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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如此佛理
苍岩山,属太行山支脉,位于大唐河北道邢州井陉县内。
苍岩山风景秀丽,集“雄、奇、秀、险、幽”众美为一体。自古享有“五岳奇秀揽一山,太行群峰唯苍岩”的盛誉。山上古木参天,层峦叠翠,自然景观奇特繁多,其中以“碧涧灵檀”、“阴崖石乳”、“峭壁嵌珠”、“炉峰夕照”、“山腰绮柏”、“窍开别面”等“苍岩十六景”最为著名。
赵云泽的队伍到达苍岩山时,已是正月初三。本来,赵云泽是没打算走井陉县的。但是萧氏说,她的女儿就在井陉县的苍岩山兴善寺中出家。反正也绕不了多少路,赵云泽便改变原定路线,带着队伍来到了苍岩山。注:兴善寺,后世更名为福庆寺。
队伍到达苍岩山下,赵云泽让大队人马在山脚等候,他陪着萧氏,只带领萧氏的侍女和张诚上了苍岩山。
虽然是隆冬时节,可苍岩山却不乏绿色。耐寒的松竹与翠柏到处可见,再映着皑皑积雪,那翠绿更加如水一般。苍岩山的美,也丝毫未受到寒冬的打扰,反而更惹人垂爱。
沿着登山的石阶,赵云泽、萧氏等人攀山而上。这登山石阶,建于东西两峰之间,正处于驼谷位置。
行走间,但见两侧不时出现悬崖峭壁,那断崖上、那峭壁间,生长着数不清的柏树,或矗立、或侧出、或倒悬。然而,奇特之处在于,无论那些柏树如何千姿百态,也无论是东西南北任何一方的柏树,树梢居然都朝向同一方位。
“奇哉,莫非那方位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吸引着这些树木不成”下意识的,赵云泽自言自语了一句。
“鹏羽还真说对了”萧氏微微一笑说道,“这些柏树生长朝向的方位,正是兴善寺所在之处。这就是苍岩山三绝之一的古柏朝圣。”
“难道这些树木都是人工栽植,有意让它们朝向兴善寺生长的”赵云泽诧异道。
“这倒不是,若是人工栽植的,那些悬崖断壁之上,人又如何立足”萧氏说道,“兴许,是兴善寺建造时因了这些古柏的朝向,故意选在其位的吧。”
“大概是了。那兴善寺的建造之人倒也心思灵巧,如此一来,兴善寺定是香火旺盛了。”赵云泽点了点头道。
“娘娘,快到兴善寺了吧”赵云泽又萧氏,爬了半天山,他也觉得累了。反观萧氏,却似乎不见乏累之象。也许是她急于见到女儿的心情,给她生出了力量吧。
萧氏往前一指,道:“鹏羽看那山门,兴善寺就在山门口。”
赵云泽抬头一看,却是又一奇景。但见东峰断崖在半腰伸出一西转的山坡,恰与西峰形成一壮观的天然山门。远远望去,只见山门,难见其它景观,那些树木,却也不见踪影。
“此处称之为銮台口,苍岩十六景之岩关锁翠,就指此处。”萧氏说道。
“哦,那咱们快些走,进了兴善寺好生歇歇。”赵云泽说道。
众人奋力向前,一会儿工夫,就至銮台口。这下,赵云泽看见兴善寺了。
兴善寺巧借山势,就建在山口,茂林、山谷尽掩其后。
也许是因了过节的原因,赵云泽等人一路攀山而上,并没有见到其它拜山之客。如今到了兴善寺门口,也未见拜寺之人。这与后世的黄金周却大不相同了。后世的黄金周,哪一个景点不是人山人海,光看人难见景了。绝对不会如今时这般冷清。就连那兴善寺的寺门,也是紧闭着的。
赵云泽上前叩响了门环。稍候片刻,寺门“嘎呀”一声打开,一个小沙弥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可是要入寺参拜”那小沙弥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问众人。
“小师傅请了,我们是来寻贵寺静尘师太的。这位老夫人,乃是静尘师太的母亲。”赵云泽也对着那小沙弥施了佛礼,说道。
“诸位施主,静尘师太虽在本寺出家,然而她的修行之所却不在寺内,而是在寺后。”那小沙弥答道。
萧氏一听,连忙上前,说道:“劳烦小师傅引老身前去见我那苦命的女儿。”
“阿弥陀佛,老菩萨慎言。尘世之苦,皆因痴念,放下痴念,则立地成佛。静尘师太已入我佛门,又何来苦楚呢”那小沙弥忽然跟萧氏讲起了佛理。
赵云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那小沙弥:“小师傅,某问你个问题。你早上醒来时,胯下之物可会一举朝天”
这个小沙弥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是少年火气旺盛之时,要说他没有晨举的反应,赵云泽却是不信的。
一听赵云泽忽然问小和尚这样的问题,萧氏脸红了。那小沙弥脸儿更红,“施主莫戏耍小僧”小沙弥又气恼又尴尬的说道。
“呵呵,色戒乃佛门第一大戒,小师傅似乎六根未净啊”赵云泽嘲笑起来,“再说,老夫人只是说了苦命二字,小师傅就出言以佛理说教,这难道不是你故意炫耀自己那一知半解的佛理小师傅平常心何在”
赵云泽一番教训,那小沙弥的脸更红了。
“小师傅要有心,就引我等去见静尘师太;若无心,自闭山门入内即可。又何必说什么尘世佛门,苦楚痴念的。”赵云泽又说了一句。
“阿弥陀佛,施主教训的是。是小僧着相了。”那小沙弥认了一声错,又道:“诸位且随小僧去见静尘师太。”
众人连寺门都没进,就又跟着那小沙弥往寺后绕去。
“香残日落,了却凡心一点;炉中火尽,须把意马牢拴。”
一边走着,赵云泽似乎上来了兴致,居然随口吟起了句子。
“赵大人,您吟的这是什么呀听上去好高深的样子。”张诚挠了挠头,问赵云泽。
“呵呵,此乃佛理,说了你也不懂。”赵云泽眼睛盯着走在前面的小沙弥那光溜溜的圆脑袋,对张诚说道。
“噗嗤”一声,萧氏忽然笑了。“鹏羽,不许对佛家不敬你那义姐如今也是佛门弟子呢。”
“哦,倒是把这茬给忘了。”赵云泽尴尬的挠了挠头。
“奇怪,赵大人不是在说佛理么,又如何对佛家不敬了”张诚一头雾水了。
一个侍女这时好像也领会到了什么,眼神一亮过后,又掩嘴偷笑起来。
“采荷姑娘,你笑啥呀”张诚问那侍女。
侍女继续捂着嘴,压低声音对张诚说道:“张大哥,我跟你说,赵大人刚才吟的句子,分明是两个字谜。谜底合在一起,便是秃驴二字诶。”
“啊”张诚一愣,随即对着赵云泽竖起了大拇指:“赵大人,论起无聊与胆大,你属这一份儿”
第398章受冷落了
南阳公主是萧氏的独女,曾嫁于隋朝奸相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士及。宇文化及弑杀杨广称帝,南阳公主因此与宇文家族反目成仇,与丈夫宇文士及也成了最熟悉的陌路人。
隋灭后,南阳公主颠沛流离数年,后至兴善寺出家,法号静尘。
南阳公主的修行之所,位于兴善寺后,是一个**的小院。那小院栅栏为墙,柴扉作门,草庐当室。很简朴,也很有出尘之气。
萧氏和南阳公主相见,母女二人自有一番感伤落泪,略过不提。
当晚,萧氏就留在南阳公主的草庐之中过夜。而赵云泽的大队人马则在兴善寺住宿。
那兴善寺占地极广,寺内供香客休息的客房竟也不少。赵云泽的人马近三百人,那些客房竟容纳的下。由此可见,这兴善寺的香火定是极为旺盛的。平日,也少不得有颇多香客在寺内留宿。
那些留宿的香客,想来定也少不得捐给兴善寺一笔银钱,充做食宿之资。算起来,这兴善寺的食宿费用,定比外间的客栈旅馆还要贵上不少。
但是这次接待赵云泽的人马,兴善寺却是做了亏本买卖了。因为,赵云泽离开兴善寺时,挂口不提捐献香火钱之事。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寺中的掌院僧人道谢,感谢人家的招待。
寺庙毕竟不是真正的客栈旅馆,僧人也终究不是商人。往日里,僧庙招待香客,那食宿费用,也无需真的宣之于口,香客们自然会以捐献的名义给付。而且还给的不少。
像赵云泽这么“实诚”,真的以为僧人们是免费招待的,还真是稀罕。可赵云泽既然装傻充楞,寺中和尚却也不好揭破,总不能拉下脸皮,不顾大德高僧的面子,直接跟这位朝廷的官员索要食宿费吧。
算了,认栽吧,以往都是香客施舍咱们了,这回儿,权当咱们给朝廷施舍点吧。和尚们无比郁闷的回了寺庙。
“鹏羽,你似乎对出家人有偏见呀”
上路不久后,萧氏问赵云泽。
赵云泽道:“像静尘师太这样以苦修为本的出家人,我是敬重的。我看不起的,是那些披着佛门外衣,大行敛财之事的僧人。娘娘,您或许不知道吧,这些高门大寺的和尚,可是天下最富有的人。还苦修的出家人呢,他们的日子,过得比皇帝都舒坦。”
“鹏羽何来此言”萧氏诧异道。
“起先,某也不知道那些和尚的富有。记得去年时,魏征魏大人曾经给皇帝陛下上过一道奏折。言到,天下寺庙,圈占土地颇多,又不纳赋税。很多寺庙附近的人家,也将自己的土地假卖给寺庙,给寺庙缴纳小部分佃租,以此逃脱朝廷的赋税。更有不少离谱的寺庙,以劝人向善礼佛为由,让信众捐献家财。有些过度迷信的信众,因此倾家荡产,将所有家财捐给寺庙的也不是没有。
“娘娘,魏大人说的,绝非妄言。有些寺庙,自身圈占的土地,加上别人假托挂靠在寺庙名下的土地,竟能占一县田亩一半之多。再加上香客信众们的捐献,寺庙焉能不富更何况,很多寺庙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广招僧人。若任由他们如此施为,国家能收赋税的土地将越来越少,能从事耕种的百姓,也将越来越少。”
萧氏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赵云泽又道:“正因如此,魏大人才提议,在寺庙的影响力还没有扩大之前,遏制住这种苗头。去年大唐才对所有寺庙进行访查,凡是未在官府登记的,一律取缔。并责令其退还百姓的土地、财物,让僧人还俗。可像兴善寺这样的大寺院,却依然在大行敛财之道。所以,我才不待见那些僧人。”
“唉,听鹏羽如此一说,老身也觉着那些僧人做得过分了些。可僧人在老身眼中,一直又是神圣之在。如今,老身竟不知如何置处了。”萧氏摇头苦笑一下说道。
“其实我对佛家也是很敬重的,闲暇时,也会看一些佛书,参参佛理。对于真正的求佛高僧,我也同样敬重。我所不待见的,只是那些被世俗铜臭所迷,完全舍了求佛之心的僧人而已。娘娘倒也不必心感矛盾。”赵云泽劝慰萧氏道。
萧氏笑了笑,道:“老身只是一时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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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离开井陉县,一路向西,仍然走陆路。其实赵云泽完全可以选择走黄河水路的,可水路终究慢了些。赵云泽和众部曲,人人归心似箭,也就顾不得陆路的辛苦了。
正月初十午时,队伍到达长安的东大门新丰县临潼。在新丰县用过午饭,队伍继续上路。赵云泽派出信使,先行赶回长安通报自己的行程。
再次启程之后,萧氏变得忐忑起来。马上就要到长安了,萧氏心中百感交集。还在队伍到达洛阳时,萧氏就曾去看过洛阳宫。那里,有太多她生活的印记。长安也是一样,这里是萧氏曾经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近乡情怯,大概就是如今萧氏的心情了。
半下午时分,队伍终于抵达长安。
令赵云泽感到意外的是,出城迎接他的人,居然只有杨晓铭和程处默,以及杨晓铭的四名部下。
这情况不对呀,自己早就派人向朝廷通报了行程。按说,老李同志应该派官员大张旗鼓的迎接才对呀。难道是自己的官职太低的缘故可别的官员不迎接也就算了,温彦博呢,俺可是跟他做搭档的。他早早回了长安城享福,俺却在外面吹风饮露的,难道温老头心里就不愧疚吗好歹你出城迎接一下啊
“大人可回来了”杨晓铭一走近赵云泽,就说道。
“师父可吃了大苦头喽,瞧这又黑又瘦的样子,心疼死俺了。”程处默嘴里啧啧有声道。
“处默,你小子今天怎么在长安,没去讲武堂吗逃学了”赵云泽板着脸问程处默。
“师父,您在外面呆傻了吧。今天是初十,沐休。再说了,讲武堂还没开学呢”程处默说道。
“哦哦,还真不记得日子了。”赵云泽尴尬道。
金堡和陈刑这时赶到前面,两人跳下马,对着杨晓铭就是一阵熊抱,又一人捅了杨晓铭一拳。互相寒暄了几句。
“大人,您是不是要马上进宫交旨”杨晓铭又问赵云泽。
“对呀,出京的官员,回京后第一件事就是面君呀”
“大人,那您答话的时候,可得小心点。”杨晓铭忽然脸色不自然道。
“怎么了”赵云泽纳闷了。
程处默道:“年前,突厥就派了使臣来长安,在陛下面前告您的刁状呢。那个赵德言,居然赖在长安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