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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海认真的将这些记在心里,心中也是一阵开心,秦相得势的时候,他也曾吃过不少苦,如今终于等到了看秦相溃败的时候。转念一想,李德海又小声的提醒到“那万寿宫里的太后怎么办?”
这一朝的太后依旧存在,却是一直被忽略的问题。因为她只是一个痴傻的废人,每天被关在万寿宫中,只知道吃、睡和傻笑。而关于她的事情是后宫中的另一则禁忌。
“她给了朕荣耀的身份,却又始终防备着朕。所以如今怎么对她,以后照旧。朕不会要她的命,只要她体会朕娘亲的悲惨。至于她的那些龌龊事,为了天朝的面子,朕只当不知道。要不是为了这个,哪需要花费这番功夫对付他们?”
往事依稀犹似梦,小时候的事情一幕幕在皇上脑海里重新上演,他隐忍了这么多年,控制自己的脾气,麻痹那些他恨的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布局,终于要到了最后一刻。最后一枚棋子落下的时候,就是看那些人在他面前求饶、痛哭的时候。为了这一刻,他早已等得心痛煎熬了。可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只是因为皇父曾说过:
“为帝王者,就要忍人所不能忍。”
皇上真的很想痛快的告诉太后和秦相,他们合谋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将他扶上了太子之位。
李德海似乎能够猜到皇上想到了什么,安静的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的陪在一旁。
有些伤痛是经过岁月的打磨,却沉淀的更久,被揭开的时候就会更痛的。而这些伤痛,也是任何一个旁人都无法抚平的,一种始终存在的折磨。可是一旦缺少了,又仿佛丢失了灵魂。
过了许久,皇上才从回忆中苏醒过来。握得发白的指关节渐渐了血色,神情也舒缓了很多,对李德海吩咐到“你最近盯紧了前线的消息,其他的暂且可以延缓,要先解决秦峰。等到消息一出来,他一定会有所举动,还要小心天牢那边。记住了?”
“皇上放心,老奴定不会误了皇上的事。老奴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
皇上走到李德海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无声的感谢吧。感谢他这么多年的扶持,感谢他一直的忠诚。
李德海激动的几乎要热泪盈眶,颤抖的向皇上叩谢“奴才为了皇上万死不辞。”
皇上却突然心情放好,笑着说“朕不要你的性命,你没了,朕还要再花功夫多养一个新的,还不一定有你用着顺手。所以你还是好好的保住你的小命,为朕办事吧。”
李德海跟着说笑到“只要皇上用着顺手,老奴一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小命,就是阎罗王来取,没皇上点头老奴也不给。”
“哈哈……好,朕就看着你跟阎罗王讨价还价。走吧,去凤藻宫,差了她的面子总要补回来,她才不至于给朕生事。”
如此看来,做皇上也挺累的,无时无刻不处在算计和被算计的局面之中,还要始终顾及各处的平衡。
李德海虽然嘴上不说,可心底开始同情起皇上来,也许该说是心疼吧,毕竟是他看着一路吃苦长大的孩子,从小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真正疼爱。一个当他是巩固地位的棋子,一个当他是巩固江山的棋子,却没有一个是真心待他。
其实,皇上之前说的有句话并没错,先皇最爱的应该是无疑,先皇和雪妃,两个相爱的人所生的皇子。所以,才早早的让那个孩子远离了宫廷,不必体会手足相残的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在年前结束此文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如期完成。
不过,所有的内容基本上也差不多了。
无妄之灾惊险度
黑暗中墨秋不断的在想该怎么逃离,可浑身无力的她,除了能缓缓的挪步,手指能碰触东西,却连搬动的力气都没有。怪不得她们敢不将自己束起来,是算好了她根本没力气逃。可药效总有过去的时候,除非她们有本事一直给她下药。如此说来,那就只能从给她的食物中下手了。
这个狭小的空间,只有从门缝间微微透过的光亮,让墨秋揣测已经过去了一天,奇怪的是竟没有人来给她送吃的。总不至于想在药效过去之前将她饿死吧。
就在墨秋胡思乱想之间,门外传来了吵杂的脚步声,显然不是一个人过来。墨秋有不好的预感,警惕的躲在角落。
还是云流的声音,低声吩咐,“你们两个进去将她带出来,弄小声点儿。”
门开了,即使是柔和的月光还是刺得墨秋不敢直视,感觉有两个模糊的身影直逼自己而来,墨秋急忙躲避,却被迅速的塞住嘴,然后被一头一脚的抬起丢进了一个巨大的箱子里。在墨秋一声呼救没来得及呼喊之际,已经盒上了箱盖,听到落锁的声音。
奇怪的是,墨秋脑海里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而是想说这些人真是训练有素,还想告诉他们简直太粗鲁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原来自己挺大胆的。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在墨秋觉得被晃荡的几乎要吐出来的时候,箱子终于被放了下来。
开锁的“咔嚓”声犹如钉在墨秋心头的钉子,突然一下的疼。然后是大把的强光直刺刺的射向她,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睁开双眼。墨秋没办法从箱子里站起来,可怜兮兮的一手护着眼睛,一手搭在箱子边缘,突然觉得手背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留下一丝血腥气,以及三道火辣辣的痛楚。
好不容易可以微微的、缓慢的睁开眼睛,墨秋于模糊间看到正前方端坐的人。心底却扯了一个微弱的笑,当真是没有猜错啊!
“华愁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墨秋样子极难看的从箱子里爬出来,跌倒在地上,又急忙抖抖索索的向皇后请安,面上全是惊讶、惶恐、不安的神情。
皇后微微挑眉,似乎在欣赏墨秋的狼狈,却又对她的请安根本无一点回应的意思。怀里抱着一只肥胖的猫咪,很认真的帮它梳理长长的白毛,然后对一旁的云流说“之前那只该死的兔子真是不知好歹,本宫好好的养着它,它却反咬本宫一口,所以本宫就将它扒皮煮肉。这只猫儿却很聪明,知道本宫讨厌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它就会上先扑上去抓伤那人,真是讨喜的很。云流,回头让御膳房准备些好鱼给本宫的猫儿。”
墨秋跪在地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果然是三道血淋淋的猫爪印记。心底沉沉叹气的同时,又冒出不合时宜考虑的问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预治狂犬病的药。在看到皇后的身影之后,墨秋其实是松口气的,至少之前的猜测没错,那么也许就有应对的办法,不至于处于完全劣势的处境。
“娘娘饶命,小伶不懂事惹娘娘生气了,娘娘恕罪。”不管心底怎么想,表面上自然要表现的越柔弱,越无辜的好。
“哦?你是皇上封的大家,你倒说说看你怎么惹了本宫?”皇后似笑非笑的望着墨秋,出口的话冷飕飕的。
“这……”不是找不到借口,而是再多的借口都会被皇后驳回来,倒不如示什么也不说,给皇后发挥完了再应对。
“哼!牙尖嘴利,怎么说不上来了?本宫告诉你,本宫最讨厌你这种仗着星点儿本事,就在主子们面前卖弄的人。一个贱婢,还胆敢在皇上面前招摇放肆?”
“娘娘冤枉啊!小伶一直感激娘娘的恩德,从来不敢故意卖弄,娘娘明察。”墨秋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不停地叩首祈求,心中觉得异常烦累。
不知是不是自己做出的样子太过逼真,皇后脸上带着解恨的痛快。墨秋将这些看在眼里,慢慢松懈了对皇后的警惕。然而,墨秋并不知道,即使感觉再痛快,都比不过一次性解决的舒心。墨秋越狼狈,皇后越开心,可却不会改变她要斩草除根的本意。
“真是个见风使舵的贱婢。云流,你说对付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回娘娘,各宫都说华愁大家的嗓子特别水,不如就给她喝些清肺润喉的汤药吧。”云流也不客气,这些手段她使得不少,又怎会不熟悉?
墨秋本以为皇后只是将她折磨一番,教训一下,并不会在皇上刚刚发话之后动手。可此时方觉得皇后似乎不打算放过自己。心底暗道皇后真是歹毒,那岂会真是什么清肺润喉的补药?怕是喝下去就立刻化为了穿肠毒药。墨秋摆出了越发惶恐不安的懦弱模样,希望能混过去。
却听皇后愉悦的说:“正合本宫心意。来人把她给架起来,云流你去给华愁大家喂药。”显然早就商定好的阴谋,只是一步步照着剧本上演。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从暗处窜出来,上前就扭住墨秋的双臂,将她的下巴紧紧扣住,逼着她张嘴。而云流已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缓缓靠近,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看到痛苦被转嫁后的兴奋。
墨秋着急的挣扎,喊出的话却模糊的什么也听不真切。
就在云流端着碗准备灌下去的时候,墨秋的袖中滚落了一个白瓷的小瓶。皇后眼尖,双眼放光的盯着那东西,大喊了一声“住手。”
那青花的小碗就停在墨秋的唇边,碗中的药汁再倾斜一分就进了她的嘴里。
“放开她。云流留下,其他人下去,本宫还有话要问她。”
侍卫一松手,墨秋就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惊魂未定。若不是反应及时,只怕自己这会儿已经可以看到黑白无常了。真没想到皇后早预谋好一切,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自己。也幸亏她一直把东西带在身上,才算是捡了一命。就是这会儿,手还在抖,刚才那一刻真是悬啊!
“云流,把那个小瓶子递给我。”
看到地上的东西,云流也忍不住暗自惊讶,心道这人怎么会有这东西。而她的怀疑正是皇后想问的。
“给你个留命的机会,说,你怎么会有这个?”
墨秋咽了下口水,缓和了心神,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抽抽噎噎的说“是坊间的姐姐给的,说是吃了之后能养颜。娘娘饶命!”
这泪水却不全然都是假的。墨秋突然觉得很委屈,为了一个根本不能相守的男人,自己竟然将性命都差点搭进去,甚至那个男人连是否爱自己都没有说过。这些都远远的超出了她当初的本意。特别是在知道父亲的死其实只是皇权的布局之后,她就应该理智的抽手的,却还是一次次的找借口,放任自己走到了今天的田地。
“你可知道它究竟是什么?”皇后的笑不明不谙,带着诡异的气氛。
墨秋稍稍止了哭,摇头说到“小伶不知。只知道吃了之后气色果然好了许多,皮肤也比以往白皙红润细腻了很多。”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华愁,你除了这点可还有了?”皇后的神情越发的诡异,狰狞的可怖。
墨秋似乎瑟缩了一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在皇后的瞪视中小声说“小伶没了,可是,可是应该还能从姐姐那里买到。娘娘若是要,小伶可以帮娘娘。”
“好,你若是能不断的给本宫这个,本宫定然好好谢你。”
到此时,皇后前后的嘴脸已经截然不同,那之前的怨恨和除之而后快的表情,换做了喜爱和事情做好有赏的恩赐模样。
“谢娘娘,小伶不敢领娘娘的赏,只恳请娘娘绕过小伶,小伶以后会尽心伺候娘娘的。”
显然,对于还有利用价值的人,皇后是会大方的放过一马的。笑呵呵的说“华愁说的什么话。本宫一项是赏罚分明,之前也是你做错了才小小的责罚你一下。只要你以后尽心,本宫一定重赏。起来吧,云流,给华愁大家添张凳子,本宫要好好跟华愁聊聊。”
墨秋叩首谢恩,道“谢娘娘恩典,小伶不会让娘娘失望的。可小伶这会儿有些不舒服,能否先行告退,改日再陪娘娘聊天?”
墨秋说的小心翼翼,还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皇后的神色,却恰巧被皇后捕捉到,又匆忙的低头躲避。
皇后显然很满意墨秋的这番表现,大方的说“那好吧,云流送华愁大家回去,到御医那那些治外伤的药膏,虽然你好心帮本宫找猫儿,可也不能这么不小心被抓伤了啊?这么细白的手,留了疤痕多可惜!”
这番话算是解决了墨秋失踪一天的问题,虽然很站不住脚,可谁敢反驳她一句?
墨秋又是一阵千恩万谢,才在云流的搀扶之下,慢慢离开。什么时候那软筋散的药效过的,墨秋根本没时间去追究。
一出了宫门,云流就甩开了手,冷淡的说“你自己可以走的回去吧?”
墨秋也是淡淡一笑,点头说“那是自然,不敢劳烦云流姑娘。”
云流一个点头,高傲的说“从这里顺着往西,过七八个宫院大概就到了。别乱跑,遇见不认识的把你当刺客给捉了可别怪别人。”
“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