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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节
显然,一楼大厅里的人没想到我这个人外表风度翩翩,言行却是如此放荡不羁,却又不失诙谐,众人不由得哄声而笑,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大家看我这个另类的人也觉得顺眼了些,当然,大部分的人会觉得我身边的女孩子看起来更顺眼些。当然,这也是情有可原,大家都是男人嘛!
这时候一个十分落魄寒酸的士子来到我身边,说道“在下万平,见公子气宇宣扬,敢为人所不敢为,说他人所不敢说之言,特来结交。”
“在下郝悟了,能与万兄再此地相识,不胜荣幸。”
我还是随意捏造了一个名字,这江鹏今科状元的大名,还是不要太过招摇为妙。几个疯丫头听说了我的新名字,这名字怎么听着听着老觉得这么耳熟?原来是好无聊的谐音字,几个漂亮妞面面相觑,掩嘴浅笑,这相公可真是够无聊的,不止是无聊,简直是无聊得有些闷骚了。
周围那些士子打扮的人,虽然衣着看上去是寒酸了些,但是都是一副孤高傲物的样子,对我的标新立异敬而远之。万平听了我的玩笑为之愕然,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喜欢束缚的人,可奈何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也不得不装成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但他没想到自己刻意结交的人随意竟然随意到了有些放纵的地步。
大厅上的大红灯笼上面写着些对联,每一个灯笼都有一句上联,这个大厅也就十个灯笼而已,我不住问万平道,“怎么就十个灯笼而已,那不就只是十句上联而已?”
“一楼只是有些清茶糕点供大家品尝,没有请帖的客人对上了这十句上联当中的三个,就可以到二楼包厢品尝美味佳肴。”
“是吗!天底下会有这等好事?”
万平就像是发现了怪物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大惊小怪十分的不屑,对于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与我结交心存惭愧,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详细的说道:“二楼也有十句上联,每对上一副对子,就奖励笔墨纸砚一套,要是有本事对中了一半对子,就奖励一两银子。”
蓝蓝喜笑颜开的问道:“那要是对中了六幅对子奖励什么呢?”
美女就是美女,到哪都不吃亏。万平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变得文质彬彬,客气得让我都觉得有些发寒,呀呀的!你小子简直就是斯文败类,文中匪类。
“这位小姐有礼了!如果是对中了六幅对子,不止是奖励二两银子,还特别奖励一套精装版的《论语》。”
是什么人这么财大气粗?一两银子可以让一家五口温饱一个月了,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吟昭好奇的问道:“那么还有三楼、四楼吗?”
“三楼也十句上联,四楼也十句上联,而且一楼比一楼难,彩头也一楼比一楼丰厚。我们福州城的四大才子都闻风赶来了!”
吟昭继续问道:““这茶楼好像有五楼吧,怎么才四楼友对子?那第五楼呢?”
万平惭愧的一声叹息:“不怕大家见笑,在下也不知设对子的朋友是男是女,到底所谓何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位朋友文采斐然,我是自叹不如,他出这四楼对子,我连一楼都对不上,字号在这里望洋兴叹,不过只要你能过了四楼,他便会在五楼亲自接见你。”说到这里万平一副捶胸顿足,心有余,力不足的懊恼模样。
我心里暗暗说道:没那么夸张吧,不就对个对子,哪有什么难度。
好事者船载已入,吟昭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要是我对中了对子,我该告诉谁?”
万平指着楼梯入口的小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桌子后海站着一个仆役打扮的男子,说道:“写好对子交给他,一会他就会告诉你可不可以上二楼。要是想让主人亲自接见,能对到那个程度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是今科榜首也不敢说有此能耐,所以说,能对到四楼并且对完的话,此人已是大才,大才之人又怎么会想着要赏呢?”
我撇撇嘴心里对自己说道:有便宜不占大傻蛋!
萌儿和我的想法实在是步调一致,她笑着说道:“大才之人不是不要赏,而是要大赏,看不起小赏!”
吟诗掉进了钱眼里了,她不耐的拉着我的衣袖,嗲声嗲气的说道:“相公!别在这磨磨蹭蹭了,我们去看看对子,看看有没有机会赚得盆满锅满,满载而归。”
我客气的向万平点头致意,缓步走向挂着上联的大红灯笼。小桌后的仆役一见到我们过来,说道:“这些灯笼都有顺序的,你只要写自己下联标上对应的数字交给我就行了,我会拿上去给人赏析,过会我会再下来通知您结果。”
“哦!谢谢你!”
我不再多话,只是往那些灯笼看,第一个灯笼上面写着:千山千水千才子。
四位女孩子的眼神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看得出,她们心里有了答案。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小儿科吗,我脑海里立时想了一句:一花一草一佳人,转眼间心里又有了第二句,一村一舍一农夫。还是后一句对得妙,才子配农夫,也算绝对了。
我不由得望了一眼万平,还有那些孤高傲物,搜肠刮肚苦苦思索的书生,这些家伙连这等简单的对子都对不上,看来读书真的是勤奋得很。
第二个灯笼是一个拆字联,上联:闲看门中月!
这个就比较难,“闲”字在古字中由门和月构成,拆字联,我沉思片刻,又来了个绝配:思耕心上田。
一路看去,十个上联,难易各有,但都难不到我,怎么说咱也是今科状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见多识广,文武双全。。。。。。对对子还真不觉得有什么难的,所以我才会在外面看到对对子赏,就在那蠢蠢欲动,思量着发上一笔小财。
四位妻子看着我脸上诡异的笑容,没好气的用她们的芊芊素手在我的腰间来个了一百八十度旋转,立马令我龇牙咧嘴,把我从意淫里打回原形,差点把下联忘得一干二净。赶忙在嘴里念叨这答案,便走到那仆役面前,“给我支笔和章纸,我尝试一下对这些对子。”
仆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相信,我在眨眼间就能够对上这些下联。他也不说什么,客气的把一支染了墨的毛笔也一张纸摆到台面上。
我拿起毛笔,飞快的把脑海里的下联写下来,我这一手草书那可是久经考验,仆役一见到我龙飞凤舞、行云流水般的书法,由衷的赞了一声,拿着张纸就上楼去了。
“老弟果然大才,在下佩服。”看来这万平一直注意着我,见到我一路看下去,然后就拿纸写下,十分的钦佩。
我对万平的话不作回答,却在想:你心目中的大才之人是不要‘赏’的,我可是本着那个‘赏’而对对子的。再说了,被你赞大才也不见得能‘才’到那里去,充其量只能算是混口饭吃,招摇撞骗的墨客而已。
四位妻子心里虽然各有答案,但是她们把自己对上的下联和我的下联向比较,还是有些差距,看着我的慧眼里爱意绵绵,双眸亮得惊人,倾慕的目光变成了狂热的崇拜。
‘5‘仆役不一会九重楼上下来了,然后客气而又恭敬的请我上二楼,按照规矩,本是只让一个人上去的,我总不能把自己的心肝宝贝丢在一楼自己一个人到二楼骗吃骗喝吧?好说歹说我死活也要带着这几个疯丫头,那仆役也没辙,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就把我们五人放了上去,可那万平就没那么好运了,只能呆在下面。看着我们被掌柜的迎上二楼,楼下那些人不由得有些意外。
‘1‘二楼其实和一楼也没什么大的区别,依旧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十副上联随风飘。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二楼里的人穿着好很多,而且大多数是些年轻人,看样子都是读书人,我一上来就能感受到那股酸儒味,晚风熏人醉,还拿着折扇子装模作样的卖弄风骚,不酸谁酸?
‘7‘二楼的对子对我来说也属于稀松平常的中等对子,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我就有了腹稿。和几位妻子找了一处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店小二立刻点头哈腰的送来七八道精致的热菜,还有味道纯正的状元红。
‘z‘蓝蓝帮着大家把酒倒满,我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小口,啧啧!妙手偶得一副上联,状元公状元楼品状元红,这天底下到底还是有免费的晚餐,天上还是会掉馅饼的,凑巧咱运气好就把我砸中了!这就是人品!
‘小‘好不容易摸着肿起的肚子来到了三楼,在这一层的人比起第二楼又少了许多,不过看上去都是些理论上比较斯文的的书生。这些书生或站或坐,品茶解对,好生潇洒。当然,也有不文雅的人,比如刚刚上来的本人,虽然说本人状元出身,衣着看上去还是蛮有书生气质,文质彬彬的模样,但是我可不喜欢把自己当成开口闭口之乎者也的衣冠禽兽。
‘说‘一见到我上楼就在那左顾右盼,丝毫看不出符合文人身份的彬彬有礼,这些整天以结交五湖四海才华之人为荣耀之事的才子都不愿意和我搭讪,当然,我也乐得清闲。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他们扯淡打屁,而是为了‘有赏’两字而来,准确点说是为了银两而来。在才子的心目中,我这一‘理想’也实在难登大雅,俗了点,上不了台面。他们可是为了以文会友而来,吟诗作对会佳人,这境界怎么都比我吟诗作对讨‘赏钱’高尚许多,不过天晓得他们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网‘三楼的对子难度比一、二楼的高上了不少,其中最难的莫过于:弓长张张弓,张弓手张弓射箭,箭箭皆中。
不少才子把其他九个上联对出,惟独被这个上联难住了,站在灯笼下苦苦的思索。睡觉咱是大才子,今科状元。虽然一时半会对不上对子,浪费了一些时间,这个对子的上联虽然经典,难度极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对出来,不过经过了我一盏茶时间的搜肠刮肚,这个绝妙的下联终于在我的脑海里冉冉升起,没有什么事情比胜券在握更舒坦的了。
弓长张张弓,张弓手张弓射箭,箭箭皆中。
木子李李木,李木匠李木雕弓,弓弓难开。
龙飞凤舞的行书在我手中蜿蜒盘旋。每一层楼都有一位衣着体面的仆役伺候着,三楼的这个仆役见到我才上楼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能把对子全部对出,是不是佳对暂且不说,但就这份速度可实在是令人拍手叫绝,不得不令人赞叹。
他暗自思量:今晚的对子是傍晚时分主人亲自书写的,绝对不会有人提前知道,这也杜绝了有人作弊可能性,既然不可能投机取巧,片刻之间横扫千军如卷席自然凭的是真工夫。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位看上去貌不惊人但却又才思敏捷的书生,正是改头换面的今科状元。所以他不由得对我刮目相看,刚才那点轻视也收了起来,匆匆忙忙的拿着纸张往楼上跑。
才子往往都是恃才傲物的,他们见我如此快速的对出全部下联让仆役拿上去求评,多少有点看笑话的意思:小子,别以为快就能成事,我看你快着递下联也快着被否定。可等到那仆役的态度恭敬的把我们往四楼请的时候,他们面面相觑都在那傻眼了,不服是必然的,嫉妒是正常的,捶胸顿足也是无奈之举。
吟诗自然能感受到那些才子望着我时那份眼神所代表的是什么,娇声在我的耳边说道:“相公,你好厉害哦。”
我不由得得意的在她的耳边说道:“相公其他的方面更厉害!早上的时候相公的舌头也很厉害吧?”
吟诗一听我又提那羞人的事,顿时红着脸儿,不敢多话,羞涩的低垂臻首扯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娇羞无限的模样。
我正想自我感觉良好的继续吹嘘几句,蓝蓝却开心的接口说道:“我们相公是什么人?那可是。。。。”
第297节
蓝蓝虽然是一时口快,不过最关键的那个词语终于让她省略下来,要不然堂堂今科双版状元,东阁大学士到这里打秋风,还不让人笑掉了下巴?
眨眼间到了四楼,这里的人更少,进到的时候一眼望去,也就十来个人而已,传说中的福州城的四大才子就在其中,他们四个人挤在一个桌,无论样貌还是气质都是最出众的,谁进到这里的第一眼都会是望向他们。
周围也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或单或两,其中有一个样貌比起这四大才子还要俊上几分,明眸皓齿,我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了当时身在杭州的蓝蓝,或许又是女扮男装赶来凑热闹的千金小姐。只见这人不男不女的家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我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子喜欢的是女人,可不是男人。而其他人见我旁若无人的拉着吟昭的手走进来,身后有跟着三位婀娜多姿的女孩,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或诧异或不屑,又或许是色色盯着她们看,投来嫉妒眼光的大有人在。
我们不急不慢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对服侍在一边上的店小二喊道,“小二,来一壶好茶!