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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能救阿丹?你不是医术很高吗?那你能救吧?如果能救那帮我救救他好吗?”见她安静得没有一点反应,我心念一转,又急忙道:“如果能救阿丹,不管让我干什么我都干,哪怕是拜师学艺我也如你所愿。”我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死抓着不放。
“真的?”芸娘神色没有变化,语气中却是带了点喜色,看来我的拜师学艺将会是她求之不得之事。
“绝不反悔!”简单四字铿锵有力。
“那好,我答应你去救他,不过我得先声明一下,寒冰掌乃是奇毒,能不能救过来我也没十足的把握,但我敢确切地告诉你的是,即便救不活他,我也有能力将他的性命延长到你见他之时。这样你也答应吗?”
“是吗?”心下冷了瞬间,我又道:“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说到做到。”不敢肯定能救好燕丹虽然让我很失望,但不管怎样,能延长燕丹的性命就好,至于将来的事就等将来再说吧。
“既然如此,那今后你要履行你的诺言了。”
“好!可是学武的时间你也不能无限期吧?”我学武反正就那德性,你爱教就教吧!燕府那么多武师都叹息说我不是学武的料,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我训练成天下无敌手。
“三年,给你三年时间,希望三年后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你。”
之后,在三个插着三支香的碗前拜了三拜,又对着她磕了三个头,我拜师学艺的道路就算开始了。一声师傅喊过去,我的第一要求就是要她即刻去救燕丹,态度异常的倔强,否则就什么都免谈,犟不过我,她最后只好不爽地妥协。
烟嬷嬷不知从什么地方给她采来一些灵芝,她接到手中一闪身就消失了踪影。确定了她已经离去,我绑紧的心弦总算敢放松下来,但接下来的时间却是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出现。
瞧我的这种状况能静下心来学武?才怪。
几天后,身体恢复了的我在烟嬷嬷的强迫下开始蹲马步打根基练武。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如此辛苦就权当是老天对我的磨练吧!
我在这里又发现了俩人,一个是像烟嬷嬷一样伺候芸娘的青嬷嬷,还有一个是正在被青嬷嬷企图培养成多才多艺的女子秋淑媛。秋淑媛比我大不了多少,清秀的容颜有闭月羞花之貌。据说她是师傅三人捡来带的孤儿,六岁就在这里,于今已是十二年。但在这十二年的时间里,她天天得练武、学琴、吹箫、吟诗、作画;末了还要在崖壁底下的温泉中泡上几个时辰的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比起我,她的任务算是重多了,可能是因为她漂亮的原因,才会给她规定这么艰巨的任务。而我单只练武,其余一概不管,不过纵使任务不多,在烟嬷嬷残酷的训练下,我也很是吃不消。
其实,那温泉我倒是渴望泡上一泡,只是烟嬷嬷看我看得太紧,硬是不让我涉足半步。
过了段时间,芸娘终于带回燕丹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我心下喜悦的同时对她充满了感激。但为了确保燕丹的安全,每隔几天我又要去跟她死缠烂打一次。
我死缠烂打的结果是与她协调以后每两月去一次。至于提出让我去探望燕丹的要求,她是一点不答应。
不过不管怎样,只要知道燕丹还活着,我练武的心情就倍觉爽快,虽然效果不好,但我表面上真的用功了哦!嘿嘿!其实说心里话,我压根就不愿练武,要喜欢练的话在燕府我就认真了,何必要故意装作自己很笨的样子呢!所以现在我也同样在磨砺着她们的耐心,企图三年满后好拍屁股走人。
可是,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啊!我时时在板着手指头算日子,夜夜都巴不得进山洞上石床后,一闭眼,醒来就三年了。但无奈的是这日子越是等,就越是觉得长。
住此悬崖底下,唯一的好处是空气清新,温度适宜,大冷的冬天也让人感觉有如阳春三月般的温暖。
秋淑媛专用的温泉,我偷空时悄悄的考察过几次,弄不清它变热的原理,所以最后胡乱地得出的结论是此地离火山源太近了,接受了高温的冲击,那水才会自发地冒泡。
我的练武生涯用一个字来形容“苦”,两个字“很苦”,三个字“非常苦”,瞧我身上随时挂着的这些皮青肉肿的证据就知我所言非虚了,不过,这一半是我自己跌的,另一半则是烟嬷嬷见我孺子不可教而惩罚的结果。因而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看着自己身上这诸多残酷的遭遇,我终于知道答应芸娘拜师学艺的苦处了。只是我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燕丹的命与我的伤到底孰轻孰重,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夜间该睡觉时,我本以为上床后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却哪知烟嬷嬷竟然也不让我好过,拿着一本说是什么内功心法的秘笈到我床边来耐心教导,说是此内功就得在床上练,害得我以后天天都要摆个莫名其妙的姿势睡觉,次日一醒来全身酸痛。
如此不给人换气的培训方法,我对她们从来生不出一点好感。当然,被烟嬷嬷折磨得忍无可忍后,我也会挑点难处给她,只是我反抗换来的结果是被迫绝食三天。待绝食的次数一多,饿得我身上的肥肉日渐减少,倒是塑造出了一个惹人羡慕的身材,只是我并不觉得好身材对我现在的遭遇有什么好处。
……
时光流逝,转眼已是三年。
从温泉中冒出头来,感觉神清气爽,啊!三年满了,我的苦命日子终于熬到头了。所以我今夜特地等众人熟睡之后,偷偷地来温泉里泡泡,好歹要走了,我得帮自己脱胎换骨一番。
突然,洞口处一个人影冒了出来,那不是烟嬷嬷是谁?看到她我顿时心惊肉跳,她的手段太不忍目睹,我已经尝试得太多,因而若是落到她手里我肯定没好日子过。
脑中思维转换的瞬间,我抓起衣服倏然疾向离此不远的崖边,在她往这边来时,迅速地穿戴整齐,并顺着崖头,在异常危险的状况下掠到我经常练武的几株大树下。纵身一跃,钻入茂密的叶中,掩好身体。这之中的其中一株曾经救过我的命,是以,与她们相比,我对这大树还比较有感情。
三年下来,我唯一的成就是轻功练得还不错,手脚也麻利,内功嘛马马虎虎的过得了关,只是过得了我的关,不见得就过得了她们的关,因我在她们眼里简直就是一事无成。
不过谁叫她们把要求提得那么高呢!也不看看她们面对的是谁,还以为我是秋淑媛呀!她们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
只见她在这方圆五十米的地盘上来来回回地视察了几遍,方神色疑虑地回洞。但进洞之前,却又忍不住的掉头来扫几眼。
终于走了,我惊魂甫定地大拍胸脯,她姥姥的,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呀!泡泡温泉又不会让她少一块肉。
不知不觉地我竟困得在树上睡着了。
“子西,卫子西……”天一亮烟嬷嬷又要吹我训练了。
闻言,我猛然惊醒了过来,俺对她声音太敏感,是以她嘴巴一张,我就不自觉地惊醒。真是郁闷!不就还差几天的时间吗?干嘛还像吹命鬼似的不放过我呀?
“烟姑姑,我在这。”悄无声息地落入地面,我摆起练武的起手式,讨好似的对她笑,“我已经准备好了哦!”
她转过头来,怀疑地看着我,“真的假的?”
三年来,本人第一次如此配合,难怪她会吃惊。
“当然啦!好歹我三年要满了嘛!在这离别之际,大家就好好相处呗!”
“你都知道时间要到了,那么……”芸娘突然如幻影般地出现在我面前,“今日为师要检测检测你学得怎么样了?”
“检测啊?”我嘿嘿假笑,她能检测出什么结果啊!我自己有多大的斤两我还不清楚吗?
“少啰嗦!”她将手中备好的剑朝我一扔,“想走就好好表现。”
“那好吧!”听到那个“走”字,我心中甜了半天。当下抓起剑将烟嬷嬷三年来的心血在她面前展示出来。
哪知我停手下来后竟看到她冷得快结冰的脸,这神色太不对劲了,难不成我得罪她了吗?我得小心应付才是。
“师父,怎么啦?”等了许久,她都不发表意见,我只好小心翼翼地问。
芸娘沉着脸,“花了三年的时间,你就学成这样?哼!看来这三年真是白学了。”冷目凝思半刻,突然又道:“不行,这样根本达不到为师的要求,所以你再练三年。”
“什么?再练三年?”我以为听错,愣头愣脑地看着她,希望她再复述一遍。
“是,三年。”芸娘冷冷的语气不容人质疑。
“再留三年!你开什么玩笑?”我诧异地惊叫,“不是说好三年的吗?这会怎么变卦了?如此不讲信用的作风,那你做人也太失败了吧!”
芸娘冷得没有一点表情,“瞧你练得乱七八糟的样,要知道三年的时间已经够长,而你却不知珍惜,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薄凉如风,冰冷似雪,径直摧毁了我这些年来的愿望。
还想再留我三年,可是人生有几个这样的三年呀?气愤难忍之下,我冒火地喊:“练得乱七八糟的样?哼!我压根就不是练武的料,难道这三年来你们也没看清这个事实吗?都说练武要六七岁的时候开始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可是我呢?足足晚了十年,十年啊!这十年的时间你以为我能弥补得过来吗?”虽说在燕府时也被迫训练过,但那无关痛痒的训练,不提也罢!
“不,你有根底,根本不用担心那十年的时间能不能弥补得过来。而事实上你确是一块练武的料,而且还是个练武奇才,只是你一直以来都在偷懒,完全没把练武当回事,所以你要自食其果。”芸娘缓缓地道,眼中隐含锋芒。
“什么?”我真的呆了,眼中忍无可忍地冒出一些湿润。此女脾气古怪,向来说一不二,如今既然已经说出再留三年的话,那铁定是无法改变她的决定了。
瞬间,我心都凉透了。想我三年来从没一天不在期待着回去,因为有希望,所以活着才有盼头。如今她一句话便扼杀了我这所有等待来的喜悦,是以我心中憋得难受的同时,还不住地恨着她。
挑战性地盯了她半响,我极力地抑制住所有委屈得想哭的冲动,决定报复报复,“你不是我师傅吗?切!可是三年来你教过我什么?剑、拳、轻功还是内功?全都由烟姑姑代劳了,那么事实上你算我的什么呢?没点本事你也能当我师傅吗?若是要我服你,那你耍几招来看看啊!……”
芸娘脸上抽了抽,“好!睁大你的眼睛了。”一个激将法,终于促使她动手,至于舞成什么样我倒不关心,让她出出丑倒是真的。
语后,但见她五指灵巧地翻转剑身,旋身一转,身形便有如翩翩飞舞的仙子一般,腾空跃起一丈,“刷”地一剑横扫开来。霎时,一股凌烈的劲风直冲脸颊,刮起一地的落尘。
曼妙的武姿下,这剑带着浓浓的杀气,或刺或劈,直接地让人感觉出致命的杀着。
见她如此高强的武功,又有如此养眼的武姿,纵使我之前只是想整她一下,却也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住,并暗地推敲着她的一招一式。对于我感兴趣的东西,不用人逼着,我也会学得很好,甚至会因为好奇而过目不忘。比起烟嬷嬷严格又枯燥的教导方法,这恐怕要胜之百倍,可以说烟嬷嬷花了三年时间在我身上取得的成果,还不如我认真地深思一遍的好。
但一遍过后,我却不忘装傻地用期待的眼神望她,迷糊地道:“不好意思,没看清。”
芸娘微一动容,“你……”才吐出一个字,她突地剑一扫,第二遍又自挥出。
待她停下身来,我又愣头愣脑地摇头,“有好些地方还是不懂。”
“想再留我三年?哼!窗都没有。”我暗地付着,决定狠下心来挑战她的威严。
芸娘冷目盯了我半响,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又复来一次。
哪知第三遍完后,我脸颊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顿使脑袋嗡嗡作鸣,眼前不住地冒着小星星。
半响的晕厥后,我方反省过来是芸娘打的我。有没有搞错呀?她竟然打我?我娘都没有打过我,她凭什么?她算我什么呀?
狠狠地盯着她,我心中憋着气,不说话。这女人,好歹也当了我三年的师父了,怎么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呢?
也许我与她不会有情,此生都不会有情了,这是此刻我心里陡然间冒出的想法。
见了我的反应,芸娘似是惊呆了,看了看手,貌似也不相信自己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