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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秋倒是一点不为所动,继续低头夹菜吃饭,头也不抬的说“有事就说,没事别在这儿碍眼。”
医鹊也不客气,坐到桌边,拿了刚才的空碗,抢了如珠的筷子,自顾自的捡菜便吃,嘴里塞满了东西还说话“非主一定要我来,连晚饭都没让我吃。”
如珠早气的退到了一旁,墨秋轻轻放下碗筷,从如宝手中接过锦帕,优雅的擦了嘴角,“怎么非姨手下没人了吗?就派了你来?还是你想我们如珠了?硬抢来的机会?可我们都没病没痛的啊!”
“小姐!你说什么呢?”医鹊还没说话,如珠就在一旁跺脚的反驳。
医鹊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拼命的点头,吐字不清的说“知我者小姐也!”
到此时,如宝总算是大概明白了这人的身份,看来就是之前自家姐姐说过的医术高超的那个。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不解的缘分。怪不得姐姐当初说到这人时有点咬牙切齿。明明自己跟姐姐长得一样,这人从进门开始却没看过自己一眼,只盯着姐姐一人,果真有问题。如宝心中暗笑,自己那老成的姐姐也有这么一天,回头倒要好好取笑一番。
墨秋也不催他,这人本就是越捧他,他越托大的人,倒不如晾着他。
果不其然,墨秋故意不理医鹊,如珠生气不答,如宝看笑话也不说话。好半会儿,还是医鹊自己忍不住了,摸摸鼻子,叹口气说到“非主让小姐有空去一趟桃源,那人不吃不喝,谁的话也不听,终是我有千般本事,也抵不过她这么折腾。非主要小姐赶快去解决。”
如珠已经将饭后的水果端了上来,墨秋拿竹签挑了,也不顾医鹊羡慕的目光,吃了几块之后才说“这次回来也是要解决这事,过了十五再去吧,对了,跟非姨说笑嫔那里停掉一切联系。”
医鹊的手刚伸向水果盘,就被如珠给拍了下去,医鹊倒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这个我们早告诉非主了,主子已经有所应对了。”
听到“应对”两字,墨秋的心中一紧。“雅悠姑娘可还好?”
雅悠是直接和笑嫔怜惜的,笑嫔如今的目的不明,但显然是想脱离忘情阁的控制。她虽不至于自己曝露底细,但忘情阁为防万一,通常会换了联络的人,严重的时候则是灭口。
医鹊显然一愣,摇摇头说“我们本就不是一组,只知道非主做了调整,其他就不知了。”
墨秋叹息一声,非姨不是狠心之人,雅悠应该不会有事,可日后怕是很难再被委以重任了。对她来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突然间又想起那喜欢着雅悠的韩戟,那个心直口快、看似粗壮的汉子,或许这次的事能成全他们也说不定。
可是,谁又来成全自己?那封决绝的信,可曾到了那人手中?
又是一声轻叹,悄悄飘散,“吃饱了就快回吧。见了哑书告诉他,我托他的事,麻烦他快些办。对了,如珠把那几粒药丸给他,五日快过了,真想知道那人这次怎么送过来。”
医鹊点点头,又问道“小姐外面那几个尾巴怎么办?还跟着呢!”
墨秋无奈的摇摇头,“这倒是个麻烦,确定他们是皇上那边的人?”
看着医鹊点点头,墨秋想了想便接着说“你们把人弄回去,调教乖了再送回来。我要反用他们,不要死的。”
杀了那些人很简单,医鹊他们来时将他们弄晕也可以,可总不能自己每次出去都有人跟着。皇上的用意还没弄明白,贸然的处理掉那些人,只会让皇上惊觉自己这边还有一股暗处的力量。皇上也是只狐狸,可不能在这会儿子打草惊蛇。倒不如养成自己的人。
说到这些,医鹊很是兴奋,他是善医,可更善的是毒和整人。那些人落到他的手中,没调教乖便只能没命了。
“小姐放心,保证他们乖乖的,三天给你崭新的。对了,剑风回来了,受了伤,具体怎么回事还不太清楚。”
墨秋竹签一歪,刺进了自己的指尖,很快一颗血珠冒了出来。如珠也被这一消息镇住了,竟未发觉墨秋的手指被刺破。如宝虽不是太明白前因后果,却也看得出事情严重。
医鹊看她们的样子,安慰的接着说“索性不是什么致命的,有我这么个神医在,绝不会让他有事。只是,小姐日后要多小心了,那人看来很不简单呢!正好,外面那几个训好了,也算能挡一时。”
墨秋点点头,丢了刺破手的竹签,“知道了,过了中秋,剑风和那个女人一起见吧。你就先回去吧。”
医鹊走时总算捞到了几块水果,可墨秋和如珠都没有了跟他争的心思。医鹊摇摇头,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尴尬月夕了前案
朝堂上对之前的粮草军备案在争争吵吵中,以及前线的差点兵变中,总算得出了结论。
说起前线的差点兵变,却是今年中秋的大餐,闹得全天下的人都没过好了中秋。
因为当初那个小兵的信,韩老将军开始彻查,原本是打算秘密的查,可不知怎么的走漏了消息。那些分不到好兵器和好粮食的下等兵,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群体请命。
其实,那些兵士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毕竟叛军是会株连九族的。他们只是在皇上和皇后的中秋赏赐到达的时候,一起跪在主帅的帐前,以自己的性命要求朝廷对这件事做出公正的裁决。于是这件事便在三军乃至天下间传开了,敌人嘲笑天朝,百姓痛斥天朝,所以原本台面下的事情只能端端正正的放到台面上。即使是作秀,那些牵连此案的官员也要全部被责罚,只不过是轻重之分。
最终结果,吴良和权石两位大人被斩首,家产充公,三族之内不分老幼全部没入奴籍,十代不得脱离,九族之内的人十代为庶民。其他牵涉此案的大小官员一律罢职,坐牢、流放、庶民等处罚不一。总之,此案牵连甚广,甚至可以说腾空了整个户部和兵部。一时间,空缺的位子何人去坐,又成了大臣们私下里讨论的热门,这些却是后话了。
于是好好的中秋佳节,就在兵士的请命和皇上的雷霆震怒中度过,宫中原本备下的佳节盛宴,也成了尴尬的存在,被百姓怒斥的存在。而那些处罚就在之后的半个月中迅速的被拟定并有效施行。这样的效率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因为牵扯到了兵部,皇上甚至动用了自己的禁卫军团。这样的大手笔也是难得一见。
在丹桂飘香的这个季节,树上的桂花依然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的时候,多少人的生死已几经轮回。
百姓为皇上的果断拍手称快,兵士为皇上的果断流泪称颂。只是世人只看到那些被罚的官员,哪里听到那无辜家人的痛哭?世人只看到了已被惩罚的官员,又哪里知道最该被斩首的又是哪个?秦相依然是秦相,秦家依然是秦家,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被撼动。
“小姐,这么多桂花该够了酿酒了吧?”
若是永远能像如宝这般容易忘忧,该是怎样的幸事?可惜!
“够了,都足够了。”
说一句“够了”,是那桂花够了?还是这痛苦的感觉够了?
墨秋将信塞进随身带的花囊中,唤了如宝,离开这飘着浓郁香气的地方。再浓郁的气息也掩盖不住土壤里散发出的血腥之气,鲜血孕育的美丽,鲜血浇灌的芳香。
“小姐。听说东院的知道青王给你单独送了信,气的差点没动了胎气呢!活该,最好生不出来……”
墨秋不等如宝说完,便大声呵斥到“说什么呢?这是能瞎说的吗?”说完,墨秋还扫了一眼四周,没看见什么人才又狠狠地瞪了如宝一眼。
如宝也知道自己放肆了,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小心的跟在墨秋身后。却听墨秋摇头的说“不管怎么样,那孩子都是无辜的。我虽不见得会喜欢,但也不想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扯入大人的争斗中。以后这话切莫再说了,更何况也不看看场合?”
如宝赶忙点头答应着,回又讨好的对墨秋傻笑,看的墨秋直摇头。真是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能过的这么单纯?就是前一阵子刚被责打了,如今好了又开始活蹦乱跳、肆无忌惮了。
“小姐,王爷信里都说了什么?可说什么时候回来了?能赶上咱们酿的桂花酒吗?”
很快的如宝就忘了刚才的事情,兴高采烈的问墨秋。墨秋侧过脸望了一眼如宝,然后淡淡一笑说,“酒酿好了就放在那,哪有赶不上的说法?”
如宝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是啊!我怎么问了这么蠢的问题?呵呵……”
墨秋也笑着敲了敲如宝的脑袋,“是啊!如宝姐姐的脑袋里都想着什么,念着谁呢?竟问这么蠢的问题。”
难得的,如宝的脸竟红了,支吾了半天竟没回上半句。墨秋嫣然一笑,不再逗她。
回到西院的时候,正看见如珠焦急的等在门口。看见墨秋和如宝回来,便匆匆的迎上来,对墨秋说到:“小姐,老王妃在屋里呢!好一会儿了。”
墨秋眉头微挑,点点头,嘱咐如宝不用到跟前伺候,领了如珠向内走去。
老王妃坐在正对门的圆桌旁,两碟点心一点没动,茶似乎也是冷的,果然是等了许久。墨秋见此,急忙紧了两步,上前拜倒。
“墨秋给母亲请安,母亲万安。”
老王妃淡淡一笑,“墨秋不用这么多礼,许久没来看看你了,今天正巧路过。”
景涯轩和西院隔了大半个王府,她倒是能路过到此处,还一直等着自己回来,鬼都不信这番说辞。
“原该是墨秋时常去向母亲请安的,怎敢劳烦母亲亲自过来。是墨秋的不是才对。”
“哪里的话,最近芳儿身子重,你又一向独立,我便少来看你了。听说前阵子在宫里病了,如今可大好了?”老王妃一脸的关切,拉着墨秋的手,坐在自己身旁。
墨秋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来,又给老王妃重新添了杯茶,笑着说“妹妹身子重,对我一直也多有误会,故此我也不好意思多去打扰。夫君也不在,倒是辛苦母亲一个人操劳。”
“芳儿肚子里是远燊的第一个孩子,总是多注意些好。这两日她又总说心绪不宁,东西也吃不下,我这儿正发愁呢。”
墨秋忍不住想直接问一句“你想我怎么做”,可出口的时候还是改成了“妹妹这是头胎,也许是有些担心才会如此,不过有母亲陪着,肯定会没事的。若是有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心而为。”
老王妃到了嘴边的茶杯又放下了,仿佛欲言又止的样子,杯子放下的时候发出了磕碰的响声。墨秋看着老王妃一连串的举动,心里的想法越来越明晰,以老王妃的优雅,若没什么犹豫的事情,不至于放杯子还发出了声音。
“母亲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好像很担忧的样子?”既然她不好开口,就给她个台阶让她顺着说就是了。
“哎,墨秋果然是善解人意。还不是因为前一阵子的风波,我心里总是担心燊儿啊!”
“那事都解决了,再说夫君是主帅,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做母亲的哪有不担心自己孩子的?本来想去给燊儿求个平安符的,可芳儿这边又离不开,真是难为啊!”
这话才算是快到了主题,墨秋笑着等待老王妃后面的话。
老王妃看墨秋没有接话的打算,只得接着说:“咳,其实我是想请人做场法事,给老王爷的,也让他保佑保佑燊儿和快出世的孩子!”
老王妃的眼睛有些湿润,墨秋适时的接口“可是妹妹有身孕,府里边不适合做法事啊!”
这两件事总是红白相冲的,老王妃此举简直是矛盾。
“这个我也想过了,墨秋在郊外不是有间桃源吗?风水师看过说那里比较适合。这边是走不开了,还要墨秋多在那边辛苦一下。”
那个“桃源”曾让墨秋当了好一阵子的百姓话题人物,说青王宠爱顾王妃到极致,还有什么“二女争宠”之言传出。可那地方,青王从开始就是写在墨秋名下的,地气、房契都在墨秋这边,当初就说了不算是青王府的。此番,老王妃却说要在那里做法事,怎么看都是假的。还搬出了风水师,墨秋怎么想都怀疑,这是要赶自己出门呢。
“母亲既然都请风水师看过了,那自然是好的了。不知母亲想什么时候请高僧过去?那里也空了很久了,总要收拾一下的。还有这法事准备做多久呢?我也好做安排。”
“这个我已经跟双桂寺的几位大师讲过了,过个两天就去吧,嗯,还有,我琢磨着将法事做大些,就做足七七四十九天吧,墨秋觉得呢?”
这都定好了,才问能不能改,问过也跟没问是一样的。索性大方的同意了。
墨秋笑着点头“好啊!我明天就领了如珠、如宝过去那边,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