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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存业扫视了下书架上摆放的典籍卷宗。
“道门注意事项摘要,内炼指门,大丹直指,太乙金华宗旨。”
王存业看着书架记载的密密麻麻的诸般典籍,却不细看,走到右书架之上第一排抽出一卷道观主持仪式详解,先大略一番,发现正是他所需,不由一笑。
默默存神于心,再次睁开眼睛时,双眼泛起丝丝清光。
认真翻看起来,每页都是一翻而过,发觉并不能凝聚出真文,因此反而麻烦些,只得用清光强记。
片刻王存业默默将这本书放回原处,又抽出一本《道观规格详解》默默翻看。
不一会,王存业翻阅完毕,觉得微微疲倦,知道龟壳清气不可多用,念至此处,不再停留,出了朱雀偏殿。
王存业出来时,已是晌午,梧桐树下,微风吹起,带来了丝丝凉意。
王存业进了去,就见得青衣执事有些惊讶睁开了眼,问着:“已经看了?”
“多谢执事垂问,先师对这些也曾教导过。”王存业恭谨应着。
“哦,那就开始吧!”青衣执事问着:“科仪规范,首重者何?”
“虔诚向道,受功领职,才可兴事。”
“继之者何?”
“印信法器,各镇要处,才可启请诸神……”
青衣执事一连问了数个问题,王存业都对答入流,连具体的细节都一样,片刻后,青衣执事顿时轻笑拱手,对王存业说:“此关过了,恭喜。”
王存业拱手说着:“多亏执事大人提点。”
青衣执事见他是承了自己善缘,颇感满意,在执事看来,这半个时辰能读多少?
必是先前就受到教导,既受到教导,还领自己这个善缘,显是会作人。
点了点头说着:“嗯,我去把评语填了,你我去道宫正殿,由道正将道牒授与你!”
顿了一顿,又说着:“我道号镜林,还有二位是夜明、宁和。”
王存业默默把道号记下,再行礼:“谢镜林执事!”
道宫正殿,是道正办事之处,看守正殿两个道童见是执事过来,不敢阻拦,纷纷退下,共声说着:“见过执事大人。”
青衣执事淡淡‘嗯’了一声,没理会,带着王存业朝正殿走去,到了门口,深深躬下腰来,王存业立刻一同躬下身来。
只听青衣执事吸了口气,朝正殿朗声说着:“弟子镜林,带大衍观新进道士王存业前来求见道正。”
片刻后,正殿中传出一道声音:“进来!”
这声音清脆,宛玉石相撞,清越非常。
青衣执事听了,起身向正殿中去,王存业默默不语,也是跟上。
正殿内并无神像,一炉青烟缭绕,玉台上,一个束着玉冠的青年,自在卧坐云榻上,漫声说着:“何事?”
青衣执事连忙答着:“道正,大衍观王存业已通过考核,特来领取道牒法职!”
说罢深深躬下腰来,双手将卷宗抬起,置于青年面莣?
青年接过随意翻看一下,片刻就望向王存业:“你就是王存业,谢诚的弟子?”
王存业恭声应着:“正是在下。”
王存业虽脸上平静,心中却早惊骇,道正面若青年,显是内炼有成。
道正眉微抬起,向下望去:“三十年前,我和你师父同时入门,还恍若昨日,不想今日已经不在。”
王存业却不知自己师傅还与道正有过一段交情,想必谢诚自觉落魄,没有和弟子提起过来,现在却是一怔,却见道正在云榻上漫然翻看卷宗。
“嗯,道经上等,内修虽只是一转,却也正宗,轨仪评分也是上等,谢诚看来相当看重于你,花了不少心血。”道正漫声说着:“你且过来!”
王存业不敢怠慢,躬身向莣?
道正再注视片刻,目显玄光,王存业只觉得这人目光洞察玄虚,似能看破一切,顿时心中一惊。
片刻,道正说着:“只是根骨差些。”
言辞有些可惜,又对着一个垂手的道童说着:“取一道牒来。”
道童不敢怠慢,低声应诺,不一会将一块玉符拿了过来,双手捧起,置于道正面前,并且默默后退。
默默片刻,殿中青烟缭绕,道正默然一叹,用手一摸,顿时空白的玉符上,金光一闪,上书有“一籙道士王存业”。
“受此籙,你就是道统内人,这就是你的法职,下一级是十籙道士,或者资历三年以上,或者人仙二转,都可受此。”
“一籙和十籙道士都不入品,却可免赋税,领特权,不可怠慢了。”
“十籙之上,就可领道号,入官品,与世俗官员相当,九品对九品,八品对八品,这些你都听晓了——下去吧!”
才接了法符,王存业行大礼:“弟子告退!”
心中却是一松,知道这人并没有看穿自己真正根底。
第一卷河伯娶妻第十二章酒店
接过了法符,受了法职的瞬间,心神之中,龟壳之上,一张金sè符籙落下,放出丝丝金光,只是顷刻之间,龟壳一股清光喷出,镇压住这张金sè符籙。
下一刻,不由分说,金sè符籙“轰”的烟消云散,还没有来得及转念,清光中,又重生出一张一模一样的金sè符籙,垂在了心神之中,同样放出丝丝金光,又有着丝丝白气萦绕。
王存业心中一惊,却没有停留,也没有多看,出了正殿,又去拜见了镜林、夜明、宁和三位执事,口称“弟子”。
却是正式入了道门,对长辈自然要称“弟子”。
执事老道夜明就多说了几句:“你既领了道职,每年可领一身道袍,就可去朱雀殿多去学学……你才十五吧?很年轻,要是能早日凝元筑基,才能入得内门弟子,去了道观俗务。”
又细细把里面规矩说了。
原来人仙分三转,炼气凝元、运元开脉、凝元筑基,达到炼气凝元,就可领一籙和十籙道士的法职,并且需要资历三年。
但是晋入“运元开脉”,就不论资历,立刻提拔“更章吏”,受“六甲六丁籙”,这是从九品法职,和世俗官员的从九品同级。
更章吏之上,是“更章令”,正九品,受“更章印”,赤红道券,在世俗同样享受着九品待遇,只是不掌权罢了。
“更章吏”晋到“更章令”,同样需要三年资历,但要是达到“凝元筑基”,立刻就授“更章令”。
“更章令”再上,就是“执章吏”和“执章令”,这是从八品和八品的官职,掌握一县道观之事,不过再上就是道正,以上并不设官謜?
执事老道夜明说着:“这些俗务却是打磨道心,扎根道业的根基,就算内门弟子也不可免,至少三年,你先理俗务,再入内门,也是恰当,就看你二十四岁前,能不能凝元筑基了。”
“你已经学得六阳图解,这是上品奠基之法,足够你修到凝元筑基了。”
王存业听着聆训,听完,恭谨说着:“弟子明白了!”
见三人无话,就此拜出。
转眼之间,就是八月三十了,这个世界几等于yīn历,因此实际上是地球上十月,天气渐渐凉了下去,王存业出了府,不久天变了。
一阵风,秋云将天穹染成灰暗,王存业急行几步,却见码头上有几条船,眼见一艘要调头而去,忙喊一声:“等下!”
“是哪个?”船主听岸上有人呼唤,忙命移船就岸,说着:“哎,客官要用船?去哪里?”
“去云崖县!”
“行,正要路过,一客一百文,怎么样?”
说着船已靠岸,王存业没有等船主搭好跳板,就跳了上去:“给我弄顿吃的,二百文,夜里就能到?”
“行,我弄些鲜鱼……夜里能到,客官坐稳!”
王存业就进了船棚坐了,话说才坐上,就下起秋雨,时密时疏,浙浙沥沥,船主弄着小帆,让船行着,又弄出一锅米饭煮了。
过了乐桥,见得了府城码头,远远看见驿道纵贯而过,行商走贾络绎不绝,王存业就沉了心思,仔细体会着自己变化。
心神中,龟壳上,一张金sè符籙放出丝丝金光,又有着丝丝白气萦绕。
王存业原本地球上,在冥土挣扎百年,对这金光并不陌生,这是神力,符咒带有神力不稀罕,只是丝丝白气萦绕,却是稀罕。
仔细体会,这和神力有些类似,却又明显不同。
这时,船主一抽,不知何处,一尾鲤鱼飞出,“啪”打在甲板上,在甲板上蹦着,船主笑呵呵:“哎,红鲤鱼,不错,鲤鱼跳龙门,又好吃又有好兆,客官,就用这条红鲤鱼怎么样?”
“鲤鱼跳龙门,行,就用这红鲤鱼!”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王存业突然之间一惊,明白这白气是什么了——这是官气!
这法职上,竟有官气,难怪老道说着“道门官品与世俗官品同值”!
前世地球上,王存业经过冥土,自然明白,佛道册封,都只是法职,却无官气在内,而这个世界法职内,竟隐含着官气!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道门直接对阳世的干涉!
王存业震惊莫名,片刻后自失一笑,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一切世界都以力量为尊,这世界能有显法,神通法力公然显世,道士自然能威福一方,获得王权许可,甚至获得王权赠贡官气,这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这世界的道门,的确不是地球的道门所能比喻。
不过从老道的描述,道门法职隐含官气,也只是到正八品为止。
正寻思着,船主端出个锅,里面汤水翻花沸腾,里面是一条煮着鲤鱼,还放着几味不知明的配料,立时香气四溢,船主笑着:“客官请用!”
王存业哑然失笑,举筷而上,不再多想。
村子不大,有家酒店,公差张敏这时,就在里面喝酒
外面雨下着大,村里酒店也没有几个闲人,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公差张敏下意识地mō了mō袖子,里面有着一串钱,这是昨天自己拿着。
这一点钱,真是不够花,这时饥肠辘辘,就喊着:“来二碗黄酒,来块猪头肉!”
“哎,来了。”店主切了一块肥油油的猪头肉,放了一盘,跑过来,又大碗,上了二碗酒。
张敏喝了口酒,说着:“这酒不错!”
就不再多说,见公差不多说,这店主也就退开几步,让张敏独坐着。
张敏看着远处,见还没有人来,心中拿不定主意。
班头鲁兆深得县令信任,听说年内还可能弄到正式巡检一职,这可是九品官身,从此在县里就站的住脚,自然不必太奉承张家公子。
自己当这公差,一当就是十年,却还是饿不死吃不饱,哪天能出头呐!
自己也姓张,要是能和张家攀上亲戚,搏个心腹,说不定能接鲁兆原本的位置!
当公差十几年,张敏向来就信奉心狠手黑,哪个衙门没有屈死的鬼?哪个官不是血染红了官帽?
他听说过了王存业有些武功,也听说过了王存业说不定能获得道士,但是心中却还是不以为然。
不冒些风险,怎么搏个上位?
就算王存业当上道士,但是才当上,又有什么根基,不如擒下,就用铁尺把他打杀了,有谁为他出头?
鲁班头是年纪越大越胆小了,哪有十年前深夜擒杀何家一举获得县令赏识的勇气?
现在是自己出头了!
但是张敏也知道,自己一人,说不定拿不下王存业,昨天就有消息传回县城,怎么人还没有到?
正想着,就见远处出现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只见这人身穿绿袍,面目鼻直口方,一片落腮胡须,显的魁梧精干。
张敏忙起身施礼:“鲁大哥,快进来。”
原来这人是鲁进,是县里办着武馆,算是县里一方武士,自和官府有着勾结,张敏暗想要作点大事,讨好公子,暗算了王存业,第一念就想着了这人,见他过来,自然就是大喜。
鲁进抹了一把雨说,说着:“原来贤弟在这里,让我好找!”
说着就进来,两人都坐了,张敏这时就喊着:“来一坛黄酒,再来二斤熟牛肉,我看见里面有着肥鸡,杀一只来下酒。”
店主应着一声,去不多时,就切来一大盘牛肉,放上大碗筛酒,又回去杀鸡,这不多说,就见二人喝酒,酒过几碗,肚子就热了,就听着鲁进问着:“张兄弟,你这次喊我过来,说是大买卖,是什么事?”
张敏见四下无人,就低声说着:“是个好买卖,就看鲁大哥敢不敢作了。”
鲁进用指弹着桌子,望着张敏笑:“你也学这套,还不实话说来。”
张敏就低声,把这事来龙去脉说了:“这事鲁班头不肯继续干,我们可以干,把这小子打杀了,我们就能获得公子甚至县丞老爷的赏识。”
“这小子没有根基,打杀了又谁给他出头?到时候,你我都可以搏个前程。”
鲁进听完了,心中算计,片刻透一口气,说:“你想怎么样作?”
张敏见这情况,就知道应了,心中大喜:“我昨天查实了,这小子的确去了府城,那回来就必经过这个村,我们在前面破庙里等着,只要这小子回来,就把他拦住,把这小子锁了,一锁了,不必押送回去,你我就立刻弄死他。”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