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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学止看到人都来全了,作为大家长,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事,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他弹了弹烟灰:“说说吧,我刘家怎么会出这种丑事的,老大,你先来。”直接阻止了想插话的刘张氏。
“爹,儿子惭愧,儿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刘习礼真是羞愧得恨不得把头塞进裤裆里。
“爹,你千万要给媳妇作主啊。这骚狐狸,一开始就打着我男人的主意,我是打了一辈子雁,到头来让这家雀啄了眼睛啊,爹啊~啊~啊!”说着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是真伤心了,以前虽说没生出儿子,可是男人对她多有包容,平时发个火,撒个泼什么的,也不会和她多计较,现在该怎么办,以后会怎样,她真的迷茫了。
看到刘张氏悲怆的样子,刘文青摇摇头想到,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号丧呢,老子还没死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从头说起,给我一一捋顺了。”刘学止打断了她的哭声。
“这……”刘张氏回过神来,这该让她怎么说啊,难道说伙同肖萍算计三弟,那这个家还有她的容身之地吗?想到这,明显地迟疑了。
看到刘张氏的样子,刘学止不由得沉思,难道不是老大喝酒误事,这其中还有别的隐情?否则以刘张氏的性子,现在老大不会这么轻松。
“都交待清楚吧,不说清楚,我就直接把这个女人许为平妻。”刘学止威胁道。
刘张氏呆愣片刻,跪着身子挪到公爹的面前,拉着他的裤腿道:“爹啊,这个女人是个蛇蝎心肠啊。在娘家是千方百计的靠近我,奉承我,我是着了她的道了。她可坑苦了我呀。”
虽然是声泪俱下的讨饶,但刘张氏还是选择性的模糊了事情的真相:“她自己被婆家休了,以后找不到好人家,就眼馋我。趁着我男人喝醉,直接想行苟且之事,好让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公爹和相公为了刘家的名声,也会让她进门。爹,我们可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啊。”
刘学止听后,眼神扫向肖萍,肖萍也扑通一声跪下来:“求老爷子作主,肖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喝醉了。以后的事情肖氏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只是没想到,来姐姐家小住,会让我丢了名节啊。”
说着,在地上使劲的磕头,她已经无路可走,拼死也得留下来:“肖氏虽是被休弃之人,可在婆家十来年,也没有出过伤风败俗的事情,老爷子不相信,可以去打听打听,看肖氏所言是否属实。”
刘文青一听,就知道这是个比大伯娘聪明的,一是点名她已是自由之身;二是表明虽然被夫家休弃的,可并不是那勾三搭四,名声坏透顶的,只是因没能给夫家延续香火,才糟休弃的。把自己推到众人可怜的范围;三是她的名声已毁,刘家必须接纳她,否则她没有其它活路。
刘张氏一听,刺溜地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揪住肖萍额头发:“你这狗娘养的,让你装可怜,算计到老娘头上,今天非让你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不可。”
二伯娘听了老爷子的吩咐,上前拉开两人。脸上也挨了几下,淤青一片。
刘文青不由得庆幸,她让娘留在家里的举动算是做对了。
“爹,你火眼金睛,现在肯定看出这女的接近我的目的,老三没上钩,就套住了我男人。”刘张氏担心他公爹一松口,自己家就要多一口人,情急之下,有点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什么叫算计三弟不成,反过头暗算我。”一直在那回忆昨晚事情的刘习礼,揉揉生疼的脑袋,听到这话,立马抓住重点,反问道。
刘张氏听男人问话,顿时竹筒倒豆子:“相公,你不知道,我在娘家的时候,这不要脸的,就盯上三弟了,说三弟家家产丰厚,媳妇又怀孕,不能伺候男人,她正好趁虚而入,取而代之。还说什么宁做富人妾,不做穷□什么的,啊,我呸。”
“这是真的?”刘习礼死死盯住那已看不出是人是鬼东西的问道。
刘文青一听,坏了,大伯要发火了,希望这傻女人撑住才好。
肖萍看这情形,也明白事情要糟,要是事情全都抖落出来,即使进了刘家门,也没有好日子过,谁会要一个背地里想勾搭小叔子的女子呢,连忙插话道:“刘大哥,且听肖氏一言。姐姐是什么样的人,相信大哥是清楚的。她现在担心大哥责难,把罪名都推到我身上来。既然这样,肖氏有口难辩,跳进黄河也不洗不清了,唯有以一死来洗清清白。”说着,头就往墙上撞,顿时鲜血如柱。
“快,快拉住他。”刘学止连忙发话道。出了丑事,大不了叫老大收房了事,可如果是出了人命,事情就闹大了。
刘文青看着七手八脚去拖的众人,撇撇嘴道,苦肉计啊,笨蛋!这都看不出来,难道还真想死不成。
二伯娘撕下一块布,抱住肖萍的头道:“妹子啊,你性子太刚烈了,万事有老爷子作主呢。女人家名节是大事,可命也同样宝贵啊,死了可就死了,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肖萍呜呜地哭着,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二伯娘劝告的话。
刘张氏也没有料到,肖萍会反过来将她一军,虽然平时她也装腔作势地要寻死过,可终究只是纸老虎啊,遇到来真的,她也懵了,傻呆呆地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么。
“肖氏,既然没死,事情咱们还得弄清楚,你说说吧。”刘学止看到老大家的样子,就知道暂时问不出什么。
“老爷子明鉴,经过时这样的,刘姐姐嫉妒三房过的好,暗恨三房舍不得过继儿子给她。就怂恿我,去勾引你三儿子。还承诺,一定想办法让我进刘家的门,只有出了这口恶气,她心里才痛快。肖氏也是一时糊涂,再加上一向和姐姐亲厚,抹不开情面拒绝,稀里糊涂就听从她的话语行事。至于今早这样,肖氏真是一无所知。”肖萍是聪明的,清楚今天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糊弄过去,也只好尽力淡化自己的身影,将事情推到刘张氏的头上。
这两人都是一样的缺德,自己倒霉,也不忘拖对方下水。
刘学止人老成精,他大概猜出这不是全部的内容,但是已不打算再追究下去,怕事情会越闹越大,像滚雪球一样,到时候就真的是无法收拾。
想到这里,他拿定主意息事宁人,问道:“老大,你怎么想的?”
刘习礼埋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切听爹作主。”
“好,既然这样。”刘学止的语气顿了顿,刘张氏和肖萍明白接下来的话决定她们的生死,都期盼地望着椅子上的人:“刘张氏休回家,肖萍就留下算个妾吧。”
刘习礼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个提议。
来弟,有弟她们三个听爷爷这么说,都不约而同地跪下来求爷爷不要让娘回家。
没娘子的孩子,日子会怎么样,周围有不少的例,虽然刘张氏嫌弃她们是女孩,对她们非打即骂的,但起码没让她们饿过肚子。
母女几个抱着哭成一团,刘学止叹了口气,终究发话道:“要留下也行,你也降为妾吧,不能接受,就收拾嫁妆回家吧。等会老大会把休书给你。”
刘学止坚定地语气,打断了她的幻想,又看着抱头不发一言的相公,她明白自己只剩下一条路,不接受也得接受。她不由得有点悔不当初。
该,好好的大老婆,唯一的正头娘子不做,非要作,好玩吧。刘文青唾弃道,不过她可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人都到自己头上拉屎了,还要忍让,那还是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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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学止站起来;朝大家拱拱手道:“各位乡亲,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丑事;让大家见笑了。”
村民都是实在人,见刘学止这么给面子,也七嘴八舌地回应:“刘秀才哪里话;难免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谁说不是呢;天将横祸啊。以后我大儿子;正妻的人选就有劳大家多打听打听;这次可不能……”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村民们都心有所感,纷纷表示会尽力帮忙。
事情尘埃落定;等大伯娘和肖萍家人赶到的时候,已无力回天。肖萍双亲还好,闺女到刘家做妾,已经是天大的福气,根本不会多质疑或要求什么,只是拉着她说话,教她善待屋里的三个闺女,老了也不求奉养,只为结个善缘,关键时候有个帮着说话的人也好。
至于刘张氏的家人本来还想找亲家要个说法,但听清事情的始末后,都蔫了。她们本就指望这个闺女能往娘家多扒点好处。刚嫁过来时还好,刘张氏会经常往家里搬些散碎的银子,布匹或者用得着的东西。
最近几年,刘张氏的地位不如从前,往家拿得东西少了,父母兄嫂早有不满。感觉捞不到什么油水了。没好处,谁会帮着出头啊,她又不是个多讨喜的人。这情形,不做妾,难不成能骨头硬点把闺女领回家?吃谁的住谁的,要倒贴不成?
肖萍,哦现在应该称刘肖氏了,就直接留在大房了,这年头纳个妾又不要办酒席,大宴宾朋。当然客气的人家或小妾受宠的,会办个两三桌,至亲的人在一起吃个便饭的情况也是有的。可刘肖氏,这生大概不会有这个待遇了。
因刘张氏的降位,现在大房也没有当家主母,所以连敬茶的程序都省了,只等以后后补了。
二儿子刘习义听了老父亲的话后,心里紧了紧,本来没把大房放在眼里上,没有儿子的大房只是个空壳子。现在要另娶大嫂,往后的事情就说不准了,他得回去好好的合计合计。
村民们也陆陆续续地散了,三三两两地还兴奋地交谈着,这话题够劲暴的啊,这种新鲜感估计还得维持一段时间,有新的话题出来的时候,才能将这股风潮压下去。
刘家三房里,刘任氏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后,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似解恨,似悲哀又似无奈,或许都有吧。
刘文青想,希望经过此劫,刘张氏能脱胎换骨,看清自己的地位身份,那说明还有的救;如果仍然执迷不悟,那等新的大伯娘进门后,她的日子就真的不好过了。
大家带着各种复杂的心情,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刘文青当然像跟屁虫似的,跟在爹后面进城了,她得去看看,心心念念的信件的有没有回复。
到店后,刘习廉自己忙活开了,因为小三嘴馋说要到边上买个包子吃,他也放心,就在这附近,也不会跑远。
刘文青飞快地到路边打开信箱,翻找片刻,终于在靠近底下的一推信件中找到她的信,说明这封信寄回的速度比她想象的早。
怀着忐忑的心情,撕开信封,一目十行的读完回信。内容让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报社回信的大体意思是觉得她的童话很有趣,已经决定采纳她的建议,而且一篇童话会得到50文的报酬,以后看情况再酌时调整。
这个数目虽然离她心目中的数字有点远,但万事开头难嘛,算算三百多章的内容,自己再补补,凑到四百章,那就有将近20两的银子啊,前期能有这样的收获,她心满意足了。
她家虽然不愁吃喝,但要支付哥哥们的束休,娘的药费,各种家用,平时的人情往来,其实并没有多少积蓄。这年头一百两可是能在城里买个小套的,所以20两还是很大一笔钱的。等钱到手,刘文青也算是个小富婆了。
还好她估摸着要有回信,也应该早就到了,今儿出来的时候就将另外的存稿带在身上,现在果然发挥作用了。回到爹的店里,签好合同后,将存稿连同着合同一起寄出去,就无事一身轻了,这家报社真是善解人意啊,连银行的户头都帮着办好了,省了她好多麻烦。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多合作才是。
也不想想人家报社不就是为了投资嘛,看中她将来的发展情景,要不谁会这么用心呢。
可能报社方面也猜测到她的年纪,或许还认为她有什么背景,毕竟能从字迹画风方面猜到性别和大体年纪的。这年头只有大户人家,才会好好培养孩子的兴趣爱好;穷人家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呢。不让她们饿死,抚养成人就算了不起的了,所以说投胎也是门技术活。
本来她还担心,信件寄到邮箱,会有丢失的风险,还好老天也是向着她的,没有弄点波折来折腾她。
解决大事后,她犹豫着要不要和家人分享这个好消息,考虑再三,最终决定还是暂时隐瞒着吧;或许以后家里需要钱啊,自己上女校啊之类的,自己会全盘招供。但她现在就是没有这个要说的欲望,弄不清是什么原因,只能归结为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