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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恼火着,便听撞倒她的那人吼道:“死包子,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么!”
——泥煤,那说得是狗好么!
蔺宝火大,从地上爬起来,却只见夏侯锦年比她还要惨上几分,脸上满是热汤汁,甚至还有一些菜叶粘在他的脸上。
而他的手里,正捧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空煲。
原本还火大的她,一看到他这副样子,登时泄了气,担忧地看着他,毕竟怎么看都是他比较吃亏一些吧?
蔺宝咽了口唾沫,道:“那个……你没事儿吧?”
夏侯锦年黑着脸,拿袖子擦了擦脸,瞥了眼手里的空煲,无奈地叹了口气,幸好他端来的汤不是很烫,不然他非得毁容了不可!
见他叹气,蔺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没事儿,你要是毁容了,我会帮你找姑娘娶你的。”
夏侯锦年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这才问道:“我记得你住的营帐不在这方吧?可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而且,这方向还是向着厨房的。
闻言,蔺宝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道:“那个,我就是随便晃晃。”
随便晃晃?
夏侯锦年摘下脸上的菜叶,睨了她一眼,道:“你要是想去厨房偷东西吃就直说,年华哥哥说了,做人要诚实!”
——尼玛,他的意思是她不诚实么?好吧,她确实有些不大诚实。
被他直接戳破了,难免觉得有些没面子,蔺宝看着他手中的空煲,倏然笑了笑,“哟,你不也去厨房偷东西了么。”
偷?
他堂堂太后侄子怎会去做这种勾当?——这些分明就是他花银子买的好不好!
不过,同她解释了也是无济于事。
夏侯锦年无奈地扶了扶额,道:“你要不要同我去厨房再弄点吃的?”
“当然要!”
蔺宝一边应道,一边跟着他屁颠屁颠地朝厨房跑去。
其实,要在厨房里找到东西是很不容易的,除非你给银子让那些大厨帮你做些吃的,否则人家连土豆皮都不给啃一口。
原本,夏侯锦年只需要花一两银子就可以让大厨帮忙做些够他吃的饭菜了,可偏生这会儿还得算上蔺宝这个小吃货,于是三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毕竟在军营中私自偷吃东西那可是要按军法处置的,夏侯锦年也不好带她回自己的营帐去,只好同她躲在厨房里的灶台后吃起了面来。
“咻——”
蔺宝吸进一口面条,又低头喝了口面汤,忍不住感叹道:“好久都没有吃得这么饱了。”
——要知道,自从出宫的这几日,她便吃什么吐什么,甚至食欲也大不如从前了,难得吃了这么多都没吐出来,她自然是欣喜一番。
相较于她那女汉子的吃法,夏侯锦年就显得要斯文许多,毕竟是受过皇家教育的人,想来就算是一坨大便他都能吃出优雅来。
眼见碗里的汤面就要见底了,她嘟了嘟嘴,似是有些舍不得吃了,却未曾想夏侯锦年却在这时候把自己碗里的倒给了她,还嫌弃道:“这面的味道还是差了点吖。”
她眨眨眼,瞅了瞅他那没剩多少的面,终是开口问道:“夏侯锦年,你是准备减肥了么?”
“本公子又不肥,减什么肥!”
说罢,他便自顾自地吃起了碗里的面,还特地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像是一只鸵鸟。
“唉——反正我吃不胖,索性就大发慈悲帮你吃了好了。”
——反正她还饿着,不吃白不吃,不吃是白痴。
等了半晌,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夏侯锦年这才道:“其实,你是女的吧?”
“……”
蔺宝怔怔地抬眸,还有面条挂在嘴边,模样有些呆呆的。
过了好半晌,她才咽下嘴里的面条,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自认为已经伪装得很好了,至少到现在除了连澈和年华以外的人都没发现,可现下夏侯锦年居然也发现了!
这是不是在说她做太监太失败了?
夏侯锦年抿了抿唇,难得认真起来,道:“我说是上次摸到你胸了才发现的,你信吗?”
“……”
夏侯锦年,你知不知道有种说法叫委婉,有种态度叫低调?
她咽了口唾沫,听他继续道:“现在想想也对,皇表兄身为一国之君,向来不会做荒唐的事情,可他现在却专宠一个小太监,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此人不是小太监,而是女子。”
听到此处,蔺宝开始有些后怕起来,毕竟这样简单的道理连夏侯锦年都明白了,那就更不要说是其他比夏侯锦年聪明的人了。
万一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的话,那她到时候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蓦地,蔺宝只觉得背脊有些阴森森的,连吃面的心情都没有了。
——看来,她得提前行动了。
正想着,便听夏侯锦年又道:“这件事情,年华哥哥也知道的对吧?”
“嗯,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何时知道的。”她舔了舔唇,干脆将碗放到了地上。
闻言,夏侯锦年敛下了眸子,眉梢染上一抹失望,宛如一只备受打击的小兽。
他深吸一口气,酝酿许久的话正要说出口,却是突然发现了她袍子上的一抹血色,不由地怔了怔:“你衣服上怎么染上血了?”
血?
蔺宝顺着他的眸光看去,果然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看到了一抹血色。
☆、【100】好吧,他家小祖宗又被他给惹毛了
——尼玛,难道她方才摔了一跤,把大姨妈都给摔出来了?
蔺宝囧,伸手捂住了那抹血色,急急站起身来,却是觉得小腹一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艰难道:“那个,我……我好像是受内伤了,就先回去了。”
内伤?
夏侯锦年蹙眉,上前拽住她的胳膊,道:“要不我帮你看看吧?”
“……”
夏侯小金鱼,你确定那种地方你能看?
她抽回手,捂住小腹,道:“夏侯小金鱼,男女有别知道不?虽然你也不算个男的,不过这事儿还是不大方便吖。艾玛,我先走了——”
什么叫他不算个男的?
夏侯锦年本想同她理论一番,回神时她已经用手捂着小腹,夹着双腿跑远了。
看着她的背影,夏侯锦年暗自下定了决心——看来,他有必要问一下军医,一个女人双腿间出了血是受了什么内伤了。
*
待连澈端着糯米糕慢悠悠地走进营帐时,营帐内并没有蔺宝的影子,而就在这时,他的心却是猛地抽搐了一下。
那种痛,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糯米糕,一手捂住胸口,转身冲了出去。
然而,待他走出去时,营帐外却并没有她的身影,以至于他几乎找遍了军营里所有的地方都没有看到她。
只是,这营帐这么小,她可能会去哪儿呢?
蓦地,他瞥向了厨房。
可就在他靠近厨房时,却并未看到蔺宝,一时间,惊慌在他的心底弥漫开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么得无措。
他转过身,握紧双拳走过了拐角,却不想竟被一个东西从身后猛地撞了过来。
连澈警惕地转身,抬手准备向那东西劈去,便只见蔺宝蜷缩着身子,一手轻轻拽着他的衣角,道:“连澈,我好疼……”
疼?
他原本放下的心再次被提起,赶忙扶住她的身子,蹙眉问道:“怎么了?”
蔺宝咬了咬唇,面带一丝窘迫,“我姨妈来了。”
姨妈?
连澈抬眸望了望四周,又看了眼她难受的模样,试探性地问道:“是你姨妈把你给伤了?”
“算是吧——”她倒吸一口凉气,紧紧地掐住了他的手臂。
怎料,连澈却问道:“那你姨妈在哪儿?——朕让人把她抓了给你出气。”
“……”
连澈,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
她欲哭无泪,瞥了眼自己袍子上的血迹,道:“我说的是我月信来了。”
月信?
——好吧,这可是男人最不喜欢的东西。
见她几欲站不住脚,连澈便只好将她抱起,大步朝营帐里走去,边走边问道:“你方才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唔——你要听实话么?”她眨眨眼,眸底带着一丝隐忍的疼。
连澈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叹了口气,道:“罢了,这次朕就不追究了,下次你要去哪儿必须提前告诉朕一声,知晓不?”
——她都不知道,他刚才有多害怕,她会消失不见。
只是,有一点他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她没事儿也没有离开这儿,那他方才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心痛呢?
*
抱着蔺宝进了营帐,连澈将她放在床榻上,从衣柜里给她找来了干净的衣服,递给她,道:“不如,把军医叫来瞧瞧吧?”
蔺宝咧嘴一笑,“我没那么娇弱,不用动不动就叫军医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连澈也没辙,只好依着她,道:“那你想要什么,都同朕说。”
“嗯——那你先帮我倒点温水来吧?”
她一手轻轻揉着小腹,舔了舔干燥的唇。
起初她是想让他命人熬点红糖水的,可一想到这样或许会引人耳目,便只好换成了温水,毕竟还是步步为营的好。
连澈依言出了营帐,而蔺宝也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屏风后换起了衣服来,可惜这儿没有姨妈巾,只有布带,看来她还得委屈一下自己了。
只是,说来也怪,平日里她家大姨妈可都不是这个时候到访的,她记得……这姨妈貌似比上次迟了一个多月吧?
——难道她最近奔波劳累有些姨妈不调了?
想罢,蔺宝又爬回了床上,浑浑噩噩地闭上了眼。
待连澈拿了温水回来时,蔺宝已经睡着了,见她睡得熟,他也不忍心打扰她,只是上前给她盖了盖被子。
看着她的容颜,连澈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一吻落在她的眉心,低声道:“宝儿,朕好像愈来愈放不开你了呢。”
*
翌日,待蔺宝醒来时,如往常一样早已是日上三竿,却又不同于往日在营帐里,而是在颠簸的马车软塌上!
——尼玛,难道自己被绑架了么!
蔺宝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身来,揉了揉双眼,却见连澈突然坐到软塌边,舀起手里的热粥递到她唇边,道:“睡这么久,肚子也该饿了吧。”
看到连澈,蔺宝这才松了口气,睁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道:“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之前在小院的时候,老是担心有人半夜闯入她的房间然后发现她是个女的,后来搬到了朝阳殿,还得夜夜陪连澈滚床单,这日子真是过得不安稳呐。
连澈笑了笑,见她低头抿了口粥,又道:“今儿个肚子还疼不疼?——要是疼的话,朕让军医给你开点药。”
经他这么一说,蔺宝这才想起自家姨妈貌似来了,可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并没有异样。
为了确保万一,她索性让连澈转过身去,自己偷偷瞄了一眼,却是发现自家姨妈不知何时走了!
——奇怪,这回姨妈来得快,走得也快啊!
蔺宝纳闷地眨眨眼,却见连澈已经转过身来,凑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她囧,“没……没咋样。”
——估计她要是这会儿告诉连澈她家姨妈已经走了,连澈指不定又要狼吞虎咽地扑上来,和她来一次滚床单。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她觉得自己还是先撒个谎比较好,毕竟这种事情只有她本人察觉得到,过几天再同连澈说实话好了。
瞅着她出神,连澈有些不满,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将粥塞到她怀里,道:“赶紧把粥吃了,不然伤了胃怎么办。”
——她哪里有这么娇弱!
蔺宝咽了口唾沫,却终是不好说什么,伸手接过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到一半,发现连澈正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从碗里抬起头来,问道:“你今儿个不用批奏折了吗?”
连澈不语,看着她唇边沾着的饭粒,倏然扣住她的后脑勺,一口吻住了她的小唇,尤为兴奋地吮吸着她口腔里的粥香。
蔺宝蓦地红了脸,腾出一只手来推搡着他。
——泥煤,难道他现在还想要和她滚床单?!
待蔺宝被他吻得险些晕过去的时候,连澈总算是放开了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意犹未尽地舔着唇,道:“宝儿,你好像愈来愈好吃了。”
“……”
她抿着红肿的双唇不说话,仰头将最后一点粥喝尽,最后将碗放在一旁的案桌上,倒在床上便继续睡起来。
连澈自是知晓她生气了,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道:“你昨儿个不是想问朕,那小兵同朕说了什么吗?”
闻言,蔺宝转过身来,躺在床上,看着他,闷闷道:“他同你说了什么?”
“他说,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