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ɡχ谜膨ⅰ
回到自己的营盘,淳于琼怒气冲冲地回到帐中,倒塌就睡,却有部下不开眼地来打扰他。
“将军,不用再安排多一些将士来负责防备吗?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个屁张辽趁我不备已经劫营一次,现在他退去,难道还来吗?他料我在遇袭后必增添防守,怎么还会再来?就算要来,也是明天滚,别打扰老子睡觉。”
淳于琼头脑昏沉,酒意还未散去,只想赶紧躺下休息。
被呵斥了一顿的部下气馁地离去。
这子夜劫营,淳于琼又损失了两千兵马。
死士营初战告捷,斩获颇多,难能可贵的是安然无恙撤回。
张辽返回函谷关后,第一时间来到贾诩这里,深夜中,贾诩还未睡下,挑灯夜读,见到张辽面带轻松笑容归来,不用问也猜到劫营大胜而归。
“军师料事如神,淳于琼果然防备松懈,张颌不知我军虚实,也没有轻举妄动,此战大获全胜。”
贾诩闻言一笑,不温不火。
“将军去让死士营稍作休整,两个时辰后再去劫营吧,这一次,还是打淳于琼。”
张辽脸上笑容凝固,疑huo地盯着贾诩,而后转身离去先下达了军令,再折返回来,向贾诩请教。
“军师,淳于琼已被偷袭一次,岂会重蹈覆辙?如今他的营中必定守备森严,时刻准备应变。加上先前我向张颌营中故作声势,下一次,张颌恐怕不会再上当,那时他若派军包围淳于琼的营地,这死士营岂不是会全军覆没?”
人常说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行军打仗则讲究可一不可二,尤其是对待同样的敌人,用同样的手段,并且在时间上相隔甚短,不管计谋多么高深,很少有对手会在一个坑跌倒两次。
贾诩浑不在意张辽的质疑,轻声缓速地说道:“淳于琼昨日白天战败,军心士气低落,子夜又遭劫营,接连打击必定让他麾下将士惶惶不安,此时此刻,淳于琼营中的将士是想睡却又睡不着,身心备受折磨,如此jing力消耗下去,待两个时辰后,他们即便防备,也jing神不振,战力大减。至于张颌,他的确不会再中疑兵之计,而又有武关曹军惨败的前车之鉴,他时时刻刻都会防备着敌军劫营,不过,将军你如果是张颌,是想要将死士营一网打尽,还是将所有走出函谷关的敌军全部葬送呢?”
张辽若有所思,半晌之后点了点头,对贾诩佩服得五体投地。
打仗要靠人,人打仗要靠气力和jing神,淳于琼的军队先战败后又被偷袭,士气跌落谷底,jing神高度紧张,人到晚上不睡觉便要过度消耗jing力,若是熬夜加上紧张的心理,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还能撑住吗?
淳于琼不设防,再一次劫营会更加致命。
淳于琼汲取教训严加防守,第二次劫营时对方战力也比不上死士营初战告捷后的猛虎之势。
卯时(5点)刚过,天还未亮,张辽再次率军出城。
故技重施,死士营直袭淳于琼大营,这一次,淳于琼的军中防守更加不堪。
“劫营啦有敌军”
南边大营又一次如同炸锅一般沸腾起来,接二连三的变故令不少袁军心理防线崩溃,他们想睡睡不着,心里时刻提心吊胆,如今噩梦降临,不少人提起兵器就乱砍乱杀起来,完全不顾是敌是友。
淳于琼仍旧头痛yu裂地起身,他的怒火完全都转为恨意,号令将士们起身迎敌,并且再一次请张颌来援。
上一次,淳于琼若能退敌有方,或许他能迅速消除军中的不安心理和平定hunluàn,现在,哪怕死士营都退去,他的大营仍旧乱作一锅粥,自己人杀自己人,少数人已经不听号令,或也拿起兵器还击,或就逃命去了。
这就是典型的炸营。
才睡下两个时辰的张颌穿好铠甲走出大帐。
西面,仍然有张辽故作声势的锣鼓声。
张颌不同淳于琼,他早就防着对方劫营,所以他营中将士各司其职,该休息的休息,该巡夜的巡夜,遇到劫营,哪个偏将该去带兵御敌,都有明确分工。
这一回,张颌面带冷笑,号令全军出动,直奔函谷关
他若去救援淳于琼,顶多就是把劫营的敌军杀干净。
可他现在若是直接向西挥军,不但堵住了死士营的退路,更有可能一战而下,将函谷关拿下
带着兵马直冲函谷关,刚出营二里,张颌与张辽不可避免地相遇了。
还真是狭路相逢。
张颌猛然一惊,脱口而出:“张辽,你难道料事如神”
天méngméng亮,微弱的晨曦已然能够让张颌看清张辽所率兵马的全貌。
张辽策马阵前,身后有弓弩兵,两旁有弓箭手,与张颌大军相距百步,针锋相对。
洒然一笑,张辽淡淡道:“隽乂兄不如率军冲杀,你我战场一决高下”
这一回,张辽出城率领了五千弓弩兵与一万弓箭手,他身后的道路两旁,已经层层设防,弓箭手引而不发,弓弩兵也举着强弩,正对东方。
张颌咬牙切齿,不甘心啊。
战场不开阔,远程兵器发挥的空间就非常大,张辽所率的军队面对仓促出兵的张颌,胜券在握。
第五十七章攻心为上
函谷关的地形注定了来攻城的一方受到极大限度的制约。
十万人与三十万人甚至五十万人来攻城,在战场上jiāo锋区别不大,因为战场不开阔,纵然攻城一方有无数的兵马,也不可能一拥而上,必须有层次有数量限制地冲锋。
微弱晨曦照耀下,张颌越发能够看清不远处张辽淡然而自信的神情。
仰天一叹,张颌已经有撤军打算。
张辽既有弓弩兵,又有弓箭手,强弓劲孥堵住去路,张颌所率兵马虽也有刀盾兵,竖起盾牌必然能够步步推进,可他仓促出兵,意yu直取函谷关,现在狭路相逢,他的兵马阵型都还未摆下,一旦开战,张辽是不会给他机会从容布阵的。
“回营”
张颌下达了军令,他如此果断是因既然函谷关取不了,那就回去将劫营的敌军一网打尽,不管怎样,也是打击张辽的手段。
只可惜,这一次,张辽反客为主,在张颌的兵马开始调转返回时,张辽挥起胳膊一起一落。
三个营,六千弓箭手左中右呈扇形冲前,而后动作齐整地张弓搭箭,箭矢彷如倾云蔽日,直袭张颌大军。
当当当
张颌既然要撤,必定有准备,断后的兵马举着盾牌不断阻挡着敌军箭雨,但还是有不少人中箭身亡。
张颌面sè沉静,他知道张辽此刻最希望的就是他一怒之下率军去攻。
若真是那个状况,战局的发展,张颌甚至在脑海中已经预见。
张颌有弓弩兵,强弩的威力,张颌心知肚明,因为袁绍麾下也有一支这样的军队,鞠义当初击败公孙瓒,在城外战场就是靠强弩的爆shè威力让白马义从退出历史舞台。
三万兵马冲上去,张辽五千的强弩兵,两轮jishè后,至少能杀敌三千,这是至少,因为战场不开阔,士兵蜂拥而上,避无可避。
而后,强弩shè杀完必定后撤,机动能力更加强的弓箭手作为掩护且战且退,只要他们退回到了函谷关外的防区内,张颌就无计可施只能退兵。
冲杀起来,张颌这一路上追击恐怕要付出惨痛代价。
张颌率军有序撤退,张辽遥遥望去,再一次下令。
“两营弓箭手向敌军右翼施压。”
一万弓箭兵,分为五营,前面已经派出三营追杀张颌大军,现在,张辽把剩下的两营也派出去。4∴8065
四千弓弩手投入战场,朝着张颌大军的右翼不断放出箭矢。
战场形势并没有一面倒,张颌却心中懊悔。
想要葬送劫营的敌军,恐怕都有很大难度。
右翼的兵马遭到箭雨压力,不得不向中路靠近,原本阻隔了道路的大军lu出了一片空区。
果然,死士营恰好劫营而归,不可避免地与张颌大军相遇,右翼空出的道路,正是死士营返回的通道。
一万弓箭手作掩护,千人死士形同野兽疾奔,挥舞着砍刀边跑边杀。
这千人死士本就是军中出类拔萃的骁勇之士,尽管是死士,能活得长久一些,便不会轻易放弃。
张颌的大军不但在弓箭手漫天箭雨的压力下不断退走,还要面对死士营如狼似虎地汹涌狂奔之势,右翼的空当越来越大,张颌已经对右翼大军失控,想要围剿死士营也有心无力。
千人死士最终回到张辽军阵中只有七百人左右,这已经是个奇迹一般的数字。
箭雨息止,张辽下令收兵,望着张颌大军退去,朗声道:“隽乂兄,多谢手下留情。”
张颌率军回营,张辽的话在风中回dàng,他情不自禁扭头遥望张辽,尽管二人相隔甚远,身影模糊不清,但张颌仿佛能够看到张辽的英姿。
“此生之劲敌。”
张辽一日之内,防守取胜,劫营两次获胜,三战全胜,气势高涨,函谷关内的守军更加坚定了信心。
袁军这边,淳于琼损失惨重,三战皆墨,损失超过六千人,张颌也损失了近千兵马。
或许损失的兵马不算什么,可淳于琼却对张颌暴怒发难。
“张颌你究竟与张辽是什么关系?为何你屡屡见死不救?”
淳于琼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暴跳如雷,而张颌,仍旧一言不发。
张颌神sè淡漠地跪坐帐中,他可以解释,却不会有任何效果。
淳于琼已经认定张颌与张辽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张颌在淳于琼面前是百口莫辩。
跟淳于琼解释,只是对牛弹琴。
“淳于将军,不要中了张辽的计谋,他这是挑拨离间。”
张颌淡淡道。
他不解释,却只点明事情要害。
仅仅一日时间,张颌便与淳于琼水火不容,淳于琼身处漩涡,陷入mi局,张颌尽管也是被张辽设计之人,却能跳出局外,看清本质。
同时,张颌对张辽的确升起了丝丝敬佩。
淳于琼冷笑不已。
“挑拨离间?哼哼,他率军一万五出城,而你有三万兵马,结果呢?他一兵一卒未损,而你却损兵近千,张辽谢你手下留情,是你留情还是在向郭嘉示好?你是不是早已打算投敌?”
张颌皱眉仰视淳于琼,沉声道:“淳于将军,我若有投敌之心,难道你现在还活着吗?”
淳于琼不光是在靠着自己的猜测而给张颌定罪,甚至是无理取闹,他若是睿智之人,稍加揣摩,就能分辨出张颌是否有通敌之嫌。
可淳于琼恶气难消,他的兵马接连遭受损失,一战未捷不说,损兵六千。
而他能有的理据无非是张颌在两次敌军劫营时没有施以援手,外加张颌与张辽在关外兵马对峙,兵力占优的情况下却小败而归。
这些,放在张颌来看,简直是嗤之以鼻。
对方就千人劫营,再勇猛难敌,有万人的兵马来抵御,不但能够从容应对,要葬送对方也易如反掌。
败,那是你无能。
怨天尤人,更加无能
“哼,我这就给主公发去消息,一切听凭主公定夺。”
淳于琼撂下狠话便拂袖而去。
张颌闭目一叹,心中略微发苦。
淳于琼这是要恶人先告状,用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来转移袁绍的注意力,同时也推脱他战败的责任。
果然是皇城出来的将军,政客的伎俩玩的炉火纯青。
在洛阳对函谷关捷报翘首以盼的袁绍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得到了一份来自淳于琼的状告信。
言之凿凿,理据充分。
张辽与张颌在函谷关前lu出惺惺相惜的姿态。
张辽劫营,只打淳于琼,张颌两次都袖手旁观。
张辽与张颌两军对峙,张颌不战而退,反倒折损近千兵马。
……
袁绍心惊不已,在房中来回踱步。
张颌,难道真的投敌了?
得知消息的谋士们全部赶来面见袁绍。
审配见到袁绍时第一句话便是:“主公,隽乂将军断不可能通敌。”
郭图和许攸没表态,既不为张颌辩解,也不支持淳于琼。
毕竟事情的真相,他们不是当事人,仅凭淳于琼一面之词,不能轻易下结论。
他们在河北怎么争权夺利打压异己,现在可是在洛阳,大战在即,事情轻重,他们还分得清。
袁绍犹疑不定,他不信张颌通敌,可淳于琼的理由看起来很有道理。
沮授适时出列,走到袁绍跟前,用只有二人听得的声音郑重道:“主公,阵前将帅不和,兵家大忌,还望主公早作决断。”
优柔寡断是袁绍的缺点,那往往都在关键时刻,现在嘛,袁绍倒是脑子清醒,兵法他懂一些,打仗要靠将帅齐心,这是个读书人都明白。
所以,不能让张颌与淳于琼同时留在函谷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