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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知道她身子有恙?墨辛猛地感觉不安,“你究竟是谁?”
“宥连策。”
“北锡素与泽彼无甚交集,若你真是泽彼王,为何做这身打扮又为何出现在此?”她是单纯但并不代表她笨,何况摆在面前的事实这般蹊跷。
“我是来观礼的。”宥连策边说边不着痕迹的收紧了手臂。
观礼?敢情是来参加她和迟瑰大婚的,不过……墨辛眉心一拧,“你撒谎,此番大婚仓促,女王陛下并未邀请任何他国来使!”
宥连策耸耸肩,“其实我是专程来抢亲的。”
“嗯?”墨辛先是一怔,待消化了他言下之意,他已打横抱起了她,然后转身吹了个口哨,不多时马蹄声响,一匹骏马跑过来,她尖叫:“你要干什么?”
宥连策不答,径自将她放上马背,接着一跃而上,扯开巨大的披风盖住她置于身前,墨辛挥舞双手疯狂挣扎,“大胆狂徒,你可知劫持王室成员该当何罪?”
宥连策抿抿唇,大腿一夹马腹,骏马当即奔跑起来,墨辛没坐稳整个人倒向他,本|能的抱紧他生怕掉下去摔断脖子,“啊……”
“女人,安静。”宥连策心情愉悦的笑开颜,对她主动的投怀送抱相当满意。
“坏……坏蛋,放,放我下去……啊!”马儿腾起蹄子跨过一条小溪,骤然失重害墨辛惊慌失措,两只手有自我意识一样攀上他的颈项,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大呼小叫。
重生后的她格外柔弱,亦让他无限怜爱,单手捧起她惨白的小脸,低头含住她如花唇瓣,她,实在太吵了。
“唔……”难以置信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脸,深潭般的眼柔情四溢,一寸一缕的将她缠绕,火热的鼻息喷洒皮肤,引起一片战栗。
“陛下……呃,我待会再过来。”凯维驽马从后插上,不料撞见香艳场面,赶忙放缓速度往后躲,直恨自己没选对时机。
宥连策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护好吓傻的人儿,然后若无其事的侧头问:“都打点妥当了么?”
“是的。”凯维仍是不太好意识,目光闪烁,一会儿望天一会儿望地。
“好,那一切按原定计划进行。”
“是。”凯维复命完毕,忙不迭调转马头跑远,小别胜新婚,他懂的。
宥连策岂会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遂摇头笑笑,再垂眸看一眼魂不守舍的女人,无声一叹,扬手点了她的穴道,“抱歉,得委屈你几天了,我的王后。”
什么王后?!丧失语言能力以及行动力的墨辛吃惊的张大嘴巴,她,没听错吧?
稍晚,宥连策与紧急调派来北锡支援的近身侍卫汇合,多年一同作战的默契让他们之间无需言语,几个手势和眼神已然心知肚明,纷纷脱下黑衣,换做普通贫民的样子,其中两人先行离开,另有两人留在原地断后,剩下宥连策带着墨辛,而凯维则拽着一匹马,马上骑着的豁然是咏芫。
元大人!墨辛无声大叫,咏芫见到她也是一脸急切,不过他显然也被点了穴,发不出声音,不能动弹。
凯维帮咏芫换装,“镇国公大人,往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元大人是泽彼过的镇国公?怎么回事儿?墨辛简直如入十里迷雾,分不清何谓真何谓假。
宥连策朝凯维递去警告的一瞥,赶着马儿走到一旁,弯腰拿出皮囊内的衣裙,动手解墨辛的衣扣,而墨辛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睛狠狠剜他。
他笑,不是很诚恳的说:“冒犯了,郡主。”
不要脸!他,他怎么敢?!
事实上他不但敢,还把当着她的面将属于新嫁娘的红衣撕成破布条,仿似这身衣服跟他有深仇大恨,若不彻底毁灭就无法舒心。
最后他得寸进尺,一把扯掉她碍眼的发髻,大手抖开一头柔亮青丝,五指温柔的来回梳理,“你也替我浣过发,现在只要梳头我便会想起当时的情景……”如今角色调换才知道,爱人近在眼前,心却隔着鸿沟的痛楚。
他是不是有癔症?她何时替他浣过发?不能说话,墨辛冲他翻白眼。
宥连策托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道:“别试图挑逗我,不然会延误赶路的。”
什么东西呀,含血喷人的大坏蛋!墨辛怒,大眼窜出火苗,点燃精巧的脸蛋,霎时美艳绝伦,宥连策一时看得痴了,经不住俯首吻上她的眼皮,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你好美,感谢星神你是我的了……”
色魔,放开我,谁是你的?墨辛背脊铁打一样僵得直挺挺,眼角逼出屈辱的泪滴,女王陛下,快来救救我呀!
“咳咳,陛下,时候不早了,我们……那个……”身后的凯维尴尬不已,而旁边的咏芫怒不可遏,虽发不出声响,但也惹得坐骑烦躁的马蹄刨地。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断好事,宥连策颇感无奈,把墨辛牢牢扣在胸前,握起缰绳,沉声一喝:“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现在忽然发现还有好多没交代完,这篇怕是没法完结了!TAT
☆、(六)
北锡国土多半为平原,冬日降雪后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白,好似踏入一个圣洁无垢的世界,远离魔鬼而心灵得以涤清,可事实上却恰恰相反,她非但没有远离魔鬼,还一直跟“魔鬼”亲密无间。
被墨辛在心里头唾弃了千万遍的“魔鬼”宥连策,因为劫持了刚刚完成的大婚的和亲郡主,自然绕开了一切城镇与乡村,专门选择非常偏僻的小径赶路,也正因如此他们每日歇脚的地点具是雪地荒原之中。
比往年都要寒冷的天候,宿在雪地里绝对是一项挑战,即使燃起篝火依然觉得冷,宥连策一刻莫敢放开墨辛,厚重的裘皮大氅严实的包裹着她,用自己的体温供她取暖,两个人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竟是从未有过的贴近。
对宥连策来说这是天赐良机,对墨辛来说则是痛苦煎熬,兼之穴道被封,经络血脉不通本已不好受,简直精神肉体双重折磨,故而脸色一天差过一天,眼下皮肤浮现淡淡的乌青,黑眸暗沉无光,宥连策瞧了心疼得紧,更加呵护备至,墨辛也就更加苦不堪言,于是乎形成了恶性循环,不知何时何地彻底崩溃坍塌。
这夜又是围着火堆,草草以干粮果腹,墨辛疲累得几近临界点,冰凉而早失了知觉的手脚偷心的凉,牙床不由自主上下打架,声音渐大引来宥连策的注意,他朝凯维伸出手,凯维意会,立刻送上一壶烈酒,咬掉瓶塞将瓶口抵到她发白的唇边。
墨辛眼皮半阖,一闻到刺鼻的酒味便直接闭紧,她才不稀罕他的虚情假意,宥连策在她耳边低哄:“乖,喝一口,驱寒。”
鼻腔打了“哼”,表达轻蔑,宥连策挑挑眉,“你确定不要自己喝?”
“哼……”
他岂会忘了她的犟脾气?于是不再勉强,径自仰头灌了一嘴烧刀子,抬高她的下巴,准确无误寻到她的樱唇,口对口哺喂过去。
墨辛终于明白他那句“你确定不要自己喝”是什么意思了?火光下脸红欲滴血,惊怒愤恨的瞠目,下流!
宥连策得意的眨眨眼,舌尖更是过分的长驱直入,勾过她的小舌辗转研磨,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苦涩辛辣的酒液顿时变得甘甜可口,回味绵长。
红了老脸的还有凯维,恨不能地上裂条缝钻进去,咏芫却是气红了眼,心里破口大骂: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宥连策不知满足以舌反复描绘墨辛的唇形,最后依依不舍挪开,鼻尖缠绵眷恋的轻触她滑腻的脸颊,嗅闻她略带浅浅药香的体息,仔细聆听她急促喘息,心柔化成一汪水,漾出一圈圈名叫幸福的涟漪,真的好爱好爱她啊,如果可以真想将她融进骨血里,生息与共,直至走到生命尽头。
他未出口的情意深浓而厚重,哪怕此刻墨辛愤懑到极致仍被牵动心弦,不由得暗暗讶异,他们相遇前可谓素未谋面,何以他这般一往情深?
与迟瑰精致绝美有些阴柔的容颜截然相反,宥连策的五官粗犷,刀削斧劈似的棱角分明,每个部分无不彰显男人的野性,桀骜不驯又英气逼人,意志刚强宁断头也不愿低头,莫怪敌手闻风丧胆,以铁腕和铁血名扬天下。
岂知百炼钢有一天竟成绕指柔,墨辛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
后几日他们夜间也开始赶路,墨辛隐约猜出快要抵达边境了,果不其然马不停蹄奔驰两昼夜后,远远看见了一段巍峨的城墙和高高耸立的烽火台,她虽从未到过边塞,但至少读过诸如州记、国志之类的书籍,凡出现烽火台必是边关要塞。
宥连策和凯维弃了马匹,悄无声息慢慢接近一处土台高地,这里应是过去瞭望台的废墟,半里地开外便是北锡守军的大本营,距离之近甚至能听到练兵场上士兵的吆喝声,如此荒凉且开阔的视野实难隐藏踪迹,他们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天黑。
临近黄昏天空徐徐飘雪,然后越来越大,将他们之前留下的马蹄印渐渐掩埋,宥连策给墨辛又加了一件厚披风,攥起她的手呵热气揉搓,墨辛红着脸别开眼睛,他的细心不知何时起让她莫名慌乱。
“再忍一忍,嗯?”他开合的唇骚扰她的耳垂,状似不经意却更显暧昧,墨辛不能动只得微微战栗,宥连策低低的无声的笑。
夜幕终于降临,四周一片静谧,半片指甲盖大的雪花扑簌簌落地,饥寒交迫中墨辛几欲昏睡过去,然而正在含糊朦胧之际,前方某点倏的动了动,不待她反应过来,另一点亦是一动,紧跟着两条人影自雪地里翻腾而起,以闪电般的速度朝废墟奔近。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宥连策跟前,跪地叩首,“陛下。”
墨辛认出他俩是那日先行离开的护卫,而最令她啧啧称奇的是,他们就在眼皮子底下爬冰卧雪整整一天未被她觉察,坚韧耐力可见一斑,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如何?”宥连策问。
“亥时换岗。”
宥连策跟凯维对视一眼,然后说:“那亥时一刻动身。”
“是。”两人回完话,马上又潜回原地,霎时与天地融为一色,仿佛什么没有发生过。
墨辛眼底涌起一丝焦急,亥时一刻他们就要闯关出境了,那边厢的北锡守军似乎一无所觉,营寨上下透出一种可称之为“安详”的气氛,怎会这样?难不成他们还未接获郡主被掳的消息,所以没有防备?
从她落到宥连策手里已经过了十来日,除非传递情报的人慢过他们的脚程,不然该知道的早该知道了,期间定是出了什么差错……她想起来了,宥连策还留了两人断后!
接收到墨辛探究的目光,宥连策转头看她并一下看穿她心中疑问,遂笑道:“你还是这么冰雪聪明,没错,我安排了人假扮你继续西行,到目前为止贝岚以及迟瑰仍不知道你被调了包,其实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贝岚狡黠,迟瑰奸诈,居然想出金蝉脱壳之计,刚出贝岚城便兵分两路,一路由迟瑰领着假郡主,吹吹打打极尽招摇之能事的朝北走;一路则由咏芫护着真郡主,改头换面悄悄往西走。迟瑰根本打着守株待兔的主意,料定他会被引来偷袭假郡主,一等他现身马上铺开天罗地网将他生擒!
呵呵……未免太过小看了他,多年征战沙场练就的敏锐洞察力,哪那么容易让此类雕虫小技迷惑唬弄?于是将计就计,也给他们弄个假郡主,反正兵不厌诈嘛,他真想看看等迟瑰在苍岌迎进“王后”时的样子,一定非常精彩。
墨辛闻言心里当即五味杂陈,一方面为着他的老奸巨猾震惊,一方面为着自己黯淡的前途悲哀,过了亥时一刻,他们若顺利出了关,踏上泽彼的国土,她岂不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由得向一边的咏芫看去,后者也正看着她,听了宥连策的话他显然比她更着慌焦躁,呼吸声大得周围三人清晰可闻,凯维摇摇头,戏谑道:“貌似镇国公等不及了呢。”
宥连策不做声,眉头挑高,凯维便默契的掏出一条布巾将咏芫口鼻包住,咏芫眼珠瞪得几欲掉出眼眶,凯维抿着唇笑得特别没心没肺,然后毫无预警的拔出佩剑,锋利的剑刃寒光闪闪,凛冽的剑气使得咏芫和后面墨辛背脊寒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