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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一百来人一个个杀红了眼,只竭尽全力死死挡住,不让任何人等有可趁之机。欲图追击的那些人无法挣脱,眼见容肃等人跑远;却无可奈何;只得先与面前的屏障奋力厮杀。
而就在这混乱之中,有人却在一旁举起了弓箭。
“嗖”的一声,利箭划破空气飞了出去。
“嘶——”利箭射穿其中一人的胸膛。
“大人小心!”有人看到;立马惊声提醒。
容肃猛一回头,却见刚才就在身边的一名下属轰然倒了下去,他的胸口正插着一根利箭,容肃心中顿时大骇不已。而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只听穿破气流的声音再次传来,抬头一看,又一支利箭飞速袭来。眼看就要射中自己,容肃头一偏,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避过。
“咚”,那支利箭擦过手臂飞了过去,直直的撞在前面的一棵大树上,然后,被反弹了出来。
容肃眼睛扫过那支掉落在地的利箭,心中生出了一丝异样,再回头时,却见远处大马上,李香年手中的弓箭再一次向他瞄准。
不由多想,容肃一声厉喝,又快马加鞭火速离去。
也不知道疾奔了多久,身后的追兵渐渐不见,他们也出了山谷来到了一处不见人烟的密林里。
再往前走,就是京城。
容肃喝停下身下之马,手一挥,又让众下属停下。
“大人!”下属见状心中生疑忙上前问道,后面追兵不知何时便要追来,如今立即进城才是正理。
容肃知道下属心思,却只是抿唇不语。远处京城仿佛遥遥可见,可他却在想到底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京城内是他大本营,整个监察司左营都在,他再不用担心被围追堵截,甚至,他还可以赶在李香年之前对右营的人来次赶尽杀绝。可是,他真的能够回到京城么?回去的路上,是否已经设下了层层埋伏?京城里是否也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他回去?他回到京中就能得到庇护可以万事无虞?
晨雾渐渐散开,容肃看着面前的大树,眼中凝出了慑人的光,他的脑子里浮现出的是刚才擦过他胳膊撞击到树木最终被弹出的那支箭。
飞射而出的箭怎么可能在撞击到树后被弹开?以刚才第一支箭的力道,那应该是狠狠射入树木才对!
而且——容肃侧头看着自己的左胳膊,刚才那支箭就擦着它过去,那箭来得如此迅疾,就算只是擦过,也应该是在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可现在,非但胳膊上无事,袖子也是安然无恙!
那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这箭有问题!
它没有箭头!
右营的箭会有问题么?李香年会拿着没有箭头的箭来射杀他么?根本不可能!
那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的第一支箭明明将自己的下属射穿落马了!
回想起李香年最后看着自己的眼神,容肃眼睛眯起,在那个时候,虽然他手上的箭对准了自己,可是他的眼神里却平静的诡异!
李香年,并没有杀了自己的意图!
而他的第一支箭,是在给自己做提醒!
提醒第二支箭没有箭头,提醒他根本不想杀他!
意识到这一层的时候,容肃浑身一震,李香年怎么可能不想杀他!他们可是一直以来势不两立的两个人!既然不想杀他,又怎么可能带着那么多人来堵截他!再者,就算他不想杀他,他大可以用其他方式来告知,何必用这么隐秘与危险的方式来提醒!
豁然间,容肃想起了他身边那些高手,他跟李香年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对彼此手中的势力几乎了如指掌,可是什么时候见他手下有那么多高手了?这些人,就像是凭空冒出的一样!所以李香年是因为他们才做出这番提醒么?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确是对他下了杀手,却暗中弄掉箭头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这是刻意为之!这是对那些高手有所忌惮!
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李香年有所忌惮!
眼前的迷雾彻底散开,容肃坐在马背上,全身冰凉,他睁大眼睛看着远处,神魂好像在一瞬间离了体。
他想起了一句话,想起了周锦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
周锦提醒过他小心皇上,可是当他在门外听到她跟李香年的那番话时,他却认准她的提醒是与李香年勾结后的离间之计!后来误会解开了,他的心中也只是以为一定是李香年故意在周锦面前说了什么话,引她怀疑,然后透过她的口来挑拨他跟皇上的关系!他很想问问他到底跟她说过些什么,可是之后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根本无法问出口!
所以在那个时候,李香年并不是挑拨,而是真的在发出警示么?他知道直接告诉他他不会信,所以故意让周锦转告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一瞬间,容肃心乱如麻。
“大人!”又有人上前提醒,此时已经容不得耽搁了。
容肃回神,随即收回视线作出了决策,“你即刻回京面圣,告诉皇上发生的一切!并告诉他我身受重伤,如今去了十里营地等待命令!”
他要看看,皇上是什么反应。如果得到消息,他是立即对李氏一族下手,那么一切是他多虑了,如果不是,那么事情可就难说了!
“是!”下属毫不质疑,一口应下便转身欲走。
“等等!”容肃却又喊住他。
下属折回,“大人?”
容肃目光闪烁了下,复又变得坚定,“先回府通知司马萍,立即将夫人转移,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危!”
“是!”
看着下属很快消失在密林里,容肃又看向另一名手下,“你带人埋伏在十里营地,密切监视着,我会派人与你联系!”
“是!”
十里营地不过一个幌子,他真正要去的,却是别处!
“走!”一声令下,容肃调转马头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马声嘶鸣,很快,一干人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
远处的山谷内,破开阻拦的屏障后,李香年带着人也一齐追了过来。
陈之鸿等人伤亡惨重,眼见不好,便想着暂且撤退,可是还没来得及走远,突然一道人马又杀了过来。
那些人锦衣长刀,各个面若煞神。
陈之鸿一看对方杀气腾腾的样子,心如死灰,直叹——“吾命休矣!”
不过半个时辰,陈之鸿等人全部被杀,山谷之中,血流成河。
为首之人见任务完成,手一挥,“追!”
……
等到李香年等人追至密林,容肃已经彻底消失,而所有的踪迹,也被彻底掩藏。
李香年看着空旷又寂静的密林,不露痕迹的笑了。
转而,又看向身边一人,“高大人你看?”
高大人,便是裴元修派来监视他一举一动的人。
……
99
阴险至极连环计 消失了;连三天都未能找到的踪迹。
城外所宅子里;香年听完汇报,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旁的高大;问道:“知现应该如何是好?”
高大眉头皱了皱;随即回道:“下官已派回禀皇上了;想必很快便会传旨意。”
香年便起身道:“那先回屋歇着了。”说着,当真走了出去。
高大盯着的背影,眼神凌厉。
香年往自己的居所走去,负手,低着头,眼神深邃;幅样子,表明正思索中。直没找到,对说是好消息。裴元修要杀了;可以照做;但能能杀了;是能决定了。裴元修想露痕迹借刀杀;那么切要速战速决,死,那么切便都是转机。
香年想定是看到了那支箭上的问题,然也会选择消失而是立即回京。如此,对裴元修的疑心便生下了,而只要俩能联手,裴元修想要对付们难了——杀了,只怕下矛头是指向氏族了,而保住,也是暂时保住了自己。臣子与君王抗衡,局面很可笑,可是却是保住自己的最好方式。
可是裴元修会么罢手么?精心布下局怎么可能让它么草草的结束了,心机深沉如,定是还后招的,只是后招又是什么呢?
香年第时间想到了周锦,的眸色也瞬间沉了沉。
居所很快到达,守护门口的手下为推开了门。香年跨进去,便看到坐椅子上的孩子站了起。
看着周舟紧张的样子,香年笑了笑,道:“用紧张,是。”
周舟看着便又坐了下去,嘴唇抿得紧紧的。
时,后窗突然传动静,香年警醒,便飞快掠到了窗口,打开看,黑衣翻身跳了进。
“大!”黑衣沉声道。
香年见着是,表情便了变化,“发生什么了!”
“回禀大!昨天夜里夫被带走了!”
香年闻言,脸色大变,“被谁带走的!”
早料想裴元修会对周锦下手,以防万,派暗中盯着,
“是司马萍!直带出了城!”黑衣说完又道,“另外,今天城外传出了则消息,说反义士劫持了夫!”
“砰!”香年闻言,拳砸了桌面上。
终于知道裴元修的后招是什么了!
卑鄙!无耻!
裴元修要对付,虽然是借了自己把刀,可是嫁祸的却是陈之鸿之流乃至要求“清君侧诛逆臣”之流。之前把事闹得么大,打的便是主意——杀了那么多,天下义士集结起对付便是情可原!到时候死了,谁也会怀疑到了!而现未能按照计划被诛杀于谷中,裴元修便又推出了的夫,如此,可以逼范,二可以抹黑那些正义凛然的天下义士——虽然是为了除掉,可是劫持家妻子要挟又如何称得上是大丈夫所为,到时候算除了,只怕些所谓的义士从此以后也会颜面无光,也再无法拥那么强大的号召力了!
裴元修后招,真是阴险至极!
而最可恨的,还是切得由自己实施!既是手中的刀,那么切都是出头,到时候只要把周锦推出,便会对失去刚刚建立起的信任,们势必又会成为死休的对头!而对周锦说,只怕也会彻底与反目。裴元修要做的,是把自己彻底推向们的对立面,再无转圜的余地!
所以裴元修是早看透自己的心思了么?想及可能,香年寒而栗!
裴元修,实太可怕了!
……
次日早,香年醒,眼睛微红,是宿未睡。
桌上摆着各种吃食,可是毫无胃口。周舟坐旁边,埋头喝着粥,眼睛里却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昨天夜里,同样没睡好。
时,走进,却是那位高大。
香年瞥了眼,低头咬了口已经放凉了的馒头。
高大毫意,只是施礼道:“大,皇上旨,请速往小苍山。”
香年听,捏着馒头的手指僵住。
小苍山,京城外二十里地的地方,驻守着支队伍,那支队伍数只数千,又知到底属于谁的势力,便直为关注,却没想到,支队伍原是的!倒是出乎的意料啊!
裴元修让去小苍山,便无须怀疑,那里是的藏身之地!
原也藏着后招啊!只可惜,到底被破了!
香年思忖间,已作出了决定,站起身对周舟道:“你先留里。”说着,又转身向外,“走吧。”
“大稍等。”高大却拦住了,看了眼依然坐桌边的周舟,冷冷道,“皇上令,要带同前去。”
香年闻言,心豁地沉。
100
连环计层出不穷 香赶小苍山下时;已经午时。
山下农庄;几家铺子,可如今所的闲杂等已被撤离,留下的是乔装打扮的侍卫。香下了马车见此景;眉头微微蹙;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留意外边已经设下了重重埋伏,如今里,真称得上是守卫森严!可是为了周锦就弄出大的阵势值得?——属下的禀报已经让足够确定周锦被带了里。
香心中生疑,却动声色,只是径直往庄园内走。当看园内四周遍布着守卫,并且比外边还要严密上几倍时;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的心上冒出念头,让想及手心都生出汗的念头。
等面前的门被推开,看里面坐着的时;虽然已经过猜想;可是香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震惊的表情。
那袭暗绣云纹织金锦衣;正是当朝天子元修无疑。
元修自从登基为皇后;十几来可是鲜少出宫,可是没想今日竟然来了里!
瞬间,香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元修并想让知道是要杀容肃,那谨慎如又怎会来里?来里又要做什?总会是单单想看着对付容肃罢!再者,出宫又谁知道?
“怎,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