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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君怔住了,半晌方道:银莲,你这般做法,陆家那孩子,他以后会不会心生怨恨呢?
何夫人冷笑:他老子娘信了就好,凭老爷在朝中的威望,量他们不敢慢待了玉儿!
三日后,陆秉泽携新婚妻子回门。
何夫人大喜过望,心想陆家姑爷终于承认了这个既成的事实,急忙命人整治丰盛的筵席,招待新姑爷和姑奶奶。
湘如和黛如是闺中女儿,不方便出来相见,席上只有唐太君,董家夫妇和剑如。
陆秉泽表情平静,不辨喜怒,不过一个新女婿该有的礼仪却也样样做到,唐太君和何夫人见了,心里自是暗暗欢喜,董钊见事已如此,也只能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何夫人看着英俊潇洒的女婿,满腔欢欣自然在言语之间表露:姑爷,尝尝这道糖醋鲤鱼,我家请的这厨子可是正宗的杭州人呢。
多谢岳母,小婿敬岳父岳母一杯,祝二老寿比南山。
董钊想起昨日光景,心中对这位女婿也是有着说不出的别扭情绪,可又想着陆家势大,自己女儿还是在人家的媳妇,便勉强寒暄道:罢了!以后,好好对我女儿便成!
陆秉泽嘴角掀起一丝嘲讽的笑:玉如是尚书的千金,小婿自然是不敢慢待的,岳父岳母放心,小婿定会好好对待玉如。
坐在他身边的玉如听了此话,身子一颤,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酒足饭饱,玉如自然要回房和祖母母亲叙些家长里短,别后光景。
剑如生平最怕的便是父亲,眼前这位姐夫又是今科状元郎,自己到他面前一站,实在相形见拙,也找了借口回房去了。
空荡荡的大厅中只剩下董钊和陆秉泽两人。
岳父大人,前日老太君大寿,小婿曾去过您的内书房,觉得您书房中挂着那幅唐寅的仕女图很好,现在能否再去观摩一下?
董钊心里正对他不爽得很,巴不得他立刻在眼前消失,忙道:既然如此,这便叫人带你去!
此时,湘如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喂野鸡,明媚的阳光照在小野鸡斑斓的羽毛上,煞是好看,湘如将玉米面一点点地洒在鸡笼里,六只小野鸡却视若无睹,一点也没用吃的意思。
这是怎么回事呢?已经几天了,它们都不肯吃东西,这样下去,会饿死的!湘如皱眉道。
姑娘!野鸡们平日爱吃肯定不是这些东西,咱们不如去后园,捉些虫子来,它们必定爱吃!咏琴献策。
湘如眼前一亮:好主意!
主仆二人各自拿了一个小小的针线箩,一路兴冲冲地直奔后花园而来。
此时已是是阳春,后花园一派生机勃勃景象,青石板小路的两侧,碧草青青,草丛中时不时就能翻到又肥又大的虫子。
湘如不一会就捉都了半箩虫子,心中很是高兴,见草丛对面的牡丹花开正艳,心中一动,便叫:咏琴!回去拿剪子,咱们剪几支牡丹回房插在瓶中养着!
眼前出现了一角青袍,她以为是弟弟,便笑:小书呆子,你怎么也有闲情逸致逛花园!
头上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你家的花园景致太美,我忍不住啊!
她浑身一激灵,急忙站了起来,她听得出,那是陆秉泽的声音。
陆秉泽手里拈着一支怒放的牡丹,双眼紧紧地盯住她。
陆公子!非礼勿视!你好歹也是今科状元郎!不知怎地,她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偏了头,没好气地说。
喂!你说——我现在是该叫你大姨子呢?还是叫你小姨?
不管是大姨小姨,这后花园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湘如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淡淡地答。
哦?我岳父家后花园,我怎么不能来呀!我现在可是你家的至亲骨肉!他把至亲骨肉那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谁跟你是至亲骨肉!湘如的火气莫名其妙地上来了:哼!你明知道家中有两位没有出阁的闺女,还这样满花园的乱闯窜!你怎么这样没家教!你还是回去逛你的花街柳巷去吧!
花街柳巷?我的?喂!小姨子,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啊!还知道我爱逛花街柳巷?陆秉泽戏谑地问。
湘如突然想,自己和这般无赖浪荡子弟说什么呢!叫人看见了,对自己绝无好处,这火坑,反正是玉如替自己跳了,还有必要跟他罗嗦吗!
想到这里,她也不说话,俯身端了针线箩掉头便走。
喂!你捉了这虫子,是要回去喂野鸡吗?
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啊!那只野鸡可是我替你捉来的!你难道忘了?那日在西山——
别说了!湘如看了一眼青石小路上走过去的何夫人房中的一个婆子,要是给人听见自己曾经在西山与他私会,这名节可就不保了
陆秉泽看了那婆子一眼:我不说可以,你先留下来!
湘如咬了咬牙,无奈地停住了脚步。
见那婆子走远了,湘如哼了一声:有话快说!
大小姐!你这就这样讨厌我?
你就是问我这句话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谈不上讨厌不讨厌!你只是我妹夫,我只是你大姨子而已!
陆秉泽打开折扇,习惯地摇了几摇,赖洋洋地问:真是你叫你继母移花接木的?
湘如转回身,盯住他的脸,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陆公子!你一生可以拥有可多女人,正室妻子只要是董尚书的女儿便可,可我需要一个正派的,不好色的丈夫!
你从未与我打过交道,如何知道我不正派?
你托人送来的那张情笺,就说明你是个浪荡子!
陆秉泽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你说的没错!你可真是太聪明了!我可真是佩服你!
顿了顿,他又笑道:你把自己妹子推入火坑替你受我这浪荡子的气,于心何忍呢?
湘如冷冷一笑:是她自找的!与我何干!咏琴,咱们回房去!
在一边听的目瞪口呆子的咏琴急忙应了一声,随着自家小姐去了。
何夫人的卧室中,玉如头上挽了妇人的髻,满头珠翠,却是愁眉深锁。
玉儿,快给娘和祖母说一说,这几日,陆家人对你到底如何?
自从那日我照娘的吩咐,假装晕倒,娘说了那番话之后,陆老爷和夫人把我带回府邸,对我还算和气。
那不就行了!这说明他们了认了你这个儿媳妇呀!唐太君笑道。
可是——玉如扁了扁小嘴,就要哭了出来。
玉儿莫哭!好好给娘说,娘好给你出主意,告诉娘,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陆秉泽?
玉如点了点头:他一回到家中,当着我的面就说他那晚并没有和我——和我洞房。
陆老爷夫妇不信,说我一个闺女家不会撒这弥天大谎。
何夫人连连点头,那然后呢?
然后,他便叫他的小厮前来作证,那小厮也说他在书房歇了一夜!
这时候,我就拿出了那条白绫!
陆老爷一见那条白绫,气的请出了家法,要将他狠狠责打,被陆夫人劝住了,不过,他的话他爹娘再也不信了!
何夫人满意地点头,这便是了!量他们也逃不出我这场算计!
可是!玉如的眼泪又下来了:回到房中,他便对我冷笑,说我居然有本事自己破身,那干脆一辈子就自己独寝好了!然后,他就又到书房睡了。
何夫人听了这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娘!这下我该怎么办?难道要一辈子守这活寡吗?
何夫人咬着牙:你先忍忍,过段日子等他气消了再说,我的儿,你也是个美人儿,我就不信他能永远忍得住不碰你。
20
20、议婚 。。。
一场雨过后,天气有点热了,后花园的水塘中响起了呱呱的青蛙叫声,晚饭后,湘如百无聊赖的坐在圆桌前看灯花。
咏琴拿了一个瓷盘,去茶房要了些时新的果子,又拿熏香薰被子。
湘如看了她一眼:这些事,本来还有诗意跟你分担,现在她走了,你可幸苦了!房中其他几个小丫头又都不中用,要不我明儿再向夫人要一个大丫头来罢。
不用麻烦了!姑娘,我听夫人房中的小青说,今天又有人上门给您提亲了。夫人现在是巴不得随便找个人家把您胡乱嫁出去得了。
湘如皱眉:咏琴,你说,现在的我,在媒婆们心目中,到底是董家大小姐,还是董家二小姐呢?
咏琴叹了口气:姑娘,你怎么又犯糊涂了,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陆府娶得是董家原配嫡出的大小姐啊!夫人的掉包计,怎么可能人尽皆知呢!
所以,你现在的身份便是二小姐了,差了姜夫人那一层血脉,那可真是天差地远了,咏琴忧心忡忡地望着她。
湘如伸手从磁盘里拿了一个桃子,懒洋洋地啃着:管他呢!看天意吧!反正他们不会把我嫁给一个乞丐吧!
咏琴摇了摇头,自去打洗脚水去了。
何夫人房中,大理石圆桌上那碗银耳莲子羹已经搁置了多时了,玉如的乳母李妈妈站在何夫人面前,详细地汇报着玉如在陆府的境况。
自那日回去后,姑爷就命小厮收拾了铺盖,去了书房歇息,再也没来瞧过我们姑娘一眼。
那陆夫人呢?新婚便如此冷落新妇,陆夫人难道不管?
李妈妈愁眉苦脸:姑娘耐不过姑爷的冷淡,也曾到陆夫人房中告过一次状,却被陆夫人淡淡地说了一句:男子家应该以功名为主,我这当婆婆的,也不好管儿子的床帏之事!
何夫人攥紧了手中的银子汤匙:那玉儿就如此没心机?难道就不会自己往书房里去?
李妈妈叹了口气,吞吞吐吐:去倒是去了,只是,被姑爷赶出来了,姑爷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你如此热衷做我陆家媳妇,倒要瞧瞧你到底能不能过我陆家的日子,若过不惯,可自行求去!我绝不留你!
何夫人几乎吐血,一张脸憋得紫涨,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想到陆家之所以如此对待玉如,全是因为湘如,心中更恨,想起前日正好有人上门提亲,便在心底冷笑:我今儿偏要把那丫头快快地嫁出去!
董钊的书房里,很晚还亮着灯。
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每日下了朝,在母亲房中用过饭,要么到书房中读书习字,要么就到一年前纳的小妾房中歇息,对何夫人是正眼不看,歪眼不瞧。
何夫人倒也不恼,只是每日里吩咐厨房做了董钊爱吃的菜色给他送过去。
听小厮说董钊还在书房,何夫人便带了一个小丫头过来了。
老爷!这样晚了,该歇息了!
董钊也不抬头,只是努力地写好那一笔:我写字最怕人打扰,你明知道的,还来做什么!
何夫人微微一笑:老爷的这个习惯,多年夫妻我怎么会不晓得!这不是为了湘丫头的亲事找你商量吗!
怎么?今日有人给湘儿提亲了?
何夫人点头:是大理石少卿的夫人来给她的娘家侄儿提亲。
大理寺少卿?他的内侄何许人也?
是凉州知府的嫡长子,据说人是极稳重的!何夫人忙道。
知府?还是凉州那偏远之地,亏你们想得出!拒了!董钊想也不想地答,一边继续写字。
那——老爷看来是舍不得女儿远嫁吧,恩!前日先帝最小的幼子吴王想要挑选侧妃,也有官媒来探咱家的口气……
董钊啪地放下笔厉声道:你居然让湘儿去给人做小?
老爷!你别那么激动;你先想想吴王何许人也,要说做小,当今最得宠的丽贵妃不也是小吗?可是这样的小妾,不知多少大家闺秀想做呢!
你对湘儿,会有这等好心?董钊冷笑。
老爷!玉儿的事情是我自私,我现在只想弥补一些对湘儿的愧疚,老爷不领情就算了,可是别这样怀疑我!何夫人委委屈屈地说。
罢了!湘儿的亲事,我已经给她订下来了!就不劳你操心了!董钊淡淡地说。
定了?老爷给她配的是哪一家?何夫人忙问。
这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