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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凝觉得,她倒真想拿柳云韬来试针。
贰
一连几日,燕凝都对柳云韬不冷不淡的。
连下人们都觉得有些不妥。只是意外大少夫人平日一向不多言语,也无甚太大的变化,为何都能感觉得出来?
因此最不爽快的,便是柳云韬。
却因面子问题也不好多说什么,心想即便他再消失个几天,也只怕这女人会拍手叫好,不知为何他益发笃定了这个说法。闷着口气,极其不悦。怪哉,明明做错事的就是她,为何反倒成了他受罪。便只得指点燕凝做这做那,她倒好,也不拒绝,闷声不吭的一一完成,来回之间,觉得直窝火,狠狠摔了手中的杯子。
望着燕凝处惊不变,安静坐在一旁看书的身影,便沉声道,“再斟杯茶。”
燕凝未有迟疑便起身斟茶,而后又回了原处坐着。那模样瞧得柳云韬更加不悦!
“捡起来!”
“青儿。”燕凝轻轻叫唤,自那日起她便唤了青儿在旁伺候,然后等到人进来了,以眼神示意了地上,自己又低头看书去了。
“滚出去。”柳云韬声音阴阴沉沉,对着青儿。
由始至终燕凝都没有望他一眼。
青儿是真的吓到了,也只能望望燕凝退了出去。
她也未加以阻拦,由得他。
没错,区别就在这里,以前她即便是沉坐着不说话,只要望过去,她似乎都能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和他对望,说明她眼中有他。
而今一日下来,她鲜有举止,只有他开口之时,才能感觉到她知道他的存在,能接受的就照做,不喜欢的也不拒绝,而是唤下人来干。
说来说去,她就是在摆脸色给他看!
哼,想他柳云韬,自幼得天独厚,要什么没有?又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烦心?即便她是他的妻子那又如何,他才不稀罕!
然而他却陪她窝在着屋里,连湖中亭也不去了。他想听她的声音,然要他主动开口也太没面子,他也不知道究竟为何燕凝就成了这般模样,因为他七日未归?还是那晚他咬了她?亦或者那日他讽刺了她?越发觉得女人小气,让人琢磨不清,一时又是来火,声调也涨了三分,出口却是,“你在看什么书?”
燕凝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妇道人家看的书罢了。”
“……”他一口怨气堵在心头,很想一走了之,却又心有不甘,觉得输给了她。想他在商场上即便面对的是年长他几倍的老狐狸,也从无身处下风的感觉,而今……
深吸口气,将茶杯放置桌面,“过来给我捏捏,昨日睡得不稳,生疼。”
燕凝盯着书好一会,慢慢放下书,走向他,慢慢的给他按捏了起来。
柳云韬一直打量着她的表情,直到她将双手搭在他肩头为止。轻轻柔柔,连她的气息也近了,一时觉得松了口气,便微微放松了身子。而燕凝的手势不错,穴位力道掌握得刚刚好,一来一往,柳云韬已是整个人往燕凝身上靠去。
燕凝因他突然靠过来不好发力,便停了片刻,刚想推开他些,柳云韬突然拉住她的小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拽,燕凝便是跌坐在他大腿之上,暧昧的姿势。
柳云韬便是由心底开始发热,他身子倒也不是孱弱,小小风寒早已恢复,只是她偏偏每日给他准备中药强身,口里早就苦了几日,而今佳人在怀,又岂会放过甜头?
人已经是凑了过去,却见得青儿来报,瑟瑟的站在门口,一个“大”字卡在喉咙。
燕凝不慌不忙推开柳云韬,又使了些力气站起来,“何事?”
“刑公子来了。”
**
燕凝记得这个人,那日郊外赏花,如花娇艳的公子,刑子岫。
他为何而来?
却是弄得柳云韬没了兴致,哼了一声,“让他回去罢,说我身子不适,不宜见客。”他可没忘记那日刑子岫眼里的兴味。
“可是——”人已经在涛园门外了。
便是听得一声慵懒似乎和着三分娇气的男声,“你身子一向硬朗,前些日子才在我府上休憩了些日子,又怎会不适?”人便是已到门口。
青儿一见到他,小脸蛋垂了几分,显得有些娇羞。也难怪,这刑子岫相貌并不比柳云韬差,虽然更偏阴柔,也因此少了些霸气,更为平易近人些,自然管不住了一颗心,“刑公子午安。”
刑子岫随意的摆了摆手,而后微微躬身作了个揖,“刑子岫见过柳夫人,好久不见。”抬头便满是兴味的笑。
“刑公子。”燕凝也欠身回了礼,便听得柳云韬一嗤,“不请自来么?”
“你说的什么话?这不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才拿来讨教讨教么。”他的动作不若燕凝的不紧不慢,而是明显的慢人一拍,有点拖,坐在柳云韬对面,熟门熟路的给自己斟了杯茶,又是打了个哈欠,就往桌子上趴下了,而后又望了望地上的残壳,唷了一声,“你今日脾气不好啊。”
自从刑子岫用了装懒打哈欠这招后,柳云韬嫌他女气,二人相处,便是从此不再如此,即便是平时,除了一些些原汁原味的举措,渐渐人前人后亮着一身霸气,开始招摇。
“与你何关?”
“柳夫人也无须那么见外,刑公子未免生疏了些,唤你一声嫂夫人,你便称呼我子岫罢了。”
柳云韬突的将手中杯子送出,击得那茶水溢出,湿了他外衫,却全不在意的继续,“嫂夫人坐下便是,不然显得子岫不识规矩。”
柳云韬哼了一声,“你那布庄生意,做不下去了么?”
“一切倒也还好,只是你知道我新开的布庄,尚未有熟客上门,只是贾元外早些时候将手下的布料生意交给了贾景辉那小子,他不想输我,又想做点成绩给他爹爹看,将布价压得低过成本,加上最近下了大雨,我那锦绣楼近日可谓门可罗雀了。”
燕凝又记起那日赏花最少言语的那位公子。便瞧得刑子岫一脸哀怨的望着她,“嫂夫人,你可说说,我该怎么办哇。”
神色却不见得一丝慌乱。
叁
刑子岫一脸哀怨的望着燕凝,“嫂夫人,你可说说,我该怎么办哇。”
燕凝将刑子岫打量了一番,低头应到,“公子是聪明人,这些事自然难不倒公子。”
“嫂夫人怎么还是如此见外?云韬你可得好好说说你娘子,”便又是一笑,直起身来,“只是嫂夫人这么一说,也是觉得子岫不请自来么?”
燕凝望着他不语,而后颔首,“你是夫君的客人。”她又如何能做主?
柳云韬直觉自个矛盾,明明不悦她这般表情,却又喜欢她对外人这般不冷不淡的模样,便一把抓住她的掌心,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而后略微讥讽的笑笑,“这点小事你也拿来讨教,也不嫌丢脸。”
刑子岫娇然一笑,随之略带委屈的望了望他,“真是有了娘子,连兄弟也不要了,待我告之他们,定取笑你柳大公子平日嚣张惯了,如今栽了。”便又看向燕凝,显然对她兴致更大,“嫂夫人前些日子露的那一手高超棋艺,让子岫佩服,瞧得你刚才说话口气,想必心里自有一套解决方式,何不说出来,也给子岫出个主意。”
燕凝坐在柳云韬旁边,听得他哼了一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又是有了些情绪,于是缓缓吸了口气,开了口,“以本压人并非长久之计,公子显然不是担心这点,大概也是心里不服罢了。不过是多了些上门客,虽然在公子面前多少耍了次威风,但燕凝相信公子定已找出了解决之道。”
说罢轻轻抬眸看了看柳云韬,而后对上刑子岫,又道,“只是燕凝突然想起,固安城有些官家富家夫人们,往往三两日一些个小茶会,聊的也就是城里城外一些琐碎事。公子锦绣楼的布匹,不如择几匹上好的给几位夫人送去,结果么,想必也不会让公子失望。”
“呀,得好几匹啊,我锦绣楼这些日子尽是做些赔本生意呢。”却是笑脸盈盈,别有深意的望着燕凝。
柳云韬倒真不知这些官家的,富家的妇人平日也会聚聚,无非闲着闷着憋的慌,但听燕凝这么一说,也是明白她话中道理,妇人们都摆脱不了贪小便宜这一块,况且锦绣楼的制布工艺他信得过,布料都是一等一,随便一匹布也值几个钱。
得便宜卖乖,自然得拿来说一说,名声传开了,自然比物廉价美慢慢吸引回头客快多了。
既然是压本伤人,他原本打算使人花钱将贾记的布匹都买下来,毕竟也是老字号,布匹质量也是上等。
只是贾景辉那傻子,大概是新接手了贾记布庄,又忌讳他二人,才头脑发热,做出这等举措。所以他从不将此人放在心上,况且压价这事,贾员外定不会坐视不理,这段时间买下来,转手卖出,还可以倒赚一笔。
本来事情也这么定下来了,但事实上货仓里的布料也多起来,却是碰巧这些日子下雨,屋里见潮,不方便保存,刑子岫才会上门罢。听得燕凝这个方法,以静制动,倒也未尝不可。
当即也沉默下来,用别样的目光看了看她。
他只道他的小娘子一向与众不同,比寻常人沉默得多,想逗得她的表情丰富些,添些乐子。
她娘亲身子也的确不好,平日见她捣弄些药草倒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这几日见识她的依旧与别不同的脾性,恐怕是因为那日他说她闲着没事玩弄针具罢了,女人么,难免小心眼,倒也觉得她更为人性。
而今见她连商场些小把戏也懂得些……明明是妇道人家。
便是想起他娘那人,多少有些争强好胜,不愿在另几房人前丢了面子,让他娶燕凝,恐怕他的小娘子,当初也说了些让他娘心甘情愿的话。
不禁在唇边扬起了一抹笑容,有趣有趣啊。
燕凝望了望柳云韬有点诡异的笑,未作表示,而是接到,“这寻常人家,穿的也不过是些粗衫旧布,逢年过节的才省点钱给自己添套衣衫,但固安城内家境殷实的人家也不少,有些闲钱的,会在柳家的绣房里制套成衣诸如此类,公子的锦绣楼想必正考虑和柳家的绣房长期合作,只是布料到了绣房,只要布料上乘,摸在绣房姑娘手里大多一样,公子不防往这方面想想。”
燕凝在绣房里做过,自然清楚这些,但随之又侧了身子,“夫君和公子谈的正事,燕凝多嘴了。燕凝去膳房给二位备些酒水,先告退了。”
“嫂夫人留步。”
便瞧得刑子岫一脸惋惜的看了看燕凝,而后目带抱怨的瞪了瞪柳云韬,“怎么就便宜你了,真不爽快啊。”
柳云韬蹙眉,“你是不是太多话了些。”而后望了望她,“你怎会知道有些那三五日的小聚?”
“三娘曾经找过燕凝一起前往。”而后不着痕迹的抽回自个在他掌心的手,提起裙摆站了起来,“你们慢慢谈,燕凝告退。”
便未作迟疑,人往门口退去。
自然知道今日不合规矩,只是听得柳云韬那声哼笑,竟是没忍住。
她究竟是怎么了?
她知道这些日子给了柳云韬脸色,这犯了为妻者的大忌,只是那日他毫不在乎的说她闲着没事,却的确惹恼了她。
这是陌生的情绪,只是在柳家待得越久,她的确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然而她是真的喜欢医术,摆弄药草的时候,也真的尝到和以往不同的满足感,那种情绪强烈得让她却步,却义无反顾。
自幼她认认真真的遵循着每个人的话,却依旧不讨奶奶和娘亲的欢喜,唯一疼她的爹也早早去世,而今即便是他的模样,她也记得不清了。
浅浅的吸了口气,抬头望了望阴阴沉沉的天空,眼里闪过了一丝阴霾,她的夫君,定是不允许她习医的,她必定得瞒着他,而穆睦却是明确提出了要求,再来是得在娘身上施针,又怎会允许。
也许是无人能依靠,从来便依靠自己,所以她信任自己,她有把握能医好娘亲的失眠症状,又是回头望了眼屋内,突然计上心头,只望刑子岫可以帮她。
肆
燕凝便是唤来青儿,附耳于她交代了番话,让她候在门口。
自个便去了膳房,亲自弄了点糕点,等着时间过去。
果然,待她回来时,二人已是谈完,柳云韬也草草的送了客。随之静静的坐在屋里等着她归来,望着她的眼神,一如新婚之夜的炽热。
燕凝手捧甜羹,却是知道躲不过了,然而这些肌肤相亲的亲密之事,她并非如以前澡堂子那些噪舌女人说的那般,能感到多大乐趣。有时一个动作重复久了,往往疼痛难耐,更何况柳云韬一向喜欢啃咬她,动作也略带粗鲁,这些事又如何不羞人?
因而不便启齿,更何况,这种事为妻者理应配合,也是怀孕必经之事。
倒是期望自个能如娘说期待那般,能早些怀上,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