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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扶着断臂的商天踢往黑处逃命。
宫琼花见势不妙,身形一闪,抽身逃命。谁知吴三的幻影身法比她更快,早巳横在她前面,说:“嗨!你的脑袋还没事割下来给我哩!怎么就跑了?”
“你真的要我的脑袋?”
“哎!这是你说的,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而且还不会骗我,你怎么骗我了?”
“好!那你先杀了那妖狐,我将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给你。”
“不行!她不割下我的脑袋就算好的了,我还敢割下她的脑袋吗?我只能割下你的脑袋,其他人的脑袋,我割不了。”
宫琼花见不是路,一剑挥出,又夺路而逃,可是不论她往哪一个方向逃跑,吴三那鬼魁般的身法,总是出现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手中似竹似箫的兵器,逼得她退了回去。宫琼花才真正害怕了,知道自己碰上了武林中第一流的上乘高手,轻功比邢天燕还高,惊问:“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你看呢?我是人还是鬼?”
“就算你是鬼,我也跟你拼了!”宫琼花知道自己怎么也逃脱不了,一连十多招剑刺出,招招都是凶狠的杀招。她希望对方轻功极好,武功不及自己,这一点,宫琼花又想错了。对手不但轻功一流,武功更是高过她。她的剑一连十多招挥出,不论是劈、削、点、刺、挑,招招落空,连对方的衣服也没有沾上,相反对手一还手反击,只出三招,那似竹似箫的兵器,就将她绊倒了,同时还封了她的穴位,令她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宫琼花可怜兮兮的说:“大哥!你真的要杀我吗?”
吴三不由手软了,他从来不杀毫无反抗能力的对手,除非对手是十恶不赦的歹徒,欠下平民百姓累累的血债。但这宫琼花虽然淫荡不堪,似乎没有滥伤过平民百姓。她所杀的人,都是也她为敌的武林中人,而且往往只在交锋中杀的。吴三见她目前这种情景,杀不下手了。
邢天燕走过来问:“怎么?你舍不得杀了她么?”
吴三眨眨眼:“那你杀她吧!”
邢天燕怒道:“你将我看成什么人?我就是要杀她,也不是在这种时候,杀一个毫无反抗的人,算什么英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人是你擒的,你问我干吗?好!你要我杀她可以,你解开了她的穴道,我与她再交锋,我叫她死得心服口服。”
“算了,再交锋?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来打发她好了!”
“什么?你真的要下手杀她?”
“你不杀,只好我来啦!”
“你不怕有损你侠义之名吗?”
“哎!我从来不图这些虚名假誉。”吴三转对宫琼花说,“宫长老,要是你答应在下一个条件,我可以放了你。”
宫琼花仰脸问:“什么条件?”
“今后你不为七煞剑门的人卖命,不再在江湖上勾三搭四,找一个你满意的人双宿双飞,在下就放了你。”
“好!我可以答应你。”
“你不会又骗我吧?”
“你不相信,杀我好了!”
“好!那我放了你!”吴三用竹点开了她的穴位,“你走吧!”
宫琼花困惑地站起来:“你们就这么让我走了?”
“你不会要我们向你赔礼道歉吧?”
宫琼花苦笑一下:“你们不杀我,我已感激不成,怎敢有如此要求?”
邢天燕说:“那你还不快走?”宫琼花叹了一声,不知是妒嫉还是自感不如,对邢天燕说:“邢妹子,我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人相助。但愿他日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说完,悄然而去。
吴三故意糊涂,问邢天燕:“她在说什么了?”
“她说她以后要来会你呀!”
“不,不,我问的不是这些。”
“那你问的是什么?”
“她说她羡慕你什么了?”
邢天燕“啐”了他一口:“你别异想天开了,小心我以后用刀子挖了你的舌头!”
“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谁跟你这臭叫化开玩笑了?”邢天燕说完,笑着跑开了。
在同时间,穆老爹已用剑制服了戚如风,而娉娉、婷婷追杀惊散的众贼,不知追到哪里去了。
穆老爹的利剑,贴在戚如风的心口上:“说!你现在想生还是想死?”
戚如风说:“你要杀便杀,何必多问?”
“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戚如风闭目不语。婷婷这时转了回来,说:“爹!你杀了他,何人传话给熊梦飞老贼听?”
穆老爹一时不明:“叫他传什么话?”
婷婷打了一个眼色:“有关蓝美人的事呀,我们不是要向熊梦飞这老贼要么?”
穆老爹会意了,因为那一伙夺宝的人,虽然离开了这里,但仍隐藏在附近的山坡丛林里,和对岸的乱石中,就是湘西言家和贵州九龙门的百毒娘子,也都没有走,他们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场战斗的胜负,并且也对聂十八身上有没有宝十分关注。为了使这伙群雄真正相信聂十八没有宝,以避免聂十八今后再为武林人士盯踪、捉拿,穆老爹用低沉浑厚的声音说:“姓戚的,你听清楚了!老夫一直从广东到河南,又从河南到这里,都在盯视着你们七煞剑门人的行动,打探得十分清楚,蓝美人已落到你们的手中,你回去叫熊梦飞将蓝美人交出来给老夫,别再张冠李戴,叫一个无辜的小子为你们背这只黑锅。现在?你给老夫马上滚!”
穆老爹这一段话,中气充沛,在夜里更声传远方,明为说给戚如风听,实际是说给四周没离开的火云道长等人知道。婷婷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这一次带人来,以为十分有把握的捉了这小子,然后在回熊耳山的路上,悄悄将他杀害灭口,然后又扬言他逃跑了,令武林中人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也不会怀疑蓝美人落在你们七煞剑门人手上,这一瞒天过海之计,你们能瞒过了别人,可瞒不过我们。没想到我们会来救这小子,让他四处说出你们阴毒计。回去告诉那熊老贼,他不老老实实在我们预定的地方会面交出蓝美人,别怪我们上熊耳山将你们七煞剑门的老巢也掀掉了!走!今后别让我再看到了你。”
戚如风的一把剑,给穆老爹奇厚的真气震断成几截,手臂骨也同时给震断了,全无能力反抗。他听了穆老爹和婷婷的话后,困惑、愕然,心想:蓝美人几时落在我们的手上了?既然师父得了蓝美人,干吗还打发我们来夺宝捉人?真的如这蒙面黑衣老者所说?这是张冠李戴迷惑江湖上人?但他不敢申辩,一肚的疑惑狼狈离开。现在,连戚如风也弄得稀里糊涂,四周隐藏的群雄,更是给弄得莫名其妙。
七煞剑门的人一走,婷婷又故意对邢天燕说:“你这飞天狐,别想打蓝美人的主意,要是你敢去熊耳山盗走了蓝美人,莫怪我们今后杀了你。”
邢天燕说:“你是在吓唬我吗?”
“听不听在你,到时别怨我们事先没有警告你!爹!我们走吧!”
婷婷和穆老爹双双闪身而去。吴三也对邢天燕说:“我看我们今后别去染指这位蓝美人了,我们也离开这小子才好。”
邢天燕哪有不会意的?问:“你怕了那位老者?”
“怕,怕,这个蒙面老者,神秘莫测,武功极高,说不定几时,他们会一下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摘去了我们的脑袋。邢姑娘,我们也走吧!别去靠近那姓聂的小子。”
吴三的话,同样是说给四周群雄听的。邢天燕想了一下:“好!那我们走!”她招呼了一下小雪,便丢下了聂十八一个人在尸首遍地的江岸河摊上,消失在黑夜中。似乎突然而来的四位蒙面黑衣人和邢天燕主仆两人,对聂十八没有什么情感,将他看成了一般的平民百姓,救了他之后,便悄然离去。
湘江水在黑夜中缓缓的流着,江岸上的那一堆大火仍在熊熊地燃烧着,不时爆发出一两声“僻啪”的响声,除此之外,江岸恢复了原有的宁静,所有人都走了,就是四周注视着这一场战斗的群雄,也走了,留下的只有聂十八一人,怔怔地对着江水而坐。在他一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一个可怕的场面,看见的死人那么多,那么惨烈的交锋,初时,他看见人流血和死人还感到害怕,但在这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之后,他似乎感到麻木了,也不感到害怕了。因为害怕也害怕不来。今夜这一场战斗,他也参加了,而且还亲自杀死过人,那是在小雪帮他包扎刀伤时,有两个不知死活的贼人朝他们奔来,他喝不住,只好以弹弓射击了他,百发百中的神弓打杀了两个贼子,也逼得贼人们不敢接近他们,后来婷婷奔来,才将这一伙贼人挑倒放翻了两三个,其余才惊散了。
聂十八不明白这些江湖上的人,怎么为了一个蓝美人,连性命也不要了?他在江边坐了半个时辰,一条船从下游而来,他知道,这是穆家父女来接自己了,他站起来扬手,船只泊岸,聂十八一跃而上。
穆婷婷又恢复了船家女打扮,聂十八要不是亲眼看见,他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娇小的船家女,就是刚才在江岸边来往如飞,叱咤风云,出剑无情,惊震群贼的蒙面黑衣女侠。
聂十八从心里感激穆家父女,也从心里敬重穆家父女。他们为了自己,一路上忍气吞声,丢了一条大船也在所不惜,还在暗中照顾自已,出生入死与七煞剑门人斗争,事情一过,又来接自己。这一份情谊,恐怕就是自已的亲人也不如,他们的机智,勇敢、重情义的作为,既感动人心,也振奋人心,自己今后一定要像他们这样做人才对。
聂十八感到江湖上真是一个奇异的天地,有的人好得不得了,像穆家父女、吴叔叔以及邢天燕和小雪,有的坏得叫人可怕又可恨,像七煞剑门的人和勾漏二鬼、桂北大盗等人。人与人之间,怎么相差得这么厉害?
婷婷见聂十八一跃上船,有点意外,问:“我听姐姐说,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好得这么快?还可以跳跃的?”
“我是伤了一点点,小雪姐姐给我服了药,包扎后,好像已好了。”
“看来邢姐姐长白剑派的龙凤熊胆丸,的确是医治跌打刀伤的良药。
聂十八愕然:“什么?那些黑色的药九,是龙凤和熊胆制成的药丸么?”
“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小雪姐姐没告诉我。要是我知道,就不敢服用了。”
“什么?你怎么不敢服用的(bbs。sept5 九 月论坛』地/球/来/客整理?”
“用龙用凤用熊胆制成的药,那不很名贵吗,我身上这点点伤,用一些山草药就可以医治。我过去在山上打猎,受过多次的伤,就是用半边雄、老虎须、七叶一支花等草药医好的。
“嗨!不跟你说了,你快进舱去吃饭吧,你难道不感到肚子饿?”
婷婷不说则已,一说,聂十八真的感到肚子饿了,从早上吃过饭后,一直到现在,聂十八是一点东西也没吃过,就是水也没有喝一口,一整天都是在紧张的时辰中过着,面对那么多凶恶之人,几乎连自己的性命也忘了。怎么会想到还没吃饭?他说:“我,我真的肚子饿了!”
婷婷说:“肚子饿,那快去吃呀!”
聂十八走进舱来,感到这条船比原先的那条船小得多了,船也没有原来的好。他十分抱歉地对穆老爹说:“老伯,我真对不起你们,害得你们失去了一条大船。”
婷婷说:“你说这话不见外么?”
穆老爹说:“聂兄弟,这条船也算不错,在湘江上航行,恐怕比我们原先的大船还来得好,没有那么笨重,走起来轻快多了。”
“老伯,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嗨!我是说真的。立如龙这湘江一霸,也不失为一条汉子,信守诺言,为报答燕丫头救他之情,将他们这条较好的船给了我们。”
是夜,船缓缓地沿湘江逆流而行,经衡阳驶去。
饭后,聂十八以一种复杂的心情对穆老爹说:“老伯,你们一家对我那么好,我真不知今后怎么报答你们才好。”
“聂兄弟,别说法样的话。我们江湖中人,有所而为,也有所而不为。像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