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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洪水倾覆是第一件喜事,这使范家免了灭门之祸,而魏侯身死是第二件喜事,一下子使摇摇欲坠的范府站住了脚跟,可以分庭抗礼,虽有着种种隐患,但已经可以招降纳叛了。
不过边境几个大将还是心中之刺,一旦和世子汇集,只怕就是内战。
但现在世子一死,顿时一切都倾向范家,再也无可心忧。
范世荣顿时深刻感受到了天命存在,唯一可惜的是高先生已经去了,不过这一念转眼就没有了,他沉在喜悦中。
“好!好!好!周邦是吧,你立了大功,要什么赏赐?”范世荣踱步地上,脸上红光湛然,精神抖擞,连连叫好,对跪拜在脚前的周邦这样说着。
周邦深深将头底下,此刻时节虽有际遇,但更多却是暗中考校,一旦有所出格,就立刻会使得主子不,甚至可能会上黑名单。
“小人只求一家人丰衣足食,不为田间事物操劳身心,能够让他们安享晚年,心愿足矣。”说着又是叩首,头颅撞击地面,咚咚作响。
范世荣眼神眯起,上下打量着这人:“好,这些算得什么?来人,给他拿一套队正衣甲,赏百两黄金,百亩地契!”
顿了顿,又继续说着:“将此头颅包好,等会我亲自送往父亲处,你派人先去告知一下!”
语才落下,就有随从大声应下,分批下去置办。
“周邦,你且听着,我封你队正,先领一队,晋升也要慢慢来,你放心,有此功劳,我不会亏了你。”范世荣显心情大好,出言抚慰。
“谢公子大恩,小人敢不效死?”周邦连连伏身叩拜说着。
“你换了衣甲,就去歇息。”抛下这句,范世荣长身而起,四个亲兵跟在身后,行了出去。
一路直行,拐过数个走廊,就行至到范闻的院子前,范世荣在门前停下,命两个亲兵停留在外,一个亲兵捧着头颅进去。
“父亲!”进了里面,就见得一个中年人,虽熬了一夜,却没有显出半点疲态,显是此刻心情大好。
“荣儿,世子真的死了?”
“是,还请父亲观看,的确被我门下周邦所杀,我许了队正之謜!?
“赏的对,赏的对,我范家大运来了!”范闻顾不得血腥,仔细看着盘子上的头颅,他是同知重臣,不知多少次对世子行礼,这时却变成了一颗首级,顿时大喜,几乎语无伦次。
“是!魏侯父子尽被诛杀,城防军彻底投靠我范家,既是这样,要不,就一不做二不休,乘此大势,我范家自立,拥戴父亲当上魏侯,如何?”范世荣一躬身,说着。
范闻听得此言,自惊喜中醒过来,却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沉思着,不住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范世荣见父亲思量,静静垂手立着,等着父亲的回复。
范闻停下步子,目光幽幽,凝看着烛光,许久才说着:“不行,现在自立虽可以,但是我家根基还不能和魏侯相比,直接自立,虽可成,但难免根基不稳之患,也许边境大将会不服。”
范闻思虑极深,当时魏军攻府院时,他吓的脸色苍白,只能瘫坐在椅子上,但一旦缓过气来,又是深沉明智之士,因此这时缓缓说着。
范世荣听了,又躬身问着:“还请父亲明示。”
范闻先是不言,坐在椅上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才说着:“魏侯父子虽身死,还有血脉遗留,我们立七岁的世孙为新任魏侯,谁敢不服?”
“只要一周时间,将府城控制,收集了府内兵将,就又有三千,那时就算万一边将攻来也无妨了,到时我们扎实根基,剥茧抽丝,将魏侯的权柄全部夺来,彻底扫平大患,到时这侯位就是我们范家,谁也夺不了。”
“在这之前,我们先把实权握到手中,按计行事就可。”
说到这里,范闻微微一顿,露出一丝冷笑:“虽魏侯爵位目前不可夺,但知府之位却不可不夺,明日一早就召集诸人,为我担任知府见礼,谅他们也不敢不来。”
范世荣听言,细细一想,却是心折,如果现在自立,就凭手中三百兵甲,以及摇摆草的城防军,只怕抵抗不了,到时一将而来,只怕立刻开城投诚,范家立刻烟飞云灭,步魏侯后尘。
但是现在立了魏侯世孙,名义上还是正统,就算有将想要起兵也难,只要获得点时间,一切就会转变,当下称赞:“父亲贤明!”
范闻哈哈一笑,大手拍打在范世荣肩上:“你远胜于你大哥,范家将来就是你的,过些日子,你就去云崖县当县令吧!”
范世荣听言一惊,不过还是立刻应声称是。
魏侯领地,有离江府和六个县,当上了云崖县县令,就有了八分之一领地,并且可以培养班底。
但是远离了府城,只怕未必全是好处。
对父亲范闻的安排,到底是好是坏,还真的难说,范世荣特想念着高景,要是有他在,也许一切就不同了。
想到这里,心中一凛,暗想着:“父亲明知我和王存业的矛盾,为什么还派我去当山崖县当县令?这是考验,还是……”
他是极聪明和深沉的人,虽对王存业满腔仇恨,但一想到大业,立刻就清明过来,看了父亲一眼,他抿了抿尾,已经有了想法。
就在范世荣这样想时,山崖山大衍观中,此时夜色深沉,虽房间中点了油灯,还是光线幽淡,显的格外静谧。
王存业脸色沉郁,把手一翻,黑光一闪,一个龟壳就出现在手中。
以指为剑,“哧”一声划破自己手臂,在龟壳上一抹,上面沾染大片鲜血,均匀涂抹在黑色龟甲上。
龟甲沾染着鲜血,发出“嗡嗡”之声,将鲜血都吸了进去,片刻后黑白之气就浮现了出来。
王存业盯了上去,观看格局。
龟壳上笼罩着一层灰黑气,只见无论哪一方都折了些气运,道宫在本地的红气略有折损,而代表着水伯的却折了四成左右。
魏侯折了七成,只有三成,而范家却猛的膨胀向外扩展。
范家……王存业有些沉郁,当日和范世荣结下死仇,现在范家崛起,只怕会麻烦不小,不过转念间,感受着身体内还没有消化完的一团精气,心中稍安。
只要自己能凝元奠基,进人仙三转,身份地位和实力又不一样,范家也未必能奈何得了。
第八十三章府君
天还未亮,张严来到魏侯,这时门前挂着四盏宫灯,照得明亮。
门上“魏侯府”三个金字黄灿灿明亮亮,但这时看来,却让人觉得有些讽刺,最关键的却是门前亲兵都换了。。
现在府城内,尽被范闻一一镇压,裹着大势压平,一郡内已没有高过范家的声音。
扫眼一看,已有二十多人,都是世家和官员,分成了几团低声议论着。
张严一扫眼,见得了李涛,连忙上去,赶上去一揖,说:“李世兄来的早!我是迟来不恭了!”
李涛笑了笑:“不算迟,不算迟,只要比范大人早一点就是了。”
说着,两人神色都有点诡谲,正说着,就听远处有着整齐的脚步声,二人都转身出来,就见着一个车子停着,范闻从容下步过来。
范闻身穿一身大红同知官衣,缓缓行出,顾盼间,威严慑人,这时在场的人,都纷纷上前躬身作揖:“见过大人!”
却都没有指明具体名号,这让范闻很是满意,含笑说着:“都不必多礼,还是请各位大人一起进殿吧!”
众人都是躬身听命,随范闻身后进了殿。
这殿是议政殿,铺着一色青砖,殿宇深邃,能给百人议事,高台是五阶,上有一个大座,众人跟随进去,就见着范闻直直上去,心中顿时大惊:“难道此人就立刻要篡夺不成?”
却见行到高台上,并不落座,站着扫视,顿时不少人都舒了口气。
但是转眼之间,一片寂静中,一批范府侍卫按刀随行,脚步橐橐进了殿,分列到左右,各位大人本来就忐忑,见此,整个殿一下子变得一片肃穆森严。
这些情况,一一印在范闻的眼帘中,当下双手轻抬,示意诸人,诸人纷纷目视范闻,看着他下一步。
范闻的声音,从高台上响彻下来:“诸位大人,现在情况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洪水倾泻,沼泽百里,诚是可哀!”
说到这里,口气变得严峻,扫看四周:“郡内侯爷身死,世子不幸遇难,国不可一日无主,郡国虽小,也不可马虎,第一件事,就是在此立世孙魏武为魏侯。”
听了这话,下面面面相觑,却没有人说粀?
范闻站着看着,露出一丝笑意:“当然第一件事,是行葬礼,只是人子尽孝,无论天子诸侯庶民,都要尽心尽礼,诸侯礼丧以日代月,有二十七日丧礼,世孙要作表率,当竭尽孝子之礼,自二十七日后再正式登位!”
说到这里一顿,见众人都目瞪口呆:“而且世孙尚年幼,又要行三年孝礼,不可不诚,就由本官担任知府,繁细政事由本官主持,大事禀告共议,这样既不误军国大事,世孙又可尽孝子之謜!?
“我们都是饱读史籍,此时正是郡国安危存亡之时,这是非常之变,礼有经亦有权,现在只能从权了,不知诸位大人对以上几条有何意见,嗯?!”说到这里,范闻脸色冷峻扫看着四周。
这时台下有着骚动,范闻淡淡的眼光扫过,却都平息,片刻李涛上前一步,说着:“大人说的是,此时非大人无以挽回,担任知府顺天应人,下官拜见府君大人!”
说着,就上前叩拜,众人面面相觑,顿时齐声高呼:“范大人说的是,拜见府君大人!”
范闻站在高台上,见着众人叩拜见礼,心中顿时一热,有着片刻模糊,不过他终为官数十年,迅速警觉过来。
自己已是知府,整个弘明郡的实际掌握者,看着这批世家和官员行礼,说着:“各位大人都起来吧!本府初任知府,有许多大事要办。”
“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先侯尸体,要是找不到,就衣冠代之,并且直接上书朝廷,请朝廷赐下谥号。”
“第二件事,就是通知全郡,世孙继位魏侯,本官担任知府,这就稳住大局,还有些细务再议不迟。”
下面张严听了,眸光一闪,暗了下来。
范闻不愧是世家出身,久历政事,这些办的滴水不漏,找不出破绽。
见得台下世家官员这样识相,范闻不由稍稍满意,继续说着:“第三件事,黄参任郡尉负责城防,郑兴继任府军卫指挥使。”
顿时,二人都出列,叩拜说着:“谢府君。”
别的众人都脸色复杂,这样一来,城内城外都控制住了。
紧接着下面,却见范闻狞笑一声:“黑甲卫负责保护侯爷和世子,不想却有人谋逆,刺杀了世子,这就是大罪!”
“来人,将黑甲卫火长以上的人,全部拉到殿前斩首!”
“是!”顿时,就见着十几个五花大绑的军官被拉出来,有人沉默不语,有人被拉着,还惨呼着:“大人——各位大人,这不关我们的事……冤枉……”
“杀,不杀不足以惩叛!”范闻格格一笑,说着,他的决心已下,这时自没有谁能阻挡,只听殿外惨叫连连,隐隐有着刀砍下头颅的声音,顿时使在场的人都个个毛骨悚然。
“黑甲卫谋叛不可信,但世孙不可没有侍卫,本府自当重建之,范成林!”
这一喝之下,就见着一个身材高大,黑红脸的军官出来,此人双目炯炯有神,上前跪着。
“黑甲卫谋乱取消名号,重建可称羽林卫,本府任命你为侍卫统领,负责保护世孙安全,明白了嘛?”
范成林重重叩拜,说着:“下官明白,请府君放心。”
李涛一直听着,心中一叹,这一下处置,就把世孙彻底架空了,周围亲兵都换上了范府的人,再也没有机会了,这范闻真是又狠又准。
“青衣阁也要重建,李波,你本是执事,就担任阁事。”
李波也出列叩拜,磕头说着:“是!”
一系列调整完整,就基本上控制了府城,范闻这才笑着:“别的都依原位。”
这时,下面的人才都松了一口气,这没有超过下面人的底线,当下一起行礼:“府君英明。”
范闻笑了,又话锋一转,说着:“刚才是体制,现在要办的是政事,首先,要命全城百姓一起出动,收敛溺亡尸体埋葬,前些日子水患甚大,房屋倒塌无数,里面可能有积尸,更要快速处理,免得瘟疫。我会开放粮仓,救济民众,以粮代工,供他们一日三餐,不得克扣。
“其次,要开渠分流,清理城中积水,水患后就是疟疾肆虐,历年来都是这样,速速命人去请道宫道长做法驱除病患,同时命官员配置治疗疟疾的药物,要有不够,立刻向外地购买,不得有误。”
“第三,城中积水浮尸清理后,就全城修复破开的河堤,现在是春时三月,接着就是夏天暴雨时节,我不希望看到我治下府城再有水患。”
话音一落,顿时台下众人都是肃然,齐着行礼:“是!”
“你们都退去吧,组织人手,把这些紧要的事办下来!”范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