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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拳头砸到桌子上的声音）
“以后那谁的事就这样定了，没有商量余地。”
符先生急了，上前几步作揖。“嘟嘟姑娘可是崔大人的心头肉，王爷不看我的面子也看他的面子，给他知道姑娘在这一天就受了那么多的罪非和王爷吵翻不可。”
恪摸摸下巴，这话说到点上了，为了姓方的又和骁干架不值得，可好吃好喝的招待明显办不到。
嗯~~~
嗯！有了！！
“咳，本王知道了，等晚些再重新安排她，不过干活是免不了了别讨价还价~”
符先生寻思一番也行，王爷能让到这步已经不错了，等过些时日挑个好机会再替姑娘美言。一口，也吃不成胖子。
“谢王爷恩典。”
恪摆摆手，现在言谢为时过早，好戏还在后头呢。
……
夜深，就寝。
四王妃伺候完丈夫安歇，自己随便梳洗几下也躺了下来。
“爱妃啊，知道了吧。”恪翻身向外，正对着妻子。
四王妃头上冒问号，没头没脑地飞来一句，知道什么了？
“妾身不知，还请爷指点。”
“不能够啊，府里多了个女人你身为主人竟不知道~”
王妃醒悟，原来指这事。
“爷希望怎么安排这位妹妹？”
妹妹~恪恶心的呃了声，他就是娶头母猪都不会和那谁有瓜葛，怎么女人总把看到的当假想敌，活得累不累啊。
“本王的意思把她赏你做奴婢了，你有什么活全使唤她，别客气。”
王妃嘴角抽搐，那女人不是新宠？看来府里造谣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妾身身边伺候的人够了，再说那位姑娘不是拨给周妹妹了吗，在她房里也行的。”
恪闻言把王妃压在身下，大拇指无意识的摸索柔软的耳垂，语气加了点娇情和命令：“你是王妃多个人伺候并无大碍，明儿就去领人，有人拦着就说是我的意思。”
“这……”王妃还是有些勉强，周氏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实在不愿为了个丫头加深二人矛盾。
恪见王妃迟迟不点头，微怒，转身面墙躺下。
王妃觉察丈夫的怒气，惴惴不安，反抱住男人的肩膀。
“妾身照做就是了，为件小事吵架何苦来着。”
恪睁了睁眼，没说话，只是把肩上的小手拉进怀里。王妃一扫不安，喜滋滋地把脸贴向丈夫的后背，还偷亲了几口。
今夜，好梦。
☆、第二十一章 新主人
次日，王妃去领人，那周氏不出所料的闹了一通，甚至趴在地上哭诉在府里过不下去要拿根绳子上吊一了百了。
其他院里的女人闻风而至，有些站王妃这边，有些表面帮周氏其实火上浇油生怕事闹得不够大。
这出戏剧持续了大约两个时辰，最后一名小厮从工部赶回传达了王爷的指令才让众人作鸟兽散。
王妃回房后连连叹气，自从王爷对自己变了态度后府里争风吃醋是愈演愈烈，以前暗着来的也敢挑明了。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却弄得跟偷来似的。
嘟嘟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就怕上座的女人把气转到自己头上。
“你叫什么？”王妃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
“我叫嘟嘟。”
“嗯，大点声。”
王妃是真没听清，可在嘟嘟看来却是发怒的预兆，咬着下唇默默立在那。
王妃摇摇头，示意绿盈拿来纸笔。
“会写字吗？”
嘟嘟点了点头。王妃打了个手势，绿盈把纸笔端到嘟嘟面前，嘟嘟提笔却不知道要写什么。
“你的名字。”绿盈柔柔提醒，嘟嘟哦了一声在纸上写下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写完后呈上去过目，王妃盯着两字好半天，嘟嘟，竟有人叫这样的名儿看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那你姓什么？”
姓什么？嘟嘟捏捏手指，她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大人只给她取了名可没有姓。
王妃见嘟嘟神情哀伤，想到有些人打小被拐走养大了就拿去卖掉，姓甚名谁全然不记得了，看来眼下这丫头就是了。
思此，王妃看向嘟嘟时多了些同情。“往后你就伺候我吧，有不懂的就问问你旁边这位绿盈姐姐。”
绿盈一听王妃唤自己姐姐扑哧一笑，说给叫老了，怎么着也是个同辈吧。
“羞，她一看就比你小，你若是与她同辈才没个正经。”
“王妃管不着，这是我们两丫头的事。”
说完两人咯咯笑，嘟嘟也微微扯了扯嘴皮，她现在不敢随便就定义一个人好坏了，这二位现在对她嘻嘻笑保不准明天就拿棍子把自己往死里打，翻脸比打哈欠还容易。
“好了好了，你带她下去换身衣衫，瞧身上的衣服跟破布似的。”
“好咧。”
绿盈福了福身，拉着嘟嘟出了门去。
路上绿盈问一句嘟嘟答一句，多余没有，绿盈也没太介意，新来的基本都如此时日久了话就多了。
“到了。”绿盈推开扇门，指了指里头。“你以后就住这，房里还有其他的姐妹等晚些再和你一一介绍。我看你身形穿小套合适，你等着我去拿。”
嘟嘟应下，在等待期间偷偷打量下这间房。房里多是女子用品，有四张床分开摆放，屋子中间一张大桌子想必是吃饭用的，还有两小梳妆台。整体来说，比在崔府自己的房间更像闺房。
“拿着，到屏风后面换。”
嘟嘟迟钝地接过衣服，慢吞吞移到屏风后。绿盈又是一阵好笑，说自己决不偷看只管安心的换衣服去。
捣鼓了半天，嘟嘟脸红着走出来身上的衣服穿得乱七八糟。“我不会穿这些。”
“还有不会穿衣服的~”绿盈边打趣边过去帮忙整理。“这件反了，脱下来。”
嘟嘟跟乖宝宝似的叫抬手就抬手，让转头就转头，没多久，收拾妥当。
绿盈满意地看自己的杰作，衣裳好衬得人也精神。
“走，让王妃也瞧瞧你的新衣服。”
绿盈热络地牵起嘟嘟，嘟嘟心里有些别扭和抵触，总觉得这笑容假、有鬼，可是抽回手吧又不敢。
真是，痛并挣扎着。
☆、第二十二章 洗澡
晚上，和绿盈同房的三人回来了，嘟嘟一次性见过。
年纪稍大些的是从皇子时期就服侍王爷的宮婢，名采桑。人长得清秀，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一看就觉得好亲近。
剩下的两人是皇后派来的，一叫吉嘉一叫玉灵。吉嘉为人冷清话少，嘟嘟与她对望不到一秒就转开了。玉灵对于新人没表现太大热情也没露出排斥，简简单单打个招呼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原本还有位姐妹的，只是上月家里把她赎出去嫁人了，你就睡她的床。”采桑主动到那张空床收拾，又拿出日常的东西让嘟嘟挑，嘟嘟平时起居有春杏照料根本不懂这些东西里头有什么用得上，采桑干脆全推了过来。
“嘟嘟你过来。”绿盈拍拍一小柜子说：“这是给你放衣物和私人物品的，回头买把锁。还有那边的梳妆台也是你的，你现在还没太多物件，等久了自然多起来了。”
接下来绿盈又说清了日常用品摆放、打扫规律，以及府里作息时间和些琐事，本来还想说说伺候主子的规矩可看嘟嘟已是困得哈欠连天，作罢。
“走吧，我带你去洗澡，洗完后睡得更香。”采桑微笑着拿起新发的衣服递给嘟嘟，把人拉出门外。
“洗澡不是在房里吗？”以前洗澡时都是把浴盆抬入房内，如今听了这句嘟嘟只觉新奇。
“奴才们哪有那种命~平时我们都是去厨房提热水到不远处的澡房洗，有时候还要排队呢。”
排队~嘟嘟吓到，洗个澡这么麻烦，大冷天的站那等轮到你洗澡时估计水也凉了。
采桑催促，再慢点真要排队了，嘟嘟赶紧提起木盆和桶跟人飞奔。
其实大户人家洗澡的规矩都是一样的，像绿盈这类的贴身婢女自是有专门的澡间，再出去一些婆子又有自己一处，剩下的奴才婢女等级就比较卑微所以是在露天的棚子里洗。
不过下人始终是下人，待遇再好也不过如此。专门的澡间也是用木板隔出的小间，空间不大，关上门后更觉得拥挤。
嘟嘟进去后偷偷叹了口气，她还没法适应两种环境带来的严重差异。解开层层衣服，一不小心肚兜没挂好差点就掉到了脏兮兮的石板地上。
“唉~~~”嘟嘟禁不住叹出声，下一刻赶紧捂住嘴巴紧张地盯着木板，也不知那边的采桑是不是听了去。
“嘟嘟，你好了吗我快洗好了等下就出去。”采桑悠远的声音飘来，嘟嘟呆若木鸡，她刚脱完衣服发了个小呆那边就洗好了难道王府里连洗澡的时间都掐着？！
“嘟嘟嘟嘟，你洗好了吗？”
“啊，啊，快、快了。”
嘟嘟手忙脚乱的过了过水，身子湿了就是不确定洗干净没有。还剩下大半桶水，嘟嘟一急抬起就往身上浇。
“哗啦”
巨大的落水声直冲夜空，惊醒了几只虫子。
嘟嘟开门出去，外头的采桑像是已等了会儿，嘟嘟满头黑线都这样洗了还是快不过人家~
“你换洗的衣服呢，不放在木盆里？”
嘟嘟哦了声回去把换出来的内衣塞到盆里，出来没走几步采桑问桶拿了吗嘟嘟又退回去提桶。
采桑怪异地瞄了瞄嘟嘟，嘟嘟额头冒汗，是哪又做错了吗？
还好，采桑没说什么，转身在前头带路。
嘟嘟耷拉着脑袋跟在后头，半路发现颗石子不自觉地踢起来，踢了一会儿后谁知太使劲石子打到了采桑的脚跟，采桑奇怪地提起脚左看右看没看出个结果，只能当刚才是幻觉。
嘟嘟舒口气，还好没发现做坏事的是她，不然连唯一一个好说话的人都得罪了，以后就没人理自己了。
抬头看天，今夜只有稀疏的星星。慢慢的，那些星星组成了崔骁的模样然，然后是春杏，最后是……
最后是……
是、是谁？嘟嘟按住突然隐痛的太阳穴，脑海里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可却戛然而止。再抬头望天时，那张人脸已如云烟倏忽散去，夜空恢复成刚刚那几颗零星。
一颗泪珠急速下滑，在人还未察觉之时消失不见。
嘟嘟抚住脸颊的泪痕，不可置信，为何、会如此？
☆、第二十三章 委屈
连续几天，嘟嘟难以入眠。她努力地想，想那晚出现的脸是属于谁，可每当有些苗头时头就痛起来，再硬想的话头就同被钉子钉下般烈痛。
游荡在小路间，嘟嘟毫无精神。
周氏闲逛着，远远看到垂头走路的嘟嘟，眼珠子一转坏水外冒。
“我那么大个人在这，竟有人没看到，这府里越发没我的地位了。”周氏玩弄长长的美甲，假意感慨。身边人一听就明白其中含义，吴登家的自告奋勇过去揪人。
“小蹄子，反了你了敢不把周夫人放眼里。”
吴登家的习惯没说话先打一巴掌，打完后开骂，字眼专挑尖酸刻薄的。
嘟嘟很快就被骂得哭不出声，吴登家的拧着嘟嘟的耳朵把人扯到周氏面前邀宠，十足媚相。
周氏拢拢衣领，不急不慢。“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把我这旧人给忘了，好歹主仆一场啊。”
“我、我……”
“小蹄子，王府里只有奴才奴婢，哪来的‘我’，再不好好说话打你几嘴巴。”
嘟嘟抽噎了一声，拿袖子擦干眼泪。
“好啦，瞧把她吓的给王妃看见了指不定怎么恨我呢。”
吴登家的立刻拍马屁说什么天下找不出比夫人仁慈的了，王妃只是被这贱婢一时蛊惑而已，其实姐妹情深哪会怪罪夫人。
周氏扯扯嘴角，姐妹情深，屁！
“我一个姬妾哪配和王妃称姐妹，就算王妃愿意也是抬举我，我可消受不起。”
周氏蹲到嘟嘟旁边，伸手欲弄好嘟嘟额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