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告诉我,你是自愿嫁给我父亲的吗?”翁锐阵激动的抓着她的肩头问道。
咏葭苦笑,“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吗?我不过是一件物品,送不成这个可以送给另一个,我反抗过了,死也死过了,命运却依然无法改变,我还能再挣什么呢?我好累……”
“不要这样说,没人可以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翁锐阵把她拥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的药香,想到自己险些失去她不禁害怕得浑身颤抖。
咏葭滑下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前襟,她哽咽道:“至少嫁给相爷还可以天天远远的看着你……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咏葭!”翁锐阵悲喜交加的箍紧她,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那么他们就不会分离了,永远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好冷好冷 冻得手指头僵硬掉 所以拖了几天才更 希望亲们谅解哈~●︶3︶●
☆、(九)
新王登基大典,正殿乃至整座王宫全部布置得焕然一新,那些过去为主人所偏爱的奢华又色彩斑斓的装饰物统统被撤走,换上素雅高贵的雕塑、器物,曾经被焚毁的殿阁已加派人手日夜不休进行修复,若有短期内无法修葺之处亦用帷幔或花木遮掩了起来,尽力粉饰着那夜惨烈的杀戮。
翁锐阵站在一边看着女侍们替翁科查试穿王袍,缀满价值连城宝石的华服使得年过半百的翁科查尤为意气风发,他偷空问道:“咏葭的嫁衣送到逐香堡了吗?”
“送到了,父亲。”翁锐阵冷淡的说。
“晚上需要斋戒,不然我真想现在就去那边看看她,不知道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跟天底下所有的新郎官一样,翁科查沉浸在的喜悦中一时没有发现养子的不对劲。
翁锐阵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请父亲放心,堡主的身体已无大碍。”
“哦,如此甚好。”江山美人双双收入囊中,翁科查自然十分之得意,迫不及待想要威风一把,“斋戒前陪我去正殿瞧瞧。”
“是,父亲。”翁锐阵攥了攥拳头,轻碰了一下挂在腰侧的宝剑。
须臾,翁锐阵跟随翁科查走进神圣的正殿,数十根雕花玉柱撑起富丽堂皇的天顶,地板光可鉴人,中央铺上了喜气的红毯,高台上的王座仿佛折射出惑人的风采,不由自主深深吸引去了魂魄。
翁科查如痴如醉的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直直朝梦寐以求的权力高峰走去,伸出手摸着王座上精致镂空的图案,眼睛贪婪的盯视着这张意义非凡的椅子——年少求学的艰辛;汲汲营营的仕途;舍弃情爱的悔恨;多年隐忍的耻辱……所有的所有终于得到了报偿!
“男人必须要有权力,呼风唤雨傲视天下的权力!有了权力,江山、财富、女人,无论什么都是你的了,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会匍匐在你脚下,乞求你饶恕他,而你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主宰他们的生死,是不是很过瘾啊?”翁科查狂妄的哈哈大笑。
“父亲,您说得一点没错,只有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翁锐阵话音一落,宝剑出鞘,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尖狠狠没入了翁科查的胸口,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翁科查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笑容甚至还残留在嘴角,蓦然瞠大的双眼满是难以置信。
翁锐阵抽出剑,一把扯下他腰间象征着王权的腰带抹去剑刃上的血迹,森森冷笑道:“多谢父亲的教诲。”
一代枭雄翁科查,卧薪尝胆数十载在即将完成夙愿的前一天,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他的幸福终点——王座上。
“哇呀……!”刚刚跨进正殿的阿鲁发出震惊的尖叫。
翁锐阵倏地回过头,看见阿鲁惊恐万状,连滚带爬的要往外冲,于是心一横反握住剑身用力一掷,长剑飞射出去划破阴冷的空气扎进阿鲁的后背。
翁锐阵慢吞吞走过,低头看着死不瞑目的阿鲁,“那天你问我要怎么办,现在这个答案你应该满意了吧?”
凌晨时分,宫里军队集结,翁锐阵宣布内侍阿鲁为王后党的奸细,伺机刺杀了翁科查,被他果断狙杀身亡,为了江山社稷他将代替翁科查成为北锡的王!
转瞬间王宫大内布满猜忌、怀疑,翁科查的旧部蠢蠢欲动,翁锐阵的拥扈则气焰嚣张,双方人马暗中较劲,那层薄弱的窗户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捅破,一发不可收拾。
而这正是贝岚潜心筹谋,伺机已久的时刻!
逐香堡内,换上戎装的贝岚摒弃了平素的骄奢浮华,铮铮银亮的铠甲闪耀着森然肃穆的光,腰间的佩剑亦不再是缀满宝石好看的配饰,却是随时能砍下敌人首级的利刃。
现下远来勤王的各领地领主已率部集结贝岚城外,他们具是拥戴北锡王族惟一血脉的忠诚铁军,翁家父子弑君屠城罪恶滔天,世所不容,必除之还北锡一片朗朗乾坤。
贝岚慎重的看着宥连策,将手中的印信交给他,“攻城的重任交予阁下,胜败皆在此一役,愿你马到功成。”
历来宥连策平海盗、征吉纳,素以骁勇善战著称,无疑是此次统领各路豪杰决战贝岚城的不二人选,尽管他无任何名号,身份成谜,贝岚毅然大胆启用,王者霸气立显。
大战在即,宥连策同样铁甲加身,手持长刀,虽然还有很多放心不下的地方,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殿下,您自己多保重。”然后目光淡扫一侧站着的某人。
贝岚焉能听不懂他话里潜藏的深意?于是笑道:“我们等你凯旋。”
宥连策抱拳一拜,随即神色凛然转身就走,等他没了踪影,贝岚对一直默不吭声的咏葭说道:“怎的不跟他好生道个别,瞧他临走前眼珠子都粘着你。”
咏葭干脆道:“不必!”
贝岚斜睨她,“原来你也会闹别扭?万一他回不来了怎么办?”
咏葭微一敛眉,“那我就直接回苍岌,听候主人发落。”
贝岚用手指戳着她的粉脸,“嘴硬的丫头。”
……
翁锐阵其实比谁都清楚,翁科查刚死,周遭正危机四伏,这个紧要关头最该留在王宫稳固军心民心不可擅离,但一想到咏葭还在贝岚手上就如坐针毡,少了翁科查做靠山或者是障碍,那狡诈的贱人不知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他,所以得趁她尚未动作前先发制人,了断彼此间所有恩怨。
连夜召亲信点精兵五千,打开城门浩浩荡荡往逐香堡进发,翁锐阵策马走在队伍最前头,杀气毕露,俨然势在必得。
黎明时分,一水之隔的逐香堡仿佛仍在沉睡,安逸而静谧,惟闻河中流水潺潺,翁锐阵高高抬起手,队伍停下,身后副将上前,面朝河对岸小声说:“将军,气氛有些不对。”
翁锐阵的将军之名并非浪得虚名,否则翁科查不可能放心让他统领京畿守军。此时逐香堡的平静自然令翁锐阵警惕,按说翁科查突然毙命,贝岚不会无所耳闻,加之与他的“交情”没有跟翁科查那么“亲厚”,怎能不做丝毫防范?
翁锐阵指挥一小队人马先过河探底,其余人原地待命,很快探子回报城堡大门洞开,里面空无一人,貌似长公主已弃堡潜逃。
逃了?翁锐阵一怔,她竟带走了咏葭!
“过河!”嘶声一吼,扯缰绳打马奔过木桥,翁锐阵又怒又慌,急切的想进堡查看分明,若真失去佳人芳踪,天大地大叫他从何找起?
铁蹄重甲乌泱泱灌入逐香堡,翁锐阵下令彻底搜查,自己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闯,心焦气躁的不断喊着:“咏葭,咏葭,你在哪儿呀?”
一路寻到咏葭的闺房,艳丽华美的嫁衣整齐的搭在架子上,梳妆台放着闪着璀璨光芒的头饰,独独不见人影,翁锐阵心头顿时空落落的,忍不住嘶声吼:“咏葭,翁科查死了,你不用嫁给他了,快点出来吧!”
尾随他的副将不禁蹙眉,他以为他们这趟是来剿灭皇族余孽贝岚的,怎么将军只心心念念惦记一个女人?
正在疑惑间,突闻得外头一阵震天撼地的喊杀声,翁锐阵跟副将双双愣了愣,连忙跑出去,刚巧看见城堡两扇大门嘭的关上,而城楼上围满了弓弩射手,只等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好个瓮中捉鳖之势。
“糟糕,中计了!”副将喊出翁锐阵心中所想。
他上前一步,抬起头盯着一排排寒光凛人的羽箭,缓缓拔出长剑准备背水一战,此刻重重弓箭手中走出一人,不是别人却是贝岚,她冷冷笑着,“翁将军,恭候多时,招呼不周,请多海涵。”
“老妖精别得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输人不输阵,翁锐阵硬气的挺起胸膛。
贝岚无所谓的点点头,手臂轻扬,刹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呼啸着铺天盖地而来,中箭的人惨叫痛呼,血流成河,昔日美景如画的逐香堡霍然变作了人间炼狱。
弓箭手消灭了泰半敌人,接着四面八方涌进士气正盛的士兵,直接与翁锐阵的残部近身搏杀,刀光剑影一较高下。
翁锐阵一边全力抵抗一边寻路突围,然毕竟双方兵力悬殊,双拳难敌四手,不多时便已逼入绝境,随着副将被拦腰砍倒在地,仅剩下他仍苟延残喘让人团团围堵在墙角下……
贝岚接到示意,打算下诛杀令,不料一旁传来一个声音,“我来吧。”
咏葭一脸淡然,见贝岚不应,故而又道:“至少让他做个明白鬼。”
贝岚想了想,“成全你,去吧。”
浑身浴血,完全丧失战斗力的翁锐阵自知气数已尽,死期将至,进气多出气少的拄着宝剑,冷不防围拢的士兵退开一条道,他好奇的撑开眼皮,然后怔愣的瞠目,“咏……咏葭……?”
做回男装打扮的咏葭英姿俊秀,艳丽内敛,是他从未见过的风貌,而她目光锐利,神情冷隽,陌生得彷如另一个人。
咏葭坦荡荡与之对视,直言不讳道:“将军,不必讶异,其实我并非北锡人,我来自苍岌。”
“苍岌?”翁锐阵的表情好像刚刚发现咏葭头上长出了两只角。
咏葭接道:“确切的说我是来自苍岌的杀手。”
“什么?!”翁锐阵吃力的站直,不肯相信的嚷:“你骗我,你怎么可能是个杀手?”
咏葭从背后拨出两把短刀,“你我之间发生的一切皆是离间你们父子的计谋。”
假的,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为了她受尽煎熬,甚至为她不惜杀害了自己的养父——原来全是贝岚设下的圈套!
勃然狂怒的翁锐阵抓起长剑暴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咏葭等的就是这句话,神色一敛,“来替你父亲报仇吧。”
翁锐阵气血翻涌双眼赤红,举剑就劈,咏葭弯腰避过剑锋,灵巧的挥舞短刀,忽左忽右很快便在他身上留下数道血口子,万万没想到她的身手这么利落,果然是威名远播的苍岌杀手,为争夺王位贝岚竟还勾结了苍岌人,估计连老谋深算的翁科查亦未曾料想。
忽的一抹银光如电闪,伴随血花飞溅,翁锐阵抱臂仰天长啸:“啊……!”
咏葭一脚踢开还握着长剑的手臂,短刀抵在翁锐阵脖子上,翁锐阵痛苦的咳了口血,死死瞪着杀气迸射的她道:“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有没有爱…爱过我?”大量的血沿着嘴角溢出,翁锐阵渐渐神色涣散,即使濒死依然想问个结果。
她道:“我想答案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言罢利刃轻划,他木然一僵,颓然倒下,直到断气,眼睛始终凝着咏葭。
咏葭叹了叹,蹲到翁锐阵尸身边,伸手盖住他的眼,“你又何尝爱过我,倘若真爱岂会不懂对方的心,辨不清真伪?你贪恋的不过是美色和一味的掠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莫怪咏葭残忍 这时候的她性格中杀手的冷血比例较高……一轮打打杀杀结束 接着是文戏 稳固一下策策和咏葭的感情 ╮(╯_╰)╭
☆、(十)
宥连策这边的战况显然比想象的要顺遂得多。夜里早被说服投诚的守军将城门打开,四面八方赶来勤王的人马洪水般杀入城中,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便把群龙无首的翁家军队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