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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右细瞧了一番那幅画,还是没觉得有多迷人,“姐姐,这画没啥稀奇呀!像这种风景,很多画中不都有吗?”
张兰轻笑着解说:“这,子西姑娘就不知道了,类似的风景确是很多人都画过,但区别在于意境。”
“意境?”我听得糊涂,又去细瞧那画,“这画有什么特别的意境吗?”
“从此画中,可以看出来陆公子是一个感情丰富之人,但此画中冷色调较多,想必陆公子外冷内热,含蓄内敛,轻易不会吐露心事。画中女子仰望天上浮云,眉目含情,神情忧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大概心中隐藏了一份深深的挚爱。”说话时张兰柔情似水,目光深邃,似已看到了画的深处。
从她说话的模样,我已知道她爱得无法自拔了。
“这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与陆秋枫何关呀?”我还是不能理解单凭一幅画就能把一个人剖析得这么精准。
“画者情聚于眼,眼注于笔,而笔注于画,一笔一画均是情之所现,意之所凝。陆公子笔到之处,处处隐藏自己,却又处处暗含自己。咋看画中女子情难释怀,其实又何尝不是陆公子自己的写照?”张兰句句画龙点睛,所说尽是我看不出来的东西。
“可是画上并没有陆秋枫啊?”我以为陆秋枫会藏在画的某处,可我使劲看也没看出来。
张兰淡淡一笑,“有即是无,无即是有,一副好画,作画者往往会留下悬念,供人猜想,至于能懂多少,全凭各人对画的理解和看画人的心情,以及审视画中意境的角度。妹妹,能懂吗?”
我懵懂地摇摇头,“不懂。”
想不到她单凭看陆秋枫的画,就能了解陆秋枫这么多,仿似知己一般,我不得不佩服她的这份能力,可是对于没有希望的爱情,我却不知是该提醒她,还是该同情她。
张兰神情和蔼,并不取笑我的无知,“妹妹这般聪慧,多学一定能懂的。”
我看了看她深情不断的脸,鼓起勇气道:“姐姐……见过陆秋枫吗?”
“没有。”张兰轻摇摇头,神色转喜为忧。
哇!靠!没见过也能爱上?这世间还真是无奇不有。
“那么,你是看陆秋枫的画而对他生情的吗?”我不能不这样怀疑了。
张兰垂下眼帘,似有些难以言说。
“姐姐,如果爱,那就去追求。”我暗地为她叹口气,“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诗不只是对男人说的,对我们女人也同样实用,若是如此默默地等着,你还有几个青春可以等?”我个性率直,有什么说什么,况且同为女子,我也无需遮遮掩掩的。
张兰像是看破红尘一样,对任何事都激情不起来,她沉默半响,幽幽道:“不是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听这话,好像她也有打算,可是要一直等,经受这折磨死人的‘寒彻骨’吗?我无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有她们的一套活法,而我没必要要求她们像我一样纯真地活着。
张兰突然展颜一笑,“不说我了,还是妹妹你和燕丹燕公子……很令人羡慕哦!”
“羡慕?”莫不是她们都以为我和燕丹是一对吧?我吐!那猪今天生意不做,也要去追美女,试问谁消受得起?
“难道不是吗?妹妹可不能生在福中不知福哦!”张兰试图转移话题而隐藏自己的忧愁。
“切!”我嗤之以鼻,“我和他八竿子挨不上边,你要是觉得可以,放下那棵树,来试试这根草吧!”
说话中我移到她放满扇面的柜台前,拾起那些小巧玲珑的扇面观赏起来,如此扇子,不仅能扇风,还供欣赏,要何等雅兴的人才用得起啊!
“妹妹真是说笑了。”张兰随着我的脚步过来。
我提起一把两面透明如镜,绣着一个大家闺秀的扇子,朝陆秋枫的那副画一指,“姐姐,那画卖多少钱?”我口气不小,貌似要买的样子,但其实我只是想看看陆秋枫的身价值多少。
“那画价值五千两银子。”张兰为难地一笑,“但小店并不想卖它。”爱惜如此,张兰心中对陆秋枫的深情我都无法形容了。
“不卖,那很好啊!留着欣赏。”要卖我还没钱呢!
张兰瞥了一眼我手上拿的扇面,“妹妹要是喜欢,这扇面算是姐姐送你的。”
“送我?”我与她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居然送我东西?世间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我颇不敢相信地向她望去,拒绝卖那幅画给我也用不着送东西补偿吧?
张兰轻轻将扇面往我面前一推,“妹妹不用拒绝,小小扇面,值不了几个钱,妹妹无需介怀。”
“哦!”虽然我不拒绝占人便宜,但像这种自动送上门的还是第一次,我稍稍地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那妹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有关系。”从我进门到现在,张兰说话、举止一点没有出格的地方,全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拿了张兰的扇面,心头除了对她有一份感激,似乎还多了一些不自在,好像我受人贿赂一般。
“姐姐这儿离我‘西丹粉馆’不远,有空去那坐坐,我亲自为你煮砂锅羊肉粉。”别人对我好,我也要对别人好,礼相往来。
张兰轻点点头,“会的。”
“那我要走了。”出了店门,我又掉头对她道:“姐姐,我再见到陆秋枫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去见见他,相思是很苦的哦!其实他也没什么稀奇的,见了你就知道了。”
还有个问题,就怕见了她会更爱,不过那已不是我能够主宰的,个人命运如何,自己掌握。
从这里走到“西丹粉馆”,几丈远的距离,出门就能看见,确实不能说不近。但是,当初“西丹粉馆”开业时,燕丹把四邻都请了,却没见她来,可见她不爱出风头,是个内向,不开朗的个性。
我一路上欣赏扇面,晃晃悠悠地回去。。。现在天气已经转凉,扇面不太用得着了,错。不过用来欣vv认八附.。,故作雅观倒是不情省贝未进粉馆,老远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男子恐吓的语声:“谁煮的,这么难吃,就这等本事还敢在京城炫耀?信不信本少爷把你这粉馆砸了,快去给本少爷重新煮来,另外把你们老板叫来,本少爷有话问。“听这口气,火气不小。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斗转星移
我眉头一蹙,顿觉不爽,什么鸟人居然敢在西丹粉馆撒野?
进了门,我立即看见洒得一地的粉,还有两个破了的砂锅碗。对面桌上,一个王公贵族不可一世地坐着,其身后站了四个打手。冉婶和冉冉则像两只受伤的小鸟,害怕地低头缩在后面,不敢抵嘴。
“哪个鸟人活得不耐烦了?”我一见那一地的狼藉,气愤得不得了,一声吼去,气势不在他之下。
瞥见那王公贵族,像是有些熟悉的模样,回想一下,此人不就是当日在街上公然强抢民女去做十三姨太的内阁府王大人的儿子王志强吗?时隔多日,差点忘了。这恶霸今日跑我店里来,准没好事,八成是哪不如意来发飙了。
“哟!辣妹,够辣嘛!”没长眼的竟连我也想调戏。
我走上前去,让他把我的脸看清楚点,张口大喊,“你有病啊!闹什么闹,吃饱了撑着?小店的粉不合你胃口到别处吃去呀,凭什么在这儿撒野?”
所谓红颜薄命,丑女多福,本姑娘脸上黑米花多点,正可使那些色狼倒胃口。不过,隔得近了,我也不得不承认,王志强这猪面若冠玉,居然长得很是帅气。
“本少爷想在哪撒野就在哪撒野,你管不着……”他正眼瞧见我后,突然卡住要说的话,故作呕吐状,“你个丑丫头,怎么这么难看?”
本来我长得丑就够我受的了,没想到他还给人揭伤疤,“难不难看,关你屁事?”
“哟!我想起来了。”他指着我站起来,恍然大悟地道:“你不就是那个多管闲事,还欠本少爷一个十三姨太的丑丫头?今天终于让本少爷逮着了。”
这狂妄之徒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老虎屁股摸不得。
“我欠你一个十三姨太?有没有搞错?那你今日打破我的碗又该怎么算?你以为我这也是想砸就砸的吗?信不信我把你也砸了?”想坑我?门都没有。
“偏就不信。”他站起身,单腿踩上凳子,作出一副痞子状,凶道:“想要本少爷赔钱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少爷是谁?堂堂内阁府的公子也是你这种刁民得罪得起的?”
如果不是碍于他身后有四个打手,我真想一拳揍到他的鼻子上。
“你可别惹我发飙!”我很想揍他一顿解气,但我也知道处于当下情形,想要他赔钱,怕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小店很可能还会受到更大的损失。
斟酌了一下事态的后果,我决定忍辱负重,息事宁人,保护好我这小店才是上上之策,至于如何才能把这鸟人赶出小店,却是我较为头疼之事。
正自我沉思解决之法时,门口突然一亮,陆娴姬柔弱的身子、绝世的面容居然出现在小店里了。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本人到哪都能遇着福星哦!
跟着她进来的还有燕丹,而我不得不佩服燕丹的本事了,向来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相府二小姐,他竟然一去就搞定了,这魅力实不容人小觑。
见陆娴姬进了我店,我就知道好运来了,任王志强内阁府的老爹有再大的本事,他小小王公子也绝不敢与丞相府硬碰硬的。
“想不到王公子也会光临西丹粉馆。”拖曳着一身紫色纱裙的陆娴姬缓缓绕道走进店铺,瞟了他一眼,冷嘲热奉地道。
王志强一见是陆娴姬,仇视我一眼,忙立身拱手,“什么风把二小姐也吹来了?幸会幸会。”
陆娴姬看了一眼地上的残渣,“看来王公子吃粉是假,闹事是真哦!”她直言不讳地道出王志强的意图。
王志强脸色一阵难看,“哪里,哪里,都是我这帮狗奴才行事太过鲁莽了。”
刚才他一脸的嚣张气焰,在陆娴姬面前收敛得干干净净的,显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在陆娴姬面前他屁都不敢乱放一个,极是忌讳陆家权势,听得我心下好不舒畅。
陆娴姬气质高雅地在不远的桌前坐下,“王公子若是没事了,可否让我清净的品尝一碗子西姑娘的手艺?”她说得轻言细语,没有威胁之言,亦没有命令之意,但语中传达的意思却是叫王志强丝毫不敢怠慢。
“好,好,王某这就走,不耽误二小姐用餐。”王志强偷眼瞄着美女,向他的下人招了招手,往后了几步。
切!砸了我的碗,还洒了一地的粉,拍拍屁股就想走了?在我卫子西面前,哪有这么好的事呀!哼!吃了不兜着走怎能行啊?我上前几步,拦在他面前,“王公子,就想走了,那我的碗该怎么算?你把我店里弄得乌烟瘴气的,难道一点也不负责任吗?”仗着陆娴姬在这,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他。
“两个碗而已,有那么稀奇吗?改天本少爷赔你几个。”他口气满是不爽,说时不住地观察陆娴姬的脸色,像是生怕又惹得陆娴姬不悦。
改天的事是很难说的,谁知道他不是在敷衍了事?“既然要赔,何不就现在呢?当着二小姐的面赔也显得你有诚意嘛!是吧?”
他侧脸背着陆娴姬狠了我个脸色,轻声威胁我,“算你狠,小心别栽在我手里。”
有陆娴姬撑腰,我才不怕他,“你好像很舍不得哦!王公子,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还这么吝啬啊!”我一看贬他好像没用,又拿陆娴姬来威胁,“二小姐现在正等着我去煮粉,而我现在正等着你赔钱,你若不赔,二小姐就会一直等着,这罪是你担待还是我担待?”
他咬牙狠我几下,巴不得发作出来,却又碍于陆娴姬在此,于是只得硬咽下去,从怀里拉出一扎银票,抽一张砸我手里,“一百两,够了吧?”
一百两是不少,买两百个碗都足够了,可是看他手里那厚厚的一沓,我忍不住地就想多敲诈他点,嘿嘿!反正我瞧这恶霸气恼的模样就是高兴,“呀!你没见过钱吗?一百两就算多?开什么玩笑!把我店里弄成这样,生意做不成不说,我还得关门整顿几天,试问这几天的损失你没有责任吗?”我转头微笑着向陆娴姬道:“二小姐,你说是吧?”要收拾他,我随时都不会忘了陆娴姬的作用。
王志强狠狠地再砸给我二百两,话也不说,甩手带着身后几人一齐走出店铺。
抖了抖三张银票搜索,我冲他道:“下次学着点啊!别总做个长不大的小孩。〃陆娴姬和她的丫鬓萍儿在一旁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