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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琉美眸有些红肿,眼角亦有泪痕残留,明显是哭过。
身旁有脚步传来,金善从阁楼中走了出来,提着一件锦袍,披在了金琉肩上。
“别看了,他已经走了,看了也徒增伤心。”金善在旁叹道。
金琉不语,只是无声矗立,任凭劲风徐徐。
“既然喜欢,为嘛不让他带你一起离开?”金善不禁问道。
“他若有心,自会提及。他若无心,我说之无意。”金琉抿嘴一笑,只是笑容充满了苦涩。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不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对此,秦鸿并不知情,亦未曾在意。他本非多情之人,即使知晓,也不会太过留意。
……
岭南城,乃是比邻抚远境的西江境的南部小城,此城坐落在西江境最为辽阔的南岭山脉的南部边陲。城池不大,占地千里,但城墙建设风格却是尤为古老。
城外草林密布,相隔不远则是一望无垠的森林,林中唯有一条古老大道通往远方。而此刻,在那大道之上,一道宽厚的身影疾步走来。
来人一身蓝袍,黑发轻束,双手随意垂落的走来。他面目刚毅,脸庞菱角分明,一双眼睛灼灼放光,显得特别的炯炯有神。
秦鸿匆匆赶来,脸上有着几分风尘之色,长途跋涉过后,即使是他,都是有些疲惫的样子。
眼看着前方岭南城在望,他才略微有些轻松,微微吐了口气,匆匆赶了过去。抵达城门,却是发现城门紧闭,并未畅通。
“喂,有人吗?”
秦鸿砸门呼喝,无人应声。无可奈何,他踏空而起,欲要直接跨过城门,进入城中。
“嗖嗖嗖嗖!”
却是骤然,一道道锐气喷薄的箭矢铺天盖地的爆射而来,形如蝗虫一般,杀向秦鸿。稠密的箭矢形成暴雨,带着凛冽的光泽,那般气息,即使是皇境人物都不敢轻撄其锋芒。
“怎么回事?”
秦鸿脸色一变,抬手一掌拍出,掌中爆发浑厚劲力,滔天的力量拍得空间都是一阵扭曲。噗噗噗声响,箭矢纷纷炸碎,成群结片的箭雨直接炸开。
一步踏空,秦鸿径直硬闯而入,欲要进入城中。但还未近前,前方再度有着劲风咆哮声传来,虚空都是颤栗起来,锐利的气息扑面,带着无往不利的杀气,让得秦鸿都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豁然抬头,秦鸿便是看到一柄黑色长枪,喷薄乌黑霞光,通体袅绕道道纹路,洞穿虚空而来。
半步帝器!
秦鸿脸色一凝,此城都是些什么人?为何一言不发,便要杀他?
“滚!”
秦鸿怒斥,抬手一拳轰了出去,金玉光泽闪耀,一道道兽魂缠绕臂膀,咆哮不绝,使得他一拳之力狂暴至极,轰杀而去时,如有万钧雷霆在炸吼。
“铛!”
猛然一拳,砸得长枪剧震,枪芒迸溅,锐气喷薄,虚空被刺得千疮百孔。然而,秦鸿的拳头无恙,金玉光泽包裹臂膀,兽魂滚滚轰出,一道接一道的践踏在长枪上,轰得枪身大震,最终一声铿锵,不得不横飞了出去。
“跟这恶贼拼了!”
然而,长枪横飞,局势并未就此结束,城中反倒是爆发出一股愤怒的喊杀声。紧接着,原本尚还空无一人,毫无动静的古城,接连飞出一道道身影,尽皆带着一往无前,杀意狂暴的朝着秦鸿合围而来。
而在其中,最为引人瞩目的,则是一位穿着红色劲装,长发扎成马尾辫的女子。对方皮肤黝黑,大眼乌亮,手持着一柄黑色长枪一马当先杀来。
这女子气势凌厉,姿态超绝,一身着装英姿飒爽,给人一种英武之气。随她而动,身后数百位气势汹汹的铁甲战士冲杀而起,皆都是皇境人物,带着无边杀气而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鸿脸色一凝,有些不明所以,他初来乍到,什么时候招惹到了这个城池的人?数百位皇境不约而同的要杀他。
“贼子,纳命来!”
愕然时,那一马当先的红色劲装女子再度持枪杀来。脚下生风,黑色长枪咻的一下刺入面前,要将秦鸿眉心都给洞穿。这般肆意杀伐,让得秦鸿都是有些恼怒。
这女子的修为不可谓不高,乃是半步帝君修为,而看其年纪,亦不过二十五六岁,算得上是一方俊彦。但奈何心狠手辣,如此霸道。
“住手!”
秦鸿怒斥,抬手横压而去,虚空大掌印直接硬撼在了那道枪长之上。女子长枪刺入掌印中,发出叮铃铃的声响,伴随着一阵阵火星四溅。
那无往不利的一枪,居然再度被挡了下来,无功而返。
“你……”女子脸色大变,身后冲杀而起的数百位铁甲战士亦都是瞳孔收缩,杀气不由自主的凝滞了一下。
对方居然挡住了桑木统领的一击?徒手硬撼半步帝君的杀招?这怎么可能?这恶贼如此之强?
第七百六十三章 路见不平
第七百六十三章路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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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眼看着无法逼退秦鸿,红色劲装女子收枪而退,带着数百位皇境战士立身在城头上,严阵以待的凝视着秦鸿。
“你们又是谁?”秦鸿不由眉头紧皱,怫然不悦的瞪着这些人。他不过是打算从此城借过,前往他地,可结果还未入城,反倒是莫名其妙的被伏杀一场。
这般结果,让得秦鸿的心头都是有些恼火。若非是他不是嗜杀之人,此地所有人,只怕都得葬灭。
见得秦鸿的样子,桑木浓眉微皱,不禁问道:“你不是‘恶风岭’的贼匪?”
“什么恶风岭?我不认识,我只是借城路过,何时成了贼匪了?”秦鸿怒气一滞,敢情这是误会?
听得秦鸿的解释,桑木及城中数百位皇境战士顿时脸色愕然。这还真是误会。
“抱歉,误会了。”桑木蠕了蠕嘴,最终挥挥手,数百位战士收起了刀兵,让开道路,请秦鸿入城。
秦鸿有些迟疑,远远的避开,进入了城中。桑木带队亦是入城,使得城墙之上再度冷清下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恶风岭是什么地方?为何见得生人便如临大敌?若非是我有些本事,今日只怕要被你们葬灭在此了。”迈入城中,秦鸿声音仍旧有些冷意。
“实在抱歉,误会了公子。”桑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提起旧事,她那飒爽的脸庞都是浮现起几分阴霾。沉默了下,却并未解释,反倒说道:“公子若是借城路过,桑木奉劝一句,还是趁早离开,莫要在城中逗留。若是不然,时间晚了,公子也就走不成了,反倒会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
秦鸿疑惑的看了城中左右,才发现街道早已空无一人,原来的各大客栈酒楼等店铺皆都关门,内部毫无生息,显然是人去楼空。
空城?
秦鸿愈加疑惑起来,“莫不是岭南城遇到了什么祸事?”
何止是祸事。
桑木明眸晦暗,没有说话,沉默半晌,反倒是其身后跟随着的副将叹息道:“公子,先前之事着实是个误会,此刻我等向你道歉,还请公子无碍,趁早离去。岭南恶变,免得让公子遭受牵连。”
秦鸿见状,蹙了蹙眉头,定定的看了桑木及副将一眼,最终点点头,匆匆而去。
目送着秦鸿从北门消失,桑木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一干战将吩咐道:“命令下去,众将士打起精神,无比盯紧四方城门,莫要让贼子有机会混入城中。另外,亦要好生分辨,莫要误伤了无辜。”
命令传达,四方将士领命而去,独留副将时刻跟随在身后。
“统领,为何不留下那位公子?请求公子襄助帮忙?”副将蹙眉问道。
“无辜之人,何必让其牵连进来。”桑木摇头解释。
“可是,末将有感,那位公子的实力必然了不得,若是愿意出手,必然是可以帮助我们岭南城化解此场厄运的。”副将不由说道:“能够硬撼统领您的一枪,可见那位公子实力非凡。”
桑木闻言蹙眉,抬头看了一眼秦鸿离开的方向。半晌,才是苦笑道:“那又如何?恶风岭的匪首,可是帝君层次的强者,那人虽然实力不俗,但未必就有抗衡帝君的实力。如此,又何必牵连无辜进来,从而落得个厄难?”
“统领真是太仁慈了。”副将不由摇头,慈不掌兵,如此仁慈善良,何以在天下立足。
桑木不曾在意,转身即走,副将跟随在后,叹息连连。
两人消失,原地不远的小巷中,一道身影浮现出来。一身蓝袍的秦鸿走出小巷,看着桑木的背影,不禁啧啧嘴。
“原来如此,难怪这女子先前杀意疼疼。”秦鸿恍然大悟,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不过,随即抿嘴,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女子倒是个良善之人,世间已经罕有。念在你良善不易的份上,我便帮你一回。”
非是秦鸿多管闲事,实则是桑木仁慈与良善的本心让他动容。在这浑浊的大世中,各地都是充塞着阴暗,杀戮,阴谋,残忍等,罕有在这大世中行走而依然保持本心不变的人。
桑木能够修炼到半步帝君的修为,必然是吃了不少苦头,少不得生死磨砺。但她依然能够心怀良善,即使厄运当头,也不愿让无辜者丧命。如此心肠,换做任何一个稍微有些良知的人,怕都是不会坐视不管。
秦鸿虽说不是好人,亦是杀伐果断,对敌人残忍无道,也曾杀人如麻。但,他的心底,同样保存着一丝良知不灭。若是不然,那与畜生何异?
故此,秦鸿打算插手,不过是随手而为的事情,举手之劳。
身影一闪,秦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掠近了附近的一座楼阁歇息下来,静候事变。反正他是需要歇息的,这城中落脚,倒是不错。
天日流转,从清晨到午后,再到黄昏,终于是日落偏西。
而在这时,城外传来了动静,让得秦鸿睁开眼睛。舒展了个懒腰,秦鸿立身而起,朝着南门眺望而去。在那城外,大批的身影从山林中冲了出来。刀兵霍霍,喊杀阵阵。
“全员集合!”
城中传来桑木的断喝声,四方战士纷纷齐聚,冲天而起,齐聚南城门。这一回,足足有三百余位皇境人物,五百多位王者,将近千人齐聚城头,看着外面奔涌而来的人群。
那些人皆都布衣草莽的打扮,头裹纶巾,刀兵霍霍,来势汹涌。对方人数不足岭南城中的人数一半之多,但论起气势,却明显要胜于岭南城。
对方杀人舔血,凶气滔滔,与之城中的诸多人物比起来,明显要更为彪悍。
“预备迎敌!”
桑木的声音传来,让得城中升腾起一股肃杀之气。近千人手持刀兵,矗立城头,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城外虎视眈眈。那些悍匪冲来,却在城外数里之地停留了下来。
随即人潮裂开,一条人群甬道浮现,在那人群最后,一道光头大汉身影从中走了出来,带着两位半步帝君人物,大笑着走近了阵营之前。
“哈哈哈,桑木娘们儿,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做老子的压寨夫人,从今往后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这岭南城以后就是老子的娘家,受老子蒙阴。”光头大汉上前则是大喊,冲着英姿飒爽的桑木吹着口哨。那狂妄的言辞,轻挑的口吻,让得城头上众人恼恨至极。
“血鸠,你莫要嚣张,今日有我等在,你休想羞辱统领!”城头副将怒斥,手中一柄天戈,直指那光头大汉。
“聒噪!”
被叫做血鸠的光头大汉顿时冷哼一声,冷眼瞪了副将一眼,眼中血色一闪而逝,似有血海滔天。血之意志涌向副将,如同无尽血海淹没而去,让得副将只觉倍感压迫,忍不住的咳血摔下城池。
“给老子拿下来!”
血鸠大手一挥,顿时有贼匪动身,暴窜上前,将之坠下城墙的副将擒拿了回来。
“住手!”
桑木见状,抬手一枪杀向那两名贼匪,同时身形一跃而下,将之副将接回了城头。后者七窍淌血,模样有些凄厉。
武道意志极度可怕,且血鸠的血之意志更为可怕,诡异至极。一旦意志爆发,但凡有血液的地方,都将倍受影响。先前血鸠则便对副将施以血之意志,让得副将浑身血液不由自主的喷薄沸腾,险些炸出肉身,使之身殒掉。
“桑木,你可真是不懂老子的心啊,老子对你一往情深,你却对老子不屑一顾。看来,今天老子是要大开杀戒,屠了你这满城呢。”血鸠神色冷漠起来,已经有些不耐。
“血鸠,你莫要逼人太甚。如你这般猖獗,定然是活不长的!”桑木厉声断喝。
“不识好歹的娘们儿,崽子们,给老子冲,干掉那些家伙。”血鸠顿时不耐的咒骂了一声,抬手一挥,身后数百位贼匪纷纷冲杀而起,朝着城头上众将士踏空杀去。
“箭阵准备!”桑木厉喝,早有准备的战士纷纷射出一连窜箭雨,皆都是内蕴滔天光泽,杀得那些贼匪纷纷哀嚎,狼狈退离。
这些贼匪可没有秦鸿那般实力,无法硬撼那般多的箭雨。那些利箭可非是寻常人所制,而是特制的真元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