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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口才极好,一口气说出来的话简直能把人淹死。
听了她的话,众女均微笑着看她,其一人跟着接口,“确实长得很丑哦!真搞不懂燕少爷是怎么选的。哎!如果燕少爷不嫌弃,改天我送你几个面目清秀的丫鬟,省得你看着这个难受。要是我啊!恐怕真会食不下咽哦!”
听了这些话,我无言以对,鼻头一阵一阵地发酸,眼里也有些湿湿的东西在打转,难过得直想哭。燕丹交的什么朋友啊?他交来就是损我的吗?因为想损我才交的吗?……我不是来找人损的,我只是来送信的啊!再说长得丑又怎么样?难道因为这样我就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瞬间我心情沉闷得跌落到了谷底。随着情绪的低落,我终于沉默着低下了头。
“哎!长这么丑,真为她难过哦!”又是之前那女子的声音,“要是我长这样,恐怕我会难过得上吊自杀……”
“嘭——”茶杯猛然砸到石桌上的声音。
抬头一看,竟然是燕丹,只见他起身眼神凶狠地盯着那女子,一字一句地道:“闭上你的臭嘴!”
难道他听不下去,要为我打抱不平了?
阿丹,我心下喊他一声,无比感激地投目望着他。还好,不管怎样,他总是站在我这边。
“你?……”那女子似是无法接受他的训斥。
“哼!”燕丹鼻中重重一哼,“我们家子西不是任何人茶余饭后磕牙的对象。”
语毕,大步上来拉起我冻得发颤的手跨出亭台。
“阿丹……”背后传来陆娴姬急迫而不舍的呼声。
但燕丹头也不回,拉着我径直往前走。
“阿丹,谢谢你!”有燕丹帮我,我心下所有的不快扫去了大半。事实上,只要他不瞧不起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子西。”燕丹顿住脚步,转身看我,“傻丫头,你不是很凶吗?干嘛要任由她在那乱说啊?我还以为你会跟她大吵一架,所以就懒得管,准备坐山观虎斗呢!哪知你都快哭了。”
“可是……”我语声哽咽,说我丑的话我实在找不到反驳之语。
“好啦好啦!”燕丹突地捏捏我略略发胖的两颊,“瞧我们家子西好可爱哦!”
猝不及防地,他竟然把我拥入怀中来安慰。
“阿丹。”我满面羞红,迟疑着在他肩上轻靠一会,赶紧脱离他的拥抱,“你得收敛点啦!”
“想让我收敛?”燕丹伸手搭上我肩,“你想得美耶!我没有给你来点更刺激的就算不错了。”
我心下陡然一跳,“什么更刺激点的?”
“这个你也不知道?你鱼木脑袋呀?”燕丹神秘兮兮地看着我,“你只要记得你卫子西这辈子也别想逃离我燕丹的魔掌就是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凝目望着他,“你不会迷上我了吧?”我总算不笨,转念就往那方面猜,只是如此一来,他与陆娴姬经常黏在一起又该怎么说?
燕丹满面邪气地笑,“我早都迷你迷得晕头转向了。”
这副德性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哎!打住打住,你娘那关你就过不了,还迷我呢!别自找苦吃。”他娘精明强悍的同时,等级观念极强,这点他不是不知道。
“嘿嘿!知道知道。”
往前走了百来米,路过一个院墙时,我心下突然冒出一种难言的感觉。
“阿丹,等等。”我叫住他,停下脚步往那院墙的门看,“这里,好熟悉哦!”埋头想了一阵,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觉得熟悉。
“哎,臭美吧你!西湘王府你以前来过吗?”
我沉吟着摇摇头,“没有。”
“那你还觉得熟悉呢?呵呵,开玩笑吧你。”燕丹侧头取笑我。
“可是……”我无法解释得清楚,但再次看向那小院的门,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走吧!这西湘王府也没什么好看的,四处乱糟糟的样,一看就知道那王爷铁打是个啥事都不管的人。”
“阿丹,你别急。”拽住他,我轻轻向前去推开院门。
迎面扑来的景象,与外面竟有天壤之别。首先地面上非但没有雪迹,还干净得光可印面;其次四周罗列得啥有秩序的梅花茂盛地开着,轻轻的香味一阵一阵地扑来,仿佛世外桃源般一般。
“哇!这对比也太鲜明了吧!”燕丹流目之际不住感叹,“外面乱得像根烂草,里面竟美得像朵花。”
沉默着无语,我缓缓地在里面走了一遭,熟悉的感觉越发地显现出来,但还是无法搞清楚自己为何会对这里有这种印象。难道我曾经到过这里?抑或是我去过的地方曾与这里有雷同之处?
闭目想了想,脑中却难再翻出更深的记忆。
“子西,这么陶醉呀?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那以后我也给你布置一个像样点的。”
“阿丹,你别吵。”凝神思考一阵,我毅然决然地往院中的阁楼处行去。
门依然没锁,推开后,但见里面布置得甚是简陋,一张桌,几条凳,更里面一点,是折叠得干净整洁的床,床的侧边一个吊起来的篮子中堆满了儿童的玩具。
岂料如此简陋的东西印入眼帘的一瞬,我脑中竟是震了两震。好熟悉,我在哪里看过?是梦中,还是现实?
“阿丹。”我嘴唇轻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会这么熟悉?真的,我没有骗你,真的好熟悉。”
“真的吗?你会对这里感到熟悉?”燕丹凝目关注着我,“没吃错药吧?”
“我没有给你开玩笑,真的。但我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脑门自从因燕丹的关系撞上柱子后,小时的某些记忆就会没有来由地浮现出来。而我记忆最深的便是某个院子中温馨的生活,其次是在一个橘林中奔跑的情形。对了,橘林,那个曾和陆秋枫有些误会的橘林,会不会是那里呢?
扫眼一周,我收寻着脑中的记忆,漫步到床前,蹲身下去细看篮中的玩具。
燕丹笑着拾起一个可爱的布娃娃,“子西,那这个熟悉吗?呵呵!不会是你小时玩的吧?”这口气明显是以为我在耍他。如此没个正经,看来我说的要想让他相信,难了。
哎!也对,我的漫无边际的说词谁又能相信得了?连我无法相信,何况是他?
把玩具翻看了一遍,我又再次使劲回想着脑中朦胧的记忆。
“阿丹。”我突然大胆地道:“如果没错的话,后院有一个秋千,秋千旁边是一个木马。”
语毕拉起燕丹,开后门而去。
“不会吧?”看着面前的秋千和木马,燕丹彻底地愣住,“真的像你说的一样耶!确实是秋千旁边还有一个木马,怎么回事?你怎会知道?”
不仅他感到吃惊,就连我也是吃惊得不行,我本是为了使他相信而大胆的推测,却不料竟说中了,只不过我并不是没有来由的乱说,因为我说时脑中确实有这个印象。
我无比震撼地看着那矮小的木马,半响亦是反应不过来。
“你能解释解释吗?”燕丹疑惑不解的神情大显。
“我……我不知道。”我对那木马熟悉的程度还无法使我解释得清楚。
“子西。”燕丹突然拉拉我,用眼神示意背后有人。
“嗯?”侧目瞥眼他,我也突然惊觉背后不知何时跟过来了一人。
“啊!”转过头去,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你,你是何时来的?”
眼前之人,一袭黑色绣着红色花边的华服,年龄大概在五十多岁,坚毅的轮廓无端地透出震慑人心的力量,若是退后三十年,此人该也是个帅得令人震撼的男子,因为即便年龄的皱纹已经爬上了他的脸,但从他脸上呈现出来的俊朗容颜亦是让人禁不住赞叹。
看他时,他孤身立在我们三尺远的地方,满身是遮不住的雍容华贵之气。
“这话该是老夫来问你才对?”他语声低沉,目光犀利地扫着我和燕丹。
但纵使如此,却也掩饰不住他满脸的憔悴和难以激起斗志的颓废之态。
“啊?”我装傻地愣了愣,和燕丹面面相觑。
“此地从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姑娘难道不知道西湘王府的规矩吗?”
“很抱歉,我们确实不知。莫非前辈是这里的王爷?”从衣着服饰来判定,这结果该错不了。见他不回答,我又道:“可是,这里不是挺冷清的吗?王爷怎会过来?”
“本王要到哪里,不是你小丫头该管的。”语气冰凉得不带有一丝感情。
“王爷不要误解。”我连忙摆手,“我可没这意思。”
那王爷微一动容,“你刚才说对这里很熟悉,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我尴尬地笑笑,“没有啦!只是好奇,所以进来看看。”我怎会对人家的家感到熟悉呢?真是好笑哦!
“真的没有?”他像是有些失望之色,目光深邃地望向遥远的天空,轻道:“适才容桂说有个姑娘很是奇怪,原来只是如此而已。”
他口中的容桂,大概是我进王府时遇到的那个老妈子,因为我除了遇到过她,就再没别人了。
见他自顾无暇的悲伤,我和燕丹赶紧逃离此地。掉头睥睨他的瞬间,只觉他孤立的身影满是说不出的悲伤。
“阿丹,那王爷好伤感哦!”出了西湘王府,我一路上都在沉思这个问题。
“何以见得?”
我轻叹一气,“站在那里的他看起来好孤单,大概他内心藏了太多的事,所以眼神都显得那么哀怨。”
“是吗?”燕丹想了想,很是赞成我的看法,“好像是这样。不过我终于知道东方玉为何长得那么漂亮的原因了。”
“啥?”我表情怪怪地瞧着他,“你不是和陆娴姬‘那个’吗?怎又想到东方玉了?哎!你不会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吧?那你也太,太……”不好的形容词我实在说不出口。
“哎——卫子西。”燕丹双目一瞪,扒我脑袋一下,“你想哪去了?瞧你这脑子,是不是又把我想得污浊不堪了?事实上我哪有像你想的那样啊?别说碗里的,就连筷子上的我都还没吃到口,又何来想锅里的?我是想告诉你王爷长得太完美了,所以他女儿才会遗传得那么好。”
“嘿嘿!”我贼眼瞄着他,“你够色的嘛!还想一口一口的来。对了,你筷子上的是谁呀?”
“这个嘛……”燕丹吊了吊我胃口,“不告诉你。”
“你个猪……”我追着燕丹要打,头顶却忽地一声晴天霹雳,“站住!”
暴喝过后,面前突然跳下两个獐头鼠目的瘦小男人。
我和燕丹俱是一惊,身形往后顿了顿,疑惑地望着来人。
“你是谁?”燕丹凝目询问。
“嗬!连我哥俩都不认识,你够嫩的嘛!”左边那个皮肤黝黑之人说话时满口龅牙,他不怀好意地在燕丹面上扫了扫,大拇指往外侧一指旁边的兄弟,“俺兄弟与我便是打遍大江南北无敌手,人称孟海神龙的朱士兄弟——朱昆,朱仑是也。”
“是嘛?没听说过。”燕丹鄙夷之色大显,他从来就不太瞧得起这些吃了饭没事干而专惹事生非的江湖混混。
“没听说过?”他鼻中怪里怪气地一哼,“到阎王那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阎王?怎扯到阎王了?我心下一凛,“等等,你说什么?你们想要干嘛?”
“吾二人今日便是来取你等狗命的。”他旁边被他称为兄弟的那人用他的一双死鱼眼睛冷冷地盯着我们。此人满脸的粉刺疙瘩,面相比我还对不起观众。
“为何?我们得罪过你吗?”燕丹反问。
“这个你去问卢公公就知道了,至于你与卢公公有什么恩怨,我想你燕家比吾二人还清楚。”左边之人阴测测地答。
卢公公?卢伟雄?我和燕丹四目一相对,立即明了之中厉害。卢伟雄那老太监要报复燕家的事显然还未松手,如今竟追到京城了。却不知我和燕丹隐匿了这么久,他们又是怎么找到的?
“奇怪了,你们是怎么找来的?”我紧握着燕丹的手,与他很有默契地约好见机逃跑。
“这个问题我想你去找秦少爷和秦小姐比较容易解答,燕府和秦府联姻之事世人皆知,是以吾二人多日来一直察看秦府动向,没想到终于逮到机会了。托秦少爷和秦小姐的福,吾二人才会这么快找来。”说话的还是左边之人。
他们?我心下暗地冒火,这俩个祸害精,真烦人!“我说你们有病啊?燕府和卢老太监的恩怨关你们什么事?犯得着要你们来操心?”
“小丫头火气挺大。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