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您可能送不起我想要的东西,您之前送的礼物我会请人还给您的,希望您别再破费了。”咏葭简短利落的说完又要走。
闻言翁锐阵神色一凛,突如其来的伸手抓住她,下一刻将她掠上马来,咏葭连惊呼都来不及,他一夹马腹,骏马迈开四蹄向前狂奔了起来。
疾风在耳边刮过,眼前的景物剧烈颠簸后退着,侧坐在马背上的咏葭为了不掉下去摔断脖子,不由得抓紧了翁锐阵,惊恐万分的大叫道:“停下来,快停下来!”
翁锐阵充耳不闻,略施薄惩多少能使连日来遭到她冷漠拒绝的打击和挫败得到些微补偿,她越害怕他越觉得愉快,让他知道在他的面前她也不总是可以摆出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
“停下来,将军,停下来呀你听到没有?”在发现前面有一截断木横在路中央,咏葭的呼喊声就更急切了,他该不会打算骑马跃过去吧?
翁锐阵扯出一抹邪恶的笑霍地一夹臀,骏马嗖的从断木上跨了过去,伴随而起的是咏葭绝望又惨烈的尖叫:“啊……!!!”
睨着缩在怀里惊惧得瑟瑟发抖的女人,翁锐阵心里满是怜爱之情,他就知道她是最适合他怀抱的,这是风神前世便注定好了的!
“停下!停下!求你了,停下吧!求求你……”喊到最后咏葭的声音都呜咽了,凌乱的黑发将她绝美的脸蛋衬得愈发的苍白,水嫩的唇也失去了血色。
翁锐阵终于放缓马速,一手握缰绳一手轻哄的拂着她的背,“嘘…别怕,别怕,没事了。”
感到马终于停止了奔跑,咏葭扬起脸羞愤难当的挥舞着小拳头一下接一下砸在他的胸口上,娇声呵斥:“你怎么可以这样?简直太野蛮了,万一堕马了怎么办?”
听着她用那独特的高亢中带着些许磁哑的声音骂人,在他耳朵里却觉得更象是在撒娇,明明害怕得浑身颤抖,眼角噙着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他的确没看走眼,她是一个外表柔软内心坚强的女人,并且彻底的夺得了他全部的爱意。
用粗糙的拇指划过她的面颊,翁锐阵顿时涌起无限柔情,他道:“如果不这样做你瞧都不会瞧我一眼,虽然不可避免的吓到了你,但我绝不后悔也不会道歉。”
“你……”咏葭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退开,“你根本不应该当将军,你的行为和强盗没两样。”
他呵呵的笑着轻易的将她箍在身前,低头抵着她的秀额,深深的吸了一口属于她的香气,然后说:“那也是因为你才能把一个将军变成强盗。”
“放开我,你逾距了!”她把脸转开,死命的推着他。
他干脆一把抱住她,让他们之间一点缝隙都不留,强悍的让她栖息在自己的臂弯里说:“告诉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愿意放开你的理由。”
“这还要我说吗?做为大将军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彼此应该谨遵的礼节?”咏葭涨红着脸,他抱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感到他胸膛剧烈的震动,放肆的大笑从他嘴中溢出,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项,他说:“我的堡主,如果大家都遵守你那套礼节,男人怎么去爱女人,子孙后代怎么孕育出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你先放开我,我就要窒息了!”咏葭不安扭动着身体,虽然对他的话懵懂未知,可女性的本能在在的告诫她得赶紧离开,他,太危险!
“可是你还没有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他故意为难她,何况软玉温香在怀他哪里舍得放手。
咏葭用力的呼吸着,垂下的两手缓缓有了动作,她说:“如果你再这样,别怪我要失礼了。”
他感兴趣的扬起剑眉,“噢?堡主要怎么个失礼法?”
说时迟那时快,咏葭抬手往他两边腋下一戳,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毫无防备下“嗷”的一声松开了手臂,她立刻不失时机的跳下马没命往前跑。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翁锐阵不由分说追了上去,揪住她帽子后的薄纱一扯,固定帽子的发针刺到头皮,咏葭吃痛的哀叫:“哎呀!”顺势往后倒来,他拦腰抱住却因为冲力过大,两人双双倒在草地上。
“下流,无耻,强盗,放开我!”恼羞成怒的咏葭再也顾不上许多,疯狂的挣扎着破口大骂。
翁锐阵一个转身将她压下,定定的看着她狼狈但仍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收起戏谑神色认真的问道:“你讨厌我?”
“没错!”咏葭愤恨道。
凭他在女人堆里向来吃香的行情来看,她的反应足以让他怀疑自己无往不利的魅力消失殆尽了?
“为什么?”他不服的轻嚷:“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看不到,感觉不到吗?”
“你为何喜欢我?因为我长得美?因为我老是拒绝你?还是因为我是长公主的义女?”咏葭露出一个无声的笑,一滴眼泪蓦地滑落,“你我的身份早就告诉你,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殿下不会允许,国相也不会允许。”
他震惊的望着她,她的眼泪狠狠刺伤了他,“为什么不可能,他们为什么不允许?”
她放弃抵抗的瘫在地上,“他们是政敌不是吗?表面上平安无事,私底下却暗潮汹涌,别说你不知道。”
“那又怎样?这根本不能妨碍我们相爱。”他仍做着垂死的挣扎,心底却凉了半截。
“如果让你在国相和我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选谁?”咏葭尖锐的问。
他闻言哑了声音,她又道:“看吧,你无法做出选择,所以我才说我想要的你给不起,那就别来纠缠我了,你做你的大将军,我当我的堡主,今后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咏葭推开颓丧的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又折返,忽如其来的趴跪□,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他的眉心,悲悲切切道:“再见。”
瞬间化成石头的他怔愣的望着她跑远,手背上有一滴尚存温度的泪,这是她留下的……他的心几乎也跟着想要哭起来了。
拍马穿出森林,马儿忽然扬蹄嘶声,咏葭忙勒缰绳,黑衣黑裤黑马,赢庭彷如等待伏击猎物的魔鬼,脸上表情亦添了几分阴冷。
咏葭侧脸四下扫了一眼,确保没有旁人在后,一言不发调马头走向他,“赢大人,我想秋猎您并不在受邀之列。“
形同虚设的东宫九牧监根本没资格伴驾出游狩猎,也正因可有可无,赢庭只花了一点小钱便打发过去,三天不用入宫点卯。
瞧她一脸防备,他不禁咬牙切齿,“你,稍微适可而止些。”
她吻他,她居然光天化日的主动亲吻一个声名浪荡的男人!试问她哪儿来的自信翁锐阵经得住诱惑,而没有任何后续动作?
“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总之这里不是您呆的地方,没引起麻烦前请尽快离开。”咏葭自封了武功,丧失所有防御能力,此刻万一发生意外,她只得眼睁睁看着他送死,虽说他现在的行为与“送死”无异。
赢庭径自恶狠狠的瞪她,岿然不动,惹得咏葭急切催促:“还不快走!”
“你记着,不要仗着贝岚教你的那些花俏本事而过于疏忽了男人的危险性,同样攸关生命。”
不涉及性命她便不去在意,他必须这么警告,心里依旧忧虑焦灼,怕她听不进耳朵,不上心,一眼不错的紧盯她的眼睛,大有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就不善罢甘休的架势。
咏葭吸气吐气,不解突然翻腾起伏的心绪意味着什么,首次接不住他如此执着热烈的视线,偷偷别开头,“记着了,走吧走吧,快走吧。”
赢庭同样不解她为何脸蛋红润,可终归听见了她的许诺,眉头稍稍松开,手一抬抛了一样东西给她,咏葭连忙接住,摊开掌心一看是一把她惯常使用的袖箭。
“保重。”他说完,扬鞭打马奔离。
咏葭目送他直至消失身影,手指摩挲袖箭小巧的箭身,一朵笑意徐徐在嘴边绽放……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除夕前夜鱼仔提前向各位美人儿拜年,祝大家龙年大吉!龙马精神!龙腾虎跃!
☆、(十)
浸泡在偌大的浴池里,咏葭阖着眼皮舒服的把头仰靠着池边,布满花瓣的池水隐藏着她晶莹白皙的肌肤,一身耀眼秋装的贝岚走进来细细瞧了一番,先是甜腻的娇笑,接着说:“计划进行得似乎出人意料的顺利呢。”
咏葭睁开眼回以一笑:“是的殿下,这个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贝岚蹲到她旁边,力道拿捏适中的按摩着她的雪肩,仿似不经意的说:“不过,按事先的计划,你不是应该吻他的唇吗?”
咏葭一顿,“您……派人监视我?”
“是不放心你。”贝岚像个慈祥的母亲轻轻拍着她。
如若有人监视着一举一动,那么她也已经知道赢庭曾来找过她了,所以她这趟不是“嘉许”而是“兴师问罪”,咏葭压下心中忐忑,带点撒娇的意味道:“殿下,我觉得吻眉心其实足够了的。”
贝岚闻言笑容不减,但眼中闪过一道阴冷,“怎么的,除了你家赢大人,别的男人都不能亲?”
果然,虽未点明,却是有了计较,而她该提早做好应对之策,毕竟以贝岚的多疑,怎可让事情脱离掌控,短时间内放任她独自行动?都怪她一时搅乱了心思,疏忽了。
咏葭亡羊补牢似的嗔道:“殿下说什么呢,我以为凡事点到即止更能引发男人强烈的占有欲。”
贝岚挑眉,“哎呦呦,这才几天的时间呀,我们的堡主竟然如此了解男人了,真是不得了。”
咏葭明白自己的小伎俩实难马上打动她,于是挣开她往前游去,然后说:“殿下放心,今后我会努力完成你交代的任何事情的。”
“这种自欺欺人的保证我不听。”贝岚站起来,接过仆役递来的帕子擦着手,“我只要你在随意变动计划时稍微想一想后果就好了。”
说者言轻,听者方知严重,其中包涵的威胁意味让咏葭站在池中盯着一片花瓣怔怔出神,见她如此贝岚似乎满意了,仪态万千的步出了浴房。
坦丽宫的秋猎最终因为贝岚胜出,成功卫冕了“白金猎人”的封号而完美落幕。冷清多时的王宫迎回了淋漓尽致畅玩了一番的王族们而再度热闹起来,紧接着全国各地的麦收捷报频传,宫里一派欢腾,一直笼罩着王位纷争的阴云也仿佛被驱散了似的,离庆丰祭还为时尚早便开始了一系列暖身活动。
翁科查正伏案批阅奏折,一身铁甲戎装的翁锐阵入得门来,行至案前低唤了声,“父亲。”
翁科查停下手中的笔问道:“今日你不是于朱雀门当值,来这里作甚?”
“刚换岗下来用晚膳,就顺便向您问个安。”翁锐阵说着递了份卯册,“请您过过目。”
翁科查接过看了一眼,“赢庭已有大半个月未进宫点卯了?”
宫中每日必有记录各大小官员是否到任听差,哪怕虚设机构亦同,如病痛婚丧不克到岗行使职权,也得事先告假,可这赢庭一句交代没有直接没了影儿,真够胆大妄为。
“他自秋猎开始便旷职至今。”翁锐阵摸着下巴笑道,“咱们这位赢大人官不大脾气倒不小,未能如愿前往秋猎就干脆撂挑子不干了,也对,朝廷这点俸禄在他眼里不过九牛一毛,他要的是攀附权贵平步青云的途径,偏偏长公主断了去路,他怎能不恼?”
翁科查指尖点着卯册,“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那又怎个复杂法?请父亲明示。”翁锐阵有些不服,他的判断父亲总要质疑,他很蠢么?
翁科查看着他说:“长公主踯躅许久才同意让他入仕,为的就是寻个妥当的有利时机,这般潜心绸缪,不可能又轻易撒手不管。”
“父亲,别忘了这个所谓‘有利时机’是那赢庭逼得来的,年前他借故三番四次前往泽彼,似有意绕开长公主与人结盟,眼见强敌即将树立,长公主不得不勉为其难允了个官职给他,旨在安抚拉拢。”
翁科查点头又摇头,“表面上看确是如此,但我了解她,以她的审慎精明,焉能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所以绝不会留下任何漏洞的。”
“父亲说的是,可您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