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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笑起来:“哎!小姐,我怎么是个大活美人了?要说美,谁也没有娉小姐美,我只是一个丑八戒。”
“你这个丑八戒,在江湖上一些人的眼里,是个大美人,甚至会不惜性命来争夺你呢。”
“小姐,你别跟婢子闹着玩了,就是将我丢在大路上,恐怕也没有人会理睬我这么一个丑八戒的。”
“怎么没人理睬你了?首先七煞剑门和天魔教的人,就会理睬你,他们誓必要活捉了你才甘心。”
“小姐,那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大美人,他们活捉我,不过是想从我口中知道小姐的下落,从而捉到小姐和吴三爷的。”
“丫头,别多说了,今后我和你双双到江湖上闯荡去,将这些该死的人,全部引出来,打发他们见阎王爷去。”
“小姐,好呀!婢子早就想和小姐到江湖上闯荡了。”
“你不怕危险么?”
“小姐都不怕,我害怕什么了?再说,我还学会了一门吓人的本领。”
“哦?你学会什么吓人本领了?
“我跟缪七爷学会驱使毒蛇的本领,到时,那些贼子敢乘招惹我们,我就放毒蛇出来,不毒死他们,也会吓走他们的。”
邢天燕笑起来:“丫头,你学会这门本事太好了!今后我们更可以放胆在江湖上闯荡了。”她又对聂十八说,“兄弟,你别再犹疑了,将我和小雪这两个大活美人,抛到江湖上,引他们出来。”
小雪说:“原来小姐谈的是这么回事。”
“当然是这么回事啦!你以为我们两个真的是什么大美人么?”
“婢子不是,但小姐却是个大美人。”
邢天燕笑着:“丫头,你是不是想讨我骂了?”
娉娉听了她们主仆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聂十八却说:“姐姐,那你和小雪姑娘千万要小心了!”
小雪说:“聂少爷,这一点你放心好了,我和小姐,又不是第一次在江湖走动。”
邢天燕问:“兄弟,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姐姐请问。”
“我听江湖上人说,武威镖局的霍镖师,临死时交给了你一块血布,这是不是真的?”
“是!他还说蓝美人在血布中。当时我感到惊讶,不知道蓝美人是一件珍贵的古董,以为是一个姓蓝的美人,怎么一个美人会在血布中了?想再问清楚,他已经死了。”
“这块血布在广州武威镖局里为七煞剑门的人夺了去?”
“是!”
“兄弟,你有没有看清楚这块血布?”
“我看清楚了,它只是一块染了血的旧碎布。”
“它上面没有山川地形图?”
“没有呵,只有血迹。”
“兄弟,你怎么不思索一下,他千里迢迢求你送一块血布到广州是为了什么?”
“我也思疑呵。但我既然答应了,只好给他办到,其他也不去想了,就是想了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霍镖师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没再说别的了?”
“有!他求我亲手将血布送到冯总镖头的手中,告诉冯总镖头蓝美人在血布中这句话,而且还不准对第二个人说。”
“此外他再没别的话了?”
“他说完就死了,死了的人还能说话么?”
邢天燕一笑:“不错,死了的人是不会说话了!她对吴三:“三哥,你看看,这块血有是不是埋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恐怕也只有冯总镖头才知道。”聂十八说,“我看冯总镖头也不知道。”
“你怎知道他不知道了?”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疑心我将蓝美人吞了,还逼我将蓝美人交出来。我呀,真是做了一件大傻事,千里迢迢会到广州见他,他多谢一句也没有,还想叫人将我捆绑起,我一把好柴,却烧了他这么一个烂灶。”
邢天燕微笑:“以后七煞剑门人就突然出现,抢去了那块血布,将你救了出来?”
“是!”
“看来,冯总镖头太过冲动了,七煞剑门也太过喉急了。冯总镖头一死,弄得现在,江湖上人对这块血布仍然是一个谜,令人百思不解,要是是我,就不会这么干了。”
娉娉问;“姐姐,要是你,你当时会怎么办?”
“当时我要是七煞剑门的人,根本不必出手去抢那块血布,也不会将聂兄弟救走。只要暗暗盯踪冯总镖头的行踪,说不定就是弄不到蓝美人、也会知蓝美人藏在哪里。”
聂十八讶然:“姐姐怎会知道了?”
“兄弟,你冷静想想,霍镖师临死时,这么慎重托你,而且这句话只能对冯总镖头一个人说,不让第三者知道。冯总镖头要是不知道这块血布的秘密和这一句话的重要性,霍镖师也不会这么求你了。”
“可是,我将这块血布交给他,说了这一句话后,他都不知道呵!他要是知道,怎么还会疑心我吞了蓝美人?”
“这就是他太冲动不冷静的地方,或者他故意这么做也说不定。我敢说,冯总镖头事后一定悟出了血布的秘密和这句话的意思来,可是当他要行动时,很快给暗中盯视他的华服人杀了灭口,而且也害了他满门。”
娉娉说:“所以姐姐当是七煞剑门的人,就不会出手,暗中窥探冯总镖头的一举一动,看看他接到血布之后,是怎么想,怎么行动?”
邢天燕一笑说:“不错,我会这样干的,甚至还会将冯总镖头接到熊耳山中。不胜过去捉聂兄弟?可惜七煞剑门姓丘的,太过喉急和自作聪明以为血布上面有画着收藏蓝美人的山川图形,一手就将它抢了去,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得到,还丢了自己人的性命,弄得自己也重伤而逃,这不是太过喉急和自作聪明么?我不明白熊梦飞为什么不将这姓丘的笨脑袋砍了下来。因为他不但坏了大事,还造成血布至今仍是一个谜,令人困惑不解。”
娉娉不由心服地说:“姐姐一颗心真是玲珑剔透,怪不得江湖人对姐姐既害怕又头痛,有飞天妖狐之称。妖吗,给人有诡秘之感;狐吗,更是黠慧莫测了!”
邢天燕笑着说:“妹妹,你是在转弯子骂我吧?那你小心了,别沾上了我的‘妖狐’之气。”
娉娉也笑着说:“我怎敢骂姐姐呵!”
聂十八心想:穆家姐姐还不是像你一样,喜欢捉弄人?她还用沾上你身上的妖气?她本身就有了,在某些方面,甚至比你更黠慧。
小雪却问:“小姐,我们几时离开这里?”
“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离开。”
“这么快吗?”
“丫头,你不想快点么?”
“小姐,婢子是担心小姐的伤刚好,不多休养几天么?”
吴三也关切地说:“小雪说得不错,你伤刚好,还是多休息几天的好。”
邢天燕说:“别担心,我的伤早好了,再在这么一个蛇窝里住下去,我不清也变得有病了!我们还是明天走的好。”
聂十八感到邢天燕虽然为人绝顶聪明、机灵,轻功也不错,但剑法上还敌不过婷婷,这么在江湖上走动,实在危险。尽管有自己和娉娉、吴三叔等人在暗中保护,但是万一出手不及,后果不堪设想。他想了一下说:“姐姐,你要是不嫌弃,我传给你一门护身自卫的武功好不好?”
“哦?兄弟传给我什么自卫防身的武功了?”
“分花拂柳掌!”
邢天燕十分惊喜:“兄弟会这一门掌法?这可是太乙门的绝技之一,也是慕容家家传的绝技之一。”
“是爷爷教我的。他老人家说,要是我在江湖上碰上了绝顶高手,可以用这套单法自卫防身。”
“看来黑豹他老人家的武功,真是博大精深,怪不得武林中没人能伤害他,兄弟,我能学吗?”
“以姐姐现今这样的内力,完全可学。”
“那要学多久?”
“像姐姐这样聪明,今夜里就可以学会,明天再练一天,就可以运用了!”
“兄弟,你不是想办法让我在这里多住一天吧?”
“我是为了姐姐好。姐姐要是学会了这一套掌法,万一碰上了熊梦飞、天魔神剑这样的高手,也可以和他们纠缠一阵,等候我们赶来,联手对付。”
吴三说:“天燕,你也真的,在丐帮,不知有多少人想向金帮主学这门掌法而不可能。现在聂兄弟好意传授给你,你还不快多谢聂兄弟?”
邢天燕向聂十八一拜:“兄弟,姐姐多谢你了!”
聂十八慌忙回札:“姐姐别这样,过去吴三叔也曾传给我一套防身自卫的武功,至今我仍在发挥作用呢!”
聂十八之所以传给邢天燕这一套掌法,除了担心邢天燕的的安全外,也是为了报答吴三之恩。何况分花拂柳掌法,已不为太乙门独家所有,慕容家的人会,丐帮中也有人会,而且它只是制敌而不伤人性命。像邢天燕这样的人学了只会对武林有利,就怕传给了为非作歹的匪人。
是夜,聂十八在灯下向邢天燕先讲解分花拂柳掌法的秘诀和心法,吴三想避开去,聂十八忙说:“三叔,你和娉娉也一块听不好吗?”就这样,聂十八在灯下给他们一一讲了心法的口诀,吴三等三人都是慧根极好的人,是学武的上上人选,胜过聂十八的悟性,所以聂十八讲了两遍之后,他们全都记在心中了。以后,聂十八又在月光之下,先是将分花拂柳的掌法施展一遍,以后又一式一招地传授,娉娉和吴三,全是当今武林的一流上乘高手,别说聂十八这样的传授,就是稍为一抖展和暗示一两句,他们便心领神会了,所以他们很快就将分花拂柳掌学会了。邢天燕虽然聪明过人,也要学三遍才学会,有时娉娉还得从旁指点和讲解,令邢天燕明白了招式的巧妙所在和发挥掌法威力的奥妙。
当明月偏西时,邢天燕也学上手了,聂十八说:“行了!只要你们明天再练几遍,便可以对敌运用了。”聂十八十分惊讶娉娉和吴三一学即会,不用自己再讲解和示范。就是邢天燕,也比自己学得快。
邢天燕心欢地说:“兄弟,辛苦你啦!”
“姐姐,我不辛苦。”
小雪这时从草庐子跑出来,见他们都停止了下来:“咦”了一声:“小姐,你们怎么不学了?学会了么?”
邢天燕含笑说:“我们学会了还学什么?”
“小姐,学会了,那就吃夜宵!我煮好好一锅的鸡粥,打算等你们休息时才用。”
“丫头,算你有心了!”天燕及对聂十八、娉娉和吴三说,“来,我们吃完了鸡粥,才去睡吧!”
邢天燕为了使自己所学到的分花拂柳掌运用纯熟,足足练了两天,才与蛇丐缪七告别,离开她在这里住了近一年的蛇窝,吴三十分感激缪七的侠肝义胆,离开四川,跑来这里守护着自己,他说:“七哥,我们要重出江湖,了结我与天魔教等人的恩恩怨怨,你随不随我们一块去。”
缪七说:“我只能守在一处,用蛇布阵。出到江湖,以我的武功,恐怕帮不了你们,而成为你们的累赘,我不随你们。”
“七哥,那你今后打算去哪里?我和天燕都希望你就在这里长住下来,别回四川了。”
“也好,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不过,我还要去四川走一趟,然后再回来这里,三弟,你们在江湖上,千万要小心了!我这里有一瓶解毒的药,虽然不如慕容家的玉女黑珠丹能化解万毒,但它可以化解四川陶家和贵州九龙门所常用的毒,更可以化解江湖上其他的毒药。你带在身上在江湖上行走,万一有人暗中向你们下毒,也好化解。至于为毒蛇咬伤,小雪就可以化解了,用不了这一瓶解毒丹。”
“七哥,你不用么?你一个人……”
“放心,我一身血都是毒,投入能毒得了我,在江湖上没有什么人向我下毒,暗算我这个蛇叫化。”
“那我收下了,多谢七哥。”
“你我既为兄弟,又何必客气?”
吴三便与缪七分手而去。缪七在他们走了后,自己也要离去,担心有一些平民百姓误闯人山谷中,为毒蛇所伤,于是找了一块略为光滑的大石头,用惊人的指力,刻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