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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他是因为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想要试探,这么做的确有道理,只要看哪国的皇帝反应大,他就能知道是谁的孩子,问题是,把孩子杀了去试探,结果就是开战,牺牲了一张皇牌来开战,有什么好处。
如果……如果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那不过是替身,是他用来试探的,等试探到了结果,他才将真正的孩子拿出来要挟,才是上上之策。
尽管只是她的想法,哪怕只是如果,她的心也以此而感到安心。
但如果真是这样,萨鲁就更不能开战,因为孩子会成负累,甚至亚述皇帝说不定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对赫梯来说,这场仗必败无疑。
所以,她要去阻止,一定要去阻止……
“丽莎,扶着我,我一定要去!”她咬着牙坚持。
丽莎无奈,只好招来几个侍女,扶着她走。
议事殿里皇帝的寝殿也不过穿越几条走廊,但阿尔缇妮斯走得很慢,等走到的时候天都亮了。
来不及等丽莎进去通报,她就让侍女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见她的来到,殿内的默布、奥利吃了一惊,慌忙向他行礼,坐在首座的萨鲁则急奔而来,将她扶住,让她靠在他怀里。
“你怎么来了?”说着,他怒瞪向丽莎,“不是说了,要你好好照顾皇妃的。”
丽莎被他瞪得全身发毛,赶忙跪下。
“不管丽莎的事,是我要来的!”她急忙帮丽莎脱罪,然后对着丽莎说道,“丽莎,你先下去吧。”
丽莎却不敢走,因为萨鲁的眼神凶得让她动弹不得,好半晌,他才松开咬住她的视线,这才让丽莎全身而退。
等丽莎走了,阿尔缇妮斯赶忙说明来意,“萨鲁,你不可以攻打亚述,绝对不可以!!”
说话的同时,她已经被萨鲁抱了起来,听到她的话,萨鲁停下脚步,“你也想到了?”
“咦?”阿尔缇妮斯眨了一下看不见的眼睛。
“皇妃殿下,您想到的,陛下也想到了,刚才正对我们说呢。”默布开口说道。
“萨鲁……”阿尔缇妮斯贴上他的胸,听到这个,心里安心了不少,“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萨鲁抱着她坐回首座,取来一旁椅榻上的薄被,将她裹住,她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衣,深恐她着凉了,将她裹严实后,才说道,“不要每次都那么冲动,你已经冲动不止一次了。”
阿尔缇妮斯点头,的确是冲动过头了,要不也不会白白吐了那么多口血,但那也不过十假如,如果亚述皇帝真的不管不顾的话,狠下杀手杀了……
不,不会的,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她拼命说服自己,手脚却开始不自主的抖起来。
“别去想了,所有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要想,也给我养好了身体再说。”萨鲁又说不出恼怒,可是说话的声音却舍不得重起来。
阿尔缇妮斯苦笑道,“怎么能不去想。”
那是她的孩子。
萨鲁似乎知道说了也白说,对这默布扯回正题,“默布,你怎么想的。”
默布作揖道,“是,陛下,臣觉得赫梯暂时按兵不动比较好,当然了,派人暗中查访时少不得的。”
“这算是很保守的做法。”敌不动,我不动,虽然安全,但时间会花费很久。
萨鲁沉吟着,脑中在盘算更有效的方法,时间拖得越久,对赫梯越不利,何况……他看向阿尔缇妮斯,她未必能忍那么久。
不过,对于亚述皇帝拿孩子祭旗这件事情,他一直都觉的亚述皇帝似乎是另有目的的,他完全可以把孩子杀了,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之前他已经试探过了,就在沃伦纳山的时候,奥利让卡鲁伊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而导致他没有发现孩子的事情,按照常理说,既然不知道孩子是哪国的皇子,再要挟不到赫梯后,他完全可以去要挟埃拨拉,他却没有那么做,那么现在杀个孩子祭旗,公告天下又是为何?
这个人真让人想不透。
“萨鲁,你在想什么?”见他好久都不出声,阿尔缇妮斯开口询问道。
萨鲁低下头,看向她,突然想到奥利曾说过,亚述皇帝想杀了她,理由是为了不让她成为自己的威胁,一个女人想要成为一个帝王的威胁,只有一种情况,这个女人必是绝顶的聪明的人,完全可以与帝王相抗衡,为了不让她成为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爱上自己,只有在得不到的情况下,这样的女人才能成为威胁。
阿尔缇妮斯完全可以胜任做这样的一个女人。
得不到吗?
萨鲁苦笑,连他都不能确定,是不是真正得到她了,只能说,她的心目前是向着他的。
亚述皇帝必然知道,阿尔缇妮斯是向着谁。
结果就演变成了,亚述皇帝知道自己永远都得不到阿尔缇妮斯,也就是说……
绿色眸子凛了凛,胸腔勇气一丝愤怒。
他爱她!!
这是唯一必然的答案!!
那为什么亚述皇帝会杀了一个孩子来祭旗。
猛的,一种念头窜过脑海。
这个孩子被用来祭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是谣言开始的时候,是那些中伤阿尔缇妮斯的谣言开始的时候。
是吗?是这样吗?
他握了握拳头,所有的疑虑开始消散,浮出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些谣言说了什么,说得是阿尔缇妮斯的孩子不是赫梯皇子,说她是为了隐瞒真相,所以杀了孩子,谣言的同时,为了能让谣言消失,赫梯自然会将真正的事是公布出来,默布也拟好了公告,悬挂在哈图沙什城所有地方。
但是,空口无凭,又有多少人去相信,但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杀了一个孩子来祭旗,那么,所有人都会把目光转移到这个祭旗的孩子身上,符合了阿尔缇妮斯为了保护赫梯而牺牲孩子传言,根本不用管孩子是不是赫梯的皇子,却可以让所有人都开始相信阿尔缇妮斯是为了保护赫梯牺牲了孩子,加上,得知这个消息后,阿尔缇妮斯的反应。
还有谁会去怀疑她是为了隐瞒所谓的真相去杀了孩子的谣言。
是吗?
会是这样吗?
亚述皇帝这么做是想让中伤阿尔缇妮斯的谣言不攻自破。
他在救阿尔缇妮斯,不惜让亚述成为赫梯的众矢之的。
不,他已经算好了,也想到了,等所有事情平息下来后,阿尔缇妮斯又或者是他这个赫梯皇帝就会想到用孩子祭旗来激怒赫梯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阿尔缇妮斯……
但他却明明想杀她的。
为什么?
萨鲁再次垂首看着阿尔缇妮斯,女人有很多种,只有一种女人可以让人爱,爱得想杀,却也不允许她被谣言中伤,人格被玷污。
阿尔缇妮斯就是这女人!!
“萨鲁……”他的沉默,太长久了,久得让看不见她表情阿尔缇妮斯担忧起来。
刚想扯他的衣襟,好唤醒他,未料,她却听到萨鲁信誓旦旦的保证。
“露娜,孩子还活着,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孩子一定还活着,甚至活得很好!!”
阿尔缇妮斯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那么说,可是他说得好自信,让她不由地想去相信了。
“露娜,相信我,我敢用一个男人的尊严向你保证,那孩子一定还活着。”
是的,男人的尊严,如果他是亚述皇帝,就绝对不会杀了那个孩子,甚至会将他照顾得很好。
“真的吗?萨鲁,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泪水因为喜悦而流淌,此刻,她宁愿去相信,相信那个还孩子还活着。
“默布,派人去亚述,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混进皇宫,如果他有妃子的话,就去调查他的妃子。”
“哎?”默布吃惊不小,怔忡在原地。
“去,快去!!”
默布赶紧领命,然后退出大殿。
“萨鲁,那个孩子如果真的活着,我还能见到吗?”她抽泣道,眼前似乎能看到那个孩子可爱面容。
“放心,不惜一切代价,我都将孩子带回来。”他轻吻着她的额头,向他保证。
“嗯!嗯!嗯!”阿尔缇妮斯流着泪应承着。
孩子,她的孩子……
或许是心宽了,又或许是太累了,她闭上眼,沉入睡梦中。
这一次,不再是噩梦了,是一个美梦,真正美梦,她在梦里都笑出了声。
*
令阿尔缇妮斯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谣言的传出,和消散,以及从亚述传回祭旗的孩子一事的几日后。
她的所做所为,为了赫梯,为了十万大军,牺牲了自己的孩子的事情,传遍整个西亚,诸国莫不在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震惊不已,纷纷传来赞颂的诗词,来赞美他,甚至各国都派来了使者,想要一睹她的风华。
孩子是不是赫梯的皇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身为皇妃所做出的决定,一个皇妃,站在国家最顶端的女性,为国家的奉献,以及她的胸怀。
塔瓦娜安娜·阿尔缇妮斯的名字被永远地刻在了人民的心里。
甚至有人用第一皇妃,大绿海第一皇妃的称呼来歌颂她。
第一皇妃,名动天下。
传颂千世……
注释:塔瓦娜安娜是赫梯帝国第一任皇妃的名字,助第一任的赫梯皇帝建立国家的女人,功绩伟卓,此后赫梯的皇妃,都以她的名字作为称谓。
卷一名动天下篇完
敬请期待
卷二三王一后篇
第一皇妃 Ⅳ 卷二 三王一后篇 波乱
这里是被喻为尼罗河赠礼的埃及。
太阳在地平线上升了起来,仿佛从带给埃及永恒生命的尼罗河中跳出般,闪着熠熠的光芒,一阵阵干燥的热风带夹杂着新鲜的泥土味和清新的草叶味扑面而来。尼罗河波纹轻拂,绽出粼粼的波光,如同镶嵌着宝石的绿色彩带,吟和着鸟的翅膀拍打水面的声音,人们欢愉的歌声,合奏出大自然生生不息的歌谣。只有尼罗河冲刷而过的地方是孕育埃及的绿带。
这里也是埃及十九王朝的首都--底比斯。
王宫旁,高高的谷仓耸人云间,宫殿周围种满了金合欢和无花果,蓝色的琉璃瓦,黄金镶嵌的廊柱,绿松石装饰的墙壁,闪着着美轮美奂光芒。
走进王宫,气势雄伟的大殿,由七彩斑斓的瓷砖装饰,栩栩如生的壁画上刻画着埃及的繁荣,仿佛看过后就能了解所有的埃及那般,撼动心灵,如同艺术的感染力恒久都无法散去。
穿过一大片粉莲摇曳的碧波池水,可以看到一座大露台,面积十分广阔,站在那里,不仅可以俯瞰王宫外的街道,也可遥望波涛徐徐的尼罗河。
那里正站着一个男人,身形修长,如柏如松,阳光洒落时,他浑身都散发着太阳般闪耀的光芒,甚至是热力,身上仅着有一件白色腰布,长及地,腰间是墨绿色镶着黄金的腰带,上身光裸,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像是涂了一层油,胸膛光滑而结实,脖颈上挂着黄金和玛瑙制成的项链,图案像是太阳,又像是滚滚的火球。
一阵风来,吹起了他一头乌黑的长发,风吹发落,那发丝细柔光润,好似飞舞的轻绸缎。露出他贴在额前由鹰和眼镜蛇交缠而成的环型金饰,金光闪闪下,照亮了他俊美的容貌,剑眉斜扫,黑中带灰,又带了点蓝色的眼睛仿佛是尼罗河的最深处的秘境,深邃中带着波澜,高骨的鼻梁如鹰钩,薄唇抿着笑。
那从天际升起的太阳,仿佛是为了照亮他,光波温暖的将他围拢,为他平添了一份难以言喻的神圣,就像从太阳中降临人间的太阳之子。
“王!”不知何时,男人身后出现了一名将官,在恭敬的行礼后站,看着男人沐浴在阳光下的身形,发出无声的感叹。
名副其实的太阳之子啊。
被称呼为王的俊美男人,便是这统治上下埃及的法老--卡尔·赛蒂一世。
“王……”将官又再次唤他。
卡尔回头,背着阳光的眸色变成了黑曜石般的亮色,“她,如何?”那个‘她’字提到的时候,他的眸色中竟波纹乱颤。
“是!”将官作揖回禀道,“身体已无恙,不过……”
“她的眼睛还没好?”
“是!!”
话落地,卡尔握紧栏杆的手猛地捏紧,胸腔激烈起伏。
“王,您的身体……”将官流露出担忧。
跟随多年,一直都知道这位年轻俊美的法老自出生身体便很孱弱,御医都说他活不过20岁,直到他娶了一名美丽的侧室后,他的身体才开始微微好转。大约半年前,他的宿疾再犯,群医无策,一度气绝,但又是那名侧室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他竟活了过来,之后他的身体便如有神助般,好了起来,逐渐痊愈,但看惯了他孱弱的病体,即使现在他已和常人无异,作臣子的还是不禁担忧。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