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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低头,吹起刚刚郁李吹的那段曲子,同样的曲调叫刚刚果真添了三分色彩。但郁李还是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同。突然间,柳依依腹内一震剧痛,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郁李关问道。
“没什么。”柳依依继续吹了几个音节,腹内疼痛加剧,缓了好一会儿才好。
“郁公子没事吗?”
郁李被弄得一头雾水,他只是胸口有些闷,大概是因为在古墓中的原因,便答道:“没事。”
柳依依更加奇怪了,先前他吹着笛子没事,自己吹便觉得腹痛,但对方却不觉得。
“我喜欢这笛子,郁公子可否成人之美?”
“柳姑娘喜欢,就拿着,这笛子留在这儿不见天日,反倒是暴殄天物。”
柳依依盈盈一笑,将笛子小心收好。
郁李抱起柳依依,继续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存放资料的地方很快便被找到了。
他将柳依依放到地上,有拿了一摞书让她当椅子做,并根据分类找出有关国色的资料对方在她旁边,这场景让郁李感到熟悉。
“就是这里了。”柳依依随手拿起一本资料问道,“郁公子若是还找不到自己想知道的怎么办?”
“那便继续找。”
郁李马上动手翻查,柳依依见他如此性急也不再磨蹭。
“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有吸血蝙蝠,为何要弄石壁?”柳依依快速翻过一本资料,有意无意的问道。若是有石壁,岂不是为人提供了屏障,发挥不了吸血蝙蝠的作用?
“那些蝙蝠大概是后来才在这儿安的家吧!国色曾经将毒药散播在空气中,他们应该是为了避毒才到了那里。可能是饿死的,也可能是中毒死的。”郁李猜想道。
“可石壁明明是后来才放下来的啊!”
“是我动的机关,将石壁放下来的。”郁李解释道。
“是这样啊!”柳依依手握一本泛黄的册子,上面写着十几年前关于星宿的一些事情。
“郁公子,这里有星宿的材料。”
郁李听到后,凑到她身边。两人皆搞得一身狼狈,柳依依更甚,郁李的外衣早就被弄得不变颜色,原本柔顺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身侧背后,带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国色曾为星宿的一部分,但后来教内有人同蓝罄闹翻,这才有了现在的国色。但它的教主是谁,就连教众都不知道,郁公子可见过?”
郁李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柳依依看着材料上的内容,暗自揣摩道:“这里讲国父蓝罄身旁曾有一女子,与之相交甚密,后来便销声匿迹了。你说她会不会就是国色的教主?”
郁李回答道:“两人后来闹翻了也不是不可能。”
“这里还有好玩的事!”柳依依手指着材料上一处道,“先水令囯第七王子林魂曾经出现在星宿过,与一位叫黎星诺的孩子。黎星诺?”
郁李听到黎星诺的名字心骤然的紧缩了一下。
“郁公子买下的那幅画上面是写着这个名字吧!”清秀的字体浮现在她眼前,拥有那样字迹的人一定很温柔。
“是。他有弟弟吗?”
柳依依继续向下看了几行,说道:“没有,他是一位史官的儿子,四岁时家里发生了一场大火,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哦!还有两个下人,不过都比他大。”
“第七王子多大了?”
“我不清楚,不过他已经死了。”
“死了?”郁李重复了这两个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翻资料的动作可跟着停止了。黎星诺没有弟弟,第七王子已经死了,黎二老爷也不会是第七王子,那他究竟是谁?难道真的是国色派来试探他的?可为什么偏偏说他是黎星诺呢?明明随便编一个名字就好?天底下会有这种巧合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在他发呆的空闲,柳依依已经开始翻另一本资料,里面记载了国色的基本概况。
国色,水令帝国之邪教。旗下有七长老、四护法、两位圣姑,分为天香、暗香、疏影三个部分。
天香处于白道,下分为二十七堂,由三七护法掌管。其中以蔷薇堂最为优秀,可谓中流砥柱。
“郁公子是蔷薇堂堂主对吗?”
郁李敷衍着嗯了一声,柳依依抬头看到他出神时完美的侧脸,像是用刻刀一道一道细细雕刻而成,比她见过的任何人的侧脸都要好看。意识到自己在盯着人家的脸后,柳依依只想用力的打自己巴掌。赶忙趁还没被发现,收回目光,继续看材料。
暗香位于黑道,下分为十三门、十二洞,由杜仲护法领导。已知的有十个,但并不清楚坐落在何地。柳依依心中避免感叹维系这样大的组织,国色教主手段非比寻常。
疏影为国色中最隐秘部分,为杀手组织,多以赌坊、青楼作为掩护,具体数量、位置不得而知,其中有一银华赌坊确定隶属国色,但在物化五年消失,具体原因不祥。由紫菀、女菀两位护法负责领导,她们下面共有四级影使,第一级影使只能命令第二级,决不可越级。两位护法也只能使用第一级影使而已。
“银华赌坊……疏影……”柳依依轻声道。
“柳姑娘可有何发现?”
“疏影是怎样的?”
郁李眼中中闪过一丝疑惑,回想了一下说道:“听阿芫说那是出于黑暗中的杀手组织。”
柳依依眼眸低垂,指着资料中的内容说道:“这种管理方式倒是很有效的避免了犯上作乱。那有杀手叛逃怎么办?”
“就像银华赌坊一样,全死了。”
“谁杀的?”柳依依急忙问道,郁李没注意她焦急的样子,随口说道:“大概是疏影中的一个杀手团吧!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国色……疏影……”柳依依感到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芳满楼背后的组织难道会是国色?
“疏影中到底有多少杀手团?”
郁李此刻已察觉到她对这件事特别上心,但并未在意,回答道:“不知道,不过可以回水云之巅查一下。”
“水云之巅?”
“国色总坛,在泽被苍城旁的嵯峨岭中。”远在千里之外的教主,知道他的属下就这样把国色总坛的所在地出卖给了别人非要吐出一口血来。
“芳满楼做过关于银华赌坊的买卖。”
柳依依颤抖着说出这句话,她怕郁李同她得出一样的结论,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认为芳满楼也是疏影的一部分?这也不是不可能。”郁李放下手头的资料,又拿起另一本,一只手翻着。关于国色的资料虽然有一大摞,但有用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柳依依沉默不语,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郁李很难察觉到身边气氛的变化,但或许是因为只有两个人的原因,他感觉到了。
“怎么了?”
听到他问柳依依撇过头,拿起一本资料讲道:“没事。”
郁李也不再问,将资料一本一本的查完,没有他想知道的,他理应很失望,但却没有流漏出任何悲伤,平静的让人不可思议。
“看完了吗?我们要走吧!既然那些蝙蝠能进来,就一定有出路。”郁李看着越来越暗的光线对柳依依说道。
“我……”
“怎么了吗?”
柳依依迟疑片刻,说道:“我的脚,不能走路。”
郁李莞尔一笑道:“我抱你。”
两人离开芳满楼后不久,新的生意来了,刺杀一富家子弟,于知乐。
“阿祁,麻烦你走一趟了。”
赤夜蝴蝶的卵已经孵化,左西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可爱”的幼虫,因为有它们暮潇潇都不敢再进这件屋子。
“好!”
尹京祁坐在柳依依平日里躺着的贵妃榻上,擦着长枪的手停顿片刻,缓缓说道:“让暮潇潇……同我一起去。”
“……”除非特殊情况,尹京祁一贯独来独往,让暮潇潇一同去这话说出来还真吓了左西人一跳。
“刺杀于知乐不难。”左西人回过头看向尹京祁,眼中神色难辨。
“西人你知道我的意思。”
四目相对,左西人明白他做出的决定不可更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愁眉不展。
“小心点,记得传信回来。”良久后,左西人说道。
尹京祁哈哈大笑道:“兄弟,别担心,小爷我功夫一流。”
左西人白了他一眼,纠正道道:“我是担心潇潇,谁管你这混蛋!”
尹京祁没脸没皮的继续说道:“没关系,小爷就当你是跟我说的。”
左西人脸上拉下三道黑线,打发他去收拾东西。
“别忘了带信鸽!”
“被你养的那么肥,吃肉还差不多!”
尹京祁提起长枪,一溜烟跑了出去。左西人回想起前几日丢了几只信鸽的事,恍然大悟,捏紧了拳头。
“尹京祁你给我站住!”
教训完尹京祁,左西人去密室送了些水给杜芫,出来后却不禁叹息。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他自认为还算了解尹京祁。许晴是他心里的伤,好了也会留疤,那日看到也会回想起当初的疼痛,更何况从未好过。
左西人很珍惜同大家的情谊,即便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即便是巫玉刁钻任性也好,他也可以包容。他喜欢这种状态,大家在一起,可以一起闹一起疯,有什么困难可以一起解决。
忍冬走在路上,远远望去屋檐上一抹暗黄色,嘴角不由上扬,快步跑了过去。到了那人身边,也没有被发现,果真是又笨又迟钝。
“小葵!”忍冬轻轻叫道。秋葵正专注的看着宅子里的人,没有反应。
“小葵,有馅饼。”
“啊?哪里?”秋葵小声叫到,发现忍冬在自己身边后,险些滑落下去。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赶忙噤了声,看向宅子里。
“呼……没被发现。”她穿的上衣总体上呈暗黄色,肩部、领口则是暗绿色,恰好及膝,为了方便特意穿了裤子,系着绑腿,腰间别着两把短刀。头发也是很简单的束在脑后,不施脂粉,活脱脱的假小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秋葵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刚刚。”
“我的馅饼呢?”秋葵回想起忍冬刚刚说的话,急急忙忙问道。
“在监视别人哪能吃东西,气味会暴露自己的!”
知道忍冬骗自己,秋葵泄愤的咬着他的衣襟,瞪大了眼睛瞧着他。
“该死的,一定是半仙儿那死女人跟你说的。”秋葵咒骂道,半仙儿时她给半夏起的小号。
“这个……”
“馅饼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我愿意为了馅饼生,馅饼死,愿意今后的每一天只吃馅饼。”秋葵喜欢馅饼,除了韭菜馅的,最好是纯肉的。除了吃馅饼,她还热衷于做馅饼,只要她回去郁府的餐桌上一定有馅饼,或者只有馅饼。以至于一段时间除了郁李和她,其他人看到馅饼就想吐。
没有馅饼吃,秋葵揉揉快要饿扁的肚子,长叹了一口气。
“话说你知道公子为什么让我守在这里吗?”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哈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秋葵尴尬的笑笑,摆摆手说道,“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啊?”忍冬问道。
秋葵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紧握着双手,一副小孩子置气模样。良久后她拍拍忍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呆冬瓜啊!这种事情不是你的脑袋能理解的。”
忍冬不置可否,同她一起趴在房顶上,监视屋内。秋葵被暖洋洋的太阳一晒,睡意便找上门来了。
就在她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时,院子里传来一石破天惊的声音,睡意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又来了!”秋葵用手指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
“什么?”
“自己听,每日必备!”
“我就是不会,就是看不懂!我不要算账!”看不到说话的人,但那声音却如同在耳旁炸开,如雷贯耳。
“我不想学啊!不会又怎样?”
“这家二老爷是个笨蛋,算账都不会,黎家的事务都是管家一人在处理!”秋葵撇撇嘴,一脸的鄙视。
“我最讨厌的就是数字了,一看到就头痛。”秋葵心中暗道,不只是数字,这家二老爷除了养花、斗蛐蛐别的一概讨厌。
“我不是他,也成不了他。你去找他啊!把他找回来。”
“我猜这个“他”一定是他哥哥,那个大老爷,看来要比他聪明多了!”
黎二老爷还在叫个不停,秋葵翻着白眼,用手肘碰碰忍冬,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前几天还有一个女人在,吵到最后通常是,女人与管家动起手来。不过这几日女人不在,黎二老爷就惨了。”话正说着,屋中出来一位男子,满脸怒色。
“看……恨铁不成钢的出来了,二老爷八成又挨罚了?”秋葵嬉笑着对忍冬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