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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巢,总是故意偏离航线。”
为了眼下摆在桌上的这一张航海图,官府耗劲了无数生命和银两,才好不容易弄到手中,在经过闽浙指挥使衙门专业图师的校对和编排,已经是精益求精,十分详尽。这张航海图上标注着附近几个大岛的名称作为基准,一些不知名的小岛都点了出来,连星角、水深、礁石等等众多数据都是一清二楚。
从码头开船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时辰,陆地自然是看不见了,可现在海面上并不寂寞,南来北往的商船渔船虽然称不上连绵不绝,也绝不是等了半天也看不见一艘,而且他们真的就像老船长说的那样,都在沿着同一条航线行驶。在驾驶台百般无聊的看了一个时辰,意兴蹒跚回到房间。刚一推开房门,住在我隔壁的郑思就跟了过来,我知道她一定有事想要问我。我看了蓝蓝一眼,她心领神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蝴蝶谷位于深山,人迹罕至,现在的蝴蝶谷好像和以前武林中口口相传的蝴蝶谷有了很大的不同。现在的蝴蝶谷有许多男弟子,连谷主都好像换人了,思儿好奇的很,哥哥要是方便,请为思儿解惑。”
之前在京师虽然屡次并肩杀敌,偶尔也有过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可惜那时局势危险,令我难以体验儿女情长,这可以说是郑思第一次和我独处,我不禁想起她和张云义在一起的时候,心情立刻不痛快起来,只好努力告诫自己不要胡乱吃醋,郑思从我的脸上看出了一些什么:“哥要是不方便说,请不必勉强。”
“在思儿面前我一向实话实说,记得我好像说过,除了那些水手,整条船上都是我们自己人。”郑思被我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问道:“自己人?这句话太没边际了,能做出太多种的解释。对倭寇来说,我们整条船上都是自己人,对蝴蝶谷来说,思儿和南侠北义两位前辈就算是外人了。”
“还缺了一点,对江家来说,现在整条船上只有思儿你和我算得上自己人。”我故意调侃了一句,努力观察郑思神色的变化,其实这句话我可是实话实说,完全没有半分的夸大,蓝蓝和紫萌和我的关系虽然是非同寻常,不过还没有定下名分,还不能说是江家的人。
郑思又羞又气的白了我一眼,我连声道歉,说是自己的口误,没想到却是越描越黑,郑思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羞答答的小儿女模样,也许她心里也清楚自己有些失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里发出一句令人难以识辨的梵唱,整个人在转眼间变得圣洁无暇,就像是庙里的观世音菩萨一般。这是什么武功?我心里的所有杂念瞬间都被她打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边思量着郑思离奇的武艺,一边好奇的想象,郑思是否对张云义用过这种能将整个人洞穿的眼光,一时间默默无语,气氛变得异常的尴尬,我忽然从内心生出一种感受,觉得自己实在是配不上郑思,她无论武艺,修养,江湖经验等等诸多方面胜我许多,无数的雄心壮志就像是从屋顶落下的瓦片一般一下子变得粉碎。正想随便找个借口脱离苦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和轻缓的敲门声传入耳中,门慢慢的被推开,蓝蓝兴高采烈的招呼我们:“师兄!郑姐姐!吃饭了。”
我差点冲上去抱住蓝蓝,感谢她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在看看窗外的日头,已经快晌午了。“饭菜人家都做好了,老孙头钓了好多鱼哪!”蓝蓝笑靥如花:“大家都等着师兄和郑姐姐了。”蓝蓝对做菜极有天赋,她在蝴蝶谷虚心向外谷酒楼的大厨学习,现在的厨艺直逼外谷酒楼大厨,这次有机会露上一手,她自然得意得很。
第276节
来到渔船一处比较大的船舱,所有的人都挤在这窄窄的空间里,大家勉强挤出一条侧身才能通行的小道,好不容易来到预留的座位。蓝蓝和紫萌理所当然的分坐在我的左右,帮大家添菜添饭一副女主人的模样。饭刚要入口,身旁的蓝蓝露出万分震惊的神色,顺着蓝蓝的眼光,透过船舱上的小窗,百丈之外,一艘铁甲巨舰在大海中劈风斩浪,快速向我们靠近!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次出门怎么就这么倒霉,今年好像不是我的本命年啊?铁甲船出现使船上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蓝蓝的手艺再好,众人也是食不知味。
“难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打狗没看主人,倭寇帮着长乐会架梁子来了,还是他们只是路过?”我心里快速盘算着对策,小小的渔船遇上倭寇的本能反应当然是跑路,越远越好!越快越好!“全速离开航道!准备战斗。”
我心里把朝廷的海禁政策问候了无数次,要不是朝廷盲目的海禁,现在整个大明居然没有一支比较像样的水师,大明的沿海就像是倭寇家里的后花园,他们想怎么的瑟就怎么的瑟,谁也奈何不了他们。风帆加上三十支划动的大桨,铁甲船趾高气扬的赶过我们,很快消失在苍茫无际的大海。当倭寇的铁甲船从视野里消失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船头又响起了嘹亮的渔歌,不一会儿船尾也传来了水手欢快的吆喝,只有郑思把自己锁在了船舱里没有动静。
“返回航道,加速前进。”不经意间的一次意外使我们丧失了许多宝贵的时间,现在只有争分夺秒的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老船长立刻下令调整风帆角度,测方位,加挂辅助三角帆,船上的水手们一面高声应和着,一面手脚麻利地扯动缆绳,调整主帆的方向,当辅助三角帆缓慢升起的时候,船速一点点加快,船首溅起的浪花也越来越大。
望着这碧海蓝天,海鸟白云,我的心情恢复了平静,甚至愉悦起来,随口说了一句:“当海盗也要学习文化,没文化到哪里做什么都吃亏啊。”紫萌笑着滚到我的怀里,狠狠擂了我几记粉拳,娇嗔道:“少爷,你还想着当海盗?”低头望去,蓝天白云下,紫萌脸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切,随手解开她的束发,顿时青丝随风漫舞,一根根地向我纠缠过来,真是说不尽的缠绵悱恻,在她的身后,一个娇俏的身影依偎在船舷边的栏杆上,海风吹拂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现出一副曼妙身姿,也是说不出的诱人心醉,蓝蓝啊蓝蓝!你究竟是谁?
几天前的那一场海战令我体力严重透支,终于有机会感受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滋味,加上这船行起来连绵起伏的就像是婴儿的摇篮一般,我死皮赖脸的闯进蓝蓝和紫萌的船舱,在她们精巧的指法之下一会就和衣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隐约传来“稀稀落落”的响声,有气无力的支起身子向窗外望去,夜幕下,细雨斜飘,淅淅沥沥地打在船上,溅起无数的水花。怀里的紫萌被我吵醒,迷迷糊糊的问了句什么时候了。“天都黑了,应该酉时了吧!”紫萌反身再次挤进我怀里,楚河汉界的另一旁,蓝蓝闪动着星眸,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
芙蓉帐掀起,一张娇慵无限的绝美容颜显露出来,与此同时,暴露出来的还有她半裸的娇躯,蓝蓝只穿着肚兜,在床上拥被而坐,光洁如玉的香肩、雪白的酥胸几乎把我的魂魄勾走,这幅美人春睡图,令人百看不厌。我故意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一点,蓝蓝先是做出一个‘呸!不要脸!’的姿态,随后偷偷摸摸的挪动的身体在接近我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毫无顾忌抓住她的芊芊柔夷用力一拖,蓝蓝惊呼一声,整个人都倒在我的怀里,令我诧异的是蓝蓝并没有挣扎,反而破天荒的用双手紧紧的搂住我的腰腹,娇声笑道:“哼,坏蛋色狼,连睡觉也不老实!”
我反手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蓝蓝紧张地呻吟了起来,奈何两手我被紧紧握住,动弹不得。她的娇躯颤抖不已,目光中仍旧残留着一丝羞涩。温存良久后,蓝儿才微微抬起头来,低声撒娇道:“坏蛋色狼!欺负蓝儿!刚刚吃了萌儿还不知足啊!”
我低头在她嘟起的小嘴上,轻轻吻了一下。那娇艳欲滴的嘴唇,使得我忍受不住,又重重地吻了上去。蓝蓝根本没有防备我的突然袭击,眼中露出了羞涩的神色,喉间亦不自觉的呻吟了一下。转而,我又吻向她的耳珠。
“师兄!别这样!”蓝蓝这才真正反应过来,颤抖的哀求起来,然而那语气中,却包涵着一丝羞涩的兴奋。她那如云似瀑的秀发,白里透红的脖子,雪白修长的身躯,倾国倾城的面容均完美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以后叫我相公!相公要你!”在这种情况下,我哪里肯就此罢手,我粗重地喘着气息,静静伏在她的娇嫩身躯上。蓝蓝白皙的脸庞上,如今是一片潮红之色,眼神之中荡漾的神色,如同一汪春水一般,滢滢生辉。喉咙深处,尚不断的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声。她羞涩的低呼了一声,飞快的闭上了眼睛,细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着。红晕攀上了粉颈秀容。
虽然我和蓝蓝彼此之间的爱意双方早已心知肚明,不过蓝蓝在面对我的时候始终是躲躲闪闪,今天她的举动令我感到万分的诧异,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有理由放纵自己?
浓郁的茶香从隔壁的船舱钻了过来,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太久太久没有品尝到瑜姨沏出的好茶,整个人都有些蠢蠢欲动。走出船舱,还没来得急敲门,瑜姨的声音就从屋里传来:“帆儿吗?进来吧。”
第277节
瑜姨、张婶、南侠和北义都在船舱里,想必是希望和我聊聊,于是瑜姨就用茶香引诱我自投罗网。
一杯清茶入腑,整个人轻快了许多。自从中午被郑思凶巴巴的瞪了一眼,过去这么久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思路都有些乱。
“把帆儿蒙到这里,是想商量一下我们的作战计划,时间不等人,我们应该提前做好打算,这次带出来的三十几位弟子都是我们蝴蝶谷的精锐,他们虽然经过一年多的刻苦训练,却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有些弟子甚至从小到大没走出过蝴蝶谷,虽然说作战总是难以避免伤亡,但是瑜姨希望能够把伤亡减少到最低的程度。”
我顿时生出一头冷汗!实在是疏忽了!差点就铸成大错。自从有了郑思这一个妹子以来,我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把诸多重要的工作付诸脑后!今天幸亏几位长者的提点,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谢谢瑜姨!谢谢大家!这次帆儿差点就铸成大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但要改,还必须牢牢记住这次教训!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帆儿是少有的英才,还是缺乏经验,要注意事有急缓,公私分明。”瑜姨把线人提供的长乐会据点的草图放在桌上“为了方便称呼,我们暂时把这座小岛称为长乐岛吧。从图上看,长乐岛的面积不大,但是地形险要,其中是两面悬崖,一面是沼泽,一面是港口,港口戒备森严,想从那里上岸,那简直是羊入虎口,有来无回。所以我们必须从剩下的这三面选择一条合适的通道。”
长乐会对据点的选址也是费尽了苦心,单看那百丈绝壁和阴森沼泽就让人萌生退意。
“依我看,还是从东西两面的绝壁选择一处攀登比较妥当。”北义指着地图说道:“再怎么说,我们蝴蝶谷也是来自于大山深处,每天进进出出都要和悬崖峭壁打交道,熟能生巧,这正是我们擅长的。”南侠表示同意,补充道:“按照线人描述,西面的悬崖比较易于攀爬,也比较低,节省体力。”
“要是在我们爬上悬崖之后被敌人发现,我们是否有能力和敌人周旋?”张婶发表了不同的看法:“我认为从沼泽通过比较合适,沼泽林木葱葱便于隐蔽,体力消耗较小,受环境的限制,就算是被敌人发现硬拼也不至于吃大亏,因为在沼泽里难以形成大规模的交锋。”
“问题是沼泽人兽难行,就算你有绝顶的轻功,也难以进退自如,何况我们的那些弟子在轻功方面更属于弱项。莫非张姐有什么特殊的技巧能够克服沼泽的泥泞难行?”南侠皱眉问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沼泽,当我还是听人说过沼泽的恐怖,一个人要是陷入沼泽里,愈是挣扎就会沉得愈快,瞬间尸骨难寻。我仔细也研究过线人提供的资料,知道沼泽是最好最安全的行军路线,但是我没有任何的实际经验来克服沼泽的杀机暗藏的凶险。
一时间张婶笑了,瑜姨也笑了,而且笑得甚是欢畅,我们立刻明白,张婶和瑜姨早有妙计在身。
“瑜姨别卖关子了!大家着急着呢。”
“是吗!从漳州客栈到巨浪帮总舵,再到船上,我看你好像一点也没有在意的样子,一天到晚脸上都快滴出蜜来,还以为帆儿早就胸有成竹,势在必得呢。”瑜姨又趁势敲打了我一把:“知不知道你张婶是哪里的人啊?”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可不习惯随意打听别人的过去。和张婶认识一年时间,我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