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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不让她的生活偏离原来的轨道。
也许是时候从酒店搬出来了,她需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空间,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可以自由的活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墨继续忙他的家族生意,静雪则四处看房子,想买一套公寓。接连去看了十几处楼盘,都不甚满意。不是位置不佳就是户型有缺点,要么就是配套设施跟不上,特别满意的两套又早早被人订购了,看了两个多月才终于选定了一套高级公寓买下。
这套公寓在S市临海的一个小区里,观景阳台很宽敞,站在落地窗前,S市美丽的海景尽收眼底,和她之前在爱源酒店住的总统套房一样,视野无敌。售楼小姐带着她看房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中了,当场签约买下。
精装修楼盘,直接可以入住,静雪从酒店搬出来那天,周墨特意抽了时间陪她收拾东西。他问她要公寓钥匙,她不给他。
“我不是要和你同居,我是要自己住。”静雪不假思索的说。周墨微愣,帮她把书籍放到书架上摆放整齐,淡笑:“我也没说要和你同居啊,有钥匙我来的时候方便一点。”
“不给,这里是我私人空间,你可以随时来参观,但主动权在我。”静雪在客厅上摆了几个花瓶,花瓶里插上各色花朵,照例有一瓶紫蓝色鸢尾花。
这回周墨有点感觉了,走到她面前,凝视着她:“你什么意思?”静雪看他一眼,低头摆弄手里的花:“我没什么意思,你不要多想。”“是我多想了还是你话里有话?”周墨质问。
静雪抬起头,轻轻出了口气,软语道:“Joe,你不要太认真了。这个世界,认真你就输了。我俩在一起,就是有个伴儿。哪天你厌倦了这种生活,随时可以离开。”周墨叹息一声,苦涩一笑。是啊,他都快三十了,什么事没有经历过,这些日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收拾好了房间,两人在落地窗前坐下。静雪特意在窗前摆了张小桌子,透明咖啡壶中煮着浓香的咖啡。午后时光,听黑胶唱片中的古典音乐、喝几杯浓醇的咖啡,依偎在心爱的人怀里看几页书,他们都是会享受的人。
“我在法国的家有个很大的起居室,我妈妈花了很多钱把它布置的非常舒适,我经常在黄昏的时候看到她在壁炉边看书喝红酒,我那时就想,我长大了也要过这样优雅的生活,可惜这样的好日子我妈妈没有过上几年就去世了。”静雪叹息着,趴在桌上看咖啡壶里水蒸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周墨说。
她这样回忆过去、想念妈妈,又像个孩子了。像是没有得到过多少爱,她的神情让人心疼。“你妈妈去世以后,到你十六岁回国之前,你都是一个人生活?”这一段生活她提的很少,周墨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奇怪。她一个人怎么生活的呢,也没有人照顾她。
静雪点点头,没有说话,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幽怨。周墨轻轻搂着她,让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她很听话,乖乖的窝在他怀里。
静雪往嘴里塞了一块苹果,慢慢的嚼。她答应了戒酒,就不会再沾。酒瘾犯了的时候,她就吃水果。周墨低头看她,听到她嚼苹果的声音,心生怜爱,搂紧她。静雪依偎在他怀里,吃苹果,看着精心布置的新居,心情愉快不少。
他轻轻抚摸她身体,她忸怩一下,撒娇:“今天不行。”“怎么?”他不解的问。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从来没拒绝过他呢。“没心情。”她撅着小嘴,似乎怪他粗心。他忽然领悟,有点笑意:“我以为前两天就该结束了,这个月推迟了?”她的生理期他记得。
“已经迟了好几天,明天我要去医院查查,万一怀孕可糟了,我害怕。”静雪本不想和他说这事,话到嘴边还是说了出来。她的身体不好,他很少让她吃避孕药,通常选在她的安全期或者用安全套,可什么方法都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哦……是真的么?”周墨忽然来了兴致,搂着静雪的胳膊松了松,看她的脸。静雪不知道他忽然高兴什么,怀孕对她来说只意味着一件事,就是流产的痛苦。
“你幸灾乐祸什么,受罪的不是你是不是?”静雪嗔怪的瞪了周墨一眼。周墨的眉头在瞬间拧住:“你说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静雪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情绪就变了。“真要是查出来怀孕,我就去流产。”静雪嗫嚅一句。
“你敢杀我的孩子,我就敢杀了你。”周墨恶狠狠的威胁。静雪讷讷的看着他。周墨叹口气,再次搂住她:“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也好,明天把结果告诉我,无论如何,不许瞒着我。”静雪垂下脑袋。周墨低头看着她腹部,用手轻抚,很渴望她腹中真的有个小胎儿,他的骨肉。这种感觉实在很奇妙,他从未想过会有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真要是怀上了,一定得让她把宝宝生下来。
S市某医院,静雪挂了号以后去验血。在血检中心,静雪无意中看到身着医生白大褂的王建拿着病历正和另一个医生讨论,颇有些意外。等他说完了,看到她,她向他笑笑。
“王建哥哥,你在这里工作啊。”她打量他一眼,他比上大学那时成熟了不少,像个医生样子了。王建看到静雪惊喜无比:“我来拿一份验血报告。怎么会在S市看到你,真是太巧了。”“我在这里的音乐学院上学。”
两人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王建告诉静雪,他在医大博士毕业以后,回到了故乡S市工作,和女朋友已经快结婚了。“恭喜你啊,我真替你高兴。”静雪由衷的说。
王建笑道:“我下个月结婚,到时候你要来参加婚礼啊。”静雪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表情在瞬间苍白。王建注意到这个细节,心念一闪,他后来也知道她和若晖分开,所以一直没提到若晖。看静雪的表情,分明是怕在婚礼上看到若晖。
“我和我女朋友不准备请很多宾客,就是亲戚朋友聚一聚,不在国内的同学朋友都没请。大家工作都忙,通知起来也比较麻烦。”王建适时的说,打消她的顾虑。静雪会意,感激的笑笑:“到时候我一定去。”
回到家里,周墨的电话很快追过来,问静雪去医院检查的情况。静雪告诉他,她没怀孕。“真的?”周墨有点不信,生怕她背着他把孩子打掉。“我说没有就没有,难道我会拿这种事骗你。”静雪赌气的说。
“真要是有了孩子,你不要就生下来给我,我要。”周墨淡淡一笑,不在意她的脾气。“废话,你以为生孩子像母鸡下个蛋那么容易啊。”静雪没好气的说。“我不会像你那么残忍,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要。你可以不要孩子他爹,孩子必须得要。”“傻话。”
王建的婚礼安排在一家高档酒店的草坪上,仪式很简单,但很温馨。静雪坐在一旁观礼,衷心的为新人鼓掌祝福。仪式一结束,她就告辞而去,不想多留,因为她在宾客中看到了韩迈。这个人仿佛幽灵,总是在她出其不意的时候出现。
走到酒店门口,静雪刚要去拦出租车,童正从边上走过来,客气的和她打招呼:“曾小姐,Joe有个重要会议要飞深圳,赶不及来接你,派我开车过来送你回家。”“他也真是的,我又不是找不到家,何必麻烦你跑一趟。”静雪微微一笑。“不客气,都是应该的。”童正替静雪开车门,态度不卑不亢,和对周墨一样。
酒店另一侧,韩迈看到这一幕,眉头微皱。他也万料不到会在王建的婚礼上看到静雪,她和几年前一样漂亮,只是瘦了一点。听说她和裴若晖最终还是分手了,让他心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看到他,她匆匆走了,他下意识的跟出来看看,却看到她上了一辆黑色奔驰,开车的男人殷勤备至。
车开上路,静雪心情欠佳,一直沉默不语,童正也就不说话。手机响了,静雪看到是雷纳德的号码,按下接听键。
雷纳德在电话里告诉静雪,她爸爸弗朗索瓦肺癌晚期,只剩下一个月生命,希望能在生前见女儿最后一面。静雪相当震惊,六年前弗朗索瓦来中国时身体还是好好地,怎么说病就病了,而且一病就是晚期。
雷纳德听到她不说话,问了她一句:“伊莲娜,你要是决定回来的话,我去机场接你,带你去医院。”静雪喘着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道:“我考虑考虑。”挂断电话以后,她陷入沉思,心乱如麻。爸爸病危的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雳,让她久久无法思考。
童正侧目注意到她情绪不对,关切的问:“曾小姐,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很差。”静雪抽了口气,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妈妈去世十年了,要是爸爸也去世,她就真的成了孤儿,尽管她对他没有很深感情,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听说他病重不治,她心里剧烈的疼痛。那是骨肉亲情的痛,毕竟血缘关系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
直到快下车,静雪才向童正道:“你和Joe说一声,我有事要离开S市一段时间,等事情办完了,我会回来。”童正端详她脸色,猜测事情非同小可,忙道:“你不给他打个电话?”
静雪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他出差了,我也不想让他替我担心。抱歉,我现在没有心情给他打电话。”说完这话,她下车而去。童正看了她一会儿才把车开走。
静雪匆匆打电话到机场订了机票,和雷纳德联系好之后,她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回法国见她爸爸最后一面。
周墨听童正说起这件事,打电话问她。静雪告诉他,她爸爸病危,她要赶回法国去。周墨听到这情况,忙问:“我飞到巴黎陪你吧。”“不用了,我自己应付得来,你有工作走不开。”静雪推辞。周墨知道她独立而且固执,也就不再勉强,叮嘱她经常和他联系。
静雪去法国不久,周墨就从深圳出差回来。他每天给她打电话,询问她爸爸的病情。她有时说着说着哭起来,他只得不停安慰她,恨不得立刻就飞到法国去陪她。无奈的是,他这段时间忙得头昏脑胀,不时要出差,根本无暇分/身。
周砚办公室,曹众向周砚回报他查到的一些情况。他特意在法国雇了私家侦探调查静雪的身世,一直追查到L市,把静雪以前的经历都了解了大概。周砚看到厚厚的一叠材料,很是惊讶,连他也没想到静雪会有如此复杂的过往。
“那个叫裴若晖的男孩现在在美国,他和曾静雪七年前分手后就没再回过国。”曹众掌握的资料很详尽。周砚翻了几页材料看看,冷冷一笑:“有点意思……他不是重点,这个叫韩迈的人你查过他没有?”他点了点材料上的某个标上了红线的名字。
“查过,这个人八年前在法国被吊销了行医执照,回国后开了家诊所。巧的是他和裴若晖上的是同一所医科大学,所以很可能是他把曾静雪在法国的事告诉了裴若晖,导致他俩分手。”曹众观察着周砚的表情,谨慎的说。
周砚道:“被曾静雪害得身败名裂,在法国呆不下去,他怎么可能不怀恨在心,回国后再次相遇,存心坏她好事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他作为一个成年人,被个小女孩耍的团团转,可见也不是什么聪明人。”
曹众点点头,试探的问:“周总,那依你看,现在我们应该采取什么行动?”周砚沉思半晌,才缓缓道:“把韩迈找出来,搅局!”他把手里的材料随意的往桌上一扔。曹众嗯了一声,犹豫着想说话。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周砚看出他的心思。曹众这才道:“我怕韩迈这一招对付裴若晖有用,对付周墨未必有用。周墨自己也有过很多女人,他未必会觉得曾静雪的过去有什么了不起。”
“那是你不了解他才会这么想,我告诉你,一旦周墨知道了这件事,他和曾静雪之间的关系必然会发生危机。男人通常都把喜欢的女人想的很纯洁,如果发现她不仅有心计甚至能对自己都下狠手,这段感情就会变质。对周墨打击最大的不是曾静雪有没有跟过别的男人,而是她这个人值不值得他爱。”周砚的分析一针见血,曹众不住的点头。
用尽一生的爱
静雪在法国呆了两个月,直到弗朗索瓦下葬,才回到S市。和周墨见面的时候,她一袭黑衣,未施脂粉,苍白的脸略有些憔悴。
周墨想说些开心的事,缓解她的心情,便道:“我们的餐厅已经全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