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殆尽了,天心阁在这次战斗中全军覆没。端木堂主神色一黯,对巨木堂堂主道:“既然沈浩杰不急于回岳阳,还能获得援兵,不仅是雷震堂的堂主到了,而且那个围攻我的沈浩雄的武功也绝不亚于我们。。。”
巨木堂堂主接着道:“很明显当前的局势发展对敌人比较有利。而我方连番受挫后,必然要影响士气。端木兄,此地也不安全,雷震堂的人毕竟比我们更懂马,很容易就追上来了,而一旦他们追上来,以目前情况来看,我们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再败一场,恐怕我们都会去见阎王了!依我之件,我等应速往那个地点与主力汇合才是!”
那个地点?恐怕就是准备用阴谋诡计对付思儿,迫使鹤依稀把思儿嫁给张云义那个王八蛋,同时拉云顶神府下水,击溃雷震堂和巨浪帮的联军的地点吧?真是一举多得的好算计!从巨木堂堂主的话里我嗅到了一丝火药味,更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谋气息。
我心里暗自说道:你们的那个地点已经作废了,我坏把你们带到我所需要的地方!
其实黑域的计划原本并没有什么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惜黑域还是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来自于当前蝴蝶谷这一整个大明最强大的江湖势力,蝴蝶谷的参与将会使黑域和天心阁还有空楼的谋划就像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第375节
沈浩波用兵还真是神出鬼没。
端木堂主却心平气和道:“虽然今天晚上我们损失了大部分兄弟,可雷震堂的人也绝对好不了哪儿去,现在他们也是强弩之末!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所仰仗的那些弓箭手已经没有多少弓箭可用了!”
他转头问我道:“蓝护法,听说你考过武举,练过弓马,依你所见,一个弓箭手一般带多少枝箭呢?”
这可真是问对人了!
“一般来说一个箭壶二十枝箭,不过属下见过三十枝箭的大箭壶。只是骑兵的弓箭不宜多带,否则就容易失去骑兵的机动性。”
“说的好!”端木堂主赞了一句:“从沈浩杰出岳阳以来,加上今天已经交手过三次,每一次他们都是以弓箭为主力。特别是今晚,时间虽短,弓箭的消耗量却是极大。而在遇见事大明律明令禁制擅自出售的违禁品,他们没有弓箭补给之地,而且我问过镇上的兵器铺子,那箭枝还是专供军队使用的,就算有银子也买不到。现在我们的举动肯定引起了官府,特别是锦衣卫的重视,沈浩波绝对不敢打劫生事,由此可见,他的弓箭手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难道端木堂主还想再打伏击战不成?”
我看端木堂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真是有心打一场伏击战,心中不禁迷惑起来,虽然他对雷震堂的情况分析的颇为中肯,可此刻黑域的这支部队自己也几乎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哪里还有能力去打什么伏击战呢?是端木堂主昏了头脑一心想复仇,还是怕如此损兵折将回去不好交待呢?
还好端木堂主的一番话看起来他似乎还没失去理智:“虽然雷震堂的弓箭手派不上用场了,可他还有马队,眼下秋高气爽,天气干燥,道路平坦雷震堂的骑兵正可发挥最大的威力。而我们黑域的弟子毕竟训练时间太短了,相比之下马上实力明显不济,何况弟兄们大多带了彩,真打伏击的话,我们恐怕坚持不到最后。”
他望了那些骏马一眼,接着道:“这些马得来不易,不能白白损失了,要不岂不辜负了帮主的一番努力!”
巨木堂堂主实在弄不懂端木堂主究竟想要做什么,问道:“那…这么说我们还是要打一场伏击战?”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雷震堂的那些杂碎!”
端木堂主冷冷地哼了一声,人一激动,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那模样颇有些狰狞:“看沈浩波的架势,该是想在这里把咱们一口给吃掉。哼,骄兵必败,我也要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
他眼中蓦地射出一道凛冽寒光,转头问清我手中尚存几枝弓箭,便道:“蓝护法,你骑术颇佳,人又机警,我在要事相托。你明日一早带几人前去骚扰沈浩波,他此刻该和我们一样,躲在某个隐秘的地方歇息,你务必找到他并延缓他攻击我们大部队的时间,我好布置陷阱。切记远远骚扰即可,他的弓箭手丧失了战力,只要你保持好距离,应该无虞。若沈浩波不理会你,你就立刻驰返沐溪镇,找我们黑域的副帮主张俊来,告诉他我意狙杀沈浩波,请他务必派得力干将支持我,我最多能与他们周旋两天。”
我点头示意知道了,心中却暗骂:奶奶的,你拿老子当傻子耍呀!又想把爷爷当成送死的炮灰?雷震堂的人弓箭虽然没了,可他武功并没有消失半点呀!老子若不是早就看穿了你这老鬼的嘴脸,岂不被你玩死!再说大海捞针一般让我上哪儿去找沈浩波呢?
却听端木堂主强打着精神道:“今晚大家就好生歇息吧,不用守夜了,若是上天依然眷顾我们的话,就让我们睡个好觉,明天还有一场大战等着我们!”
巨木堂堂主接口道:“是啊,若是上天还眷顾我的话,就让雷震堂的那一帮家伙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吧。。。”
“少爷,你等等我,少爷。。。不管你到哪里都不能扔下我们!”
霈瑶姊妹俩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那花痴的表情让黑域的弟子颇有些羡慕的味道,而我一面强忍住笑,左拥右抱的笑道:“来来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亲热去…”
在众人的嘻笑声中,我一手搂着霈琳的小蛮腰一手拉着霈瑶向树林深处走去,自从她们俩知道我的朝廷官差的身份,这两个笨丫头似乎对我又爱又怕,不过她们的表现令我满意,没有在这几个老江湖的面前露出破绽,还懂得在我说话的时候配合我的言语。
离开大队人马约有百步,我突然抱起了霈琳,轻轻把她放在了地上,对霈瑶笑道:“好了,小宝贝,亲热亲热吧!”
霈琳突然扭捏起来:“想的美…”她白了我一眼,指着不远处的一帮人,左顾而言他道:“少爷歇会吧!累了一整天了!”
然而上天的眷顾并没有完全落到黑域的头上,虽然在树林中歇息的一夜平安无事,可等到发现雷震堂的行踪,我和霈琳、霈瑶已经身在木桥镇了。
雷震堂的的三十余骑兵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虽然款式品色不尽相同,可全然没有了打斗的痕迹。
木桥镇是距离黑域巨木堂所在的小镇最近的乡镇,明军的一个百户所就驻扎在不远处,就算雷震堂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授人以柄,让朝廷有了对付自己的借口。
“看来他们的确用完了弓箭,要不这两个城镇之间有不少地方适合狙击,他该在那里设下埋伏,也不用跑到这儿来设陷阱了。”
我解释给霈琳和霈瑶听,姊妹俩正好奇地望着沈浩波和他的手下,这些人三五成群地分散开,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会儿之后,有的去了客栈,有的去了酒馆,更多的人则去了药铺,而沈家的三兄弟则一同去了镇上唯一的兵器铺子,他们该是在那里补充兵器吧!
“可这么招摇而设下的陷阱又有什么用呢?”我静静地思索起来,这个小镇人多眼杂,沈浩波应该很容易就能打探到有没有黑域的人经过,同样的道理,黑域的人马也很容易了解到沈浩波的行程,那时他该放弃攻击雷震堂的计划,一路回那个地点吧!
想到这儿,我心中豁然开朗,原来沈浩波这是有意让端木堂主知道他已有准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配合我们预定的计划,把黑域的人逼回那个用来埋伏郑思,逼迫云顶神府下水的地点。黑域和天心阁还有空楼的联军希望能够联合云顶神府,在那里将雷震堂和巨浪帮的联盟一网打尽,而沈浩波也是打这个主意,在那里我们的人马一定会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先来一个引蛇出洞,再来个将计就计,黑域他们的联军恐怕注定会在那个地点在江湖上除名。
“我们走吧!去沐溪镇!”
我打断了两人的好奇心,无奈地吩咐道。既然那个若隐若现的神秘地点是非去不可了,那我更要早去一步,早做一些安排。
站在黑域一个堂口所在的小巷巷口,我才知道情况比想象的还糟。已是黄昏时分,按照衙门里的规矩,捕快都该回家抱老婆热炕头去了,可十几个便衣依旧在巷子里荡来荡去,而巷子里不远处,一座古朴的宅子似乎刚经历了水与火的无情洗礼。
联想起进城时城门守卫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不禁猜测起黑域众人的生死来了。
我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恰到好处的停留时间,全被霈瑶这个丫头的惊慌失措表情给破坏了,果然,我刚离开巷口,就有几个人快速地跟了上来。这几个看来都是捕快里的高手,跟踪的距离和相互之间的掩护已是相当的熟练,如果我没有受过罗阳一番熏陶的话,我很可能就忽略了这几个人的存在,不过此时倒成了我手中的工具。
“这位大哥,请问您是当地人吗?那么巷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一定知道吧?我看你好像刚刚从里面出来,能不能说说?”
我索性进了附近一家饭庄,等那几个便衣捕快分头落坐,我更是拉住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开口询问道。
那中年汉子一时间被我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就连霈琳和霈瑶都一脸的莫名其妙。可很快那汉子就平静下来:“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到这里做什么?”
“可我先问你。。。”
“啊!也没什么,只是一座宅子走水而已”。那汉子含糊其词道。
“是黑域张副帮主的宅子吗?”我突然灵机一动,试探道。
“张副帮主的宅子?哈哈,那正是张。。。”那汉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可话刚说了一半,就听他同伴咳嗽一声,这才醒悟过来,忙硬生生把话头停下,道:“你听谁说的那里是张副帮主的住处呢?”
“是路上有人托我带个话,咦,你说那不是张帮主的宅子?难道我会找错地方了!真麻烦!早知道我就不用替他传口信了。“我脱口而出之后是一脸的郁闷。
这几个汉子互相对望了一眼,目光里满是迷惑,那中年汉子问道:“你说是托你捎口信的人说那是张副帮主的宅院?他是什么人,托你捎什么口信?你又是何门何派弟子?”
他声音越说越高,最后不自觉地露出了捕快本色。
“你是什么人?我干嘛要告诉你?”
我肚子里一边暗自好笑,一边准备把这个傻小子好好演下去。
“这是本府的孙捕头哩。”
旁边一个既好心又多嘴的伙计提醒我。
孙捕头看身分已经暴露,便不再隐瞒,把捕快腰牌递给了我。
“在下郝悟辽!福建漳州府武生!”我客客气气的递上路引,这路引也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路引,凭我现在的身份,弄个路引并不费力,而这身分恰到好处地说明了我为什么带着刀剑招摇过市。
“在下途经木桥镇时遇到两伙江湖人火拼,其中一重伤之人委托我转告黑域的张副帮主,说他们在遇伏,几乎全军覆没,让他务必小心。还说这话一定要亲自转告张副帮主。不过,既然大叔你是官府中人,我自不能隐瞒。”
孙捕头并没有听出什么破绽,至于我为什么把他们引导酒馆,在他眼中或者那只是一个故弄玄虚的小伎俩罢了。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我什么不进巷子,我说其实若不是看他将要死了,我才不会答应给他传什么口信的。这些目无国法的家伙,都死了最好!至于那宅子,我还我正巴不得它出点事儿呢,我也省得去报信了。
孙捕头查了我的路引,又简单问了几句我的行程,便不再怀疑,才告诉我那儿昨晚发生了一场灾难,现在宅子里已是空无一人了。
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却是疑窦丛生,官府怎么介入到这种江湖争斗里去了呢?,江湖争斗很忌讳官家,或死或伤多是自行处理,极少有报官的;而大规模的械斗只要不涉及百姓,官府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干涉,在官府的心目中,这些江湖人无论好坏,能多死一个算一个。
也许这些人就是和黑域有着利益往来的某一方人物的马前卒吧。
怏怏走在大街上,我犯起愁来:沈浩波负责吸引黑域的赤火堂和巨木堂,还有一部分天心阁的人马前往我们的埋伏圈;而黑域的精锐锐金堂由他们的帮主直接率领,天心阁的主力由张东来亲自负责,他们的行踪由巨浪帮负责,不过他们的行动遇到了强有力的狙击,进展几乎为零;张副帮主属下的碧水堂早已粉身碎骨,但是黑域的厚土堂也属于张副帮主领导,还有空楼的主力也和他们在一起,现在他不见踪影,我怎么把他们引向埋伏圈,而昨夜到底是哪一方势力和厚土堂发生了火拼呢?”
霈瑶是一脸少年不识仇滋味,甚至还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