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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奇闻录_派派小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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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落。”南归突然闯进了雁落的屋子,他顾不得质问沈承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焦急地对雁落说:“二傻上吊了。”

  第十章:棒打驴肉与火烧

  太阳都晒屁股了,霜叶茶馆却仍没有开张营业的迹象。茶客们全都蹲在大门口,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昨晚上的事儿。
  “那传闻该不是真的吧?二傻子上吊了?”鸡眼夏扭头对身边的膏药周说。
  “我亲眼瞅见他被南掌柜送进医馆的,那小细脖子上明晃晃的亮着一条血道子呢。”杂碎钱有些幸灾乐祸地接话道:“您别说,傻人有傻福,愣是没死。”
  “你们听我说,昨儿前半夜茄子脸书生在脖子上套了圈,幸好发现的及时没死成,当时沈老板也在,书生说他是着了一美艳夫人的道儿,才会迷迷瞪瞪往里钻的,要不然,他活得好好的,干嘛寻死。当时沈老板就说,这横死的索命鬼肯定还要找其他替死鬼,果不其然让大鞭杆子给料中了,后半夜二傻就蹬腿抹脖子了。”肉串刘捂着嘴小声说道。
  “可二傻也没死啊,那女鬼该不会要在胡同里寻个新替死鬼吧?”膏药周只觉牙齿上下打架。
  “不好说,说不好。”杂碎钱撇撇嘴:“等一会儿买把香去庙里拜拜,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二傻到底为什么想不开啊?”膏药周问道。
  鸡眼夏冷笑了一声,双手背后,晃悠着身子说道:“自然是为情所困了,和着你们还不知道那?秋姐,秋来凤回来了。这只老家雀精得要死,盯上了驴肉王和二傻了。说是去店里买驴肉火烧,可那褂子上面少了三盘扣,该露的全露,不该露的也露。驴肉王和二傻哪见过这场面,当时恐怕就驴子骡子傻傻得分不清楚了……”
  “啧啧,瞧您这话说得,不过话糙理不糙,还真是那么回事。”杂碎钱一脸坏笑道:“小和尚开了荤,自然是要吃到饱。”
  霜叶茶馆外面是人声鼎沸,霜叶茶馆里面也是热闹非凡。
  南归是沾着一身露珠回到的茶馆,雁落和沈承希也是前后脚进的屋。
  昨晚上南归一行人离开驴肉烧饼店铺之后,秋来凤也以时间太晚为由离开了。这兄弟俩一个睡东屋,一个睡西屋,谁也不搭理谁,本来,这样太太平平的过一夜也罢了,谁曾想,驴肉王隔着窗户出言挤兑二傻,二傻一着急就结巴,而且是越着急,越结巴。驴肉王自然是知道他的这个毛病,他越说越顺嘴,到最后连二傻小时候尿炕这档子事都提起来了。
  二傻涨红了脸,憋足了劲儿吼了一嗓子:“他奶奶的你别欺、欺人太甚。也、也、也不知道那个孙子捡了秋秋的手帕往档下揣。”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二傻一语戳中了驴肉王的丑事,驴肉王焉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他起身抄起平时熬驴汤用的木头勺子就冲进了二傻的房间,一言不合,自然动起手来。要说起来,这两位也都不是练家子,这架打得跟婆娘似的,你抓我脸,我拽你头发。许是为了增强效果,他们一边打,嘴里还骂骂咧咧,骂就骂呗,翻来覆去都是问候对方七大姑八大姨那套……这种瓜西西的村街骂法,着实算不上有品。
  打累了闹够了,驴肉王呼哧带喘地回屋躺在床上歇着去了。子时刚过,乍听一声撕心裂肺的驴叫,仿佛被人剜心剔骨似的。驴肉王赶紧起身出门一瞅,伴随着自己成长的小瞎驴此时正蜷缩在地上,口吐白沫,两眼往上翻,露出吓人的眼白。驴肉王马上扑过去抱住了小瞎驴的头,两只眼睛不听使唤地流着眼泪。
  这头曾配合南掌柜恶搞沈承希的小瞎驴一声声的惨叫,揪着驴肉王的心,拽着驴肉王的肺,真是让他柔肠寸断。这头小驴是他爹爹去世之前拄着檀木拐杖特意给他买的,那时候他爹爹一边咳着血一边跟他说:“马儿高傲不羁,骡子没心没肺,只有驴儿好,还不是所有的驴都好,胳膊腿灵活的大驴欺人,还爱尥蹶子,不如这瘸腿瞎眼的残废驴好。”
  那场景,似乎历历在目……驴肉王紧紧地搂着小驴的脖子,他的手在抖,脚在抖,浑身上下都在抖。那小驴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从它那两颗瞎眼珠子里流出了一行浑浊的泪,就这样,陪伴了他将近二十年的瞎眼驴咽了气。明明自己晚上喂它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死了呢。驴肉王猛地抬起头,看着站在树荫底下的二傻,他带着哭音儿吼道:“你好狠的心啊,二子,我们情如兄弟,你竟然对它下手……”
  “我……我……”二傻惶恐地扭过头,冲回了自己屋子。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呆呆地坐在木椅上,刚才驴肉王那凄凉绝望的眼神弄得他连张口替自己辩解都没了力气。和驴肉王干完架之后,二傻一个人跑去了院子,斜眼瞥到小瞎驴正用那双蒙着雾的瞎眼冲着自己,二傻一时气愤跑到小驴身边,抬起腿来照着它屁股就是一脚。打不过你主人,我还治不了你嘛。他本想再踢几脚泻泻火,但小驴仿佛通人性似的,用头蹭着他的脖子。弄得二傻十分内疚,他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块糖,扔进了小驴嘴里,见它吧唧吧唧吃的挺香,二傻笑了笑便回屋睡觉去了。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小驴竟然死了。
  二傻直觉上认为小驴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一回想到驴肉王抱着小驴失声痛哭的场景,二傻只觉得浑身打颤。他性子本来就婆婆妈妈,说好听点是细腻,多愁善感,说不好听的就是娘娘腔,小驴的死让他慌了神,他越想越觉得是自己踢的那一脚坏了事,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住驴肉王。正好犄角旮旯有一条捆麻袋用的绳子,他照着戏文里唱的那样在房梁上系了一个圈,把头往里那么一搁,闭眼蹬腿,奔着阴曹地府就去了。
  南归和余若书办完正事之后,他不太放心驴肉王和二傻这两人,便提着纸灯笼赶到了驴肉火烧店。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驴肉王的哭声,南归心道不好,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直接翻墙进了后院,他一眼就瞅见西屋房梁上悬着一根绳子,顾不得多想就踹门进去割断了绳子救下二傻。南归急冲冲地抱起二傻就往医馆奔去,余若书焦急地跟在后头。驴肉王直愣愣地站在院子里,直到人都走远了才反应过来。二傻抹脖子了?!驴肉王重新回到死去的小驴身边,低着头呜呜的哭着。
  再说南归把二傻送进医馆,见并无大碍便请余若书代为照顾片刻,他自己返回茶馆去通知雁落。眼下事情紧急,顾不得询问雁落为何沈承希会在她屋里,南归交代完事宜之后又赶忙折回了医馆。雁落和沈承希按照南归的吩咐,火速前往了位于猫耳胡同东南角的驴肉火烧铺。
  到了店铺门口,沈承希用眼神示意雁落不用敲门,他们二人捻手捻脚地顺着墙根溜到了窗沿底下,只听里面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沈承希沾着唾沫捅破了一层窗户纸,他眯着眼睛往里一瞅,只觉眼前一道艳光,心里头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雁落有样学样地也往里瞄了一眼,果然是她!
  之前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这个秋来凤,有问题!只见她一手搭在驴肉王的肩膀上,一手轻轻地抚摸着驴肉王的头顶。那神态,别提多悲天悯人了。她一身花花绿绿的装扮,不像是来安慰驴肉王,倒像是来卖弄风骚的。现在屋里没人,秋来凤故意把驴肉王的头揽在了自己怀里,没完没了的磨蹭着。雁落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沈承希一眼,沈承希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雁儿可是思凡了?”雁落毫不犹豫地猛踩了沈承希一脚,沈承希也不躲闪,而是苦笑着耸了耸肩膀。
  “秋姐……你怎么来了?”驴肉王哭哑了嗓子,颤颤悠悠地问道。
  “我能不来嘛。”秋来凤眉梢儿一挑,似嗔怒似撒娇地回话道:“我的好弟弟,你还想被二子拖累多少年啊?”
  “这……”驴肉王用那双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盯着秋来凤的俏脸。
  秋来凤顺势抱住了驴肉王的肩膀:“守在叶城这一亩三分地儿,能有什么出息?凭弟弟你的手艺,就是去伺候皇上也绰绰有余。”
  “可是……”驴肉王被着突如其来的赞美弄蒙了。
  “可是个什么!”秋来凤双手一叉腰:“蕲州那位姓章的老爷,可是没少在我面前夸你,说你年纪轻轻就继承了祖传的手艺,但为了二子,拒绝了无数有钱公子的邀请,愣是呆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十好几年。你重情重义,可瞅瞅人家怎么对你的,我的小弟弟,姐姐只是外人,都觉得寒心,更何况你了。他见不得你和我好,一会嚷嚷着要出走,一会动手打人,现在竟然还弄死了你爹爹留下的小毛驴。这样无情无义的一个人,你还顾着他做什么?”
  “秋姐,但……”驴肉王被秋来凤这几句话说得没了主意。
  “我的亲弟弟,好弟弟,别多想啦,明儿个一早姐姐就带你去报官,让官老爷治他的罪。依我看啊,这叶城也不是什么善地儿,弟弟还不如跟着我去蕲州。”
  “去蕲州?”驴肉王猛地抬起头。
  “蕲州地大人多,漂亮姑娘更是数不胜数,你要是见着喜欢的,姐姐我亲自给你说去。”秋来凤说着拉起驴肉王的手,摆出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可我就喜欢秋姐这样的……”
  “你啊……”
  得得,全明白了。
  雁落和沈承希一边掸着鸡皮疙瘩,一边相视撇嘴。就在他们二人准备撤退的时候,雁落脚下拌蒜,身子直直地向前倒去,沈承希眼急手快搂住了雁落的腰,他本想板正雁落的身子,谁知他们俩没领悟出对方的意图,拉扯在了一起。还真是天意弄人,好巧不巧一片乌云正好遮住月亮,整个院子顿时漆黑一片。电光火石之间,雁落觉得自己的双唇似乎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一股子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雁落狂眨着眼睛,惊慌失措地瞅着眼前那俊俏如桃花的脸蛋。
  沈承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够呛,怎么就这么寸,会……会双唇相碰呢。饶是一向油嘴滑舌,嬉皮笑脸的沈承希也觉得不好意思,他下意识地轻咳嗽了一声:“雁儿……”
  “谁在外面?”秋来凤厉声问道。

  第十章:棒打驴肉与火烧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雁落自认为算不上勇士,但也绝对不是缩头乌龟,只是,现实太悲惨,很容易失血过多而死。
  秋来凤那一声吼,震耳欲聋,弄得雁落完全没了主心骨,她双□叉,左脚踩在沈承希的右脚上,右胳膊拽着沈承希的脖领子,左胳膊摽着沈承希的肩膀。总之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幸好沈承希也是练家子,他火速扛起雁落,施展轻功跃过了墙壁,这套动作做得干净利落,临了他还掐着嗓子学了几声猫叫。估摸着里面的人认为,只不过是小猫在院子里折腾,也就没有推门出来探探究竟。
  沈承希拉着雁落的手一直跑出去老远才松开:“还真是惊险。”
  “谁让你出声的?!”雁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沈承希表示不满。
  “那能怪我吗……”沈承希有些扭捏地说道。他这个人是吊儿郎当,没大没小,嘴上没把门的,但……但怎么说也算是一洁身自好的有为青年。二十来岁的一个热血男儿,却从来没有那些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也就在处理年轻女尸的时候说上几句俏皮话,但那不是工作需要嘛。
  遇到雁落,一开始是好奇而已,并没有想与其结识的意思。若不是那对儿情侣猫撮合,也许二人一辈子也说不上话。再后来,沈承希瞅见幼时好友,现任死对头南归如此护着雁落,激起了他的斗志。南归的事,他总想插上一脚,搅搅局。没想到,伸出去的脚,竟然收不回来了,比起南归那张冰山脸,雁落这只小狸猫更加吸引他的视线。他故意把□里那套东西拿出来调戏雁落,看着她时不时吹胡子瞪眼,伸爪子攻击自己,沈承希只觉得又好笑又好玩。挑逗来,挑逗去,渐渐的,沈承希觉得一天不逗逗雁落心里头就没着没落,和雁落耍贫嘴之后,整个人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但就在刚刚,那轻微的一个碰触,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亲吻,却让沈承希内心悸动不已,就好像大夏天来上一杯冰酸梅汤,从头爽到脚,若是能再来一次就好了……沈承希这个人向来敢想敢做,认准了某件事就绝不中途放弃。他猛地把雁落拉进怀里,低下头就要再品芳泽。雁落早有防备,她握着拳头毫不犹豫地照着沈承希的面颊挥了过去。沈承希并没有躲开,而是任由那记重拳落在自己的颧骨上。与此同时,他的唇却瞄准了雁落的唇,雁落一侧脸躲开了。沈承希只好在她的面颊上舔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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