,早已走远了。可是她报复心太重了,誓必要杀了姓马的,救出自己的母亲才罢休。
这一阵毒烟,令首先冲过来的武士、打手中毒昏迷倒地,后面的人纷纷走避,就是马步腾,尽管有九龙门的解毒丹,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掩着口鼻,退到房子里去了。这时马步腾才感到恐惧。怪不得江湖上人说,宁可得罪皇帝,也不可招惹了九龙门的人,他们武功一般,但用毒的手段十分厉害,尤其是百毒娘子母女二人,在用毒方面,已胜过了四川的陶门。她们恩怨分明,是仇必报,是恩必答。她们与湘西的言家有一个共同之点,忍耐、坚韧,得罪了她们,可忍耐十年八年,甚至追到天涯海角,也誓必了结仇恨罢休。想了结仇怨,除非杀尽了九龙门的人。
马步腾不听人劝告,初时他下手将百毒娘子劫来时,意图想将九龙门收归为己用。谁知百毒娘子软硬不吃,于死也不愿为东厂所用。他感到事情有些严重了,不得已便利用百毒娘子,要挟毒蝴蝶去对付黑豹,来一个一石投二鸟之计。他根本不指望毒蝴蝶能捉得了黑豹,只希望黑豹杀了毒蝴蝶,扑灭九龙门,自己再杀了百毒娘子,以除后患。
毒蝴蝶为了母亲,强忍了这一口气,去寻找黑豹。于是在江湖上就出了这么一个怪现象:其他帮会门派一听到黑豹重出江湖,纷纷躲避还来不及,毒蝴蝶反而四处寻找,声言要捉黑豹。武林中人都认为毒蝴蝶是在胡闹。其实毒蝴蝶也有自已的打算,真的找到黑豹,说出自己的苦衷,请黑豹帮助自己救出母亲。要是黑豹不答应,她就以死相拼,希望以自己的死,换回母亲的安全。
这也是鬼使神差,毒蝴蝶在黄梅县境无意中碰上了娉娉和聂十八,又偏偏毒蝴蝶和娉娉有一面之缘。由于飞天狐邢天燕的关系,毒蝴蝶为报邢天燕之恩,应了一句爱屋及乌之语,连娉娉也看顾上了。这样一来,便打破了马步腾的阴谋,将怨恨极深的毒蝴蝶招惹上门……
毒蝴蝶在毒烟幕中一挥手:“郎儿们,冲!给我活捉了这马贼,其他人给我砍掉。”
七个骠悍的麻衣人,除了一个因伤重不能行动,其他六个随着毒蝴蝶朝马步腾冲去了。可是毒蝴蝶刚带人冲上大堂的石阶,蓦然一般极为强劲的风力吹散了毒烟,毒蝴蝶等人也约这一股强风吹得连连后退,有两个麻衣人更站立不稳,翻倒了。
毒烟吹散后,出现了一个披着黄袈裟的老僧,他身旁站着两个穿灰色僧衣的小和尚。毒蝴蝶一看,是衡山铁佛寺的善化大师,显然刚才的一股强风,是由他袖力所拂出来的。善化大师合十稽首说:“阿弥陀佛!少掌门,贫僧有礼了!”
毒蝴蝶想不到善化大师的内力这样的深厚,一袖之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