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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琪原本以为月要做些什么,等到月走过去坐下后,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的看着地上的药酒,半晌……“这不会是毒药吧。”
“哈哈,你这丫头,不用就还给我。”月不知自己为何笑了出来,他总是很少会这样放声大笑。
“哼,用就用,本小姐还怕你不成”薇琪左手拿住药酒瓶,右手刚刚拧开盖子:“哎呀……”一阵莫名的疼痛从左手上传过来,薇琪手中的药酒没有抓紧,掉在草地上,流了一地。“大坏蛋你快过来,药都洒了”薇琪左手一动不敢动,右手正要去捡那瓶药。
下一刻,月的一只手拾起地上流了大半的药酒瓶,抬头看眼这个让他不省心的丫头,眼光却留在那左手上那渐渐肿起来的手腕上:“伸出手来……”
“不要”月哪里轮得到薇琪反驳这么多,一手抓在薇琪左手上,一捋袖子,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顿时映入眼中:“伤到筋骨,你这丫头怎么也不说一声”
月叹了口气,看眼埋头不说话的薇琪,又道:“另一只手怎么样?”
等了会儿:“也是好疼……”
月把薇琪的左手放在腿上,倒了点药酒在右手上:“忍一忍,伤到筋骨不是这么容易好的……”
没有月光,西北的天空上,只有那闪烁的星光,与那昏暗天地下一片淡然……
许久,月才将手中那瓶空了的药酒扔到一旁站起身来,看着薇琪头上渗出来的汗水:“挺坚强的丫头……”
“哼要你管。”薇琪急忙收回手,擦去头上的汗,长长吐了口气。
“双手不要有太大动作,那人下手是重了些。”月抬头望向天空:“你从前是个盗贼吧。”
“嗯?”薇琪抬起头看向月,细眉微皱:“你怎么知道?”
“你出生贫苦,手却纤细光滑,动作也挺利索,不是盗贼的话,如何需要这般注意。”
“你也瞧不起我么?盗贼怎么,总比你这种虚伪的人好的多”
月点头,缓缓转身:“不错,是好了些……”
“你什么意……”忽的,薇琪的鼻尖嗅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只见她急忙起身,惊道:“啊,你这个大坏蛋,肉都被你烤焦了”
月也似这才发觉,急忙从火上取下那只野兔,乍一看去时,肉虽然烤好,但已有大半被烧焦。
月正要用手去撕掉那些烧焦的肉,忽的又想起被薇琪说过的恶心二字,苦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把一只长短的红铜色小刀,上面不知雕刻什么奇异图案,有暗红色光芒淡淡飘出。月就用那柄小刀,剔去兔肉上面烧焦的地方,坐下来,看了眼一直盯在自己手上烤肉的薇琪:“想吃么?”
“啊?”薇琪一怔,道:“我……其实……我……”‘喏’月递过那只野兔,道:“不是很烫,注意一下你的手就好……”说罢躺在草地上,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薇琪小心的问了句:“你不吃么?”
“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等下要赶路。”
薇琪‘哦’了声,看着手中那只野兔,慢慢转过头去……
西北夜色里,也许这一场景并不是那般宁静,但却有股自然,在酝酿。
终于,在薇琪吃饱之后,月也如期坐起身来:“上路了……”
“哦。”薇琪点点头,正要起身,忽然觉得手心被什么硌了一下,抬起手来的时候,眼前一亮:“咦,好漂亮的小刀”薇琪拿着那柄小刀,爱不释手的翻弄。
月回头,面色先是一变,“你……”
“嗯,你的么?”薇琪低头看了看小刀,又看向月。
月忽然发现自己今天说了很多话,且只与这一个小丫头,他反复想了想,笑问道:“喜欢么?”
“当然喜欢……”薇琪捂住嘴,仿佛自己说错了话,再一抬头时,月已向前面走去,背影被火光越拉越长……
“那就送你吧……”
“真的?”
没有回应,月只是牵过白马,“走吧……”
深夜漫漫,有一匹懒散的白马,正漫步在临近清晨的迷雾中,越走越远……V!~!
..
第四百二十五章 故乡
西北战场,厮杀已然结束。。
余劫过后,征北军正忙着从战场上搜罗伤者,而在对面,西北军却不见一个动静,不但如此,西北军对于征北军的动作也是丝毫不做干涉。
直到后来,征北军才发现,战场上,没有活下来的西北军……
营帐中,斯诺面色凝重,一日夜的厮杀,他所带领的轻骑兵死伤三万有余,而对面的胡狼骑却连两万伤亡都不到。
摊开桌子,一阵烦心事涌上心头,斯诺把桌子一推,抚着额头,沉沉喘气……
一阵脚步声过来,斯诺也不抬头,只道:“维森,有月的消息了么?”
“还没有。”维森这两日的烟似乎抽的格外多,只见他把烟蒂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连那三千胡狼骑影子都没见到”
闻言,斯诺又是连连叹气,再一抬头时,他的眼神已全然有了一分决然:“维森,我听过莱恩与艾伦称赞过你,你有过人的军事才能,为何不用?”
“要我做事,你最起码也要给我个职位吧……”
“这样子么?”斯诺站起身来,解下腰间令牌扔过去,道:“从今日起,你便带我管理军中事物,大战指挥全权由你,艾尔法亚瑟等人与你共商……我要动身去西南……”
“这么相信我?”维森一阵惊讶,随之冷笑道:“斯诺,你就不怕我把这三十多万大军全毁了?”
“那是你的事,维森。”斯诺知道,维森所欠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也许,等他从西北回去的时候,他将找到一个替代他职位的人……
还有一点,月是他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夜深。
营帐中传来一声叹息,仿佛空气里回荡的灰尘,久久不散……
“算了,还是我去吧……”
西南,坐落在尘埃古城的边缘,这里曾是日落帝国的发源地,也是雷利皇帝一生都想回来的地方——虽然,早在百年前,这里就没了人……
人呢?
月暗暗笑着,他还记得二十年前一个血腥的夜晚,那个让他久久不能忘却的夜晚,曾如梦魇般久久缠绕。
马上,薇琪正在后面喝着前不久一个小湖边取来的清水,月在下面一手牵着白马,漫步在为数不多的草丛中。不知从何时起,西南那一片片半人高的草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荒漠沙地,每一年,帝国都有将近五万公顷土地被沙漠吞噬,沙地多了,背井离乡的人也就多起来,久而久之,那繁华的帝都四周寂静小镇便成了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第二个家——虽然不知,他们是否愿意。
至少,月不会这么想。
“丫头,饿了么?”月停下来,他看到了前面一处石碑,在他记忆中,再走上十余里的路,他就到家了……
‘是啊……我要到家了……’月心中暗暗想着。
“不饿你当我是猪么”薇琪撅起小嘴,道:“还有,不许叫我丫头嗯……叫我大小姐吧。”
“是,大小姐。”月轻笑一声,和这种没有心机的丫头呆在一起,或许他是最适合不过的。
悠悠白云,时间早从清晨到了上午,只是今天格外沉闷,连那空气都有几分燥热,让人心烦。走了半路,薇琪忽然喊住月:“喂,你累了么?”
“大小姐是说休息?”
薇琪一根手指抵住下巴,点点头:“是,本小姐要走走路。”说着跳下马来,道:“走吧,老是坐在马上,我都有些乏了。”
月微笑点头。
路上,就在月感觉快要见到村子的时候,一株高大的黄杏树映入两人眼中……
“看那,那里有杏子”薇琪兴奋的跑过去,但那大树实在太高,有没有什么可攀登的,薇琪在树下跳了几跳,都没能抓到一个黄杏,气极之下,薇琪掏出怀中一个物品就砸上去……那物件刚一脱手,薇琪就后悔了。
‘啪’后面走过来的月一手接住那把小刀,放在薇琪头上:“我小时候就在这棵树上玩过,那时候树也是这么高,我一个人就能爬上去……”“哼,你现在爬啊。”薇琪拿掉头上的小刀,放进怀中,一边又道:“反正你也够不到。”
“是,大小姐想吃么?”
“好啦好啦,你这呆子快动手,大小姐我要吃杏子”薇琪双手抱胸,两只眼睛只是巴望树上的黄杏,样子甚是令人怜爱。
月微微一笑,左手一挥,千百银光从手中打出,树上立时落下百十枚黄杏,那黄杏还未落地,月右手已撑起一道白光拖出:“大小姐,麻烦把马上的那个口袋拿过来,我把杏子带到前面的湖水旁洗一洗,再吃也不迟……”
行过半晌,两人面前果然出现一个百十米大大小的湖泊,湖水尚清,源源不断的地下水,使得生在荒漠的草野,在这一片格外茂盛。
“咦,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湖的?”薇琪看到月在湖边挑拣那些黄杏,不由得来了兴趣:“难道你以前来过这里?”
“我的家就在前面。”月一只手指向前面的地方,薇琪抬头间,看到了远处一个还有人烟的地方,其间似乎还有人流动:“看,你的家人是不是也在那里”
“嗯?”月一抬头,忽然看到前面那村子处,以及村中的几人……
“不对……”月手中的黄杏失手落进水里,“村子不是早就没有人了么……这……跟我来”月在薇琪手中赛过几枚黄杏,带薇琪骑上白马便向那村子前去……
白马停在村口前,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记得清楚,这是当初带他前去帝都的人,只见月跳下马:“二哥,你怎么回来了……”
“是老三啊”那汉子一手拽过月,对村内的几人喊道:“大家快来,老三回来了”
“不……不是……二哥,你们……你们怎么回来的……”月有些言不由衷,不只是看到这些久未逢面的亲人,还是心中的一些疑惑。那汉子只是热情的招呼月,不多时,村口便已聚集十余人,其间大多是月熟悉的乡人,乍一见面,那群人脸上却没有月一般的惊讶,反都是笑迎过来……
“月,那是你朋友吗,怎么不把她叫过来。”那汉子见到村口还有一个人,忽的问道。月勉强应了一声,正要回话的时候,忽然发觉一阵不对劲……
这些人,为何都不见一点气息?
“二哥,十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个脾气不改,当初我们去帝都,多亏了你的马匹。”“哈哈哈,你小子说那干嘛,不就是匹马么,咱们兄弟还在乎那个……”那汉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月阴沉下去的脸色:“二哥,十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年轻……”
“是啊,年轻的好……”那汉子脸上的笑容渐渐狰狞下去,忽的从背后掏出一把长刀,迎面砍向月。
‘呲’两把兵器撞在一起,月冷冷的望向前面这个面目狰狞的汉子:“很不巧,二哥当初带我去帝都的时候,还买不起马匹……”
“这样啊”那汉子收回刀猛的向后跳了一步。
‘呼’月只觉得脑后生风,几把兵器刺了过来。
月也不回头,左手接剑,在身后划了半个圈,忽的撞到一件硬器物,稍一停顿,便已划完整个圈。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仿佛打开了密室的钥匙,在这一刻宛如铁锤版深深砸在月的心头,他猛地转头——一副带着狞笑模样熟悉脸庞映入他的眼中,月呆在原地。
月还记得,当初他是如何从这个男子手下逃生,又是如何被这个身影一次次惊醒……
“我杀了你”月的双眼如冒出火来一般,长剑刺了过去。
远处传来一声叫喊:“小心”
后面那把长刀笔直穿过月的胸口,向左撇去。
‘啪’
月一手抓在那长刀上,剑体上忽然爆出万千银芒,霎时间将所有人打退。
‘噗’月将长刀拔出胸口,血顿时流了出来,他的眼睛盯着周围那些人,大口喘息……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月的口中流出血,右手用剑支住身体,血止不住的从胸口流出来。
天空上落下一两滴湿润,月感觉自己眼前一阵发昏,那人影也错乱成两三个……
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渐渐消融了他眼前这些人,那汉子随那几人纷纷化作一道白色烟雾,消失在这村口处……
下雨了。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黑暗中有双手扶住了他,他摇头,再也没能看到一点光明。
见月昏了过去,呆在原地的薇琪顿时显得慌乱无主,两只手抓住月,更不知要如何做,雨点从天空落下来,很快打湿她的衣服……“喂,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要活着……你要活着……”声音渐渐夹杂一份嘈杂,令薇琪格外不安。
是雨声。
忽的,那匹白马不安起来,两只蹄子不住的拍打地面,似有向西南奔跑之势……
雨下的大,月缓缓睁开眼睛,他的嘴角处血丝淡淡,但他依旧微笑:“傻丫头,我怎么可能死呢……”“傻瓜,你没死干嘛吓我,快点起来……”薇琪正要拉起月,忽然觉得手上一片红色,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