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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毒也只不过一死而已,救了命也该再以死谢罪!”
绛儿跳了起来:“师门规矩,门下弟子全都要一辈子当老处女?”
李莫愁一怔。
绛儿又道:“师门规矩,准不准门下弟子嫁人,成家立业?”
李莫愁不知如何回答,绛儿又抢著说道:“如果我嫁了人,而且从一而终,算不算犯了淫行?”
“这……自然不算!”
绛儿立刻过去抱住那乞丐道:“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恩将仇报的杀他,我要嫁他,从一而终。”
李莫愁惨然道:“好,好……你嫁给他,从一而终;你没有沾污师门,自然不用自杀谢罪。”
她又一掌拍向自己天灵盖,却被绛儿紧紧抱住,哭求道:“姐,你别这样……”
“绛儿放手……”
“不,姐,自古以来,二女共事一夫的例子多得很,你我姐妹情深,何不效娥皇女英?更何况…”
“什麽?”
“更何况今日之果,是起因於恶贼花子虚!”
“哼,他已被我击杀!”
“除了他,这世界还有多少他那样的坏蛋?”
“哼!”
“所以,我们实在不该辜负恩师栽培,我们更要留此有用之身,去消灭那些为害社会的大坏蛋,小坏蛋,和那些不大不小的……中坏蛋。”
“我看你自己就是个最坏最坏的……小坏蛋!”
见她莞尔一笑,绛儿却不服气地皱起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子道:“我才不是,是他。”望向那乞丐,只见他衣衫尽裂,衣不蔽体……才想到自己也是衣衫破裂,狼狈不堪她与绛儿都羞红著脸,尽力把自己遮住丑处,绛儿压低声音道:“姐,他到底是个什麽怪物?”
经过泉水中的一阵冲刷,此时的他已腥臭尽除,清澈又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纯真、无邪,像个婴孩般,教人一见就忍不住生出要保护他的愿望……李莫愁再次凝望他,刚才的杀机早已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母性”的光辉,她伸手去理理他满头乱发,喟叹道:“该给他理理啦……”
绛儿心绪不宁,向李莫愁道:“我们现在……往那里去?”
“燕子矶!”
“什麽?”绛儿惊疑地道:“你是说…回去见师父?”
望了望手残足废,状若痴呆的乞丐一眼,李莫愁长叹无奈:“丑媳妇终要见公婆……只望师父他老人家……”
李莫愁说不下去了,绛儿亦汶然欲泣:“绛儿自幼孤苦,师父教养之恩大於天;她老人家要怎麽处理,绛儿只好认了……”
李莫愁的声音却仍坚定:“我会追随他於地下……”
绛儿刹时寒毛直竖:“你是说,师父会……置他於死地?”
李莫愁声音已低得不能再低:“我只知道,燕子矶栖凤庄,盛名不容半丝污点。”望著那乞丐,他却只是纯真地露齿而笑,伸手杓水而饮,完全不知前途……绛儿颤抖著、旁徨著、嚅嚅道:“我们先把他藏起来,先去求求师父……”
“不,我们要带著他。”
李莫愁沉痛地:“我们身上的馀毒未尽,随时都可能再发作,随时都要跟他……解毒。”
“这……”
“再者,把他丢下,我也不放心。”
绛儿终於想通:“好,反正要死大家死在一起,要活嘛,就快快乐乐的活……”少年心性,她立刻欢乐起来:“至少在回家的路上,能做几天美满夫妻。”
李莫愁却没有她这麽乐观,只是吩咐道:“去弄几件衣服来,顺便找辆马车。”
“是不是要找一套道姑的……”
李莫愁啐道:“呸,都已经有老公的人啦,还要装什麽道姑?”
绛儿道:“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你明明又没有出家,干嘛总要做道姑打扮?”
李莫愁道:“我只不过要警告那此一臭男人离我远点;也提醒自己,离臭男人远点。”她取下自己仗以成名的那柄拂尘:“只这镶红宝石的碧玉握柄,应该能当得些许银两吧!”
突然她神色一变。
绛儿亦已惊觉:“有人潜近…人数不少呢!”
李莫愁压低声音道:“来意不善,不可轻敌……”
“是冲著我们来的吗?”
“但愿不是……”她将那乞丐塞到绛儿手中:“你突围,我断後,无论如何,要将她送回燕子矶!”
来不及啦,芦草丛中,冒出十馀名青衣人,为首的正是那位故作潇洒的箫少卿:“把那个乞丐留下,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绛儿大感意外:“这乞丐是你什麽人?”
“他呀,他是我一位至交好友的妹妹的老公;也是我萧大少未婚妻的老公。”绛儿怔道:“你说的什麽狗屁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金陵四少之一的萧少卿,要定了这个乞丐啦!”
绛儿怒道:“凭你也配?”
李莫愁却惊道:“金陵四少?”
她拦住绛儿的冒失,上前一步道:“金陵四少向来形影不离,今天怎麽只来了一位?”
“嘿嘿,只有一位,就足够吃定你莫愁仙子啦!”
李莫愁脸色灰死:“不知萧大少,要这个残废乞丐何用?”
“当然是带他回去,与我那未婚妻凌玉娇,拜当完婚,送入洞房,哈哈……”
绛儿怒吼:“放屁!”
李莫愁却厉声喝止:“住口,你可知道这金陵四少,师承何人?”
绛儿道:“管他师承何人!”
萧少卿却洋洋得意道:“金陵四少,是鄱阳王门下,与你们燕子矶?栖凤庄。,正有著不得了又了不得的渊源。”
绛儿这才大惊失色,恩师曾一再耳提面命,严重谨告,无论何时,皆不许与鄱阳王门下为难。
就连李莫愁亦不明白其中真正原因,只得叹道:“既然如此,这乞丐……萧大少取去便是!”
绛儿却一跃而出,大吼道:“不!”
李莫愁却一指点在她“期门穴”上,绛儿应声倒地,李莫愁道:“你敢违抗师命?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绛儿跌倒地上,只能瞪著愤怒的眼睛,咬牙切齿。
萧少卿得意之极,大步上前望著那乞丐冷笑道:“你这条狗命,竟能投入枯井不死……看来只有我萧大少自己来下手啦!”突然腰间“志宝穴”一麻,接著足阳明胃经上的“梁门”、“太乙”、“天枢”、“归来”几处大穴,全都被李莫愁点中,顿时呆若木鸡,动弹不得,惊惧怒吼道:“李莫愁,你敢逆我鄱阳门下!”
随行而来的青衣人怒吼扑来,李莫愁一脚踢开绛儿穴道,同时大吼:“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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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儿立时跃身而起,与李莫愁联手,顿时将那十馀名青衣大汉如斩瓜切菜般,尽数诛除大病初愈,馀毒未清,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她二人又已虚脱无力,喘息不已。绛儿馀悸犹存,望著满脸惧色的萧少卿道:“现在怎麽办?”
李莫愁惨然道:“为了这个乞丐,不但犯了淫戒,更开了杀戒,又抗了师命……你我二人还有什麽路可走?”
绛儿道:“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李莫愁道:“看来只好如此……”
“这萧少卿怎麽处置?”
李莫愁痛苦之极:“……我已无力下手!”
绛儿一咬牙,举拿在他背心“魂门穴”与天灵“百汇穴”上一阵搓揉後,一掌拍在他前胸脐中“神阙穴”上。
萧少卿口吐鲜血,应声而倒。
李莫愁点头道:“他实在不该仗著鄱阳王三字欺我师门太甚,你这样处置他,就算不死,也是终生痴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她越说越痛苦之色,绛儿一惊,急握住她腕脉一探,惊道:“消魂蚀骨散?”李莫愁叹道:“是我强自抗衡,才会侵入骨髓……”
绛儿道:“不要紧,再让他给你……”
只见满地伏尸,血流成河,犹豫著:“总不能在这里就……”
李莫愁道:“我还能再撑片刻,你抱了他随我来。”
绛儿伏身抱起乞丐,李莫愁已涌身跃入水中……
绛儿一怔,这果然是最好的逃生之法,她不再犹豫,抱起乞丐,跟著跳入水中……
※※※※※※※※
日流过桔井之底的那道地泉,在此地涌出地面之时,已经与锺山支流的锦江相会,而往下流不远处,就要与长江汇合了。
此处地形渐渐开阔,处处沙滩浅洲,更是长满芦苇草;只可惜初春季节,虽然一片葱郁,却高仅及膝。
李莫愁顺流飘浮而下,终因毒性而发,神智渐乱,几乎溺水灭顶……
绛儿知道再也不能延迟,尽力划水追及,伸手拉住,将她拖上一处沙州。这沙州一面临著长江,一面才跨著锦江水域,野鸥惊飞而去,芦苇密布如帐真是再理想不过。
她将李莫愁与那乞丐都隐藏到芦苇深处,低声道:“情况危急,救命要紧,你尽力而为吧!”
绛儿伏低身形,疾窜而出,找到一个能监视外边动静又能照顾到他二人安危之地,静伏在草丛中守候。
毒性已发,李莫愁痛苦难当,那乞丐竟似乎能懂得她的意思,温柔又强烈地将她占有了。温柔又强烈地占有,温柔又强烈地冲击……那淫毒的可怕之处就是激底揭发淫欲之情,李莫愁自己亦深知越是要强忍耐,与之抗衡,就越是深入骨髓,毒害越深,一次一次被他温柔又强烈地冲击、刺入,再次引发深入内腑的淫欲,她不再顾虑,不再抗拒,反而一变为主动。
她翻身而亡,主动骑乘,猛烈驰骋……
她变为主动,自己找寻著方位,深浅与速度,自己设法带领著体内毒性,尽情奔驰,尽量凝聚,尽速汇集……
幸而这乞丐天赋异禀,竟经得起她那样猛烈的摩擦与吞噬;甚至如灵蛇盘主动探索著她敏感又有效的刺激点。
那样密切地合作无间,那样合拍押韵的探索与刺激,终於将李莫愁的情欲推上了高峰,而後又猛地跌入深谷,冲下丹田,冲出阴门。
滚烫粘稠的阴精哗然泄出,李莫愁崩溃地瘫痪,烂泥似地伏在他身上喘息不已。那宽厚又坚实的胸膛,远比世界上任何床铺被褥更舒适,她就那样心满意足地伏在那胸膛上休息,静静地体会仍被她含在体内的怪物,在缓缓蠕动…静静感受他两手在她背上腰际,轻柔地游走…
初风的凉风徐徐吹过,李莫愁平静而舒适地这样伏著,再一次默察自己体内的馀毒,总算凶险已过,嘘了口气想要起身,谁知那乞丐竟贪心不足,两手环抱在她腰上,将她再次拉得伏跌,甚至更贪婪地吸住她的口唇吸住她的丁香舌尖。
她嘤咛一声,挣扎不脱,竟由得他翻身将她压倒在下,开始沉著又有力地反覆冲击起来她急得用力推他:“够了够了,别太贪心!”
但是她已推他不动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的一只手,正满掌握住她的左乳,中指之尖,正压在“凝香穴”上,令得她两臂无力,再也抬不起来。
更怪的是,他另一只手正巧又搂住了她的腰肢,紧紧压在“肾俞穴”上。李莫愁心惊胆跳,这两处皆属人身大穴,足以致人死命,但那乞丐恰巧只按得她全身酸软无力,再也挣扎不得。
她手脚俱已松软,他就再无阻力,他贪、心又顽皮地一面吸吮著她的口唇,一面又挺动长枪大戟,挥戈直进,次次直捣黄龙,回回踏破贺兰。
在他那样上下一父攻的刺激中,李莫愁惊惧著自己很快又被他征服,很快地全身紧张收缩,拚命地全力抵拒,却终於被他一举突破精关,再次倾泄如注。阴精倾泄,本是舒畅之极的感觉,但是李莫愁练武之人,深知这种倾泄就是内力的流失,她努力要禁制住,谁知外面两处大一八已受他制住,动弹不得,内里亦被他那灵蛇怪物突破精关,伸头探入,如长虹吸水般地,尽情吸取著她的全身精力。
李莫愁惊惶失措,自己毕生功力就这样被他吸取,眼看就要脱力而亡,但是那种脱力,又实在酥麻舒畅得无法形容,就像随著巨大洪流,逐波而下,更像顺著万丈飞瀑,直落深渊,惊惧酥麻酸软无助,即使是直下十八层地狱,亦只好由他了。
幸而这种倾泄终於停止,李莫愁已在半昏迷之间飘浮却有又一股奇异的滚热洪流,由下体直注入她的精关之内。
似乎他吸饱喝足之後,竟然施恩反哺,或是他终於在极度满足中,献出了他的宝贝。这种奇异暖流开始注入精关,自然而然地爬升上了丹田,温润甘美,足以填补心头空虚,足以抵偿流失的功力,使她周身上下,舒畅无比。
她被这雄健的男性驰骋冲击得周身虚脱,又被他反哺之精,填补得内力澎湃无比,那股温热阳精,立见能融化开来,沿著血脉经路,扩散全身,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只是在阴阳任脉交会处,似有滞碍…她内功精纯,乘势运功疾冲,却刺痛无比,汗如雨下。
她一惊罢手,她自幼修习玄门正宗,深知这阴维仍是下肢枢纽,而任脉乃内腑之源,万万不可急躁冒进。
不知何时,手脚又能动了,原来那乞丐己离她而起,正以头枕在她小腹上,心满意足地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