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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买三套相邻的房子,牙侩快乐得牙不见眼的,大生意啊,这笔单子要成了,中人费可不老少啊。
刘文青说要买租界的房子,因为那住的大部分都是外国人,治安很好,相对的房价要高些,没点经济实力的是不敢宵想的。
这没看出来,还来了条大鱼,因为房源都在脑袋里装着,仔细一搜索,就能想起哪哪的合乎要求,还别说,真给找出几处。因为要价太高,几个月都没成交,看这家的意思,是不差钱,得,就这些了。
听牙侩一说,也觉得不错,立马商量了一下,一行人就直奔过去了,这几处房子都不错,正好相邻,又独门独院,互不干扰,安全性也不错,有什么事吆喝一嗓子就行。
院里都摘了花花草草的,打理得很是清爽,特别是桂花树特别合心意,要是买过来,基本都不要做改动,很是省事。
刘文青还是觉得这种旧式土洋楼符合她的审美观,看上去特别有岁月的沉淀感,是那种花里胡哨的什么欧式的,不能比拟的。
每栋房子都是三层楼,一楼是会客厅,厨房厕所,二楼除了小会客室,其余都是卧室,外加两厕所,三楼是储藏间,还有个地下室,格局很是条理分明,功能齐全,实用性很强。
家里人都很满意,就是问了价格后有点吃不消,这也太贵了,一栋得五六百大洋,就两兄弟手里的钱还不够买个厕所的,刘习廉把闺女拖到一边:“小三,这是不是太贵了,我还以为你买三套公寓呢,这,这一栋,多少人一辈子赚到的钱也买不起啊。”
“爹,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能没点素,打肿脸充胖子不成。”刘文青挑这房子也是有考量的,价格虽然贵,买下来基本花光手里的积蓄。
但是挺值的,一来,遇到这种正好相邻房子机会可不多,不趁早下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二来这里是租界,十来年后的战乱席卷整个上海城及周边地区,如果那时候,她还没想出避祸的辄,这房子也能暂避一时,有个容身之所。
卖房子的是两美国中年夫妻,他们本来陆陆续续吃进了四套,打着投资升值的主意,现在因为工作调动,要回国了,就放出三套去,留下一栋,将来到这也有地方住!
牙侩和他们打了好几次交道,也明白对方的心思,想找个人能把三套房子都接手最好,他们哪有时间整天陪人看房子啊,看了又不买,闹心,以至于连一套都没成交,现在双方都满意,就剩协商价格了。
牙侩在中间也是帮着说话,遇到这种买家的机会可不多啊,降点价就降点价,下次什么时候再遇到这种机会,谁都说不准,保不齐等到猴年马月去。
外国人准备挺周全的,通中英文的律师都备着,刘文青英语也不错,但是也不想这时候展示,就说理由,陈列出一二三几条徂出来,由律师兼翻译转达。
最后还是外国人松口了,他们实在是麻烦够了,早脱手早回国,再加上他们买下来后,升值了近一番,便宜点也能接受,每栋560大洋的报价,最后以520块成交,总体来说,价格是低于市价的,就这,把刘习廉一家都心疼得够呛。
刘文青很满意,砍了差不多40块下去,这三栋就便宜了一百二十块大洋,乖乖,不少了,外国人也在心里盘算赚了多少,连牙侩也想着这单生意,中人费够花销几个月了,还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一时间,气氛很是和谐,各个满意。
刘文青也很爽气,当天签好合同,办好过户手续,就直接去银行转账了,至此,这三栋房子从此改姓刘了。
付完将近一千三百大洋的房款后,账户上所剩无几,真是辛辛苦苦奋斗十来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又重新回到赤贫状态。
不过这钱花得值啊,房子保养得很好,家具齐全,都是全新的,老外本来打算卖不掉就出租的主意,这不,便宜了刘文青,就是现在贴点喜字,直接当婚房都可以。
也算解决了刘文青的一桩心事,大哥,二哥各一套,连小弟的房子都准备好了,爹和娘愿意在城里住,就在城里住,腻了,再回刘家村住几天,换换口味。
虽说这时候老人都是和大儿子住的,但刘文青无所谓,现在弟弟还小,爹娘得带在身边照应着,等弟弟成家了,他们愿意和哪个儿子住,就和哪个儿子住,哪怕愿意以后和刘文青住一起也无所谓。
正好,她以后的婆家肯定也有老人,正好凑一副麻将搭子嘛。
娘家,该她尽的责任,她完成了,不该她负担的,也不折不扣的完成了,也算对得起前身了。以后算是无债一身轻了,写写小说,做点绣活,小日子悠哉悠哉的,不要太潇洒!
正文 63下定
大儿子的未婚妻有了着落;二儿子还单着呢,既然想一起结婚,那也得抓紧了;因为刘习廉着实喜欢他看上的那姑娘,就和老,二商量;想把女孩娶进来做二媳妇,那女孩比刘文厚小两三岁;正好和他同龄,也很合适。
刘家还是很民主的,大哥这应该算是自由恋爱吧;看爹和他说的意思,是想把原先给大哥准备的姑娘,说给他当媳妇,他是无所谓了,反正娶个媳妇而已,女方又不知道刘习廉家相中了她们的女儿,也就是在自家说说而已,他心里也不存在疙瘩,或者不平衡之类的,反而还有点期待对方是不是如爹说的那么优秀。
女方的情况,刘文青也知道一点,离外婆家住的不远,家里有百十多亩地,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如今也算得上是个富农吧。
姑娘是家里的长女,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平时家务,照顾弟弟都是一把抓,在当地风评很不错,配得上二哥,虽然二哥医术过硬,但为人是有点憨,心思比不上大哥成熟,用前世时髦的词语就是,有点天然呆,两人正好互补。
一个家哪能两个都精明强势啊,那还不闹翻天,两虎相争,还必有一伤呢,一强以弱,一阴一阳,才符合天道。
既然老二没意见,当爹的立马兴滋滋地找媒婆上门提亲了,女方被这天大的馅饼给砸晕了,虽然家里的条件也不差,但想找到刘文智这样的,还是颇为困难的,这可是三俊杰之一啊,马上要做他们家的女婿了,这,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了。
这哪还有想的啊,不然到嘴的鸭子就飞了,这女婿可是多少人家盯着呢,再说男方这么给面儿,他们既然也想做亲,就不能太拿乔,花轿子众人抬嘛,立马舀了闺女的庚帖给媒婆送去,好递给男方去合合看。
刘任氏抽了个时间,将两儿子和对象的八字一起送到城隍庙,请庙里的高僧合了一下,皆是上好的命相,天作之合,再好没有了,这时心里才踏实下来,虽说老大的媳妇是自己选的,但找人看一下,才放心,现在总算放心了。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两家经过这一遭,都很欢喜。接下来,刘家就准备聘礼,因为要娶两位新妇过门,聘礼也得备双份,反正也不厚此薄彼,东西都是一样的。
各准备了“六洋红”;金戒子两只、金耳环一副;十二块大洋;外加包头64对、油包64只、麻饼64只等,再配上老酒6担,两副上等的聘礼就备全了。
经过这忙里忙外的准备聘礼,刘文青也学到不少东西,什么“六洋红”,就是指六件绸缎衣裳;礼有小礼,中礼,大礼,她家准备的是中礼,就是食物都是64只,这时候又没冰箱,东西弄过去容易放坏了,完全没必要。送酒嘛,意思就和生女儿的人家,弄坛酒埋地下,等成亲的时候,挖出来敬来宾的女儿红是一个意思。
挑了个吉利的日子,吹吹打打地就给两家抬去了,这就算定下来了。
刘习廉挑了个两儿子都休息的时候,邀请未来的亲家公,到城里的房子去转了一圈,两家人得知这么宽敞的房子是未来闺女住的地方后,都惊讶得目瞪口呆,刘习廉炫耀的目的达到了,刘文青有点哭笑不得,爹怎么越活越小了。
柳父,也就是柳莹莹的爹,大哥未来的泰山,回到家里,坐沙发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柳钱氏走过来,替他按摩双肩:“这是怎么啦,不是跟未来亲家出去了吗?有什么问题。”
柳父叹了口气道:“本来以为那小子家底薄呢,想着到时候多陪点东西,不能看着闺女受苦不是,你们猜,我今儿看到什么?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事关重大,母女两人都围坐在柳父旁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哎,他们家替三个儿子,在法租界,就法国大使馆那,各买了一套房子,紧挨着,可不是我们家这种小套间,从上到下,整三层都是自家的,就跟我们校长家一个样,你说这哪是家底薄的样子。”柳父很是激动地说道。
“哎呀,有这回事啊,那房子据说老贵了,像我们家这条件,根本想都不敢想的。”柳钱氏也是激动得不行。
“那还用说,那房子听说要五六百大洋呢,我一个月工资才十几块大洋,就是不吃不喝,也得五六年才能凑上。”
“哪止五六年啊,还有税收呢。”柳钱氏补充道,这时候的税收非常高,基本上是总价的五分之一,有点劫富济贫的味道,劫富是有得,济贫缺没看到。
“是啊,这说的是不吃不喝,还真能把嘴扎起来吗?像咱这情况,一年能攒下三四十块大洋就烧高香了,要买它,不得存上二十年啊,还得老天保佑,没病没灾的。”
“那还得房子就这个价才行,听说大使馆那的房子抢手得很,一天一个价,咱们这辈子是不要想了,就看儿子能不能挣口气了。”柳钱氏叹了口气道。
柳父疑惑地说道:“咱们当初没弄错吧,刘文厚那小子,就是有个爷爷,是前清的秀才,他就是有点家底,能都用在这房上头?他可有两儿子,大房就没意见,奇了怪了!”
本来他们家是看不上刘文厚的,这小伙子虽然长得一表人才,工作也是顶呱呱,可是架不住家里不富裕啊,听说下面还有两弟弟,一妹妹呢,就是有点底子,几人一分,能剩下几个?
又是乡下的,不是他们市侩,而是舍不得闺女吃这个苦,自家虽然也不是多富裕,但基本能代表上海城,中产阶级的生存现状,一家之主上工,得来的银钱养活一家人,大富大贵谈不上,但肯定饿不死,一年下来还有点积余,再做点理财投资什么的,日子也是过得有滋有味。
乡下呢,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全靠地里的收成,刘家的条件好些,不像真正的庄户人家,儿子都培养的不错,这巡捕房的工作竟然能被一乡下人收在囊下,可是跌破了不少眼镜的,可见刘文厚的出色。
他们后来之所以没反对,一来是闺女看上了,死活认定对方。二来就是看在他有份好工作的面子上,如果做得好,前途也是看得见的,又和大儿子同期,相互间能有个照应。照现在情况看,还得承认闺女有眼光,遇到好的,就先死死抓住了。
要是刘文青知道这些想法的话,肯定会觉得好笑,哥哥在未来泰山眼里,原来是一典型的凤凰男形象啊。
正在两人苦思不得的时候,柳莹莹弱弱地开口道:“估计是他妹妹帮忙的,一直听文厚说,他妹妹厉害得很,好像是什么儿童作家。”
“儿童作家?真的假的啊,怎么之前没听说。”两人都来了兴趣。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听提过一次,说是很出名的儿童作家,是个天才,小小年纪就赚了不少钱,也许是出于保护吧,不愿意多谈这方面的话题,我也就没细问。”柳莹莹想了想,回答道。
“这样啊,那倒有可能,可是有小姑娘这么识大体,愿意花这么大的血本,给兄弟置办产业?而且一次就出手三套,姑娘家有点钱不都藏着掖着,攒私房吗?”柳钱氏有点以己度人了。
“不管真的假的,照文厚不愿意多谈她的情况看,这姑娘在刘家的地位应该不低,你以后进门了,第一时间要和小姑子打好交道。”柳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柳莹莹重重地点点头,表示会照爹的话去做。
同样的场景还发生在周家,周父一回到家就猛灌一杯茶,然后大笑几声,搞得家人是莫名其妙的,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这么亢奋呢。
“你们不知道,咱家这次算是高攀了,刘家给女婿准备的婚房,那叫一个大气宽敞,出门走几步,就是大街,生活方便的很,又闹中取静,边上还有一教堂,周边住的人都是有身份的,我怎么没这种狗屎运,碰到这种房子呢?”周父绘声绘色地家人描述着房子。
“还有房子啊,妈呀,这可花不老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