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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残雪狠狠的说了一句,便抱着云多娇,飞身消失在了眼前。
“这可如何是好啊——”独留下冯妈妈站在门口,拍着大腿,直躲着脚儿。
“大夫,多娇她到底怎么样了啊?”欧阳残雪见大夫为云多娇诊治了许久,还是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心中更是焦躁如焚。
“公子,多娇小姐刚刚来了月事,子宫才刚刚开始发育,就受到了这么重的创伤,怕是没有办法恢复了啊——”
“大夫。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多娇——”欧阳残雪急声道。
大夫紧锁着眉,一脸为难的样子:“多娇小姐的子宫受到重创,若是不及时从体内剥落出来,让受损的子宫再留在体内的话,怕是会危及到多娇小姐的性命啊——”
“难道就没有办法让多娇的子宫复原了吗?”
大夫摇了摇头:“多娇小姐的腹部受到重击,子宫已经完全破裂了开来,恐怕就是华佗在世,也无法复原了啊——现在唯有让小姐体内的子宫排出体外,才能保住小姐的性命啊——”
“不行。多娇若是知道了,她肯定会受不了的——不行——不能让她失去子宫——”欧阳残雪一下子乱了分寸,瘫坐在了床榻上。浓眉深锁,两潭深邃错乱的眸子,交织在了一起,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子,多娇小姐现在气血虚弱。破坏了的子宫留在小姐体内的时间越久,对小姐的身体就越是不利啊——”
欧阳残雪坐在床榻边,紧紧的握着云多娇纤细的小手,眼脸微微的垂着,难掩心中的内疚,“多娇。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才没能救得了你——”
说着哽咽着抬眼望着那大夫:“大夫,您赶紧为多娇施药吧,千万不可伤了她的身子——”
“施完药后,会大量出血,恐怕会污了公子的眼睛。公子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不,我要留在这儿陪着多娇。你赶紧用药吧——”
“啊——”昏睡中,多娇的眉头紧紧的蹙着,额头上沁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抓着欧阳残雪的手都快要抓出血来了。
欧阳残雪一手拉着云多娇的手,一手从紫馨手中接过丝帕为她拭着额头的汗珠。“多娇,你一定要挺住啊——”
醒来时,已是隔日清晨了。
欧阳残雪一直守在云多娇的身边,迷迷糊糊的竟伏在床榻边睡着了。
“残雪哥哥——”云多娇的声音有些虚弱。
听到多娇的呼唤声,欧阳残雪猛地惊醒了过来,略显疲惫的眸中掠过一丝喜色:“多娇,你终于醒了——”
“快,快去给小姐端参汤来——”激动的对站在身旁伺候着的玉禾吩咐道。
“残雪哥哥,我的肚子——”云多娇下意识的摸了摸还有些微痛的小腹。
“大夫给你开了些药,说多休息几日就好了——”欧阳残雪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悲伤,不想让她看出任何的端倪来。
“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生孩子了啊?”云多娇的眸中满是担忧。
欧阳残雪浅浅一笑:“怎么会呢,我家多娇以后当然可以生孩子啦,而且还能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呢——”说着嘴角的笑容渗入了一丝的苦涩。
云多娇微微咧开了惨白的嘴唇,眸中所有的忧伤顿时散尽:“真的吗,我真的还可以生孩子吗?”
“当然啦,大夫说了,只要我家多娇把身子养好了,以后能生好多好多像多娇一样可爱的小宝宝呢——”
说着淡下了笑容,略带严肃的说道:“不过呢,你一定要乖乖的在这儿躺着,不许到处乱跑哦——”
云多娇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只要还有机会嫁给尘哥哥,为尘哥哥生儿育女,要自己做什么自己都愿意。
“公子,参汤好了——”正说着,水瑶已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参汤进来了。
“来,给我吧——”欧阳残雪从水瑶手中接过参汤来。
“残雪哥哥,让我自己来吧——”云多娇努力的蠕动着身子,欲要坐起身来。
欧阳残雪一下子拉下了脸来:“我家多娇又不乖了,不是说好了不许乱动的吗?怎么又要坐起身来了呢?”
“你现在只要乖乖的躺着,乖乖的养好身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让残雪哥哥代劳好了——”
云多娇这才乖乖的躺下,微微张开了嘴来,喝了一口,一股又涩又苦的味道从咽喉滑过,连带着嘴里全都是苦的。
微微皱起了眉来:“这参汤怎么这么苦啊?”
“我让他们把药加在了参汤里熬,本来以为可以压住这药的苦味的——怎么会还是苦的呢?”欧阳残雪眉头紧皱,一下子慌了手脚,“快,快去拿小姐最爱吃的桃花杏仁酥来——”
“多娇,来,我们喝一口参汤,再吃一口桃花杏仁酥好不好啊?”欧阳残雪一手拿着一块桃花杏仁酥,一手拿着盛着参汤的小勺,连哄带骗的柔柔问道。
云多娇紧抿着小嘴,嗅了嗅鼻子道:“可不可以吃两口桃花杏仁酥,喝一口参汤啊?”
“当然可以啦,只要我家多娇把这参汤全都喝下去了,就是吃十块桃花杏仁酥也可以啊——”欧阳残雪的眉宇终于舒展了开来。“那我们现在可以喝参汤了吗?”
云多娇这才微微的张开了小嘴,一阵苦涩夹着大口大口的桃花杏仁酥的香甜,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苦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温柔的诱惑(二)
云多娇紧抿着小嘴,嗅了嗅鼻子道:“可不可以吃两口桃花杏仁酥,喝一口参汤啊?”
“当然可以啦,只要我家多娇把这参汤全都喝下去了,就是吃十块桃花杏仁酥也可以啊——”欧阳残雪的眉宇终于舒展了开来。“那我们现在可以喝参汤了吗?”
云多娇这才微微的张开了小嘴,一阵苦涩夹着大口大口的桃花杏仁酥的香甜,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苦了。
在流星阁的每一天都感觉好甜美,好幸福,真想让时间就这么定格了。
欧阳残雪每天白天几乎都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身边,喂自己喝药,吃饭,给自己讲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来哄自己开心。
即便是躺在床上,也一点不会感觉到枯燥和无聊。
云多娇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只休息了五六天,便自己下了床来。
正端着刚熬好的阿胶红枣汤进来的欧阳残雪,见云多娇自己起来了,忙放下了手中的红枣汤,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扶住了云多娇,生怕累着了她:“多娇,大夫吩咐了,你要休息半个月才可以下床的,你怎么就起来了呢?”
“残雪哥哥,我已经好了,肚子也一点儿都不疼了,再这样躺下去,我的骨头都快软了——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好不好嘛?”云多娇挽着他的胳膊,撒娇讨饶道。“残雪——哥——哥——你就让我出去吧——”
欧阳残雪被她缠的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好好好,不过你先得把这阿胶汤给喝了,还有,只可以走一小伙儿,就要乖乖的回来继续躺着哦——”
云多娇欢快的点了点头,捧起桌上的碗便直往嘴里灌去。
欧阳残雪看得瞠目结舌的。那可是刚从锅里盛出来的啊。
“啊。好烫啊——”云多娇喝了一口,便放下了碗来。
一张小嘴被烫的,红肿的跟个腊肠似的。
“多娇,你没事吧?”
“没事——”云多娇挂下来脸来,委屈的埋怨道:“这汤怎么这么烫啊?”
“这汤是刚从锅里盛出来的,当然烫啦,谁让你只知道要往外跑,也不先看一下,就往嘴里灌,这要是真的变成了小猪嘴了。以后可还怎么嫁的出去哦?”
“不会吧,这么严重啊?”云多娇紧张的跑到了镜子跟前,见自己的嘴巴肿的又红又厚的。真的跟个猪嘴巴似的,竟呜呜的捧着脸,干哭了起来:“呜呜——我的嘴——”
欧阳残雪走到身后,扶着云多娇的弱肩:“别怕,就是以后真的没人敢娶我家多娇了。还有残雪哥哥我啊,我是绝对不会嫌弃我家多娇的。不过呢,我家多娇变成小猪嘴的样子,还真的挺可爱的呢。”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残雪哥哥,人家都变成这样了,你还取笑人家。我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怕什么?有残雪哥哥陪着你呢。”说着便端起桌上的阿胶汤便往嘴里灌去。
顷刻,性感温润的唇也一下子红肿了起来,忍着痛。笑道:“这样,我不就跟你一样了?他们要取笑,也连我一起取笑好了——”
“可是残雪哥哥你的嘴?”云多娇的眸中含着些许不忍,自己刚才是一不小心才被烫到的,都好痛好痛了。残雪哥哥,他喝了那么多。一定更痛吧?
“没事儿,一点都不痛,我们赶紧走吧,现在正值春日,花园里百花齐放春意正浓,再加上今天外面春光明媚,可是踏春的绝好时机呢——”
刚出了门,外面的家仆女婢们便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这两个“香肠嘴”,却又都被欧阳残雪凌厉的目光给回击了回去,都不敢再看,低着头,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欧阳残雪用冰块为她敷了半天,直到夜里,多娇嘴上的红肿才稍稍消了下去。
“再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早晨起来,就又变成粉嘟嘟的殷桃小嘴了——”欧阳残雪的香肠嘴,一动一动的。
“谢谢你,残雪哥哥——”云多娇如羽扇般浓长的眉睫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轻轻的颤动着。
“傻丫头,谢什么啊,天色不早了,赶紧睡觉吧——”说着为她曳了曳被子。守在她的床边,温柔的望着她。
每一天,他都这样等自己睡着了,才肯离去。
云多娇望着他如冰雕般的俊彦上,雍容优雅的笑容,残雪哥哥,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啊?
望着望着,竟差点儿沉醉在他那温柔的眸子里了,不,自己喜欢的是尘哥哥,不——不可以的,她慌忙闭上了眼,佯装睡去的样子。
心中,却是百转千回的纠结。
不行,自己一定要赶紧离开这儿,要不然——要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温柔了。
欧阳残雪见她闭上了眼,像是睡去了的样子,便起了身,浅浅一笑,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多娇,晚安——一定要做个美梦哦——”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镜前,欧阳残雪接过凡柔手中的金疮药,涂在了嘴里,一大片的水泡上。
“公子,您的嘴?”凡柔看着他肿的跟香肠似的嘴,还有嘴里那一片清晰可见的水泡,不觉心疼起了主子来。
主子漂泊半生,无羁无绊,又何尝对一个女子如此用情过?
而如今,竟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如此这般……
“上点金疮药,再用冰块敷会儿,明天就好了——”
“可是——”凡柔愣愣的望着他。
“你去帮我拿点冰块来吧——”
凡柔这才回过了神来,迟疑了片刻,想劝,却还是禁了声,径直往外去了。
欧阳残雪轻抚着唇上的红肿,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多娇,只要每天都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滚油灌口,我也愿意。
只是你,真的能放得下他,跟我留在流星阁吗?
云多娇躺在床上,也是辗转难眠。
梦里,全是欧阳残雪如春日阳光般和煦温柔的笑容,和独孤尘孤半羁半束的长发下孤冷出尘的背影。
第一百三十四章 挥刀了断情
桃花烂漫杏花稀,爱花风如扇,柳烟荡漾春如丝,肃肃花絮晚,。
晨光下的春色,甚是撩人,透着窗户,已能感受到外面花娇柳媚的宜人春色。
欧阳残雪只让凡柔给自己简单的束起了长发,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衫,便推门出去了。
也不知道多娇的小嘴好了没有,有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心中担心着多娇,步子也不觉加快了,竟辜负了这满园的春色。
“多娇——”刚走到回廊间,见云多娇正坐在自己为她做的秋千上,凝着眉,一副心事丛丛的样子。
片片桃花杏花飘落在她粉嫩娇润的脸颊上,越发衬得姿容艳丽人比花娇。
见欧阳残雪走来,云多娇也从秋千上缓缓站起了身来。
“多娇,你怎么又一个人出来了啊?”欧阳残雪略带责备的问道:“肯定是水瑶这丫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偷懒去了。”
“残雪哥哥——你不要怪水瑶,是我自己偷偷的跑出来的——”云多娇又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说起,只低低的一句:“我是来辞行的——”
“辞行?”欧阳残雪俊眉紧锁,不解的望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