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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吉纳的军官边喊着边朝码头上的人跑来,“将军,凯维将军!”
一身盔甲戎装的凯维侧过头,“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军官马上立正站好,“凯维将军,有一位从泽彼来的使者有要事求见。”
泽彼来了使者,怎么事先没得到消息?一般往来两国的使者按规矩总要提前知会一声的。
军官见将军略有迟疑,马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印信,“这是那位使者让我交给您的,他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果然,凯维还没接到手,单单晃过一眼那印信就已心知肚明,他面色微凛,冷声对副将说:“我回营了,巡防一事暂时由你负责监管。”
“是。”副将握拳领命。
然后凯维不再耽误火速赶回营区。刚才那枚印信是属于雾吹大人的,如非事出紧急绝不会使用。这是陛下、大祭司和他之间的秘密约定。
将军帐内,风尘仆仆的泽彼使者见到凯维,似是松了一口气。他言道当日陛下不听大臣们的劝阻执意出巡时,雾吹大人就吩咐他即刻动身去吉纳给将军报信,奈何遇上罕见大风暴,花了不少时间才渡过大洋,无论如何幸不辱命,今日终于完成任务。说着从衣服夹层里取出一封密函,双手奉上。
凯维拆开密函一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往后打了个趔趄才站稳,原来雾吹大人预测陛下此去路上可能会遇到危险,让他迅速赶往摩罗撒接应。
凯维不可遏制的抖了抖,想想都拖这么些天,陛下恐怕已经到摩罗撒了,万一大祭司的预测成真,那现在陛下岂不是……
“来人,马上准备出发!”方寸大乱的凯维慌张的往外冲去。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征战沙场多年,认为砍头也不过碗大个疤的凯维大将军,惟一最最恐惧的就是大祭司雾吹的预言!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日更日更!!!绝对的日更!!!爆发吧小宇宙哟呵呵呵呵呵~~~
☆、(六)
距离上次宥连策撕裂伤口过了好些天,咏芫咏葭兄妹俩仿佛凭空消失了般一直不见其踪影,不过他仍清晰记得那女人毫不手软在伤口上缝来缝去所带来的钻心噬骨的痛楚。如果他不是个男人或者抛弃了自尊心的话,他真想晕过去算了,但是尽管他拼了全力保持镇定,那女人还是满脸的嘲讽,就差没在额头上刻上“活该”两个大字。
藐视王族在泽彼可判重罪,入奴籍,发配充军,除非君王赦免否则永无翻身之日!
想到这儿宥连策自己也忍不住嗤笑连连,凭他现在这个样子,拿什么去治人家的罪?且不说理论上她尚是他的“救命恩人”。
估计害怕他不小心再度受伤,咏芫给他喝的药里添加了迷药,导致他不断昏睡,然而即使昏睡他依然没停止思索,到底谁要谋他的命?到底苍岌人抱着何种目的来到泽彼?
这群苍岌人始终谨慎,别说在他面前开□谈了,甚至除了拔箭那日再没见过多余的人出现,直到咏芫咏葭消失才换了一个小厮负责照顾他,但显然这个小厮对一切一无所知。
一日,宥连策坐在床上,任小厮往他脚上套靴子。拜咏芫神乎其技的医术所赐,他的脚伤恢复迅速,几乎被废的双腿如今凭借拐杖已能尝试着走动,虽然行动起来吃力又缓慢,却不必继续躺在床上跟个废人一样。
只是……把视线移到吊在胸前的手臂,宥连策叹了叹,也许上次真是太大意了,累及手上的伤复原得非常缓慢,稍一用力伤口仍旧疼痛麻痹,现在他吃饭、如厕、穿衣服、穿鞋子均需要人帮忙,据小厮说咏芫曾特别交代,他近期内不能用这只手,除非他愿意将来永远都不用了——简单有效的威胁。宥连策十分肯定这话不是咏芫而是咏葭说的。
“行了,陛下要出去散步吗?”套好靴子小厮扬高稚气的脸问宥连策。
宥连策点点头,伸手抓过搁在旁边的手杖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说:“我自己一个人随便走走,你忙你的去吧。”
“别走太远,吃午饭的时候我去叫您。”小厮笑得一派纯真。
“麻烦你了。”宥连策拄着手杖一跛一跛的往屋外走去。
“没什么,陛下您当心点,要是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下或是高声喊我。”小厮不厌其烦的重复每当宥连策预备外出散步时总要说一遍的话。他是打心里尊敬这个不怒而威,少言寡语的男人,对待他的态度看似冷淡,其实很真诚,从没当他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下人那样肆意轻慢,难以想象他是个高高在上的王。
宥连策疗伤的地方在一个密林深处的山坳里,周围树林极其繁茂,这群行事神秘且严密的苍岌人能在异国他乡找到一处藏身的地点,其安全性跟隐匿性想必达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他更加确定他们有备而来。
一边思忖一边行至小溪边,溪水潺潺清透见底,幽深的林中不知名的鸟儿在啁啾,头顶朗朗蓝天漂浮着如棉絮般的白云,徐徐山风轻送,带着花草的淡淡芳香,若换做是过去发现这片宜人的好风景,他可能会命人在这里建造一座避暑行宫,每年来修身养性几天。
宥连策觅了块平坦的大青石坐下,悠闲的享受晌午温暖的阳光。突然他警觉一阵不对劲,从溪水的倒影中看到某种动物正危险的向他靠近,那是一条黑白相间的银环蛇!此刻正“嘶嘶”的吐着血红的舌信,支起蛇身定在他身侧不远处,他立时知道这是发动攻击之前的准备动作。
宥连策感到与之相邻的那半边身体全麻得凉了,原来恬静的空气瞬间封冻,不由得屏住呼吸,心脏紧缩——怎么办?这蛇的头小而尖分明是条剧毒的毒蛇,被它咬了必死无疑,照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根本逃不掉。
就在银环蛇朝宥连策扑咬过去的当口,“嗖”一支墨黑羽箭倏的射入它张开的嘴里,往后死死钉在石头上,毒蛇丑陋而滑腻的身体不住的挣扎扭动然后僵直,一股蛇血流出淌到溪水里,宥连策怔怔的看着这一幕,不能置信自己居然从蛇口逃生,躲过一劫。
“吃午饭了,陛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
宥连策飞快回头,失踪很久的咏葭站在一棵树下,她将一把长弓往背上一挎,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懒懒招呼了一声便再没了动静,半点没有过去帮一把伤患的意思。
这是宥连策首次在户外亮处见到她,说实话作为苍岌的女人她拥有得天独厚的绝美容貌,深邃的眼眉,高挑的鼻梁以及尤为白皙的皮肤。她后梳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一条粗黑的大辫子用皮绳缠扎着一直垂到腰上——这是苍岌人极具代表性的发饰。地处高寒山地的他们以打猎为生,无论男女均从小蓄发,盘起来一可以保暖二保护头部以免狩猎时受伤。
宥连策没有追究重新出现的她为何摒弃伪装,展露真正苍岌人所有的特色,因为有另一样东西引起他高度关注,她腰上挂着的那个鹿皮箭筒和里面插着的黑色羽箭。
缓缓瞄了一眼没入坚硬岩石里寸许的箭,回想遇刺那天那一支支仿似从天而降,让刺客非常忌惮的夺命黑箭……那个用箭高手原来是她!
女性在苍岌向来比男性吃香,地位也较高,她们的主要“用途”是养得白白美美的,等着有朝一日被朝廷选中进贡给各国有权有势的王公贵族,享尽一生荣华,所以宥连策不禁暗惊,他们之中竟有一个箭术出类拔萃的女性,那么他们的幕后主使者定是个不容小觑,身份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陷入冥想中的宥连策不意看见一双黑亮的皮靴子出现在眼前,一个模糊的印象在脑海里浮现,他沉默着抬起头望向皮靴子的主人。
等了半天不见他起身,咏葭几个跳跃跳到大青石上,穿着黑色的男式猎装,英姿飒飒的她弯下腰把搁在地上的手杖捡起来,塞到他手里,很不耐烦的说:“别告诉我,你吓到脚软起不来了。”
“你回来做什么?”宥连策霍然问道。
咏葭把双手盘在胸前,盯着他讽道:“看来你已经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回来杀我?”宥连策没理会她的嘲讽,直接问出心中的想法。
咏葭好笑,“杀你,还需要我动手吗?”
宥连策顺着她的视线落到那条毒蛇的尸体上,不自在的挪了挪臀部,咬咬牙拄着手杖站起来,为了不碰到受伤的手臂,他动作笨拙的试了好几次才站直身子,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对于咏葭不但袖手旁观而且还自顾自的跳下青石的行为,他没有怪罪反倒心存感激,至少她让他留住了一丝男人的尊严。
蹒跚着走到她身边,宥连策问:“你的新任务是什么?”
这男人问题还真多,咏葭冷淡道:“看好你,别让你死。”
“让一个杀手不去杀人,去保护人命?”
咏葭终于讶异了,为他敏锐的洞察力,“苍岌人都会用箭打猎,单凭我射杀了一条毒蛇不足以证明我是个杀手而不是医者吧?”她一直跟咏芫一起医治他,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由她缝合,他应该更有理由相信她是医者。
“你的气味。”宥连策微哂。
咏葭不以为然的挑起眉斜睨他,表示怀疑他的说辞,宥连策接着说:“一般人身上都有体味,尤其某些人还有各自特别的味道,比如伙夫身上的油烟味,渔夫身上的鱼腥味,你哥哥身上的药香味,但是你……一点味道没有,我闻不到你的味道。”
听他这么一说,咏葭恍然大悟,身为主人麾下为数不多的几个顶尖杀手之一,接手的具是异常艰巨的任务,有时候一个极其细微的疏失往往招来杀身之祸。既要顺利的完成任务又能神不知鬼不觉销声匿迹,不给敌人留下任何线索,她刻意消除掉一切能让自己暴露身份的东西,其中包括——气味。没想到正是这一项平时最容易让人忽略掉的细节,偏偏被心细如发的他觉察到了,真是厉害。
咏葭虽端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但心里有了一些些的折服,嘴上还不忘奚落一番:“那么英明神武的陛下,现在可否猜到是谁想取您这条宝贵的性命了?”
宥连策侧头瞪她,过了一会儿问道:“你打算怎么保护我的安全?”
咏葭见他有意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勾起嘴角诡笑,“那就要看陛下您是要主动出击,还是要被动挨打了?”
宥连策让她一副谨遵圣旨,只要他喊往东她绝不敢向西的模样搞得想生气又气不起来,她背地里怎么想的他会不懂?她压根不服自己,受命保护一个身家性命悬于一线的落魄帝王,说得更难听一点就是丧家之犬,她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当然要找各种机会打压奚落,而对一无所有的他来说,除了忍耐还能怎么样?
“你这是在报复我揭穿你的真实身份吗?”宥连策没有如她所愿的大发雷霆,而是淡淡的调侃道。
咏葭掩饰好意外,笑得格外甜蜜的说:“您要这么想我也不阻止。”
宥连策定定的盯着她璨笑如花的小脸,双眼蓦然一凛,道:“嬉闹到此为止,开始真正的游戏吧。”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努力勤快的更新 可留言为毛这么少呢?难过啊。。。
☆、(七)
各怀心思的午饭过后,宥连策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咏葭也进来了,她举了举手上的药碗说:“换药,脱衣服。”
宥连策略微迟疑,咏葭马上刻意扬声道:“放心,陛□上的皮肉都是我给您缝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所以请您不用那么在意。”
没错,之前他因伤处于半昏睡状态的时候,为方便治疗一直裸着身体,这女人在他面前自由来去,根本没红过一次脸,态度自然得好像她看的碰的只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已,完全没有男女之分。
所以宥连策不再介怀,单手解开上衣露出缠满棉布胸膛,咏葭走上前来查看了他的腰伤,问:“痒吗?”
“嗯。”
“新肉长出来了,不要抓,我帮你敷点止痒的药。”说着开始捣药,然后她又吩咐:“裤子也脱了。”
宥连策吐口气,开始脱裤子,但由于穿着苍岌的服饰,本已不甚熟悉穿戴方式且平时都是小厮代劳,致使他拉扯了半天也没脱下来,咏葭见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