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旧不紧不慢,也不刻意遮蔽气息,就这么大喇喇地奔跑着。
东瀛忍者倒是没有御剑飞行的能力,速度自然是比不得萧苏二人的,但他们在森林中穿梭前行,身手异常敏捷。一切阻碍在他们面前就反而像是可以加速前行的道具一般,如果萧苏二人也跟着降落高度在林木中穿行,一定会被甩掉。
而每次萧苏二人加速拉近距离,对方就会留下一个忍者拦路,虽然他们的忍术在萧郎面前已然完全没有攻击威力,可若是一门心思拦路,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了的。
先是那个半死不活的雷遁忍者留下,他的伤势注定只有一招自爆可以用来拼命,虽然萧郎手握蕴灵罐完全不惧,但毕竟五鬼蕴灵罐不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防御。严格来说。它本也就不是个防御向的法宝,所以还是让两人追击的势头大为受阻。
接着便是水遁忍者,这家伙的攻击力应该是三个忍者中最低的,萧郎对东瀛的五行不甚了解。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修为低。还是因为水行忍术本就不是擅长攻击的遁术。但不管如何。水遁忍者的一招“无音雾杀术”,将二人视线范围内皆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雾气,连太阳也给遮掩了个完全。差一点就让他们失去了方向。
这与其说是遁术,倒不如说是一个东瀛版的阵法。
一式“水遁:无音雾杀术”本是要配合其他忍者进行袭杀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不过显然木老鬼一行只求阻敌,不求杀人,这雾杀术倒也算是一个恰当的忍术,而萧苏二人既不了解忍术,也不精通阵法,好在天阶法宝河洛书简着实霸道,直接以力破之,在浓雾中击杀了那位水遁忍者,而这片大雾也随着他的死亡渐渐消散。
最后火遁忍者的攻击实在华丽非凡,可惜被蕴灵罐完爆,苏有白抽冷子一剑刺去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有古怪呐。”
杀掉了最后一个无名忍者,木老鬼和大门二人的身影仍旧在萧郎的视线之中,可偏偏萧郎眼神内并没有丝毫的喜色。
“怎么?”苏有白问道。
“若换成是我,既然决定把他们三个都当成弃子,就一定会让他们三人一起留下阻挡,肯定能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说不定等我们击败他们三个,就失去了另外两人的踪迹,可现在呢,与其说是他们在断尾求生,倒不如说是在引我们上钩。”萧郎说。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本来没打算牺牲这么多人,只是因为没想到我们会追的那么紧,毕竟要不是我的河洛书简,可能光是那个水行忍者就足够了。”苏有白说道。
他不懂东瀛语,也分不清水行和水遁的区别。
萧郎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倒是一切尽往好的看,除非他们对我们俩也是一无所知,否则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我这个人还好说,可你呢,显然他们原本是针对你而来的,你的一切,特别是河洛书简的威势他们不可能不清楚吧。”
苏有白回道:“那也不尽然,我看他们也不知道我掌握了归一剑和道一笔,何况河洛书简乃是应天书院的镇院法宝,别说外人,就是同为儒门的其他三家,也不可能完全了解的清楚。”
萧郎闻言苦笑两声:“虽然不能否认你说的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但也太勉强了吧,而且我才发现,原来苏道友你还真是自信啊。”
苏有白还以一笑,拍了拍萧郎的肩膀,说:“其实你的顾虑我也有考虑,不过咱们都追到这一步,总不能因为这份担心而半途而废吧,你放心,如果事情有变,我拼着性命也会先把你送回去。”
“不过,不管如何,我都要谢谢你。”苏有白又道。
萧郎一愣,没想到苏有白还会感谢自己,随即回道:“没什么,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好奇心罢了。”
“我其实也有些好奇,不知妖君能否摘下面具让我一观?”苏有白突然说道。
“怎么,突然对我的样貌感兴趣了?”萧郎问。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妖君并不是妖族,因为我在你的身上没有感觉到妖族特有的气息。”苏有白说。
“可能是因为我修习的是道门功法的原因吧。”萧郎说。
“都说妖族一直盘踞在十万大山深处,妖君能修习正统的道门功法。这本就是件稀罕事。”苏有白说:“而且我在妖君身上,总能感觉到一个熟悉人的影子。”
萧郎是和苏有白自然称得上是老熟人,就说紫盖山那次,萧郎虽然没怎么出手,可这一举一动也让苏有白留下了印象,只不过苏有白并没有往那方面去联想,要不然倒是有八成的可能直接叫破萧郎的身份。
苏有白见萧郎半晌没有答话,做出了个歉意的表情:“抱歉,交浅言深了,其实就算是熟人又能如何。现在我是应天书院的弟子。而你是大圣堂的狼鬼妖君,以这重身份相交也无妨事。”
萧郎洒然一笑,依旧没有回答。
他若和苏有白没有别的关系,那就算让他见识了自己的真容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事已至此。特别是葬剑山庄已灭。萧郎早就绝了“回头是岸”的念头,现在的萧郎就是狼鬼妖君,狼鬼妖君也就是萧郎。
不过现在么。苏有白仍旧对小婉念念不忘,实在不是萧郎摊牌的好时候。
………………
萧苏二人虽然一路闲聊,又从东瀛忍者的特殊手段聊到神州大事,从神州近况接着聊到了辛密内幕,自然,都是佛道两家的秘闻,没有儒家的。
这个方面苏有白自然是比萧郎更有见识,萧郎此时倒真像是一个初出大山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
不过对于他们俩说,该有的小心一点也都没有少,前面木老鬼和大门两人在丢掉了三位“包袱”之后,突然换上了一件舟梭法器,速度一下子就迅猛提升了起来,而且这舟梭显然不只是代步工具,其上伸出了三五炮管,一枚枚由法力催动的炮弹不断地阻拦着二人的脚步。
可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办法,依着二人御剑的水平,断然不会被这么些个直来直往的法力炮弹击中,似乎是因为木老鬼他们已经黔驴技穷,开始做最后的挣扎。
转眼便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周遭的景色渐渐变化,萧苏二人自然是识得,正是了无生气的死荒平原。
没想到追了这么久,居然能追到死荒平原。
如今的死荒平原依旧是那副模样,断桥死水随处可见,除了零星修者之外,也就只有昏昏欲睡的血尸鸦在老树枝头盘踞着。
这群血尸鸦见到有生灵前来送死,自然是一股脑扑杀而上,它们现在是这块平原的“主宰”,无穷无尽,又凶狠异常,而偏偏死荒平原中无甚宝物可求,修为低的进来等同于送死,修为高的没必要进来,特别是萱姬在延亭小城外那次大开杀戒后,这里当真变成了死荒平原,偶有修者进来也只是对这些血尸鸦有些兴趣,相比之下数量最多的反而倒变成了玩家,把这里当成练级宝地,不过也只敢在外围徘徊。
当然,无论是木老鬼、大门,还是苏有白、萧郎,来到这里都属于修为高绝的那一类人,而且不管是木老鬼的舟梭,还是萧苏二人的御剑速度,都远不是血尸鸦可以媲美的,它们“兴冲冲”地追过去,最终也只有在几人后面吃灰的份。
可萧苏二人越追越惊,自然不是因为这里铺天盖地却毫无威胁的血尸鸦,而是为什么对方会来这里,明显不可能是因为想借助血尸鸦的力量来摆脱他们。
死荒平原虽然还算广漠,但自从这里的锁妖塔离奇倒塌后,就引来无数修者前来一探究竟,毕竟乃是守护东胜神州大阵的一处阵眼,失掉一处阵眼虽然谈不上致命,可终归不能不表示一番,任由它坍塌而不理原因。
所以别说锁妖塔的旧址,就是这里的每一寸黑灰土地都差不多被修者给翻了个遍,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寻觅的,如果说这群东瀛忍者把这里当成了基地,那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历史”也太短了些,这肯定是不现实的,何况死荒平原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适合做秘密基地的地方。
二人压下心中疑惑,打起十二万分小心,追着前面的舟梭不放,随时准备释放术法,可就在这时,一道通讯符从舟梭中飞了出来。
萧郎苏有白相视一眼,都不知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若是去求救兵。那现在才求也未免太晚了些,可如果不是,那这道通讯符上还能记录什么内容。
这种通讯符不是什么高级货色,如果苏有白愿意,大可以让河洛书简飞去剿灭掉它,但问题是这事透着那么一丝诡异,苏有白自然不敢在此时把他最大的依仗就这么给放出去,只为了去追一张意义不明的通讯符。
又过了不久,舟梭似乎是到了目的地,终于停了下来。而木老鬼和大门两人也走出了舟梭。就这么大喇喇地站在原地。
萧苏二人一看,他们身后不是锁妖塔的断塔还能是什么?
这里越发透着“诡异”二字,但还是苏有白的那句话,既然追到了这一步。总不能因为这份担心就半途而废。
他二人也降落在地面上。离对方不过千米之遥。对于修者而言,这个距离实在不算什么,飞剑攻击瞬发可至。
“打个商量如何。狼鬼妖君,你告诉我们你是如何知道我们东瀛忍术的,再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就告诉你们那些女人现在都在哪里?”木老鬼率先出声说道。
苏有白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来求饶的,可这显然不是他们的作风,只觉这里有诈,当即对萧郎说道:“不要告诉他们,这种商量,不要也罢。”
萧郎也是了然,随口对着木老鬼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需要先说。”
木老鬼打了个哈哈,回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讲信用。”
萧郎说:“同样,我也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讲信用。所以说,我们彼此间就没有信任基础,你这种商量,跟儿戏又有什么区别。”
“那就是没得好商量喽,”木老鬼脸上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我俩背后就是我们东瀛的大本营,你们有没有胆量闯上一闯?”
大门接口道:“兴许那些小妞也在这里。”
苏有白萧郎具是一怔,倒是没想到他们二人此时居然会如此坦白。
可若是这样就让他们相信,那不得不说这俩东瀛人也太低估对手的智商了吧。
先不说锁妖塔的遗址是各路修者探查的重中之重,但凡有一点蹊跷之处,都不可能如现在这般无一修者镇守,让外人轻易来到此处,就算哪怕这里真的就是东瀛大营,那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仍旧只有他二人来迎战苏有白与萧郎。
可这二位一唱一和说的信誓旦旦,偏偏不似伪作。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们都要回去了,这条通道只能由我们打开,打开后也只会持续三分钟的时间,过期不候。”木老鬼说道。
“你们当然可以选择在这里杀掉我们,不过可就进不去喽。”大门又一次接腔道:“不要想着活捉我们,除非你们有限制金丹自爆的手段。”
说完,他二人就好像真不怕被偷袭一般,径直转身站在了锁妖塔的正中位置。
锁妖塔本就是一件天地法器,当它完好时,人身处其中就好像另处一个世界,虽然谈不上无边无际,可从里面却无法用暴力使它毁坏,而且其中能容纳无数妖鬼,端的是奇妙非凡,这一点萧郎自然最有体会。
但它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残破基座,虽然占地仍旧有方圆千米,可连凡间皇帝的寝宫都比不得,在修者眼中,更谈不上什么宏伟。
木老鬼与大门信步走向正中,这里除了砖石颜色较旁边更为深褐一些,并无其他不同,而他二人就在此处盘坐下来,捻起了法印。
“动手么?”苏有白问向萧郎,到了这一步,他也放弃了活捉的打算,毕竟再怎么看,他们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家伙。
萧郎却是摇了摇头,虽然直觉上,现在动手直接消灭掉他们两个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可问题是杀掉他们也就意味着徒劳无功,白白走了这一遭。
显然,苏有白也是这么个想法,索性同样坐了下来,就看看这俩外族人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两刻钟过后,木老鬼与大门施法完毕,在他们二人脚下不过十平米的范围内,突然现出一个由黑紫二色构筑的流转漩涡,好似流沙一般竟然渐渐把他俩给吞噬了进去。
萧郎一愣,脱口说道:“一冥穷煞阵?”
这幅景象萧郎再熟悉不过。当初陷入锁妖塔时,要不是有毛小方指导,他们几个差点儿就被这个大阵给生生累死,而这个黑紫二色的漩涡,正是一冥穷煞阵的阵眼,也是唯一的出口。
“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苏有白没见过这个阵法,可听到萧郎说起“一冥穷煞阵”这五个字,倒也能回忆起书卷上的一些记载。
从阵法的原理上来说,哪里会有只出现阵眼而没有阵法本体的情况?可若说这不是一冥穷煞阵,不光是萧郎。博学的苏有白也再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