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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沉默不语,只是微微额首,面目恢复了平静,目无表情,不起波澜。但在刚做决定之后,他却是眉头突兀挑动,豁然抬头看向了墓陵对面。
秦鸿与素韵皆都有所察,先后顺着怪人的目光,朝着目光所及的地方望去。顿时发现在那对面的死气突兀蜂拥,随即像是自主分裂,朝着左右退开,一条青石小路映入三人眼帘。
心头微微诧异,但还未有所疑惑,只听青石小路上居然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缓慢,亦有些轻悄,若非三人修为不浅,怕也是听不到。
疑惑间,很快则是看到那青石小路尽头一道苍老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位老者,穿着粗布麻衣,腰缠素带,满头发丝稀松雪白,身材枯瘦,拄着拐杖,佝偻着脊背,一步一步挪移甚是艰难走来。
这是……?
三人齐齐瞩目,看着对方步步走来,缓慢踏足墓陵。
对方面容褶皱遍布,老态龙钟,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精神抖擞,不似垂朽之人。
看着这位老者到来,三人齐齐肃穆,囊括怪人,都是面目一正,有些警惕的看着对方。
这般景象很奇特,秦鸿都是心有讶异。
怪人何许人也?敢对圣人动手的狂魔,居然会对一介老态龙钟的老者如临大敌。
显然,对方看似年迈,却恐怕不简单。
“咳咳……”
正值三人戒备时,却听到那老者的咳嗽声。
“你们……是多年以来第二批进来的人……”咳嗽之后则是老者的声音,有些老迈,但却中气十足。
第二批?
还有第一批的人?
三人皆都一怔,目光疑惑。
秦鸿最是直接,目光有波澜,隐含激动的问道:“敢问前辈,第一批人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老者闻言摇头,手中拐杖跺了跺脚下地面,随即笑道:“此地无春秋,不记年月。所以,老朽也记不得是何年何月。”
秦鸿不禁有些失落,但却并未绝望,而是追问:“那前辈可记得,对方是什么人?”
“一个怪人!”老者敲着拐杖道。
“一个?”秦鸿一愣,老爹不是应该带着娘亲的遗体前来吗?
正值疑惑失落时,老者似回忆,似叹息道:“说他怪,便是因他带着一个死人来。”
死人?
真是老爹吗?
秦鸿失落的心绪瞬间升起了几分激动:“前辈,那人是谁?还请描绘一下他的形象。”
老者似有察觉秦鸿的激动,炯炯有神的目光看了后者一眼,似乎有些隐笑,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似乎很紧张他?”
秦鸿默然,一时无措。
老者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秦鸿的为难,他并未追根问底,而是看向四周一座座坟墓,道:“当初,那人前来,背着一个死人,自称是他的妻子,因伤亡故。他想将之葬在此地,只是,被老朽拒绝了……”
什么?
秦鸿目光一凝,惊疑的看着老者。
后者不曾在意,背转身去,拄着拐杖则是顺着青石小路缓慢离去。临去时,淡然平静的声音徐徐传来:“远来皆是客,进来寒舍小叙吧。”
三人不曾犹疑,大步跟上。一路穿过青石小路,前方依旧枯败死寂。但走过黑暗区域,很快前方一座石屋映入眼帘。
石屋简陋,周围却种着一颗颗杨柳,柳枝垂落,枝桠枯败,没有生机与绿叶。杨柳四周,则是插着篱笆,围着石屋周围,形成了一方简陋的小院。
老者前方带路,推开篱笆,则是步入小院。拐杖随意的敲了敲前方的石桌,示意几人落座。
秦鸿与怪人及素韵没有多言,随意落座。
老者亦是坐在旁边,拐杖倚在石桌畔,他则是手指轻敲着石桌石凳笑道:“这些个小玩意儿,就是那怪人所造。”
三人沉默,平静的看着老者。唯独秦鸿深吸口气,开口问道:“还请前辈详细说说那怪人可好?”
老者闻言有些讶异,反问道:“你们到此,不是应该更先诧异此地何方,神墓何故吗?为何反倒揪着一个怪人刨根问底?”
怪人和素韵齐齐看向秦鸿,前者面无表情,目无波澜。后者美眸闪烁,则是有异色一闪而逝。
秦鸿沉默,片刻后则是道:“此地何方何故,虽然神秘,但前辈既然主动现身,想来这些问题或谜底,前辈都会为我们解惑。”
老者微微额首,不置可否。
秦鸿抿了抿嘴,随即则道:“至于晚辈追问一个怪人,则是因为那怪人与晚辈有些渊源。”
“只怕,不是渊源……”老者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他看了一杨柳树,缓缓道:“老朽虽然愚钝,但还算是有些眼力,你那乔装之术未免太过浅显,能瞒得过别人,却也未必瞒得过老朽。”
乔装之术……
听得老者之言,三人皆都不曾诧异,似乎早有预料。即使是素韵,都是美眸微闪,霎那平静。
秦鸿时刻留意着素韵的神色变化,不便如实相告,害怕为后者带来祸端。结果察觉到素韵居然并不吃惊自己乔装****,似乎早已料定。
似乎察觉到了秦鸿的讶异,素韵微微一笑,成熟丰韵的面孔浮现起羞涩来。片刻后,才听她小声道:“师兄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素韵纵使身居山门却也时常耳闻。”
这番话语,显然是表示早已猜透秦鸿身份。
秦鸿闻言,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对素韵的聪慧,他并不怀疑。故而一言不发的恢复了本来面貌,成熟刚毅的脸廓,菱角分明。
之后,秦鸿则是向老者拱手,如实解释:“实不相瞒,若晚辈揣测不错,前辈口中的怪人,疑是晚辈父亲。晚辈追此而来,便是为寻访父母之踪迹。”
“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脾气亦是相似,怪里怪气的……”老者早有预料,随意的咕哝了一句,
片刻后,继续徐徐道来:“那怪人之所以怪,乃是因为来到这里,见到老朽就提及要将他的妻子遗体葬进那片诸神墓陵。被老朽拒绝后,他却也不恼,更也不急,居然老老实实的将老朽石屋周围的杨柳砍了一棵,然后做了棺材,自行葬在了杨柳下。如此行为,你说怪不怪?”
“他埋葬了妻子遗体?”
秦鸿讶异,这与传闻不符,老爹不是还在寻找轮回法吗?他不是应该还怀着复活娘亲的希望吗?怎么可能会将娘亲埋葬?
难道,来此的非是老爹?
疑惑间,却听老者的声音持续传来:“埋是埋了,可却有些魔障,一直缠着老朽问,世间有无轮回,轮回何去何从芸芸。”
如此看来,是老爹无误。
只是,老爹为何要将娘亲遗体埋葬,以后还能够复活有望吗?
秦鸿疑惑了下,便是起身,看着老者道:“还请前辈指路,许我前去祭拜。”
老者扬手一指屋外杨柳林中的一处小山丘,一抷黄土垒砌,并无奇特之处:“喏,便是那里。”
秦鸿告谢一声,当即起身走向那方小山丘,默默屹立,心头五味杂粮。
追寻这么久,如今终于是看到了娘亲的坟冢……
这种心情,还说是喜,还说是悲?
秦鸿目光闪烁,情绪复杂,默默的跪倒在地,朝着不起眼的坟堆祭拜了一番。直起身后,他再三的端详了坟堆一眼,心底总觉得有些异样,似乎有些不妥。
略作思忖,他则是神念侵入,想要窥探一番亲母真容,结果下一霎那,他脸色一变,不由大惊。
因为,坟堆内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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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一章诸神末劫
〃〃=〃('〃=〃〃》
空坟?
里面葬着的遗体呢?
怎么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秦鸿目光闪烁,面孔变幻,豁然回头看向篱笆小院中的老者。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新最快的小说他在质疑,后者这是在诓骗他?
对于秦鸿的情绪老者似乎早有预料般,居然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取出一套茶具,挥手间清水自来,烹火自燃,煮起一壶热茶。
一一斟满几杯茶水,老者自饮了一杯,啧啧嘴,终在秦鸿有些压抑不住的时候开口:“都说了是怪人,不只那男人怪,那逝去的女人也怪呢。”
怪?
怎么个怪法?
秦鸿三人齐齐凝目,一言不发的看着老者,等候着后者的下文。
老者却是嘿嘿一笑,向几人举杯:“吃茶,吃茶!”
说罢,他又自饮了一杯,后才继续道:“老朽如果告诉你,那女人被葬下后自己走了,你会不会信?”
一个早已逝去的人,会自己走掉?
秦鸿眉头蹙起:“前辈,你别逗我!”
“剥哈,老朽闲着无聊,开个玩笑,别介意嘛……”老者顿时假笑一声,随即道:“告诉你吧,自那女人被葬下后,那男人离去,没多久,就有人前来接走了那女人。”
“是谁?”秦鸿追问。
“是……你不认识的人。”老者支支吾吾,本想道出那些人的身份,但转念后却又咽了回去,显然是改变了主意。
这样打哑谜有意思?
秦鸿不见轻松,反倒愈发深沉,目光灼灼的看着老者请教:“还请前辈告知详情,晚辈感激不尽。”
老者撮牙,饮着自己煮的茶水,道:“也没什么的,只是一群固步自封的胆许,来迎回他们一族所谓的圣女。”
“他们属于哪一族?”秦鸿询问。
“唔,这个族群可就有些大了……”老者似做回忆,似做纠结状道:“反正不是一群好人,老朽看不惯他们。”
没有一点实质性的答案……
秦鸿腹诽,只觉老者有些神经质,经常答非所问。可奈何自己暂时有求于他,不得不保持卑亢道:“前辈神通广大,可能否告知,那二人现如今所在的位置?”
“你想去寻他们?”老者挑眉,似笑非笑。
“若晚辈猜测不错,他们疑是晚辈生身父母,身为人子,焉能不去追寻?”秦鸿如实回答。
“那可就麻烦咯……”老者抚须道。
“请前辈指点!”秦鸿认真道。
老者抚须,状做思考,片刻后才道:“那怪人如今远在异乡,被困在一域,如今局势不是很好。不过,可以放心,那人古怪得很,身上背着大秘,会安然脱困的。”
“至于那女人,啧啧啧,就更加可以放心了。那一族人虽然故步自封,顽固得很,但也都是一群知尊卑的家伙。”
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答案……
秦鸿心头抽搐,老者的神经质能不能正常一点?
“该相见时终会见……”似是察觉到秦鸿的情绪,老者状似悠然的一笑。
秦鸿嘴角狠狠一抽,顿觉了无生趣,老者有意解惑,却又不说明白,大有让他猜的意思。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厌,他表示很不喜欢。
思来想去,只得最后一问结束正题:“前辈可还有叮嘱?”
“叮嘱嘛……倒是没了,不过,你们就不好奇这里是哪里?”老者眯眼笑问。
“我我我我……前辈,我好奇着呢。”素韵在旁顿时举手,活脱脱的样子像是脱缰的野兔,早已按耐不住心头的惊奇。
老者闻言看向素韵,细细打量了一眼,道:“忻娘倒是钟敏灵秀……”
“谢前辈夸赞。”素韵红着脸回应。
“可惜前半生命不好……”老者后续的补充让得素韵脸色一僵,感激的神色像是冻结在了面孔上。
说话就不能委婉点?这多让人尴尬啊……
在素韵嘴角抽搐,半晌不知所措之时,老者含笑的声音再度传来:“若能心固意坚,熬过了苦劫,终会一切如意,道果有成。”
这是有修成正果的希望……素韵美眸一闪,下意识的看了秦鸿一眼。
半晌后,细思明白,素韵起身朝着老者盈盈一拜,“晚辈素韵谢前辈指点。”
“嗯,不碍事,老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老者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一副我的话当不得真的样子。
秦鸿看在眼里,顿觉有种被猴儿耍的感觉,老者的神经质似乎随着交流的时间推移,越来越严重了些。
然而,老者自己恍若未闻,目光从素韵身上挪开,笑看向了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