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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可有药?”
“有有有!”那人忙道,只可惜他也就能动动手指,不然早就吃了。
柳依依从他身上找到药,又问道:“什么药?”
“金创药!”
柳依依暂且放下了刀,拿出一粒放到鼻前轻嗅了几下,又含到嘴里,不是金创药该有的药味倒像是紫金丹。
她又操起刀,架到对方脖子上,冷冷道:“到底是什么药?”
那人被吓得瑟瑟发抖,一边另一个马贼道:“姑奶奶饶命,他是被吓糊涂了,那不是金创药,是紫金丹!”
“对对对!是紫金丹,不是金创药。”马贼赶忙附和道,柳依依的疑心才消了些。
“我再问你,还有多少马贼?都在哪里?”
“除了被那位公子打伤的,其他人现在都在墨川,我们两个是奉命回三十里外的马寨报信!”
柳依依又问道:“在墨川可看大一位腿受伤了的年轻姑娘?”
那人想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有,墨川那群人贼得很,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不见影了,也没留下什么好东西。”
如此看来半夏是没有事了,柳依依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他们连半夏都没抓到,更别说顾衍了。
她冷冷一笑,将刀插在了马贼的脑袋边,惹来马贼叫声连连。柳依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她刚刚若是吃的毒药,现在也该发作了,看来是紫金丹没错,便不敢再耽搁,忙给郁李喂了进去。
依照马贼的话推测,他们应该出在连接墨川与贼窝的路上,此地不宜久留。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郁李弄上枣红马,伸手拍拍马头道:“稳一点!”
柳依依本想骑马贼的马,但转念一想马是通人性的,万一他们靠着马寻来,那不就惨了,便有选择了同郁李乘一匹马。
柳依依想绕过墨川,到下一个城镇去,可谈何容易,一天下来连饭都没得吃,只是在路过溪边的时候喝过几口水,她越来越疲倦,头低下就没力气抬起来。她时时叫叫郁李,但都得不到回应,心中也越来越绝望。
她说:“郁李醒过来,你醒过来我便嫁给你,只要你……只要你不嫌我是……是妓院里的人”但他始终没应声。
后来他们又遇到了几个人,柳依依现在看谁都是凶神恶煞的,更何况这几个人的确有些,自然要跑。
那几个人见她跑了,也立刻挥动马鞭,嘴里还叫什么,可柳依依哪有心情听,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次她真觉得无路可走了。
她还没机会藏好郁李,就被几人追上了。柳依依双手环抱着郁李,狠狠地盯着他们下马。
“未来夫人!”一位男子站出来叫道。
柳依依一愣,转念一想,道:“你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就跟你们回马寨!”
那人听完也愣了,不过很快便明白柳依依把他们当马贼了,连忙指指郁李解释道:“我们追随的人是第一公子!”
柳依依看了郁李一眼,知道这是得救了,紧绷着的弦终于放松,眼前一黑从枣红马上掉了下去。
柳依依转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顾衍守在床边单手支颐,闭目养神。她一动,顾衍便张开了眼睛。
“醒了!”他的声音略带沙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但依旧不妨碍他是位英俊美男。
柳依依心里对他有防备,但就是讨厌不起来。她将手伸到眼前,用白布裹得像个粽子一样。有环顾了一下四周,室内的装饰已经换了一种风格,显然她已经不在墨川,应该是在一家客栈中。
“我昏了多久?”
顾衍手指点着太阳穴,缓慢的揉动着,道:“不到四天!大夫说你身体虚,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
“我们这是到哪了?”
“汇川。”
柳依依从床上爬起来,睡了这么久,头晕的很,嘴里还有些苦味,顾衍伸出手去扶她,她轻轻推开道:“我没事!”
顾衍却没收回手,她只得半推半就的被他扶到桌子前。
“郁公子怎么样了?”
顾衍拿了茶壶,一边倒水一边说:“他没事儿,今早上还来看过你!”
说罢,把水杯递到了她面前,眼中含着不明的笑意。柳依依从他手中接过,几口喝下去,嘴里的苦味便被冲淡了不少。她心知自己那日情绪失控,表现的太过明显,试探着问道:“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跟女菀护法说?”
顾衍把玩着杯子,笑声朗朗,一双眼睛宁静深沉,道:“这事儿?什么事?”
他语玩味,柳依依的脸先是红了,后又沉下来,顾衍继续道:“属下愚钝,还望柳老板提点一二!”
柳依依看了他会儿,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可捉摸,为何要替自己打掩护?
“没事!”柳依依低头道,顾衍笑意更深。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夜我骑马没追上你,便折回去带走了半夏姑娘。半夏姑娘向第一公子的手下传了消息,这才有人赶来和我们一同搜寻你们。”
扶了柳依依道:“下去吃点东西吗?还是你打算在这儿吃?”
柳依依心想出去说不定可以碰到郁李,便任由顾衍扶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她住的客房在二楼,郁李果真在楼下,面色看上去还好。半夏坐在他对面,腿上绑着绷带,桌子边还竖着拐棍。郁李身旁还站着几个柳依依不认识的男人,不过看衣服大概是同那日救她们的人是一伙的。
“看嘛!我就说公子不会拒绝的!”柳依依还未靠近,就听到半夏的声音,腿断了又不耽误她嗓门大。
“多谢第一公子收留,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那几人齐刷刷的跪下,最前面的一位竟是那日在泷溪城郊拦住郁李的萧杰。半夏在一旁忙做手势,道:“起来啦,起来!我们公子不吃这一套!”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慢吞吞的站起来,见郁李不说话也都闭了嘴站在一边。半夏急的直冲郁李瞪眼,郁李抿了一口茶才看到,意识到自己该说几句。
“多谢诸位搭救,郁某不胜感激,这几日也劳烦诸位照顾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谢!”郁李站起来,拱手作揖。
半夏杏眼怒睁,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那几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柳依依闻言,莞尔而笑,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你醒了!”郁李惊喜的说道,却看到顾衍扶着柳依依的手,立刻没了刚刚的喜悦劲,坐回到长凳上,手指拨弄着盛水的杯子。
萧杰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柳依依是谁,一拍后脑勺叫道,“未来夫人!”
柳依依眉毛一挑,道:“谁允许你那么叫的?”
萧杰一看就是那种没怎么跟女子说过话的人,被柳依依这样一个大美人一问,不好一些的挠挠头,道:“半夏姑娘传来的信上写的!”
柳依依同半夏对视,对方眼中写的分明就是我不怕你,她对她算是没了辙,狠狠的剜她一眼。半夏装作害怕,怯怯的叫了声:“公子!半夏说错了吗?”
郁李眯了眼笑,道:“我觉得很对啊!”
半夏眼底悲伤,脸上笑容却不减,顾衍看柳依依被气的哑口无言,也不觉笑了,萧杰等人在一旁则是一头雾水。
“哪里对了?”顾衍搀着柳依依做到桌子前,柳依依一拍桌子狠狠道。
“我昏迷的时候曾隐约听到,我的命很重要,若是我醒来,就嫁……”
柳依依心中不由惊叹,自己叫了他一遍又一遍都没得到回应,但该听到了他道一句都没落下,当机立断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听错了!”
郁李皱眉,像是小婴儿喝了醋一般,只听柳依依继续数落道:“还有,你当时醒了吗?没有!没有便不作数!”
郁李又继续敲杯子了,嘴里嘟囔着:“我当时也想睁开眼啊!”
萧杰心里想未来夫人脾气原来这样大,以后可不能得罪了。半夏见不得她家公子被人大声说,瞪着眼睛,就要与柳依依理论一番,刚想开口说话,客栈里风风火火进来两队人,手里都拿着兵器。半夏一拍额头,麻烦事又来了!
“属下凌辉,营救来迟,还望公子恕罪!”
“属下赵琛,也来迟了,一路带着兄弟打听到此,还望公子原谅!”
柳依依心里暗道,他只不过是一个堂主,身后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半夏脸都快笑僵了,道:“公子啊!他们和萧杰是一样的!”
半夏心里那叫一个悔啊!若不是不知道谁离这里最近,她会挨着通知个遍吗?如今这才来了三队,其他的若是来了她又要在解释一遍。
“半夏到底背着我收了多少人?”郁李又没了扇子,手不自在的支着下巴。
半夏尴尬的笑笑,道:”不多,不多,就……”她掰着手指头,很快便发现不够用了,便把手放到桌子声,对着郁李傻乎乎的笑,好在郁李不会因她的自作主张计较些什么,否则属下僭越她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这对柳依依来说是很大的情报,第一公子背着国色招兵买马,但她心里盘算的竟然是怎样替他瞒下来,不由轻轻摇了摇头,顾衍看在眼里。
柳依依下来本就是要吃饭的,耽误了这么久,只觉得腹内空空如也,头也晕乎乎的。顾衍叫了小二,点了一桌子的菜,因三人身上都还带着伤都是些清淡的。小二怕极了他们身边站着的二十来个大汉,上菜时动作小心翼翼,说话如同蚊子哼哼。
这次郁李学会了主动给柳依依夹菜,可太频繁,满满一碗,堆成了小山。周围人只想发笑,却又不敢,憋成了内伤。吃饭时被这么多人看着,柳依依十分不自在,半夏也一样没什么胃口,郁李一贯的无所谓,而顾衍却像是很习惯一样。
终于,半夏忍不住了,跟三个当家人商量了一番,看着三队人马鱼贯而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顾衍在饭前吩咐了小二几句,四人吃晚饭,小二将桌子上的剩菜撤掉,擦抹干净,端来三个不同颜色的瓷碗,每个碗里都是深棕色的汤药,分别放到郁李、柳依依、半夏面前。
“依依,这碗是你的,醒来了就要自己吃药了!”顾衍指着药碗道。
扑面而来的热气中苦味浓浓,总算让柳依依知道自己刚醒来时嘴巴里的苦味是什么了。
半夏哭丧这脸,直接倒在了桌子上装死,惹得顾衍一笑。顾衍倒了杯水,放到柳依依面前,问道:“要去给你拿糖吗?”
“我要糖!”半夏爬起来道。郁李从顾衍刚刚给柳依依倒水时就开始后悔,如今更悔了,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他赌气似的拿起面前药碗,像喝白水般大口大口的喝下去,不一会儿便见底了,而他面色如常,也没找水喝。
“不用了,有水就可以了!”柳依依心一横,端起药碗,屏住呼吸就往嘴里灌,先开始还好,喝了没一半实在受不了便停了下来,喝完了杯子中的水,顾衍赶忙续上。柳依依只觉得又苦又麻又辣,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又继续喝水,没喝两口便觉得反胃,刚喝下去的药又跟着呛了出来。她喝药的时候郁李一直在回忆小说中女子喝药的片段,心里设想了数种状况,早就准备好了手帕,赶在顾衍之前递了出去。
见两人都喝完了药,半夏更坚定了自己要趴在桌子上装死的决心。
“半夏,起来吃药吧!”郁李道。
在诓半夏吃药这件事上,郁李丝毫不留余力,一句接这一句的劝,半夏受不了他没完没了的劝,从胳膊弯中露出半张脸,看着顾衍道:“糖呢?”
顾衍蓦地一笑,差小二拿来了一罐砂糖。半夏捏着勺柄从糖罐中舀出满满一勺,放到药碗里,搅拌一下,她伸出舌头端起碗舔了一下,还是好苦,于是又一鼓作气加了几勺,直到溶不开。
半夏又尝一口,整个脸都扭曲了,捂着嘴道:“更难喝了!”
“难喝也要喝啊!不然你会变瘸子。”郁李道。
半夏哭丧着脸,手捶着桌子,一副悔不当初模样。
顾衍似是看不过去了,说道:“半夏姑娘试着一口气喝下去,再舀一勺糖放进嘴里。”
半夏跟看十恶不赦的犯人似的看着他,一点都不相信他话。
“半夏,试试看吧!”郁李劝道,她这才勉强相信顾衍的话,如同上断头台般心一横,屏住气喝了下去,顾衍早就从糖罐中舀出一勺糖,现赶快递给她,半夏将糖迅速的含到嘴里,先开始又苦又涩,不一会儿变好了。
半夏倒在桌子上,喝碗药要了她半条命般,她身体一贯好,已有几年未曾生病受伤,在以前就算是受了伤也不曾喝过中药,因为没人会为她煎。
“半夏姑娘还真怕吃药啊!”柳依依在一旁笑道。
“这不算什么,我见过一个人,可比她难伺候多了。”小二撤走桌子上的药碗,换来一壶茶、四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