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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荆轲你这徒弟似乎不像你所讲的,只是有点聪明而已哦。”上座的男子朗笑着站起来,亲自扶起了地上前面之人讲道。
荆轲站起来后退在一边,并不多言,只是紧抿着唇线似在挣扎什么。
“你的徒弟,必定不凡,上卿怎么样?让他为燕国所用如何?丹定当好好重用他。”
“我正有此意,如若能得到太子的赏识,必是臣徒儿之荣幸。”荆轲轻轻的扫了眼地上之人,终是讲出来了。
“好好,那丹便也封他为上卿,与荆上卿享受一样的待遇。”
“承蒙太子厚爱。”
“琴,还不谢礼。”荆轲依旧平静的说着看向地上的人儿。就这么把她交给别人了吗?如果可以,他想亲手护着,如果……只是如果。
就这样被卖了?殇琴惊愕的抬头看了看师傅,想着怎么样才能推掉。“谢殿下。”现在还是在易水,再多的推辞都能被这两位不简单的大人物化解掉,还是先顺着好了。
“呵呵,依上卿起来吧。”太子笑着一挥衣袖转身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诺。”殇琴恭敬的站起来,站在师傅身边。这就是太子燕丹?中规中矩终不是她之性情,忍不住好奇的人儿偷瞄着主坐上的男子。古代的人似乎都很好看一个,不管是男还是女!得出这个结论的人儿收回视线,老实的低下头。
现是秦王政20年,那他应该才二十多岁了吧?可惜了,他比他父亲要强上许多,如果燕国在他手上也许还能撑上几年,但最后刺秦失败,不仅师傅为燕国陪葬,就连自己也被亲身父亲割下头颅送给秦国陪罪。错了吗?数据算出来,他没有错,在这时候,也只能放手一博,嬴了,便嬴天下,输了,在这世上生命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荆上卿,丹急着见你是为何事情,就不多讲了,说吧,荆上卿需要什么,丹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因年一次行动暴露行踪,现在秦王政已所防备,暗杀是不可能行的了。”荆轲看着上座的人冷静的讲。“我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身份去秦国,而以进使的身份前去,定不会让秦王有所怀疑。”
“继续讲。”燕丹见他不推辞,立马欣然道。
“现在秦王正在用千两黄金与万户封邑来悬赏揖拿樊将军,如果能得到樊将军的首级与燕国督亢的地图,我想秦王会有可能亲自接见,即便他不亲自出面,我也定能顺利进入皇宫。”
“燕国督亢地图我可以给你,但是樊将军是走投无路才来投奔我,丹定不会为了自已的私事而害了忠厚老实的友人。”一说到用友人的头颅做为进使的礼物,燕丹神色一敛马上回绝道。
“如果刺秦是私事,你又何必找我师傅?”殇琴抬头看着上面的太子冷冷的讲。“还是你觉得你那个友人是人,我师傅便是可以不顾性命为你去刺秦的该死之人?”
“不……”
“知晓太子一向重情谊,我会亲自去劝说樊将军的。”荆轲没有斥呵她大不敬的话,而是冷冷的打断了太子欲反驳的话,转身走向房门。“两天后,太子只须拿来地图便可。”
“师傅。”看到师傅要离开,殇琴看也没看身后的太子,追上前面的人与他一起走下楼。
“琴,为师原是想把你交付给太子,但看你似乎不太喜欢太子,如若你不愿,为师可与太子讲明。”在风中客栈点了一桌菜,荆轲食完后看着还塞着满满一口青菜的人讲。
“喜欢?我喜欢的人很少。”使劲嚼了几口,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后,殇琴头也没抬的讲完又继续吃。喜欢一词,她从不轻易用,她这两世喜欢的人屈指可数,一个是前世的熊猫,一个是这世初见的帝王,再一个便坐在对面即将死去的师傅,而子房与高渐离,仅仅算是淡水之交而已。说她无情也好,她就是这样,分的很明细,舍不得浪费一点点情感给无谓的人。
那么我在内吗?荆轲闻言微震,看着低头专心吃饭的人儿很想这么问,但最后还是缄默,没有再开口。
“师傅,你就别管我了,就算不喜欢这里了,我依然可以去别的地方的,我可是天下第一剑客的徒弟呢?谁能欺负到我啊!”正值午时,食客不是很多,但吵闹却异常的大,只顾着把昨天的饭补回来的人儿,没发现对面之人的异样,抬头冲对面望着自己的师傅咧嘴一笑,信誓旦旦的讲。
“吃完饭便去休息,昨晚外宿定是没睡好吧。”
“嗯!”一说到睡,殇琴吞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碗便打了个哈欠。昨晚确实没睡好,只要换一个地方她就会睡不好,总是要睡好几天才能安然入睡,况且昨夜又是睡在野外,所以一夜浅眠的人儿是真的困了。“我先上去休息,师傅,要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怕他又像上次一样突然消失,走到半路的人儿忍不住转身看着他认真的讲。
第84章 荆轲太子燕丹(2)!
☆、第85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1)
“嗯。”荆轲望着定定看着自己的人舒了五官,想到初次见面时的情景轻笑着点了下头。
看到他答应了,殇琴终于放心的走向楼梯。
“此次去秦,上卿有多少把握能成功而返?”还是那间房间,竹榻上燕丹曲跪而坐,为对面的人酌了一杯酒问道。
“一成都无。”于他一般坐着的荆轲平静的讲着,端起了小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连上卿都这么没把握吗?”
“呵……天下多少灭秦人士,为何太子殿下觉得凭在下区区一贱民就能杀了秦王呢?”荆轲摇头放下酒杯轻嘲着问。
对啊,为何自己觉得荆轲能救燕国呢?秦王势力不容小视,其身边的护卫定当多不胜数,难道燕国与这天下注定要归秦国所有吗?房间气息开始沉寂,对坐的两人匀无言以对。
“太子放心,荆轲应承过的事便不会反悔,当时也并非全是为燕国,所以即便知晓失败,荆轲都会博上一博的。”
“丹并无此意。”燕丹闻言皱眉看着对面的人讲道。“天下大局已不是以你一人之力能反之,荆轲你的胆实燕丹非常赏之,实在不想让你为燕国、为这天下百姓而……”
“我徒儿便交付给太子殿下你了,她如我一般身在江湖,不懂宫里礼数,还请殿下能多多容忍她的无礼。”荆轲打断他的话,站起身讲完便抱拳行一礼,转身走出房间。
“当然,丹应承上卿,只要有我燕丹一天,便当护你徒儿安全。”
“如此,便谢谢丹了。”走出门的一刻,荆轲缓缓讲道。
“丹?呵……我燕丹何德何能能交上你这么个朋友?”看着萧条的背影消失房间,榻上之人径自嘲讽的笑道。“自己空有一身抱负,但又能如何?友人、朋友便是自己用来保住燕国的吗?呵呵……哈哈……”天字一号房的门自动关了起来,里面的太子笑得痴狂,也笑得失态。“燕丹你也终不过是这世上的败寇,不值一用,不值一用!”笑得眼角都滑出了泪的人,拿起桌上的酒壶便高仰起头喝了起来。
一觉醒来已是霞云满天,殇琴伸伸懒腰,走下床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与发,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润了润刚起来干涩的喉咙。
两天后……放下杯子,美丽的凤眸打量了一会儿房间后,走向窗台,打开了与世隔绝的窗户。两天后师傅就要前往秦国。一阵清风吹了进来,看着夕阳下美丽景色的人儿却捏起了秀眉。要怎么样才能让师傅答应自己跟着他一块去呢?趴在窗台上的人儿望河水出神。
易水,一听地名便知这儿水多,而风中客栈就是临河而建的,此时夕阳西下,近处的河水与芦苇都染上一遍暖色,而远处宽旷的视野更是让人舍不得眨眼,但一向喜欢美景的人儿却无心去看这些,只是苦着脸蛋不知道在冥想什么。
“还是先练功吧。”没想到好办法的人儿,幽幽的叹了句,走向放置行李的地方。反正她是一定会跟师傅去的,因为……从一开始知晓拜他为师时便讲了,要帮他收尸的。相通并坚决不移的人儿拿出了剑,从怀里掏出噬月剑谱,便在房间大厅开始比划起来。
此去秦国有多险?而爱徒如命的荆轲想想都知道是不可能让她去的,但是……她身上发生了太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很快,两天四十八小时已从指尖流逝,明天便是期限之日。
“琴,为师明日便要动身去秦国。”是夜,荆轲如约来跟他这世唯一的徒弟道别。
“师傅,尽量回来好不好?”对坐的人儿虽然知道结局,但还是忍不住这样讲道。
“呵呵,琴你不是知道的吗?”荆轲挑眉轻笑的反问。“生死有命,为师也不过是去做一件千万人想做之事。”沉稳的声音,年仅三十多岁的人却讲出这样看破生死豁然的话来。
“也许会有奇迹呢?”一听师傅的爽朗笑声,殇琴一吊凤眸讲出这个万分之一的可能来,一开始沉寂的气息也开始跟着活跃起来。
“这事上没有奇迹。”荆轲不置可否的回道。“奇迹是别人认为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才称为奇迹,但却不知那个奇迹的出现,是那个创奇迹的人辛苦得来的。”
“不管,反正师傅你一定要尽力活着回来。”唇线一扁,殇琴无赖的讲道。奇迹是什么,她当然知道,只是在这个时候她希望有奇迹出现。
“为师所学只有那两套剑法,噬月是否能练成就看你自身的造化了,这剑法做你师傅我本不应该给你的,但此时不给你,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你很聪明,噬月什么时候该练,什么不该练你应该很清楚。”荆轲不做回答,因为他承诺不了。
“师傅……”
“晚了,你休息吧。”不去看她恳求的眼神,荆轲平静的讲完走出房间。今日一别,恐怕是今世最后一眼了吧?飘扬的发丝是那么的寂寥,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似乎瞬间定格成灰色。
这一段青涩的情就如那两个年少无知的孩子,懵懂若有若无的弥漫在这两个已过年少的人身上,而这段谁也阻止不了的事情注定让它从此开始终结。她救不了,而他易不会放下自身背负的责任,所以……就让它埋葬在这乱世红尘吧,谁也不会知道,除了他们两人,她这是他唯一的幸福与留恋的回忆,漂泊了大半辈了,仅有的财富……
“上卿这是燕国督亢图。”清晨,天才刚刚亮,送至易水河边的燕丹拱手双手奉上地图。
☆、第86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2)
“如若失败,我会尽可能把它毁掉,同时太子也当做好对战准备。”青铜斜背于身后,提着锦布包着的木盒荆轲接这图纸讲道。
“上卿尽力便是,这地图……呵,相信对秦王也没多少用,这燕国迟早会是他的,我又何必在于这小块地方?”燕丹站直身看着他了然的讲。“你那徒弟不来送上你一程吗?”
“离别总是伤感,送了又如何?不过是徒添伤感罢了。”荆轲说着看向这再无她人的易水河边。这么早,她恐怕还没起身吧。
“那么上卿,一路保重。”江湖人士自是不拘这些礼节,不再它言的燕丹说着又是一揖。九十弯腰,这不同普通的礼节,一般用于君王将相其师与父,而他身为太子却给一个小小的上卿行此大礼。
三月初晨,风还有点凉,吹起河边芦苇左右摇摆,也吹起两人的衣裳飞舞,荆轲拿着卷轴与另一件重要的信物看了眼长长的道路,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后,不再停留的转身往前面的骏马走去。
“咚筝……”清灵的音乐滑过初晨,在万物都沉寂的清晨里击起了阵阵涟漪,同时也阻止了河岸上两人的身影。
燕丹站起身,寻着美妙的乐声看向了不远处石头上的人,而荆轲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回身,轻扬起的唇角似乎知道来者是谁。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静静的听了一阵慷慨激昂的击筑声后,荆轲没有回头,讲着这句话继续朝马走去。“渐离,珍重。”翻身上马,呵斥马儿离开随着风声讲完这四字的人,渐渐消失在两人视线。
“珍重。”乐声嘎然而止,高渐离接着刚飞向自己的东西,冷清清的讲道。“珍重。”看着熟悉的字迹,面无表情的人看着自己留给他的竹片,又重复这两个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高渐离漠然的无视这燕国的太子,背起乐器,起身离开。
“上卿。”燕丹回到风中客栈,敲了敲甲字一号房的门,准备带这位上卿回宫。“依上卿。”房间没人应,门口的人又唤了一次。
“是没起来吗?”燕丹皱眉推开了房间的门。
“我去找师傅了。”桌上的大白布上写了几个弯弯曲曲的字,让学习过各国文字的太子殿下,勉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