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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对宝玉好奇,晕死我了,刚刚不是看了大半天了吗?居然没看够。切!我不好拒绝,只好又给他递了进去。
老头儿像对待孙女似的抚弄了半响,道:“确是何氏壁,正宗的何氏壁,传言此壁乃由一男一女相合而成,以象征二人感情之深,瞧姑娘此玉,该是何氏壁中女性那一半,却不知另一半在何处?”
好像我有幸得这一半,就应该知道另一半似的,我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从未见过。”
“恕老朽说句不该说的话,拥有此玉者,定和那另一半的男主不是情侣,便是已有终身约定,姑娘身为这玉的主人,真不该动当此玉之心。”
我满脸黑米花,嫁不嫁得出去都是一个问题,还和人有终身约定?笑死我了,我要真和人有婚约,待他看到我这模样时,保证得晕死。
我不好说什么,干嘿着给他打哈哈。
“恕老朽眼拙,能有此玉者该为皇宫贵族,何氏壁在制作出来后就被人买去献给了皇上,至今未流传出来,姑娘手拿此玉,难道也是皇家之人?”
我敢说我要是喝了水,我肯定要喷水了,听他说的啥呀,不仅越扯越远,还越扯越离谱,本人乃云天镇燕府的小丫鬟一个,有那等福气做皇宫贵族吗?没想到老人家人老了,眼睛也不行。
“没,没那等事,瞧我这模样,和皇宫贵族差得远了。”怕他再说些有的没的,我忙给他一口否定,再扯下去,我指不定要成皇帝他干女儿了。
“哦,哦。”老头怀疑地睥睨着我。
我被他瞧得浑身发毛,好像我在骗他的一样,这情形弄得我很不想在他面前再待了,可我又非得要钱,想了想,办法终于来了,“老板,您就给我当了吧!我不要那么多的当金,我只要二百两,二百两成吗?”
“什么?”老板撑着柜台的手一下滑下去,以为听错,“姑娘当此玉佩,只要二百两?”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口气坚决,“二百两就成,不过我可不死当,待有钱了我一定赎回去。”
那老板旁边的少年听了,突然插话,“那姑娘之前当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赎回去呢?”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燕丹那些玩意儿放在这儿都好长一段时间了,算算当期也差不多到了,可是,燕丹现在好像已经忘记。
于是我大胆地给燕丹做主,“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们大概也不要了,不过此玉可不能等同而语。”
价值连城的玉佩只当二百两,我岂不亏大了,赚钱的事我干,赔本的买卖本姑娘还做不来。
“是,是,那姑娘是要银票,还是现银?”老板语气中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现银。”还是现银比较实在,银票还得去钱庄兑换银子,挺麻烦的。
老板见生意成交,立即招呼旁边年轻人开当票,拿当金,一会工夫,二百两银子就给我递了出来。
提起银子,我又再三的叮嘱老板将其保管好,方转身离去。但我人还没走出大门,就听老板给那年轻人谨慎地道:“快快收起,千万不能有任何差池,对外还不能走漏了风声,那姑娘虽然否认是皇宫之人,但想必绝不简单,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我好笑不已,凭一块玉就能把我的身价抬这么高,太高看我了,不过,燕丹时常把我看扁,偶尔被人高看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急迫地一路走来,穿过人群,我终于赶到吴家店铺,燕丹早已坐耐不住了,见到我,他三步跨过来,“子西,你总算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没用你,我是一刻也待不住啊!”
说得这么肉麻,听得外面围观之人发出一阵唏嘘之声,实际上只有我了解他什么心里,我狡黠地一笑,“是心虚的吧?”
“哪里,你太小看我了。”燕丹死不承认。
说话时,他尽量地背对外面,我诧异地看了看,才发现人群中的女人全都色迷迷地盯着他。也是,燕丹长得这么美,怎能不吸引万千女人的注意?
和吴老板把所有细节交涉清楚,我取出那张保留了很久的二百两银票和一百两现银,和他换了房契。待检查一切无误,他便心急如焚地拿起银子头也不回地走人,于是此店铺就属我们的了。
忙乎了一大天,事情总算办成了,累得我和燕丹瘫坐桌旁,对望着心头不知是酸是喜,得到这么一个大店铺,于我们是新生活的开始,还是倒霉的开头,已经无暇去顾及。
歇了好一会,外面的人居然还不想散去,继续贼头贼脑地望着我二人和这宽敞的客栈。
我二人看得面面相觑,均不解其意。
“子西,他们想干嘛?”燕丹以为我脑袋灵光得很,啥都知道,这种三大姑八大婆的事都想从我这找答案。
“不知道。”我懒散地回答一句,突然一下站起,朝那些人道:“看什么看,好戏都散场了,该回家了。”
我这话没引起多大的响应,倒引来了一个老妈子,但见她神色有些畏缩,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才走进来,好心地对我们道:“不是我想管闲事,我说你二人怎的这么胆大,连吴老二的店铺也敢买呀?”
“为何不敢买?“我们手续都齐全,买了难道还犯法了不成?她叹了口气,“吴老二输光了家当,还欠人赌场两干两银子,他老婆儿子无奈之下跑了。。。听说赌场给吴老二三天的时间筹银子,却不料他一回来就挂牌买店铺,很显然他是想收点钱逃之夭夭啊,他这店铺其实早已抵给赌场了。“
正文 第十八章 非来横祸
“什么?”我脑子轰然被雷击一般的嗡嗡作鸣,我们这干的是什么事呀?原还想赚大了,却不料是在给人收拾烂摊子。
燕丹也是惊诧得不行,他不知哪来的精神,一巴掌拍向桌子,立身站起,“你怎不早说呀?”说罢就夺步出门,往吴老二走的方向追去。
吴老二都出门半天了,他肯定知道自己干的这混事,出了门还不找个地方躲着,哪会等着我们去追呀?这京城燕丹一点不熟悉,追了也是白费劲。
我一屁股瘫坐下去,“既然是这样,你们,你们为何不告诉我们呢?”
那老妈子怕我滚倒,急忙过来扶我坐好,“张妈也是不愿啊!吴老二脾气火爆,这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谁要管他的闲事,他还不得提刀砍人?”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亏我和燕丹聪明一世,没想到竟然糊涂一时,栽这一跟斗,这要到何时才能翻身啊?
“敢情你二位是从外地来的了?”张妈又好心地问。
不是从外地来的还会上这种当吗?我郁闷得没心情回答她,要真好心就不会看着我和燕丹吃这种亏而不闻不问。
“祝你二人好运,躲多保重了。”张妈见待着也是无趣,只好道别出去。
想起吴老板给我们的房契,我赶紧拿出来检查,的确是房契没错,难道说吴老板把店铺抵给赌场时,只是口头上的约定,或是另写的欠条?
我脑子突然冒出个想法,既然我有房契在手,那我还怕什么?欠钱的是吴老板,又不是这店铺,赌场的人要来闹事,又能耐我何?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官场黑暗,赌场的人给当官的送点银子过去,到时白事也要描成黑事。哎!郁闷死我了,不管怎样,反正麻烦是找上门来了。
燕丹在外面兜了一圈,垂头丧气地回来,“子西,找不到那吴老二,跟升天了一样。”其实不用他说我都知道结果。
我把大门一关,不给那些吃了饭没事干的闲人们看好戏,然后又把刚才的想法给燕丹细细解说一下。
燕丹一听,迭不失敲我一个响头,“怎不早说呀?卫子西,你知道本少爷跑得有多辛苦吗?”
我冤枉地揉揉脑袋,“可我当时还没想到啊!死阿丹,你不能老敲我脑袋。”
“没关系,敲不傻的,呵呵!”又一副欠揍的表情,早知道我就不给他说,让他担心去。
突然,门轰地被推开。
转头一望,几个彪形大汉手拿棍棒,气势汹汹地立在门前。
我知道这麻烦早晚会来,可没想到来得这么早。燕丹和我唏嘘地望着他们,尽量往里退去,对方人多,打架我二人肯定是打不过的,注定要吃亏的架,我二人一般选择不打。
“你们是赌场的人?”我由怀疑变成询问。
领先一人自豪地一挺胸,“丑丫头,你倒是挺识相,那你该知道吾等此来的意图了?”
燕丹装傻地摇头,“不知道,你们要是不嫌累,坐下来慢慢讲。”
“你不知道,那好,丑丫头,你说。”那人声色俱厉,霸气凌人,直吓得我心头一跳,瞧着他那张可怕的脸,一言不发。
“哦,吓着你了,是吧?”那人语气稍放软点,真不知道他这一鸣惊人的语气得练多长时间才能练成。
要来的终究躲不掉,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大着胆道:“你们想收店铺?”
“哈哈哈,果然不笨。”
真想骂这大块头才是笨蛋,我忍住尽量不发飙,道:“可是这店铺我们已经买了。”
那人冷吼道:“买了也是枉然。”摸出一张欠条在我们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有,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吴家店铺已属我赌场所有,你二人买不买都一个样,识相的就快滚出去。”
这话可把燕丹惹毛了,他往我前面一站,“敢叫本少爷滚出去,你算哪根葱啊!你有白纸黑字的欠条,我还有官家大印印盖的房契呢!”
“官家大印是吧?有本事拿出来瞧瞧。”话说僵了,那人竟想来强的。
我会给他瞧?才怪,他要是一把给我撕了,他这么多人,我能耐他何?我正担心燕丹会说出失误的话来,却料燕丹精明地道:“给你瞧?你还没那资格,子西,咱不给。”
“是,咱不给,除了官老爷,谁也没那资格看。”为了让我们的气势上升去压过他,我又给燕丹打气。
“要见官是吧?走。”这口气,好像那官是他们家养的一样。
我和燕丹上次进过大堂,那里面什么德行我们一清二楚,去了吃亏的定是我们,可是不去,这么多人堵在店铺里,事儿也没法处理。
“阿丹,怎么办?”我拿不定主意,得征询他的意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燕丹这会倒不怕事了。
一行人你追我赶地来到顺天府,那人大模大样地上前提起鼓槌,“砰砰砰”地锤了几下,算是报官了。
几个衙役听见鼓槌之声,不耐烦地跳出门来,岂知一看是赌场那帮人,拉长的脸立即堆满笑容,亲热地话起赌场之事来,其模样如同见了亲爹一般。
和衙门的人混得这么熟悉,难怪说要见官时,他们理强气壮得像是吃定了我们一样,照此情形这衙门不进去我们要吃亏,进去了更要吃亏。
到底是进还是不进,我和燕丹面面相觑,紧皱着眉头,一时犹豫不决。
我们身后拖了长长一队人,均是从上午一直看热闹到现在的,他们兴趣浓得宁可放着自家活不干,也要追赶着看些奇闻轶事。
“二位,官司打不过就别打了,赌场这帮人不讲理,官老爷也是看钱不看人的主,实在不行就丢了店铺保身吧!”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好心地劝我们。
“好,好。”我和燕丹应付着笑笑。
见有人开口说话,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闲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从来就没人敢惹赌场那帮人,这二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咋的?”
“呵!好戏要开场了……”
容不得我们决定是否进去,几个衙役已是出来将我们喊进去。还未进大堂,两排侍卫懒散地发出的‘威武’之声老远地传了过来,大堂正中端坐的那名官员,似是还像之前见他时一样一副没睡醒的嘴脸,多日未见,此人仍是人模狗样的。
“嘭——”大人猛地一砸官木,道:“台下何人?所犯何事?快快给本老爷报上来。”台词似乎也没变。
“鄙人雄霸赌馆的管事程天鹏是也,今日因赌债事宜与此二人发生了一些矛盾,还请大人您做主。”那人自报姓名时,底气十足,好像很出名似的。
“哦!”大人一双没睡醒的小眼终于睁大了点,眯着细瞧了瞧程天鹏的样。
幸而他今日忘了叫我们下跪,我们也乐得轻松地站着,老实说给他下跪的感觉太难受了,我要是个横扫江湖无敌的杀手,早就不耐烦地把他的大堂掀了。
他看罢程天鹏,又把目光向我们移来,待看到我二人,他一双小眼猛地睁到最大,身体也陡然惊吓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