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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家伙有两个脑袋,不过两张嘴同时开口,说的也是同样的话语。
曹操脸色微微一沉,随即却又恢复了笑容,说道:“尚掌门多心了,那十几个鬼鹫宫的堂主、族长自然还会交给你来处置,至于那些普通弟子,岐山派要之无用,况且之前议战之时尚掌门不是也说只要那十数个人的项上人头即可么,现在孤连活人都交给你们,其他的鬼鹫弟子,不如就由孤充实军队。”
可这双头家伙根本不满足,继续说道:“可是当日你我结盟之时,曹公不是亲口说过,日后若有大战,曹军只取金银,其余任何战利品都归我岐山派所有么!那些鬼鹫经典被你们抢走也就罢了,那这些弟子难道曹公也要跟我们抢么!”
这次曹操的脸色是真的沉了下来:“哼,孤是说过,可结盟之日孤还记得尚掌门曾亲口保证以后我军再遇大战,贵派定倾力相援。那这次呢。鬼鹫一战。事关我军生死存亡,贵派可曾派来一兵一卒!”
“不仅没有支援哪怕一位弟子,而且在我军前线鏖战之时,你们却在收拾家底准备撤出岐山,如今见我们打胜了,便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这双头尚掌门顿时涨得脸色通红,哑口无言。
自曹操拍板做出攻打鬼鹫城的决定后。别说岐山派,就连他自己心中也没底,所以原本他也没想因为这种事而怪罪岐山派这个昔日的盟友,更不想如今日般直接撕破脸皮。
曹操在官渡之战后曾经一把火就烧掉了手下所有官吏与袁绍私通的信件,这点肚量曹操还是有的。
可这个尚掌门今日做的实在过分,不由得曹操不生气。
也是这个岐山派掌门没脑子,觉得曹操仍旧把他列为首席宾客是因为曹操依旧忌惮岐山派的实力,所以便做梦似的幻想着空手套白狼,以为曹操不得不继续迁就于自己,可他没想过。如今曹军连鬼鹫宫都能一战而亡,那一个小小的岐山派。已然不被曹操放在眼里了,至少,没有曹军初来司鬼道时那般重要了。
毕竟也是因为鬼鹫宫数百年来的家业实在太过诱人了些,光想想那些被收缴的典籍、法器,就立刻能让岐山派的实力提升一个档次不止,说尚掌门利欲熏心也好,说他铤而走险也罢,这么大的一块蛋糕让曹操得了,他自然不甘心。
那日曹操做出决定之后,自然没有忘了知会岐山派一声,当然也是希望岐山派能派出精锐弟子助曹军一臂之力,帮助自然是相当巨大的。别的不说,光想想战胜之后,有那么多的身处鬼鹫外城的散修高手逃了出去,他们身上一定有不少好东西,更有些大商户把自家的镇店之宝交付高手也运走了去。
这该是多少损失,若是有岐山派修者前来坐镇,也不会走掉那么多人。
可当初岐山派知晓曹操计划后,第一反应就是曹操疯了,自暴自弃之下做出的疯狂举动,要不是岐山派和鬼鹫宫也是世仇死仇,尚掌门说不得还会心生告密的念头。
劝阻无效之下,岐山派当然不会派人跟曹操一起去送死,碍于往日情面只是象征性的支援了一些乾坤袋作为补给载具,连其内的粮秣还都是曹军自己准备的。
但好歹也算是有了支援,也多少有些作用,要不然一万精锐士兵还好隐藏行踪,可再拖带上一万运粮的农夫,那声势就太壮观了。所以曹操就派人去询问岐山派战后如何分配战利品,可尚掌门认定了曹操必然失败,一门心思想着收拾细软快些跑路,就随口说了只要那鬼鹫一众高层的人头。
当然,那个时候估计尚掌门也不好意思舔着脸说战胜后战利品还都归我。毕竟,他可是一兵一卒都没有支援曹军。
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可现在说什么也都完了,尚掌门脸色变得青一阵红一阵,在众人面前实在忍受不了这份“屈辱”,当即拂袖而去。
岐山派,司鬼道中的道家门派,说起来跟萧郎倒是同宗同源,但也由此可知他们在司鬼道的尴尬地位,完全无法跟鬼、药、蛊、墨、惊、魔六大道相提并论。说好听点儿叫隐世不出,说直白点儿就是过街老鼠一般的存在,要不然曹军也不可能在偏僻之地遇到他们。
说起来岐山派还是附近上百家道、儒两宗门派的盟主,可所谓的上百家联盟,大多也就正剩下三两只小猫守护着残缺不全的传承,加起来顶多也就能和鬼鹫宫中的一个家族势力斗上一斗,还是得在人家不出真正高手的情况下。
“隐世不出”的岐山派,碰上了刚入司鬼道的曹操,当真是一对难兄难弟,结盟从而守望互助自然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刚开始时岐山派也帮助良多,比如许昌三城就是岐山派的土木两行修者施法建立的,要不然单凭曹操手下的这些文官武将,怎么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内连起三座雄城。
盟以利始,终以利断,兴许无论是曹操还是岐山派都不愿意在此刻就把盟约给撕破,特别是曹操。他可是比岐山派要清楚。对于曹魏而言。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面对接下来一定会到来的秦王,人家派过来的不管是使者还是军队,曹操都需要更多的底牌。
当然这些就不是萧郎需要考虑的了,反正这场庆功宴的兴致都被尚姓掌门的突然离席给破坏殆尽,曹操既没心思也没功夫继续招呼萧郎,挥手让许褚把萧郎带了下去。
许褚领命而去,直接便把萧郎带去了战俘营中,吩咐了几句便兴冲冲地不知要去哪喝酒去了。
此时夜色渐深。战俘营内外却仍旧灯火通明,看守这些修者,青州兵士自然半分大意都不敢有,几乎没三五个鬼鹫宫弟子就有一人在看守着。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先不说这浪费了多少兵力,就说如今鬼鹫宫人只是战意全无、情绪消沉、不思反抗罢了,若要真是硬碰硬打起来,尚未结成阵势的青州兵也不一定能占得了便宜。
这一处战俘营只有六七千人的样子,却是整个鬼鹫宫的中坚力量,境界从金丹至元婴。金丹之下的修者和普通人没多太大差别,被当成普通战俘给收押了起来。而元婴之上的修者,包括六位堂主、几位族长全部被“打包”移交给了岐山派,只留下了宫主一人,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境界,反正是单独被看守在一个小院中,专人负责。
萧郎也知道这些弟子的厉害,不过说起来其中近乎一半修炼驱鬼术的弟子等于是白练了术法,仅剩下一身修为,就算作乱损害也有限,可那些修炼蛊术的弟子就有些难办了,特别是萧郎也无专门克制蛊虫的手段。
就算只是一什之中,也是拳头大的才能做什长,如今萧郎的拳头不能说小,可跟这数千号家伙比起来,光想想那乌压压铺天盖地的蛊虫萧郎就大感头疼。
意料之中萧郎终于找到了引他“进门”的莫岐上人,如果说这司鬼道只有两个人知道萧郎不是细作的话,除了贾诩,那就只有莫岐上人一人了。
这满脸苦相的家伙见到萧郎走了过来,犹豫了一番还是不敢吭声,刻意躲闪到同伴身后,但萧郎就是冲着他去的,一手就把他拎了出来。
来到一军帐中,萧郎这才说道:“你放心,你家人都平安无事。”
“谢谢,萧,萧将军。”莫岐上人唯唯诺诺地说道。
这家伙好歹也是有元婴修为,比萧郎还高上一阶,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有半分强者该有的风范。这家伙也就只有在酆都城那种凡人的地界中能逞逞小人一般的威风,在家里不敢半分得罪华氏,而在鬼鹫宫内,修习药术、身份又只能说一般的他更不敢得罪其他人。
总的说来,莫岐上人也是一个老实人,可问题是现在的萧郎可不需要老实人。
萧郎见状也不再与他客套,从乾坤袋中摸出酒吞日月葫,给莫岐上人满上了一杯。
莫岐受宠若惊地举起了酒杯,冲着萧郎的面子就算是毒药他也非喝不可,轻抿着,小心翼翼地喝了下去。
这杜康陈酿酒可是连孙六耳都当做宝贝似的好东西,莫岐这辈子哪喝过这种级数的美酒,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到后面差一点儿连杯子也给添个干净。
萧郎又给他满上一杯,接着说道:“我现在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不知你有没有办法。”
“萧将军请讲。”莫岐恭敬回道,看来他对萧郎的身份转变很是适应,之前还只把萧郎当成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普通人,可现在在萧郎面前一举一动都是毕恭毕敬。
“曹公,也就是这支军队的首领,让我统帅鬼鹫宫残余的弟子,你们这些人的战斗力如何我不做评价,但总归也是有办法提升的。可这个忠诚度实在不敢保障,现在我只要敢把他们拉上战场,怕是下一刻他们就敢反戈一击,你有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方法?”萧郎问道。
莫岐思索了半晌,这才谨慎说道:“有两个办法。”
“哦?说说看。”这倒是出乎了萧郎的预料,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莫岐不仅真有办法,还不止一个。
“第一个办法最治根本。只要萧将军能收服宫主大人。哦不。是收服言逸枫以及九氏族长的忠诚,那用来掌控整个鬼鹫宫就易如反掌。”莫岐上人说道。
萧郎却是摇了摇头,直接问道:“那第二个办法呢?”
虽然收服他们十人远比收服这数千弟子容易的多,可萧郎自问自己没有那种王霸之气,想让这十个修为比自己还高的司鬼修者真心臣服于自己,这其中难度也不会小到哪去,更不可能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
萧郎心中清楚自己被委以这个任务,曹操想要的是什么。无外乎是一张底牌而已。如果不能赶在秦王表态之前完成,那就全无意义。
“第二个办法有伤天和,我还是不说了吧。”莫岐犹豫说道。
萧郎眉头一凝,直把莫岐吓得一个激灵,赶忙说道:“我师父数年之前研制出过一味毒药,普通人食之全无用处,可修者一旦食用,就仿若心脉之间被上了一道枷锁,生死全凭人家一念之间。而此毒无根解之法,倘若不定期服用解药。也会心脉尽断而亡。”
萧郎一愣,说道:“这么霸道?怎么可能?”
莫岐苦笑三声。接着才说道:“当然有诸多限制,师父虽不愿给我详说,但我也清楚此种毒药只能算是一味药引罢了,施毒者同样也会不小的损伤,根本无法借此控制太多人,也无法控制比自己修为高太多的修为,而且一不小心就会有反噬的风险。师父认为此毒有伤天和,除了我这个嫡传弟子还算知道一鳞半爪之外,就连言逸枫他都没敢告诉。”
萧郎还是第一次听说用毒害怕毒太猛烈有伤天和的。
莫岐上人似乎看穿了萧郎的想法,又说道:“我师父和我虽然是药门子弟,可却是两个另类,对毒药研究的兴趣实在不大,否则的话以我师父的天分,怕是也能在鬼鹫宫开辟出药门的一片天地。”
也就是在司鬼道,修者对毒物的使用要远远高过人间道,甚至引为正途,相反那些辅助修炼、治病疗伤的丹药却成了小道。
“你师父叫什么,现在在哪?”萧郎问道。
“华叔景,他老人家现在何处,我不知道。”说道这里,莫岐上人语气不由一沉,看得出来,这家伙对他师父的感情似乎要远远超过华氏母女。
萧郎恍然想起,药门的堂主虽然地位不显,可好歹也是一方堂主,肯定是被移交给岐山派了。
这个药门堂主萧郎无论如何也是要见上一见的,如果负面效果不大的话,萧郎说什么也要学到手,这种类似于三尸脑神丸或者生死符之类的东西,简直再合适不过。
不过萧郎要面对的第一个问题,是怎么去见到这位药门堂主,岐山派如今顶多会再卖曹操几分面子,可一定不会卖自己的。
总不至于为了这件小事再亲自去找曹操吧。
萧郎又给莫岐上人连倒满三杯杜康陈酿,接着唤来兵士问清岐山派在新野驻地的位置,又吩咐他照顾好莫岐上人,便走出了战俘营。
那块早在三国战场时萧郎就拥有了的校尉令牌此刻也是第一次发挥了作用,一路之上靠它才能畅通无阻,当真是三步一查,也是因为萧郎的衣着实在太“另类”了些,到后来萧郎恨不得直接把令牌挂在脖间。
岐山派这次也算是倾巢而出,人么,总是在摘桃子时最积极,来的人几乎占下了一整条街,门前守卫反倒是比曹军弱了不少。
来到最大的一处庭院外,萧郎终于遇到了盘查的,校尉令牌在人家面前自然是无用的,萧郎不得不拉起了虎皮,说是代表曹公拜见尚掌门。
这低辈弟子当然还不知道宴会上发生的龃龉,也不会专门去查一查萧郎是否说谎,当即进去通报,不多久就被他领了进去。
大厅之中依此落座了五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之前的老熟人,那个高挑轻纱女子。看他们身前的茶水有的已经喝去了一半,显然是因为他们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